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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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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五仙居內,靚麗的侍女們陸陸續續上滿一大桌子豐盛的餸菜,只見四名錦衣公子,左右擁抱著燕瘦環肥的美女,一隻手品嚐著美酒,一隻手在身旁的美女身上大肆搜尋著,時不時發出興奮高漲的怪笑聲。而空著的主位,與周圍顯示格格不入,分外顯眼。

過了一會,包廂的大門被酒家門外守候的一名侍女推開,靚麗的侍女彎腰恭迎,大有規模的胸膛,亮出一大片雪白風光。

但在座的各位公子,正眼都沒有望向眼前的美麗侍女,紛紛站了起來。只見一白袍金線的美男子,帶著一個可愛小書童,緩緩走入包廂,來人正是廣府小王爺,君煒。

君煒笑臉迎人,讓在場所有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侍女們臉上更是泛起紅暈。

“恭迎小王爺,小王爺終於遊歷歸來!快,快請上座。”

君煒與開口之人擁抱了一下,笑道:“我才回來了幾天,還沒出過王府一步,李良你這傢伙就已經知道了,今晚還這麼破費,給我搞這一出。”

李良請君煒來到主座後,回應道:“你回來的第二天,我家老爺子晚上從軍營回府時就已經告訴我了。”

君煒笑了笑,想到李良的爺爺身為南方廣府軍的大都督,肯定第一時間就從父親那得知自己歸來的訊息,李良等待多日終於忍不住了,才派請帖邀請自己。

君煒坐下來,微笑與其餘眾人點了點頭,望了望旁邊陪坐的李良。

李良作為君煒從小就認識的玩伴,君煒一個眼神,李良挑通眼眉,就知道君煒想表達什麼。

“咳~咳。”

李良清了一下嗓子,接著道:“小王爺你八歲後就被王爺送去帝都學習至今,現在才歸來,對廣府城的情況多少有點陌生,讓我為你逐一介紹,能上來趣味閣五仙居的,肯定是近年來最出眾的年輕才俊。”

“你左邊這一位,是炎皇三年前新任委派到廣府王封地十三城,協助君王爺管理廣府財政的吳大人兒子,吳飛勇。

飛勇同時也是南方這一帶,最大商會的內幕老闆。也算是我們的財神爺啊。”

國字臉,相貌平平但精明老練的吳飛勇連忙站起來拱手行禮道:“今日榮幸結交了小王爺,是在下何等福氣!在下吳飛勇,拜見小王爺。”

“接下來旁邊這位,看起來孔武有力,是協助皇朝在南方一帶,殲滅舊朝餘黨幫派,如今已成廣府城地下最大幫派,南狼幫少幫主,南烈。師從五大名門中金剛門,是一位橫練高手。”

君煒望向南烈,憨厚的外表,高大強壯的身軀,但也留意到,看似老實的南烈,眼色閃爍著一絲絲狡猾。

“小王爺,在下南烈。我與南狼幫全體仝仁願為小王爺馬首是瞻。”南烈興奮地行禮,說話聲如洪鐘。

君煒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南烈坐下,繼續望去南烈身旁的另一位。

李良的聲音繼續響起:“接下來,這一位,也是我們新認識的兄弟,血刀董振瀟。

五大名門之首,狂刀宗的十大親傳弟子之一,當今武林鼎鼎大名的新一代高手。出道至今經歷了大大小小三十場決鬥,未嘗敗績,與董兄交手過的人無一人存活。江湖中有句話,寧得罪閻王,莫得罪血刀,說的血刀,就是眼前這位董兄。”

董振瀟:“小王爺你好,董某初到貴地,就能認識到小王爺這樣的大人物,是董某的榮幸,還望小王爺日後多多關照。”

君煒細細打量著董振瀟,呼吸綿長有序,看得出其內力深厚,厚實而有力的一雙大手,宴會上的董振瀟沒有佩刀,但眼神裡還是散發著一股凌冽的刀意。

“狂刀宗對於我們君家有著從龍之功,我在帝都時也多次聽過皇上提起貴宗的一代宗師逐日的威名。”

“師祖能得皇上念掛,董某在此代師祖謝過。”

李良見大家也聊的差不多,並拍了拍手,示意侍女們宴會開始。隨即,包廂內重新響起奏樂歌舞。

宴會上,大家談天說地,氣氛也升溫起來。

“不知董兄弟遊歷江湖,最近可有什麼有趣而我們也不知道的秘聞?”南烈向董振瀟問道。

董振瀟想了想,道:“江湖上,每天都是打打殺殺而已,無趣至極,不過最近倒是發生了一件事情,一個叫藏劍門的宗門,一夜間被人連根拔起。”

吳飛勇道:“董兄,江湖上時不時都有因為地盤,面子,秘籍等各種狗屁原因而互相仇殺,這個藏劍門更是聞所未聞,這不算什麼秘聞。董兄,你要罰一杯。”

董振瀟喝了一口手中美酒,接著道:“江湖上的門派有如海浪般,一浪起,一浪止。普通的門派廝殺被滅門,當然不算什麼秘聞。

雖然藏劍門鮮為人知,師門加起來也就幾十人,但它幾十年前卻出了一個鎖天!”

