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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回到審訊室走廊外面,林海小跑著跟了上來。
林海立即抓住他握在門把上的手,喘著氣溫和地說:“我去問。”
江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只見他目光堅定地看著自己,隨即溫和地應著:“好。”
林海走進去,一臉嚴肅地坐了下來:“你認識這個人嗎?”
吳仕坤抬眼望向他手中舉著王大勇的照片。
仔細打量了一會,搖了搖頭:“不認識。”
“真的嗎?”
“不是,這人誰啊?我幹嘛一定要認識他啊?”吳仕坤怒視著他。
林海直盯著他看,彷彿要把他吃了進去。
吳仕坤訕訕低下頭來。
“你最好說實話,我可沒有江警官那麼好說話。”林海冷冽的氣息直撲面而來。
江川在單面鏡後面,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我好說話?”
林海起身將照片放到了他的面前,“仔仔細細看。”
“哦,好。”吳仕坤戰戰兢兢地拿起照片。
林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怎麼,考慮好了嗎?”
吳仕坤囁嚅道:“警官,我真不認識他。”
他抬起頭來,聲音遲疑地開口:“他是和陳玉失蹤有關嗎?”
“不需要你關心的反倒關心起來了?”林海冷笑一聲,隨即厲聲呵斥:“你只需回答,他,你到底認不認識!”
吳仕坤猛然一顫,“不認識。”
林海起身離開。
江川也來到審訊室門口。
“怎麼說?”江川抬眼看著他。
“你自己不都看到了嗎?”林海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江川語氣委婉道:“誒,謝謝啊。”
林海身影逐漸消失在電梯口,也沒有作任何回應。
江川深嘆一口氣,“看來他不簡單啊。”
江川給裴珠撥了一通電話,“吳仕坤可以送走了。”
“收到。”裴珠一身正氣凜然地走進審訊室。
再回到辦公室,江川站在門口朝林海的方向望了過去。
林海低著頭繼續他的工作,跟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江川心下凜然,點了點頭,默唸道:“不簡單啊。”
江川看了一眼時間,折騰了這麼久,該吃飯了。
“小呂,吃飯去了。”江川抬手招呼。
“誒,來了。”呂霖剛抬腿,又想到什麼,回過頭輕聲問道:“林海,你也還沒吃吧,走嗎?”
江川也站定,回過頭看著他。
兩人都直愣愣地盯著他看。
“好啊。”林海淡淡道,隨即起身。
呂霖開著吉普車駛入警局附近的小吃街。
江川抬眼,微微一笑,看著不遠處的麵館。
眼帶笑意道:“我吃麵去了,你們要吃什麼,自己看著點。”隨即拿出百元人民幣遞到呂霖手中。
呂霖接過錢,“好,吃什麼好呢?”
正猶豫著,他回頭看向林海,“你想吃什麼嗎?”
林海擺了擺手,淡淡道:“吃麵。”跟著江川進了麵館。
呂霖撇了撇嘴,抱怨道:“誒,怎麼又吃麵。”看了一眼旁邊的KFC,突然笑道:“算了,我吃那家。嘿嘿。”
江川坐到門口的位置上。
文慧看了一眼,就知道他要吃什麼,也不上前來,往後廚喊了一聲,“一碗招牌面。”
林海毫無表情地落座在他的對面。
江川瞪著眼睛,閃過一絲狐疑的神情,隨即調侃道:“怎麼,喜歡吃麵?”
林海皺著眉頭無視他。
文慧瞥見林海,一臉熱情洋溢地招呼著,“小哥,又來了,還點招牌面?”
林海點了點頭。
“好,馬上來。”文慧又一臉熱情洋溢地招呼其他人去了。
“怎麼?又不說話?”江川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
林海繼續沉默著,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著桌面。
“有潔癖啊?上次也見你這麼擦桌子。”江川一臉得意地盯著他的動作,“你有潔癖還幹這行?受得了嗎?”
林海抬眸,目光如刀鋒般銳利。
江川也不示弱,直直地回視他。
兩碗麵同時端上來。
“謝謝。”林海低聲道。
江川冷笑一聲,“吃不習慣,可別委屈自己。”
林海淡淡道:“我可以吃。”
“隨便你。”江川低著頭自顧自地吃起面來。
“你剛剛故意的?”林海蹙額皺眉。
“什麼?”江川嘴裡含著未嚥下的面含混地說道。
“你故意的?讓我進去審訊室。”林海壓著帶著怒火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點吃吧,等會面就坨了。”江川指指他面前的那碗招牌面,冒著呼呼的熱氣。
林海一臉殺氣盯著他,“你別掩飾了。我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急性子的人。”
江川繼續將面一筷子地舀進嘴裡。
林海見他沒有回應,只好吃麵。
一碗麵進肚,江川直起了身子,揉了揉肚子。
“吃完了,就走吧。”江川起身付錢。
林海也跟著起身。
呂霖坐在KFC門口。
江川沒走幾步,他就小跑跟了過來,手上拿著杯裝可樂,打了個嗝,面帶笑容:“隊長,吃完了。”
“走吧,回去了。”
“誒,好。”呂霖機警地坐進駕駛座。
回到警局,正面迎著派出所的同事鉗著吳仕坤出來。
剛坐下來,呂霖一臉洩氣的模樣。
“怎麼?”江川看著他輕聲道。
“隊長,那線索豈不是中斷了。”
“還沒呢。”江川一臉笑意,“有林海在,怎麼可能會中斷呢。”隨即擺了擺手,開門進自己的辦公室。
呂霖一臉疑惑地看向林海,“林海,隊長什麼意思啊?你有什麼線索嗎?”
林海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線索。”
“那隊長這是在說什麼?”呂霖正想繼續問。
見林海沒有搭理他,撇了撇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呂霖餘光瞥見江川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說說吧,你有什麼高見。”江川端著自己的茶杯坐到呂霖的桌子上,眼神直盯著林海。
林海抬眼,語氣溫和道:“說什麼?”
“對這個案子的高見。”江川擺了擺手,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隨便什麼想法都可以。”
林海點了點頭,冷笑著:“確定?”
“嗯哼。”江川抬手,“開始吧。”
“她可能是自己離開家的。但是中途可能是被擄走了。”林海淡淡道。
“為什麼這麼說?”呂霖回過頭,一臉疑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