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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殺之後,何姨和張牧的關係就變得複雜起來。惠子一如既往地和夏天在一起,何姨屁顛屁顛地跟在惠子後面,張牧就屁顛屁顛地跟在何姨後面,零零想要和她們在一起,心中難免覺得落單。
學校食堂。
“姑奶奶,我說你能不能把我的碗還給我了”張牧對著何姨說。
“誰讓你一直跟著我了,她們知道,我胃口大著呢”何姨不知什麼時候把張牧的盤子挪到了自己面前,吃了起來。
此時惠子和夏天在小聲攀談,壓根沒注意他倆。反倒零零看得清楚,知道何姨是故意的。
“一個女孩子家,居然要吃這麼多”張牧看著自己碗裡的菜一點一點變少,忍不住伸手取回。
何姨先讓他挪回去吃幾口,然後又漫不經心的拖了回來。
“夏天!”張牧突然叫起了夏天“你平時午飯也不能好好吃嗎?”
“啊,我可以啊,怎麼了”夏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裡有位姑奶奶,一直霸佔著我的飯”張牧看上去很生氣。
“這不是常態嘛”夏天一點不同情。
“誰霸佔著你的了,是你整天跟在我後面,那我自然就把你的當做我的咯”
“嗨~也對,您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張牧乾脆放下筷子,可肚子不爭氣,叫了一下。
“啊,你餓啦”何姨聽到肚子叫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你吃”
“呵呵呵”惠子在邊上笑,剛想開口安慰張牧,零零先說了“張牧,一會兒何姨會給你再盛的”
“可以打兩份?”何牧眼睛發亮。
“別人不行,只有她”惠子說。
“看來我沒跟錯人啊”張牧把他自己的盤子又推向何姨,眼睛忽閃忽閃地期待著。
“哼!”何姨撇過頭去。
“為什麼她可以啊~”張牧小聲的問零零。
零零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愣了一下,然後說“因為她交了兩份飯錢”
“哈?”
“零零跟你開玩笑的啦”惠子前來救場“因為她會死纏爛打,就跟現在一樣”
惠子的話沒有繼續強化何姨媽媽塞錢給食堂打飯阿姨的形象,這讓零零覺得自己很愚蠢,遇到事情不懂得變通。
“我餓啦~”張牧開始放聲撒嬌。
“你想吃什麼?”何姨問他。
“我要吃隔壁桌那個美女...碗裡的糖醋排骨”還沒聽張牧講完,何姨瞪大了雙眼,表示“你敢?!”
“嘿嘿嘿”張牧嬉皮笑臉的回應何姨的生氣。
何姨和零零同時看了隔壁桌一樣,異口同聲道“這麼醜!”
惠子又笑。
何姨看完後放心地去視窗打飯了,還讓大家別跟著。
“美女的糖醋排骨送到”何姨一個滑步走到大家面前。
“餓死了餓死了”張牧這時不管形象,一把搶過盤子就開始猛吃,差點噎住。
“張牧,最近我們得把鐵一的影片看了啊”夏天隔著中間的何姨和零零,對張牧說。
“嗯,沒問題”張牧在猛吃的間隙回了一句。
“你們對鐵一的比賽什麼時候?”惠子問。
“下週二,他們隊是歷史強隊,教練叫我和張牧這兩天抓緊一起分析對方的戰略戰術”夏天說。
“省裡的比賽開始了?”零零問。
“昨天教練剛去抽的籤,對戰表今天一早發來了,第一個隊伍就不好打”夏天解釋道。
“省級比賽一共要打幾輪啊”零零繼續問。
何姨對賽制並不感興趣,專心致志地看著張牧。
“先是積分賽,後是淘汰賽,和CBA賽制一樣”
“哦哦”零零沒看過CBA。
“如果省賽贏了,會怎麼樣?”
“就看以後是不是要走專業籃球這條道路了”惠子補充“你怎麼想?”
“這個”難得見夏天猶豫“先把下週二的比賽打好再說吧”
“大哥,吃慢點”何姨對張牧說。
“拜你所賜,讓我今天餓成這樣”
“等你吃完,我給你零食”
“零食我可不敢吃,夏天最近管著我呢”
“為啥”
“當心變肥豬,跳不起來了”
“你不是後衛嘛”
“你還知道後衛啊”
“我回去問了我爸,說後衛胖一點好”
“你爸平時看的是公園裡的老年籃球吧”
“我爸說的不對嗎?”