李良驚訝道:“是跟董兄師祖齊名的絕世劍客,鎖天麼?”

董振瀟點頭道:“是的,雖然鎖天已經不在人世,但能出這麼一號人物,也足見藏劍門的不凡。

原本一個小小的隱世宗門,也沒資格讓我稱為秘聞說給各位打趣,但這次參與滅門的陣容,確是異常豪華。當中就包括有我狂刀宗在內,五大名門中的兩門、第一殺手組織萬金樓,還有一個神秘的組織,聽說這組織裡還有北方不優宗的身影。

這陣容,別說小小的藏劍門,哪怕是同為五大名門,南烈兄的金剛門,遇上的話,不死也脫層皮。”

南烈聞言也認同道:“確實,這陣容估計除了軍隊,天下哪個宗門也不能單獨抵擋得住。”

董振瀟接著道:“雖然我沒有參與在內,但最讓人震驚的是,如此豪華的陣容,居然還讓其逃出了幾個。”

“切,也就跳樑小醜而已。”

此時,君煒身後站著的書童不屑,悄聲道。

聲音不大,卻也讓在座各位聽到。

“亦軒,這裡是你可以胡亂發言的地方嗎?”

君煒不悅,沉聲道。

“各位大人,是亦軒不懂禮教,望各位大人見諒。”亦軒道。

董振瀟笑道:“小王爺的下人確實也沒有說錯,哪怕逃出來了,也只是跳樑小醜而已,不足為患。”

君煒也笑道:“振瀟如果有需要本王幫忙的,本王這邊可以安排一些人手協助振瀟你。”

“哈哈,振瀟先謝過小王爺,不過目前不需要勞煩到小王爺,那幾個人生死未知,可能都已經迴歸土地下。

倒是小王爺的書童,卻讓我有點另眼相看,小小年紀,卻有一身不菲的功力,我如果要拿下,也要十招以上。”

李良等人也驚訝:“這小童如此了得?董兄可是成名的高手。十招聽起來不多,但小王爺的書童這個年紀,也勝過江湖上大多數的同年人了。”

君煒搖頭笑道:“諸位,振瀟可是客氣話,他說的是十招左右拿下,但如果要殺掉,我猜估計不超過三招。”

董振瀟笑了笑,預設了。

......

廣府馬車上,君煒考問馬伕旁的亦軒,道:“亦軒,你看今天在場的幾位,都是些什麼樣的心思?”

亦軒思考片刻,道:“回小王爺,李良目的性最為單純,應該是誠心為小王爺你接風洗塵的。

吳飛勇跟南烈目的一樣,這次純粹為了高攀小王爺你的這一艘大船。吳飛勇因為其父親已經效命君王爺所屬勢力,其本質與爺爺為廣府大都督的李良同為一樣,只要小王爺多留意其忠誠,以後可多加培養。

至於南烈,看似老實,但江湖混幫派的奸狡之氣,是隱藏不了的。雖然有五大名門弟子身份加持,但畢竟不是金剛門的親傳弟子,還是進不了各個核心勢力,只不過作為君王爺管轄範圍的地頭蛇,小王爺日後某些明面上不願出面的操作,倒是可以讓其與南狼幫出手解決,但不足為心腹培養。

至於董振瀟,他也有攀上小王爺的之心,但沒有吳飛勇跟南烈般強烈。可能是成名的高手,加上狂刀宗的親傳弟子,也比較容易被各方勢力招收。

但看得出來,只要小王爺你金口一開,董振瀟還是立馬願意為小王爺你效命的。”

君煒對於亦軒的分析,連連點頭,讚揚道:“不枉我從小帶你在身邊培養著,確實分析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小王爺,從今天的對話,我們也得知回來當晚為什麼會遇到萬金樓的老鼠。那小王爺之前吩咐在廣府十三座城池裡的暗哨,需要重新下達命令,改為留意尋找是否生還的藏劍門門人嗎?”

