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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冰封的往事——虛無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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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格走進門,沒有說話,只是獨自坐到沙發上思索。

大守護者收拾了一下手中的演講稿,似乎看出來優格有些心事:“發生什麼了嗎?”

優格說出了他的困惑。

“貝洛伯格人因為風雪被凍的心也冷卻下來了嗎?”

大守護者聽後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看著這風雪思索了一會兒,看到外面有些混亂,便明白了優格是什麼意思:“或許吧,畢竟災難突然打破了自己寧靜的生活,大家都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真的嗎?現在的貝洛伯格讓我有些難以適應。”

優格去過不少遇到災難的星球,當災難來臨時所有秩序都崩潰一潰,如果只是地震颱風這樣的小災難還好。

可要是遇到大災難像豐饒民、反物質軍團之類的。

往往還沒等到這些人的進攻,他們自己內部就先崩潰了。

他們尊崇的看著他們的敵人,帶路的帶路,投降的投降,說著“良禽擇木而棲”加入了他們。

即使有一些人願意帶頭反抗也很快被鎮壓,他們被自己人出賣,最後整顆星球都淪陷了。

優格不知道星核算哪一類災難,不過既然被稱作星球之癌應該算是大災難吧?畢竟遇到星核的星球基本上都沒了。

大守護者柔和的撫摸優格,打消他的疑慮:“會的!如果寒風會吹滅燭火,那麼我會化為護罩,我會阻擋吹向人心的寒風,守護人心的溫暖,因為我可是貝洛伯格的大守護者!”

優格眨了眨眼,他覺得現在的大守護者有些閃耀,就像明亮的北斗星一樣。

手指壓了壓厚厚的稿子,大守護者深吸了一口氣:“斯派德,去通知人們吧,等下我要進行一場演講。”

“是!大守護者大人!”

大守護者伸出手對優格發出邀請:“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看看我如何在寒風中點燃人們心中的火焰!”

優格像是被勾了魂一樣恍恍惚惚的伸出來手:“但是你真的能做到嗎?”

大守護者微笑道:“人們相信著大守護者,大守護者也會永遠守護著所有人,大守護者是既是人民的信仰,也是人民永遠的護盾,只要大守護者在,所有人都會有希望的!”

優格撓了撓了頭,嗯,頭好癢,不理解。

最終思索了一番後只能有一個勉強的解釋:“你意思就是說……一個好的國王能帶領人民走向輝煌,因為人民只需要跟著國王走就行了?”

大守護者緩緩嘆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面色莊嚴又不失溫柔:“不對哦,不是國王,是大守護者!”

說著,一隻手牽著優格的手,一隻手推開大門:“算了,走吧,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貝洛伯格的大守護者到底意味著什麼?”

演講開始了,優格在臺下最近的位置注視著大守護者。

令他驚訝的是,每當大守護者說完一段話,下面都會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人們便會高興的吶喊、歡呼。

臺上的女人嗓音鏗鏘有力,全場的人也會回以他們最熱烈地掌聲,他們最熱烈的吶喊作為回饋。

這裡的觀眾成分遠不止上城區的政務人員或者軍隊又或者是貴族,其中更多的是來自下城區的一般居民,且佔壓倒性的數量。

為什麼下城區比上城區更熱烈?更歡迎大守護者呢?

優格不太理解。

優格更不理解的是不過是以喊口號為主的演講罷了,為什麼能讓貝洛伯格人如此瘋狂?

或許這就是大守護者說的那樣,僅僅是因為今日的演講者是貝洛伯格的大守護者。

但之前去街道的時候,不是明明那麼多人不相信大守護者嗎?

優格覺得自己無法理解,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看到昨天還嗤笑諷刺大守護者的人現在正在臺下瘋狂的搖旗吶喊。

這些人為什麼總是表裡不一?他忍不住過去詢問為什麼。

“什麼?我諷刺大守護者?!算了,小孩子,哪懂這些?告訴你好了,我那只是希望能早點看到大守護者大人!

而且我只不過是抱怨幾句罷了!我可不是怕什麼風雪!我只是怕大守護者沉默不做聲!”

克里珀堡的大廣場,此時此刻,人山人海,難得一見的堆滿了人,而且還越來越多。

“我們上下同心,攜手共同捍衛貝洛伯格!願築城者長存!願貝洛伯格永存!願英雄的貝洛伯格子民與他們偉大的城邦一同在寒風暴雪中永屹!”

凜冬與裂界怪物一直是懸橫在貝洛伯格的危機。

貝洛伯格的人把一切的希望都賭在了大守護者身上,或者說,要麼賭上一切,要麼沉默以待被冰雪吞噬,淪為這顆步入死寂星球上無數冰封墓碑的其中之一。

在引領著人類的最後堡壘——克里珀堡裡,貝洛伯格的命運,全然維繫在了歷代大守護者一人身上,這是一份承重的責任,一份只要揹負上就無法卸下的責任。

臺上這位的大守護者談吐優雅自如,抒發的情感收放有度,藍色的眼瞳透露著自信,令人忍不住信服。

但沒有人比身為優格更清楚,她方才感情激昂、振奮人心的教科書級別的演講,實際上不過是一場力量再貧乏不過的空談罷了。

他敢保證,就算是隨便來一份星際報紙也都要比她今日賣力的表演要來得更具備事實價值與真實意義。

許久,演講結束了,但優格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他不理解明明只是空談,為什麼能讓所有人都沸騰起來。

大守護者關緊了大門,遣散了外面的銀鬃鐵衛,給他做出瞭解答。

“或許人就是這樣的吧,越是絕望的人,越是渴望希望,至於當真落到掌心裡去的,最後是鏡花水月還是虛無泡影,已經沒有人會去斤斤計較了。”

“所以其他他們並不在意講了些什麼?他們之所以如此狂熱只是因為是你而已?”

優格坐在沙發上,因為腿夠不著地面,但因為驚訝一下就跳了下去,站起了身,眼巴巴的看著她,希望得到解答。

“不是我,而是大守護者,大守護者是貝洛伯格人永遠的太陽,所以大守護者必須是對的,所以我不論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慎重。”

大守護者坐在椅子上,雙手疲憊的捂住眼。

“那你一定很疲憊吧?畢竟要回應所有人什麼的,一聽就很困難。”優格重新坐在沙發上晃了晃腿。

“不,這不算什麼,我必須給人們希望,給貝洛伯格希望!”

優格磨了磨牙最後還是決定說道:“可只要星核還在,這冰雪就永遠也結束不了。”

“星核?”

大守護者驚訝的站起身:“你知道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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