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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那個,你睡那兒啊?”莫言看著十六,問道。
“我晚上不需要睡覺。”
十六原地盤腿坐下,雙手至於腿上,閉上雙眼。以她為圓心,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急劇降溫。
刺骨的寒冷鑽進了莫言的被窩,搞得他也不能好眠。
他想要開口提醒十六,卻發現她一直緊閉雙目,緊咬牙關。一般這種時候,莫言一旦叫她,必定走火入魔。
至少,莫言在小說上是這樣看到的。
這下,十六叫又叫不醒,自己睡又睡不著。無奈之下,只能進入血影的世界。哦,不對,應該叫鎮北王世子的世界。
“喲,你還記得來找我啊。”
剛一進入這方血色的空間,鎮北王世子的話語就再次傳來。
莫言觀察著周圍,不知為何,之前那潔白的世界失去了蹤影。只留下這片血紅色的天空,還有眼前的鎮北王世子。
“沒辦法,十六練功,我睡不著。”莫言道,“話說,你知道她練的是什麼功法嗎?”
一般來說,人體的溫度應該是在三十六度到三十七度之間,但是每次十六運轉功法的時候,身體就像冰櫃裡的凍品,冷的嚇人。
“你問她呀,我怎麼會知道。要不是因為你,我都還不知道她會武功呢。”鎮北王世子攤手道。
這樣嗎?
不過,莫言還有一個更關心的問題......
“那照你覺得,我跟她的武功,孰強孰弱?”莫言對這個問題很上心,畢竟這可關係到未來誰是一家之主的重要因素。
“依照師傅跟我說的話,武功沒有高低之分。有高低之分的,只有人。況且,十六會這門武功,不一定代表她只會這門武功。”鎮北王世子解釋道。
武功,根據之前十六的介紹,它應該要拆分成心法和功法這兩部分。而莫言自己所修煉的《霸王之道》屬於心法,而非功法。
如果是以前,自己估計還要厚著臉皮去請教十六。再不濟,估計要去找自己那個老狐狸魏驍了。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莫言想要的。
但現在,又多了一種情況擺在他的眼前。
“世子殿下,可不可以教我武功?”莫言問道。
“武功嗎,你不是已經在學了?”
很顯然,鎮北王世子指的是莫言修煉的《霸王之道》。
“但聽十六所說,《霸王之道》只屬於心法,而非功法。”莫言道。
“這樣啊。”鎮北王世子沉思片刻,緩緩道,“其實吧,我也不會武功。你也知道,我練功的時間並不算長。”
莫言的眼神瞬間黯淡,自己終究還是要拜倒在十六的淫威之下嗎?老天爺啊,鹹魚翻身怎麼這麼難呀!
“但是,”
鎮北王世子的這兩個字又瞬間讓莫言死灰復燃,他就知道,堂堂鎮北王世子,怎麼可能連武功都不會。
“誰說心法就不能攻擊人?”
“啊?心法還能攻擊人?”莫言驚訝道,隨後趕緊雙手做禮,“還請賜教。”
“這簡單。”
話音剛落,鎮北王世子的眼眸就沉了下來,瞳孔瞬間變成血紅色。巨大的威壓向著莫言撲面而來,讓他一時間產生了想要跪下的想法。
牙齒被莫言咬得滋滋作響,他拼命站穩腿根。還好之前有十六的特訓,才沒讓他一下就趴倒在地。
但眼下,別說是反抗,他就連動一下都感覺到無比的困難。
眼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鎮北王世子撤去了威壓。如蒙大赦的莫言趕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過,他的內心確是驚喜萬分的。
“還請世子殿下不吝請教!”莫言趕緊恭敬道。
“這個,我記得《霸王之道》上有啊,透過內勁外放,以達到震懾他人的效果。”鎮北王世子緩緩道,“你應該知道啊。”
“《霸王之道》?血影......哦不,世子殿下你不是早就讓我燒了嗎?”莫言疑問道。
“啊?你都看過一眼了還記不住嗎?我還以為你記住了。”鎮北王世子一臉無辜道。
我★★你★★,老子要是看一遍就記得住,高中那會兒至於背書背到半夜?
“嗐,沒事,這個簡單,等你能夠凝聚出屬於自己的血影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做到了。”鎮北王世子安慰道。
“血影?”莫言猶豫片刻,“我的血影,不就是你嗎?”
鎮北王世子白了他一眼,“我只是附身在了我的血影上面,並不代表我就是你的血影。”
“而且你也應該知道,血影其實就是你的慾望,慾望越高,血影越強。只是,我似乎從未見過你的血影。所以,你的慾望是什麼呢?”
“我?活著算嗎?”莫言疑惑問道。
“得了吧,就這?”鎮北王世子頭疼般地輕撫額頭,“還有呢?”
“還有......”莫言低下頭思索片刻,“打敗十六算不算?”
鎮北王世子無語,“你可是鎮北王世子啊,堂堂一個鎮北王世子啊,你的夢想,你的慾望難道就只有這麼點?”
莫言淡笑一下,或許是上輩子的生活磨平了他的稜角吧,導致他現在只想要活著,無憂無慮地活著。
本來,他的目標應該已經達到了。
但是,伴隨著那夥人的出現,熟悉的危機感再次湧上了莫言的心頭。
“等等,你是說活著,對吧?”鎮北王世子疑問道。
“對啊。”
“難怪......”他摸著下巴道,“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你應該看到了一團血霧對吧?”
“對。”
“那就是你的血影雛形,因為「清道夫」的出現,讓久違的危機感再次充斥了你的全身,所以那一刻的你活下去的慾望空前的強烈。”
“原來如此嗎?”莫言沉思,事實確實如同鎮北王世子所說。他之前一直生活在和平的國家,所以對死亡沒什麼具體的概念。
再說打敗十六,那也只不過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罷了,連他都未曾想過哪一天能夠實現。
這樣的東西,又怎麼能夠成為慾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