君煒搖頭道:“不用了,把禺山城等十二座裡的暗哨撤了,只留廣府城的,命令改為留意董振瀟的一舉一動就可以。

我直覺告訴我,這次會讓我有意外驚喜的。”

隨著君煒與亦軒的對話,馬車緩緩駕至一橋樑,橋樑的盡頭是一氣派大府的大門,大門兩側各有四名重兵駐守。

在外圍觀望,整個建築宏偉,佈局嚴謹。進門後,樓亭倉舍,門樓牆壁有精緻的雕花,屋頂的雕花更為精緻美麗,整個建築坐落在一片碧綠的荷塘上,再加上綠樹成陰、群山呼應,有一種恢宏大氣的格調。其主人正是南方一帶,十三城池的廣府王君章。

“少爺,老爺已經回來了,跟夫人吃過晚飯後,現在在書房裡等候著少爺。”只見府中管家得知君煒已回府,快步前來通知。

“福伯,我知道了。”

說完,君煒帶著亦軒往父親書房方面走去。

書房內,一位頭髮半白,相貌器宇軒昂,面如冠玉,身材高大威壯的君章正在審閱檔案。英俊年輕的君煒與父親相貌氣質有八成相似,唯獨欠缺君章身上所散發的上位者威嚴的氣勢。

君煒兩人剛到書房的圍牆外,審閱檔案的君章已察覺到,只是繼續低頭工作。

“父親/老爺,孩兒/亦軒向您請安。”君煒與亦軒在君章前行禮道。

君章放下手中檔案,細細看望著面前兩人後,特別是多年不見的兒子,過了一會,收回目光道:“嗯,回來就好。為父這段時間外出,你回來後可有好好陪伴母親?”

“父親,我回來這些天裡,一直陪著母親,今日才出府一趟。”

“嗯,你長大了,休息過後,也要開始為父親分擔一些負擔了。

對了,你剛從帝都回來,大哥那邊一切還好嗎?身子如何?”

君煒認真道:“朝內一切安好,只是大伯以前所積下的舊傷,時不時就會復發,情況不是很樂觀。留給堂弟君良成長的時間,看著不多了。”

君章略帶擔憂,但也無可奈何,接著說:“看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也只能聽天由命。如果大哥一走,這炎朝估計也會動盪起來,到時候就看誰的拳頭更硬了。”

君煒點頭認同,思考了一番,把今天宴會的事也說出來。

君章聽完後,表示:“李良,吳飛勇為父也見過幾次,能力上也還可以,算是虎父無犬子,兩家的忠誠度亦高,可以作為你日後的心腹培養。

至於其餘之人,你再細心觀測一段日子,自己去衡量箇中的權衡利弊。只不過為父提醒,江湖幫派,也就小打小鬧,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上位者的一把刀子而已,不用過於上心。”

“父親,孩兒明白,但關於藏劍門一事......”

君章還沒等君煒說完,打了手勢示意兒子暫停,望了一眼書童亦軒。

亦軒瞬間明白,向君章君煒行禮退下,順帶關上書房門,守在圍場外入口。留下君氏父子二人秘密對話,至於內容,外人不得而知。

......

廣府城南城外,其中一處海灘

月色下有一男一女在細沙上,以樹枝代劍在比試著,正是趙小同和易可可。

“刺月!”

趙小同打出一招刺月攻向易可可。

“破浪。”

易可可不慌不忙,丹田呼吸,腰馬發力,肩為軸心,揮舞著手中樹枝由下至上回擊過去。

易可可的劍氣讓趙小同那一招刺月原有的動態劍姿稍微變形,同時樹枝亦擊中趙小同持樹枝的手,挑飛手中武器。

趙小同勉強穩住身型落地後,卻發現易可可的樹枝離自己頸部只有一寸距離。

趙小同望著樹枝,無奈感嘆道:“師姐,我又輸了!”

易可可收回樹枝,安慰道:“師弟,我們經歷過多次生死,其實你的實力已經比下山前厲害了許多。以前師姐七成功力,三十招左右才可以把你擊敗,現在我可是全力以赴,五十招以上也未必可以擊敗你呢。”

聽到師姐的安慰,趙小同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那師姐,你再帶我練一遍藏劍訣,然後心法清心訣執行一周天,我倆就回去休息吧”

“嗯,好的。明天我們還要隨德叔進城。看看有沒有大師兄的訊息,沒有的話就留下本門記號,讓大師兄也知道我倆還在。

同時也要偷偷打探小師叔究竟在哪,只要找到他,我們就有希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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