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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音握緊手,穩住心態,道:“那我怕是要辜負殿下的心意了.”
“可是本殿有何不好?”
“殿下很好,可是殿下終究是羌朝的殿下,我對殿下亦無非分之想.”
“可本殿的出身並不是自己能選的,而文裳你對我無想法,或許也是因著我的身份早將我排除在外,並未真正感受到我的情義,這對本殿,何其不公?”
當真難纏,時音沒有辦法只得放出最後的籌碼。
“殿下近日可聽說過關於我的傳聞?”
果然,羌越面上一僵。
“文裳放心,那傳聞荒唐的很,本殿是不會相信……”“那是真的.”
一時間兩人周圍只餘來來往往行人的聲音。
羌越略有牽強地保持平靜,道:“文裳,算命之言是不可信的.”
時音:“殿下,我派人打聽過,那算命先生給人算的命十之五六都是真的,所以,望殿下為了羌朝收回心意,而我亦會像原來一樣對殿下無任何非分之想,只當今晚從未聽過殿下方才說的那些話.”
“文裳,十之五六而已……”“殿下,十之五六於整個羌國而言,小嗎?我想就算是十之一二,也是忽略不得.”
說完,時音就要轉身離開,忽然她的手臂被拉住了。
羌越:“若……他日我於萬人之上,你可會願意?”
時音沒有轉過身,平靜道:“殿下,這等話說不得.”
男子依舊沒有放手。
“你……可願意?”
時音轉頭堅定道:“若你未娶我未嫁的話,若殿下仍不嫌棄我的話,就試試吧.”
“好.”
羌越鬆了手。
時音回過頭,背對著,最終道了句“我不會耽誤殿下,望殿下早覓佳人,希望殿下於我亦是如此.”
“好.”
得了回答,時音總算能安心走了,只餘男子留在原地。
時音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式各樣的攤位,因著終於解決了一件大事,就感覺任何東西都莫名的有趣。
忽然她腦中響起了一陣聲音。
“叮噹提醒宿主,目標人物陸北陽黑化程度目前三十,三十五……請宿主立刻前往阻止.”
什麼?三十五了!“叮噹,你怎麼不早說?”
“宿主人家不是看你正在完成主線任務,所以就沒打擾嗎!”
“好了,他現在在哪裡?”
“回宿主,你只要沿著這條街走就能看到了.”
之後周圍的人就見一個女子在街上忽然跑了起來。
一邊跑著,時音一邊思考,怎麼就黑化了呢?難道自己忘記了什麼?回想起陸北陽的資訊,一瞬間她想起了什麼。
“叮噹,那養育陸北陽長大的老漢是什麼時候死的?”
“回宿主,就是今晚.”
聽到這個答案,時音一時慚愧至極,這幾日她一直在想著主線任務,竟將那孩子一時給忘了,沒想到今夜對他亦如此重要,只希望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
……另一邊。
原本待在原地的陸北陽就安靜的坐著,腦中莫名的就想起書院裡那個溫柔至極的夫子,那個手心非常溫暖的夫子,那個送給自己衣物的夫子,忽的,就似為了滿足他的思念一般,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他心心念唸的人,就坐在馬車裡,風起,簾動,就看見了人,風止,簾落,人就消失了。
隨即,男孩迅速的將東西收拾了起來,背在身上,朝著馬車前進的方向追去。
只是人的兩條腿如何能比的上馬的四條腿,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終馬車不見了,眼前只剩行人紛紛擾擾。
元宵晚上明明是冷的,可氣喘吁吁的男孩,彎著腰,額間滿是汗水,面容蒼白間,竟還想抬起頭看向遠方,可是不知為何人莫名的多,周圍莫名的吵。
待調整好後,陸北陽直起身,只見前方有一處人非常的多,似乎是專門圍著什麼一樣,他是不愛湊熱鬧的,可這次,他卻不由自主的朝那個方向走去。
擠過人群。
“哎?這是哪家的孩子?”
“就是就是.”
陸北陽看到人群中央有一匹高大壯碩的棕紅馬,周圍有著四五個小廝,小廝的中心是一個穿著華貴,滿臉傲氣的公子哥,而他的腳下是……“桑梓!”
男孩迅速地衝了過去,一頭撞到那公子哥的身上,將那原本在老漢身上的腳移開了。
“桑梓,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可惜此時的老漢滿身的傷痕,額間嘴角都佈滿血漬,已然昏迷不醒,那慘白的臉,宛如一個死人一般。
“哎呦喂!疼死我了!”
被撞倒在地的公子哥在眾小廝的攙扶下,扶著腰艱難的站了起來,看清撞自己的是個男孩。
“噢,原來是這個老東西的孩子,長得還不錯,是他親生的嗎?莫不是他媳婦在外偷了人?”
公子哥用手扯過男孩的臉,仔細打量,惡劣說道。
那些小廝聽到這話都很有眼色的哈哈大笑。
陸北陽用力掙脫了男子的手,脖子都發出了聲響,眼帶痛恨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公子哥饒有興趣道:“小子,你的眼神我很喜歡.”
“你為什麼那麼做!”
這次的聲音更大。
公子哥:“哼!要怪就怪你的老子太臭了,竟然燻著了我的寶貝愛馬,讓它發狂差點踢傷了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第一世家姬家的小公子,姬俐,從小到大,別說打我,都沒人敢罵我,你的老子竟然讓我受了驚嚇,自然要付出代價!”
陸北陽瞧著如今這人明明生龍活虎,而他們桑梓卻已奄奄一息,咬牙痛罵道:“你這個畜生!”
“哎喲!你小子是沒聽到本公子剛剛說的話嗎?膽敢辱罵本公子,本來看你的眼神好,還想收你當我的小奴,現在看來不必了,來人啊!將這老的和小的給我一起打!”
陸北陽眼見不好,連忙將自己瘦小的身體擋在老漢的身上。
下一刻,全身上下立刻被不同程度的力量襲擊,不同地方的骨頭不時的咔咔作響,之後男孩的鼻子就血湧而出。
周圍圍觀的人都不忍心看這一老一幼的慘狀,有離開的,有繼續看的,就是沒有出聲制止的,畢竟像姬家這樣的權貴沒人想主動招惹。
兀的,男孩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少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