“你爸說的那是吳大海,哈哈哈”
“那你零食還要不要了”何姨撅起嘴。
“當然要啦,你給的怎麼能不要,萬一不好吃,我還可以給大海,是不是,夏天”
“嗯,沒錯”夏天沒用心地回了一聲。
“要讓我發現你沒吃,你就死定了!”
何姨以一貫的作風,一會兒給張牧送一支水筆,一會兒又送一雙男士襪子,讓人哭笑不得。
十二月十五日,夏天的一中隊的第一場比賽輸了,全隊氣勢低迷,教練用胡蘿蔔加大棒的方式讓這幫小崽子恢復精神,既要自我鼓勵、又要自我批評,既要充分休息、又要嚴加訓練。
十二月十七日,第二場積分賽,對另一個市的塢芒隊。教練的方法起了作用,一中隊拿下這場。
惠子、何姨和零零三人去探班時,遇到了大美,大美眼睛紅紅的,一個人坐在籃球場的觀眾席第一排,不打比賽的時間籃球場基本沒女生,籃球愛好者打球時也幾乎看不見其他人。
何姨衝上去,用嘲笑的態度說“啊呀呀,你在哭啊”
大美抹掉了眼淚“關你什麼事”
“之前你關心我,現在我就來關心你咯”
倆人你一言我一句,惠子和零零慢慢走上前,惠子拉了拉何姨的袖子“何姨,行了”
何姨回過頭,用眼神暗示惠子,表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惠子搖了搖頭,暗示算了。
何姨還是氣不過,對著大美說“怎麼不找你的吳大個啊,吵架啦”
大美不回。
她們仨見大美不說話,也不知道怎麼繼續聊,乾脆就離開,去會議室了。教練剛結束戰略分析,這會男生們正空下來。
“吳大海,大美在外面呢,你倆吵架啦”何姨直接開問。
“啊,沒有啊,我哪敢跟她吵架啊”吳大海看著就不像吵架的人。
“那她怎麼了?”
“嗯,這個,我還是去看看她吧”吳大海沒說什麼,離開了會議室。
“下一場比賽好比嗎?”惠子和夏天討論比賽的事情。
......
就在零零一個人無聊的坐在一邊時,顧利冰過來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倆人沉默了一會。
零零開口“你們最近訓練的怎麼樣?”
“哦,比賽變數很大,大家都不敢放鬆”
“累不累?”零零說出口後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問了太私人的話題。
“吼~還好”顧利冰很少和女生交流,說的不多,顯得彬彬有禮。
“嗯~剛過來的時候,看到大美一個人在外面,你知道她怎麼了嗎?是不是和吳大海不愉快”
“不會的,估計是她自己的事情”
“吳大海跟她怎麼認識的?”
“我也不太瞭解”
“哦哦”
倆人又陷入了沉默。
“聽說你脾氣很好”
“上次你說了”
“是嗎,哈哈”
再次沉默。
會議室其他男生咋咋呼呼加上何姨的吵吵鬧鬧,零零和顧利冰的交流越發困難,顧利冰聲音低沉,零零生怕她聽不清對方說什麼。
“要去外面走走嗎?”顧利冰主動提出。
“啊,好呀”
他倆離開會議室前,聽到其他隊員起鬨的聲音。
“上次劇本殺,你玩的好嗎”顧利冰問。
零零不知從何說起“挺好玩的,劇情很複雜,我後來已經搞不明白了”
“確實哦,太複雜了也不太好”
“你平時除了打籃球,還幹些什麼”零零問。
“打打遊戲”
打遊戲又是零零的盲區“哦”
“你呢”
零零想著自己平時沒啥興趣愛好,有點說不出口,硬要說的話還是可以有“去圖書館看看書”
“你都看點啥”
“看看小說之類,呵呵”零零低下頭,等著對方評價。
“挺好的啊”
沒想到,對方沒覺得自己不務正業,就放鬆了下來,開始說起最近看的小說的一些橋段,但又怕自己說的太多,對方不耐煩。
“然後呢”顧利冰倒聽的很認真。
“我講的,還好吧”
“說的很生動,小時候,我媽媽也老給我講故事”
“真的啊,她都講哪些故事?”
“她會給我講童話故事和歷史故事,我都挺愛聽”
零零覺得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她偷偷看了眼顧利冰,長的很儒雅,不知為什麼,她腦中突然把他和王子鑫對比了一下,對比完後,她高興的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