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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回到客廳,林海人已經不在了。
江川慌忙拿出手機,視線瞥見客廳桌上的紙條,隨即拿起:我先回家了,不麻煩你了。
江川緩緩坐下,嘆了聲氣,無奈道:“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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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霖站在河邊,焦急地盯著遠處的屍體。
“喂?”江川呢喃道。
“江隊,有死者。”呂霖著急地說道。
江川心裡一驚,“什麼?地址發我,我現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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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人影綽綽,嘈雜聲不斷。
“江隊。”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員將警戒線拉起,恭敬地喊道。
“嗯。”江川朝他點了點頭回應。
他隨即直奔呂霖所在的地方。
“怎麼樣?”江川嚴肅問道,邊穿呂霖遞來的腳套和手套。
“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沒有找到。”呂霖一臉為難地說道。
“秦法醫呢?”江川抬頭看向他。
呂霖忙解釋道:“還在來的路上。”
他撓了撓頭,小聲吐槽,“真煩人。”
江川瞥了他一眼,“尊重死者。”
呂霖點了點頭。
江川蹲下,輕輕拿起屍體的手,仔細觀察著指甲縫裡存在的黑色的髒物。
陳東海朝江川走來,嘆氣道:“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的機率比較小。”
他指了指河邊泥濘又雜亂的腳踩的坑印,“腳印估計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江川抬眼望了過去,皺緊眉頭,“還是麻煩你們沿著河岸再蒐集蒐集。”
“好,沒問題。”陳東海繼續在河邊蒐集材料。
江川站了起來,輕聲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屍體?”
“下午三點,有人在釣魚,他還在做筆錄。”呂霖指了指魏厲凱以及旁邊的目擊者。
江川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五十分,“這麼說他報警是三點,你們十多分鐘趕到?我再來就是半個小時的車程。”
“是的。”呂霖疑惑地盯著江川。
“你怎麼看?”江川抬眼看向他。
“啊?”
呂霖見江川一臉嚴肅地等待自己的回答,立馬正色道:“看樣子是死後拋屍,不過原因我不太清楚。”
呂霖指了指他的口鼻,“看樣子不符合溺水的症狀。”
“沒錯,然後呢?”江川抬眼望向四周,人還是擠在警戒線外,一直不散。
“然後,然後就是河邊的搜尋範圍太大了,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是啊,沒錯。”江川盯著四周,你去調監控看看,圍觀的群眾裡面有沒有可疑的人。
“為什麼?”呂霖反問道。
“先去,後面再說。”江川視線突然落在走入警戒線內的人。
林海疾步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不珍惜放假的日子?”江川蹙額皺眉,輕聲問道。
“不用,在家也無聊。我剛看到新聞,就給呂霖打了電話,我就直接過來了。”林海冷聲回答。
“行吧。”江川撇了撇嘴。
“你看看,這具屍體。”江川蹲了下來,示意他。
林海緩緩蹲下身子,輕輕檢查著屍體表面的情況。
“江隊,抱歉,來晚了。”秦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沒事,交給你了。”江川嚴肅地盯著屍體。
“好。”秦宇開始忙碌起來。
“你怎麼看?”江川盯著林海問道。
秦宇抬了頭,正見狀,又低下了頭。
“死後拋屍,是從隱蔽的地方扔的,至少沒有那麼明顯,會被人發現。”林海冷聲回答著。
“聰明啊。”秦宇咧著牙齒感嘆道。
“然後呢?”江川繼續問道。
“沒有了。”林海站了起來,“這條河太長了,不會那麼容易找到線索的。”
江川也緩緩站了起來,“沒錯啊。”
呂霖小跑過來,“江隊。”
“怎麼樣?”
“沒有發現。”呂霖搖了搖頭。
“你等秦宇檢查完,幫他抬上車吧。”江川回過身,望向林海,“你去派出所查查,有沒有人失蹤,重點成年男性。”
“好。”林海抬腳就走。
呂霖蹲了下來,“秦法醫,怎麼樣啊?”
“初步推斷死了至少兩天以上了。”秦宇緩緩站起來。
“可以了,抬上車吧。”秦宇定了定神。
“好咧。”呂霖朝後喊道:“許天。”
許天回過頭來,立馬跑了過來。
“抬上車。”呂霖指了指屍體。
“好。”
江川見狀,也幫忙搭把手。
“儘量保持屍體完整。”秦宇輕聲說道。
“放心。”呂霖接話道。
江川將屍體抬上擔架。
“剩下的我們來吧,江隊。”許天囁嚅道。
“去吧。”江川鬆手交給他們。
江川瞧著四周,視線落在那堆擁擠的人群中。
當他們四目相對,江川立馬奔上前。
“讓開。”江川怒吼道。
推開人群,四周沒有任何的異樣,江川暗自神傷。
“怎麼了?江隊?”魏厲凱上前來詢問。
“有可疑的人,你去那邊看看,有沒有頭戴頭巾帽的人,太遠了,沒來得及看清。等等,在人群中,Ta看起來比較矮小。”
“好。”魏厲凱隨即往左邊走,江川立馬往右邊走。
江川上前,拉住一位頭戴帽子的人,那人驚愕地回過頭來,隨即怒道,“你有事嗎?”
“抱歉,認錯人了。”
江川一路上前,直到累得不行,坐在石墩上,掏出手機,給魏厲凱打去電話。
“喂?江隊,我沒有找到人。”
“我給忘了,Ta可能丟掉了頭巾,當時沒來得及看清ta,但是眼神比較深邃。”
江川停頓了一會,淡淡道:“不用找了,估計人已經沒影了。回去吧。”
“是。”
“等等,你跟車過來的?”
“是。”
“他們估計回去了,等我過去,一起帶你回警局。”
“謝謝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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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疾馳入警局,“江隊,接下來需要做什麼嗎?”
江川嚴肅地看了他一眼,“先確認被害人身份。”
“好。”
“你通知他們明天八點在會議室開會。”
“好。”
江川沒有要下車的準備,他隨即問道:“江隊,你不回警局嗎?”
“你回去吧。”
江川疾馳車出門。
門前依然林立派出所的牌子:J區派出所。
江川跳下車,看了一眼時間。
“江隊。”派出所所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