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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哮天犬，塞進飛舟，準備再去魔都看一看。
此時已是深夜，飛舟穿越厚重的夜幕，很快到達魔都上空。
這座城市不愧為華夏國最繁榮的城市，即使已經是深夜，依然是燈光璀璨，連夜空都比其他城市，更亮幾分。
飛舟開始下落，我突感壓抑。
“阿孝，你覺不覺得有些悶？”
“餅餅，我為了減少靈氣洩露，已經不吐納了，所以沒啥感覺。”
我們神仙只要有靈氣就能活，對於大氣層裡的含氧量，其實沒有什麼要求。
但今晚魔都的空氣似乎很髒，我剛自然的吐納了一下，就覺得難受。
“這應該就是地球近年來才出現的霧霾吧？
出發前，三師兄跟我說，一定要小心地球的霧霾，說這玩意兒看著跟以前的霧氣差不多，但對我們仙來說，卻如當初的魔氣一樣，有一定的傷害性。”
哮天犬一愣，著急問道：“你三師兄真的如此說？餅餅，那你說我的真身漏氣，會不會跟地球上的霧霾有關？”
這我倒不敢胡亂下結論，但想到哮天犬已經在地球呆了十年，覺得也許有這個可能。
我升起了靈力罩，將自已和哮天犬都包裹其中，才從飛舟下來，就是我們下午來過的那個地鐵站。
“阿孝，我總覺得下午的事有些蹊蹺。
我想搞清楚咱們在手機影片裡看見的那團黑氣，到底是什麼。
正好今日你這隻忠犬上了熱搜，我開個直播，帶著網友們去夜探一下地鐵下面，也好賺一波功德。”
這都過了十二點了，我可還記得，再有兩天，天雷又要來劈我了。
這一天我忙於正業，卻一點功德沒掙著，以這速度，一年想要搞齊一身功德金身，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這才想到蹭個哮天犬的熱度，再搞一次直播，算作副業。
帶那些無聊的網友，探探地鐵站，屆時讓哮天犬出個場客串一下，說不一定也能賺到點香火。
我把想法跟哮天犬一說，他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餅餅，我們是神仙，怎麼能拋頭露面呢？
凡人都以為神仙已經絕跡了，你這樣會引起凡間秩序大亂的，說不一定天道一怒之下，會劈死咱倆的。”
我可不這樣認為，若是湊不夠一身功德金身，一年後八雷齊轟，我還是一個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還不如冒險試一試。
再說我上一次直播，天道也只收了點利息，並未因為我露了仙蹤就處罰我呀？
我蠱惑道：“阿孝，你有沒有感覺今晚你靈氣洩露得慢一些了？
說不一定就是之前你賺的那些功德的效果。
你想想啊，功德連天雷都能扛住，若是你能攢夠一層功德金身，你還怕漏靈力嗎？”
哮天犬一抖擻，我面前立即出現了一隻金燦燦的狗。
呃……
我捶胸頓足，怒指蒼天：“天道不公啊！
為何一條狗都有金身，我一塊千錘百煉的餅，為何卻只有一條比基尼？”
哮天犬一躍而起，狗爪薅住了我的嘴，罵道：“你不想活了？敢罵天道！”
頭頂雷雲湧動，哮天犬慌忙扯著我跪下，硬是給天道磕了三個響頭，“天道老爺見諒，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雷雲這才消散了。
哮天犬抹了一把冷汗，啐道：“餅餅，就你這口無遮攔的破嘴，天道老爺沒有劈死你，已經是寬仁了。
你也別嫉妒狗爺這身金身，狗爺當初可是陪著我家主人，大戰過齊天大聖的，這功德，豈是你一塊餅能比的。”
我看著傻狗得瑟的樣子，恨不得一腳踹死他，剝了他的金身。
不過我是一塊代表正義的餅，很快就將嫉妒心壓回了豆沙蛋黃餡兒裡，一把抱住了哮天犬的狗腿，哀嚎道：“阿孝啊！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哮天犬想了想道：“在九重天大家都嫌棄我是一條狗，只有你願意跟我玩，餅餅，你當然是我的朋友。”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
我頓時嚎得更加厲害了，“阿孝，我以後怕是陪不了你玩耍了。
一年之後，我身死道消，我這些年存的玩意兒，都藏在姻緣殿那棵桂樹下，你記得回去後挖出來，都送給你了！”
“餅餅，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把話說清楚，你老這麼把鼻涕往我身上擦，怪噁心的。”
我見煽情得也差不多了，將我必須在一年內攢夠一層功德金身，否則便會被天雷轟死的事跟哮天犬說了。
哮天犬聽了後，往地下一趴，還捂住了眼睛：“我的傷勢加重了， 完了，我聾了，哎呀，我還瞎了！”
我還真沒想到這傻狗突然變聰明瞭，竟然跟我在這裝聾啞，也不願意沾染上我的因果。
我氣不打一處出，猛的站起身，一腳踹在哮天犬身上，吼道：“臭狗，你幫不幫？你若是不幫我，那你就給我滾，也別想我帶你回九重天了！
你就在這凡間，老老實實的做一隻凡狗吧！”
剛才還裝死的傻狗，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蹭著我的褲腿撒嬌：“餅餅，我剛跟你開玩笑呢，不就是陪你直播一下嗎？
跟你說啊，我在之前一個孫子家裡享福時，經常看直播的。
凡人那些套路，我都懂。
我包管演好這個當紅炸子狗。 ”
我登陸進了直播間，在攝像頭上施了個小法術，畫面中就出現了地鐵站。
“阿孝，我也不害你，你待會兒不用自曝身份，就扮演好一隻為了保衛凡人，不幸犧牲的流浪狗就行了。”
“這麼沒排面？”
“你不是怕受天道懲罰嗎？如此一來，不會讓你沾染上因果的。
放心，不讓你白乾，直播完給你一顆靈力膠囊，就當你的辛苦費了。”
哮天犬這才滿意了，他不用立即出現在畫面中，便主動承擔起了管理鏡頭和關注網友反饋的任務。
因為上一次的直播，已經有不少的人關注了“姻緣殿直播間”。
我一開播，就進來了好幾個人。
“咦，這不是下午出事的那個地鐵站嗎？”
“小姐姐，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地鐵站去做啥？”
“主播不是說自已是神仙嗎？怎的，其實是地鐵職員？”
……
我清了清嗓子，對著鏡頭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這兩日我也抽空刷了一下別人的直播，在業務上有所提高。
“Hello！各位可愛的凡間朋友，我是姻緣殿的月餅仙子，下午我在魔都牽紅線的時候，撞見了一起意外，現在要帶大家去探一探這個地鐵站。”
直播間裡的人數在增加。
“主播你這是在蹭熱度吧？”
“下午的忠犬救主的影片，是真的？”
“半夜三更的，就給我看個地鐵站外面。有種你進到地鐵站裡面去，給我們看看！”
……
我數著已經有五十幾個人了，站在了關閉的通道捲簾門前，然後直接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