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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再回來時，第二節晚自習已經開始。
柳飄飄帶著姜予墨去了操場，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八點多的太陽還未完全下山，斜陽照射過來，明城高中被切分地明暗分明，操場也被教學樓遮擋分割成明暗兩半。
操場旁的路燈也自動開啟，一團團黃色暖光，從宿舍樓延伸至整個校園，教學樓的視窗也隨機亮起白色燈光。
柳飄飄深吸一口氣，再緩慢吐出，她的肩膀隨著身體往上提起，再輕鬆落下，她垂著腦袋說道。
“對不起，予墨，偷拿你錢那次，後面威脅你那次，都是我做錯了。”
“從小到大，我都太過於自我，太過自私，從未考慮過別人的想法。”
“小時候就是，好多次...”
柳飄飄敞開心扉，把內心的想法全部都傾訴出來，好的壞的，她最真實的想法。
她的聲音變的溼潤，發紅的眼角再次湧起淚珠，鼻子也開始小聲抽噎。
姜予墨就那麼安靜地聽著，因為她就是那麼溫柔的人，動情處還被眼前的人感染，看著她眼淚兜不住了，就遞上衛生紙。
聽到事情正常進行，隱藏在陰影處的周言也解除身上的黑色靈能，靠著牆壁，他輕聲說道。
“嘛，不是能能好好道歉嗎，”隨即從教學樓側門返回教室。
……
“對不起，予墨，感覺都是我在說，”柳飄飄使勁地擤一下鼻子，停止哭泣。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但還是厚臉皮向你求原諒。”
“希望你能原諒我，就算不原諒，我也”，柳飄飄聲音小了下來，“也是我咎由自取的。”
還沒等柳飄飄說完，眼睛通紅的姜予墨已經抱了上去，“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她把柳飄飄抱在懷裡，安慰道，“咱們本來就是上下鋪，挺有緣份的。”
“我們生日還是同一個月，我也就比你就大幾天，大家都有不容易的地方。”
“你就像一個犯錯的妹妹，我當然原諒你了。”
獨生子女，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孤單的，從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有些嬌生慣養的，也挺容易犯各種錯，犯錯後被長輩批評或者不批評，家裡都沒有一個同齡人可以溝通。
溫柔的姜予墨，終於還是走進她的心。
柳飄飄回憶過往的自已，那些好的不好的，正確的錯誤的，全都化作悔恨的淚水，被她釋放出來。
姜予墨就那樣溫柔地抱著她，輕輕拍地著她的背，無聲安慰著。
晚自習鈴聲響起，兩人才分開。
柳飄飄害羞地低著頭，輕聲問道：“我能喊你予墨姐姐嗎？”
姜予墨溫柔地看著她，笑著說道，“可以呀，飄飄。”
“嗯，上課了，予墨姐姐，我們快回去吧，不然周言又要擔心你了。”
“是他？”姜予墨低著頭，小聲唸叨。
微風拂過，吹亂她的細發。
“對呀，他對你可上心了呢。”
“好的呢，我們快回去吧，飄飄。”
這回兩人變換位置，兩人並排著手拉手，有說有笑地回到教室。
直到教室裡，兩人才鬆了手。
“那我回去了，予墨姐姐，你也要加油，”柳飄飄的聲音少了幾分傲，多了幾分嬌，儼然一個臉色倦怠的弱氣妹子。
“好的，飄飄，”姜予墨往自已的座位走去，身後的柳飄飄還做出加油鼓氣的手勢。
啊這，女生真是神奇的生物，周言由衷地感慨。
兩人聊完後變化這麼大，不僅是人的氣質，連稱謂都改變了。
姜予墨回到座位，她並沒有直接坐下，而是轉過身去直面周言。
她好像也哭過，眼角還有血絲。
“周言，這週五有空沒，放學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看著她一臉誠懇，周言也認真對待，“抱歉哈，這週五有點事，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
姜予墨有些失落地垂下腦袋。
一旁的朱傑看的是真無語，周言你這也太傻缺了吧。
他拿肘子狠狠懟了周言，嘴巴眯成小縫，“周言，你想啥呢。”
周言反應過來，趕忙解釋，“週五有個秀峰大學的會議，真不騙你。”
“下週五吧，下週五，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捨命陪予墨你的。”
“嗯，那就說好了，才不需要你捨命呢，”姜予墨的臉重新變得柔軟，她又看向朱傑，“謝謝朱哥。”
朱傑則一臉傲嬌地說道，“應該的。”
危機解除，一切又歸於平淡。
周言寫完作業，開始期待晚上的戰鬥。
來吧，靈界，二番戰。
……
凌晨，00：00。
明城高中宿舍早已熄了燈，宿管查完宿舍後，宿舍裡的大夥又開始熱鬧地聊閒。
籃球，小說，三國殺，LOL，作業，課本，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向戀愛話題，也轉移到周言身上。
但周言沒有回應，他早已入睡。
靈界之門開啟，滿目白光之後。
周言環視四周，又看向自已的擬態，都沒啥太大變化。
體內的龍之心正常運轉，黑色靈能充沛。
【技能值：100】
【經驗值：1】
初級武裝者魂師。
前一晚，那次魂器錯誤進化後，把從電擊使吸取的靈能全部耗盡。
簡直打了一趟白工，不過還好晉級武裝者魂師。
狼主的屍體呢？會長說她到達現場後，只看到了執傘女，狼主是跑了嗎？還真是可惜，如果沒跑，那它的靈能被誰吸收了，周言對這靈界還是一堆疑問。
不過現在想這些沒用，自已還是準備刷怪升級。
現實世界，整個白天，魂器全功率吸收靈能，經驗值可以增長1點。
靈界一整天，經驗數值只能增長，果然還是現實世界靈能更加充沛。
一轉眼，周言已經來到宿舍外面。
零點的靈界，天色還是一片漆黑，夜空比現實世界要更加深邃一點，是因為沒啥汙染嗎。
看向空中，那些星星點點的白色光點，周言不由得好奇，如果靈界是對現實世界的完全投影，那些星星是真的還是假的，真想上去看看。
今天的場地屬性是“金屬”嗎？
周言眼前的校園已經大變樣，熟悉的建築表面全部變成金屬，是黑曜石那種黯黑色，地面也被完全覆蓋，看上去光滑而硬朗，甚至可以像鏡子那樣反光。
周言來到操場籃球架旁，它的表面反射出周言的擬態，跟現實中的身材差不多，為啥臉是一團無形的黑色？
他用手指敲擊籃球架表面，發出“鐺鐺”的清脆聲響，觸感上更像鋼材。
操場旁高中教學樓，五樓樓頂，葉雯婧正站在上面等待。
周言一出來，她就看到了，但她沒有直接過去，而是觀察他在做些什麼。
會長也不像是遲到的人，但為啥沒見到人，周言站在操場中央，四處探尋。
“切，就這樣了嗎，”葉雯婧從五樓躍下，身姿矯健地就像一隻喵咪，在天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與地面的交點就在周言正上方。
距地面還有5m，腳上的魂器不滅火蝶爆發出紅色靈能，巨量的火焰向後方噴射，推動著葉雯婧矯正姿態，她的身體也開始大幅度減速。
最後，她穩穩落在周言面前。
周言看著眼前，比自已還要高半個頭的葉雯婧，她的擬態高挑而優雅，紅色衣裝，宛如一隻火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