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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心中掛念著顧松華的病情,晚膳也沒吃多少,蔡媽媽看在眼裡,也沒多勸,只讓後廚的人備著點吃食,以防夫人晚上會用。
書房裡,顧松華喝了藥後就一直睡到現在,顧青盡職的在外頭守著,見到她來立刻推開門。
“剛才少爺迷迷糊糊的叫了您的名字,奴才本想請您來看看,可瞧少爺又睡了過去,便沒有驚動您。”顧青走在她前頭小聲說道。
秦然臉上倒沒多少表情,“可能是燒糊塗了,胡言亂語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顧青:夫人怎麼這麼冷淡啊!不會還在生少爺的氣吧?少爺啊,奴才幫不上您呢。
不過見秦然在他床邊坐下,十分熟練的拿出他的手準備診脈,又開始懷疑了。
夫人真的還在生少爺的氣嗎?
這邊秦然還在把脈,應該是退燒藥效果確實不錯,再加上他的底子被養的不錯,此刻的脈搏已經恢復了不少。
想來明早再喝一碗退燒藥,下午就能清醒過來。
人醒了就差不多了,“明天讓廚房備點有營養的,他這突然一病多少也傷著了,多吃點有營養的補補。”
“奴才知道。”
說完,就將他的手重新塞回去,順便還貼心的往裡塞了塞被角。
“等下他若覺得熱,想踢被子你可千萬壓住他,別讓他任性,知道嗎?不然這病是沒完沒了。”
“少爺應當不會半夜踢被子的。”顧青忍不住為他的少爺辯白。
“哦,是嗎?”秦然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反問道,“不會半夜踢被子,怎麼找的涼?”
接著不等顧青反駁,起身就要走,“好好照顧你家少爺,我明日再來看他。”
“是。”
或許是牽掛著顧松華的傷勢,秦然也沒有睡好,還做了一個小小的噩夢。
夢裡,她沒有醫治好顧松華,兩人相敬如賓的過了六年,顧松華就因為身體原因去世了。
結果他的葬禮過去還沒有半個月,顧老國公就迫不及待的把爵位給了顧松毅。
顧夫人被他氣著了,一病不起;而她則是被顧青安排到了其他地方生活。
正如最開始說的,他一死,秦然就會被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這個夢做的太真實了,秦然都是哭著醒來。旁邊守著夜的岑媽媽拿著蠟燭到她身邊,瞧見她這般模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是夢中遇到什麼不好的事嗎?”她儘可能的放緩了語調,安撫眼前明顯受驚了的人。
秦然努力穩住心神,將剛才自己夢到的畫面跟岑媽媽說了一遍,聽的岑媽媽也是大驚,趕緊放下蠟燭說道:“夫人別怕,這只是個夢而已。
人們不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嗎?您瞧,大公子如今身體這麼好,顧松毅也已經被趕出京城了,所以您夢中的事肯定不會發生的。”
見她還是難過,岑媽媽繼續勸道:“你肯定是因為今日公子生病了才會做這種夢,不過您也說了,公子的病不嚴重,明天就好了,所以您就安心睡下吧。”
不,不是這樣的。
秦然很想反駁她,這個夢裡的“秦然”不會醫術,很顯然那並不是她,是這個世界原本的“秦然”。
如果她沒有意外來到這個世界,那麼顧松華應該就是這個下場。
只是因為她的意外到來,改變了這個世界而已。
不過這一切都不能跟岑媽媽說,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沒辦法,秦然只好說自己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才讓岑媽媽離開了。
【白澤大神,不對啊。如果顧松華是氣運之子的話,就算沒有我的出現,也應該有其他人出現來給她治病啊。】
【你大半夜叫我起來就為了這個?】
白澤大半夜的被叫醒,脾氣也沒有那麼好。
【白澤大神,我真的很想知道。】
【行吧,簡單來說,就是世界的天道給兩個人同等的氣運。】見她不太理解,繼續解釋道,【一般而言,一個世界只有一個氣運之子,那麼他身上的氣運就是最強的對吧?】
【對。】
【那麼這個世界把最強的那份氣運分成了兩個人,所以顧松華就不是最強的那個。所以,他才會天生體弱多病。
而你的到來,治好了他的病,也間接把你的氣運分給了他一些。
這兩者相結合,顧松華才成了真正的氣運之子,你的明白?】
秦然理了理邏輯後才說道:【所以原本顧松華的氣運只比旁人強了一點點,然後我幫他補足了這差的氣運,他才成了天選之人?】
【對。明白了吧?明白我就下線了。以後沒事兒別大半夜叫我,又不給加班費的。】
【好的好的,我下次絕對不會半夜叫您。】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看不出來她的作用這麼大,不過原女主為什麼沒有成功呢?
是輸在醫術上了嗎?
懷著好奇,秦然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顧松華,見他臉色比昨天好多了才放心。
“等你們少爺醒了再來叫我。”
“是,夫人。”
她則是回房,再寫兩幅藥膳方子,專門針對他的體質開的,還加了幾味他平日不愛吃的藥材。
一定要給他個教訓。
午覺睡醒,還沒等她看上多久的書,就見柳荷匆匆跑了進來,一臉喜色,“夫人,少爺,少爺他醒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快,扶我過去。”
書房裡,顧夫人和孫大夫的身影還沒出現,應該是還沒得到訊息吧?
秦然沒來得及細想,在柳荷的攙扶下就到了床邊,見他睜著眼,嘴唇還裂開了幾分,見到她一笑似乎裂的更大了。
“然然,你終於來看我了。”
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想著這個呢?手伸出來,我給你好好把把脈。”
“好。”他乖乖照做,目光卻貪婪的落在她臉上,身上。
“你瘦了,眼下的烏青也重了,下面人都怎麼伺候的?”
秦然白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看看自己,都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