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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雨番外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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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這兩傻逼炒了一晚上,要不然,怎麼我半夜醒了的時候會聽到外面的動靜呢?

說起來也奇怪,自從這次搬家以後,我總是會半夜莫名其妙的醒過來。

我抱著頭坐在床上,看著四面八方照射出我模樣的鏡子,表情有些迷茫。

難道我認床?還認家?

不能啊——

我總覺得不可能,可又無法解釋為什麼這兩天晚上我總是半夜醒來的事實。

房子裡的隔音並不好,因此,即便我在房間裡也能聽到於晚的叫聲。

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於晚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付銘深嗎?她不怕被付銘深聽到嗎?還有這麼大的動靜,付銘深聽不到嗎?

我很疑惑。

乾脆起身走到了窗前,開啟了窗戶,這才注意到從我房間的窗戶看去,正好能看到莊園裡的花棚。

腦海中浮現之前那片火紅的玫瑰園,我突然想看看,這個花棚裡面是不是也種滿了玫瑰?

月光下,所有的建築物的影子都格外的分明,或許正因如此,我才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就在花棚後面。

一張臉露出來,直直的看向我。

是那個瞎了一隻眼的花匠,他看著我,揮了揮手,又雙手合十墊在臉頰上眯了眯眼睛,似乎讓我趕緊睡覺。

我微微皺眉,花匠似乎總在夜間活動,他很年輕,面容很俊美,但帶著一絲不正常的白,似乎是因為常年不見光的原因。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我站在窗邊看了很久,直到看到付銘深從花房裡走出來,我們隔著窗戶對望,蒼白的月光下,我們的眼神直直的對上。

半個小時後,他敲響了我的房間門。

他的身上還是那股很濃的香味,四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少年長成一個男人,他和付彥臣一樣高,一樣俊美,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眼下有一點紅。

像是一顆紅色的淚痣為他的桃花眼再增添了一絲嫵媚,我走近他,用紙將那一點紅擦去。

“我希望哥哥下次來找我之前,把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

聽到我的話,付銘深眼中的笑意消失,褐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看著我:“兔子而已。”

“嗯,我知道,所以,哥哥的實驗室一直都在花房嗎?”

沒錯,我知道付銘深有個實驗室,看到花匠提東西出去也不是第一次,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就是為了掩蓋血腥。

可鮮血註定是特別的,再怎麼都無法掩飾,這是來自於同類的直覺。

付銘深已經開始殺人了,但就是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裡來的。

看著我平靜的臉,付銘深有點小激動:“鸞鸞。”

我笑著看著他:“你知道我那個酒鬼父親是我親手送進去監獄的嗎?”

付銘深的心跳突然加快,快得站在他面前的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鸞鸞想說什麼?”

我捧著他的臉:“我想說,哥哥在我心裡是不同的,我願意和哥哥分享我的秘密,但這只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好嗎?哥哥。”

我的話讓付銘深眼中的偏執和佔有不再掩飾,他把我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我的背:“嗯,這是我和鸞鸞的秘密,沒有人會知道的。”

付銘深很厲害,隔天從付彥臣黑著的臉和突如其來的系統誇獎中,我知道付銘深毀了我房間的監控。

但這改變不了付彥臣會在我房間重灌的念頭。

不過,他們之間的裂痕已經開始了。

因為付銘深找到了另一個心心相惜的人,還是個異性。

偏執和佔有慾強的人又怎麼會讓別人觸碰自己的東西。

這總算不枉我這四年來在他們面前表現的一切,故作單純的親近,拉扯,甚至願意和他們躺在一張床上。

其實從醫院出來以後,我就知道了,他們會在我睡著以後跑到我的房間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一人一晚,但我還小,所以他們並不會對我做出什麼。

但這不代表,再過幾年他們不會。

比如現在得知我已經從一個女孩變成女生以後,他們已經有點按耐不住了,不過,只是因為他們變態的協議,所以才沒有再像以前一樣用藥或者薰香讓我沉睡和我躺在一張床上。

儘管我不知道這協議是什麼。

但我知道一件事,再過四年,我成年,他們將會不再有任何隱藏,而現在這四年是他們變態爭奪馴服我的白熱化階段。

四年後,如果我沒有被馴服,我會死。

不過,好在,付銘深雖然變態但他還不夠成熟,只要能成為激起他心中保護欲的執念,殺了付彥臣,就沒什麼難的。

但變態始終是難以對付的,付銘深很警覺,即便我對他這樣,他也始終沒有告訴我,他真正的“實驗室”在什麼地方。

花匠知道很多,但可惜的是,他是個啞巴。

第二天早上,我衣帽間的衣服被換成了一水的裙子,再沒有一條褲子。

我的身體極速發育著,不過才十四歲,就已經凹凸有致了,於晚看著都有些嫉妒,不過她嫉妒的不是我的身材,是我的臉。

我們的身材相差不差。

臉卻相差甚遠,於晚雖然漂亮但遠沒有我這張每年都要花費幾千萬保養的臉來得美,美得不可方物。

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卻沒來得及盛開就腐爛的花。

我晚上依舊是九點按時睡覺,半夜依舊會被聲音吵醒,但我不會再出門檢視,我就那樣聽著聲音在我樓下門口響起。

直到他們離開後,付銘深一臉深邃隱忍的推開了我的門。

我讓他躺在我的浴缸裡,我用玫瑰花瓣鋪滿整個浴缸的水讓他躺進去。

這樣一直持續了一個月,付彥臣和於晚的聲音徹底消失了,付銘深不再來我房間。

付彥臣卻整晚的來我房間,在旁邊的沙發上一夜坐到天亮,而我一夜未睜眼。

他當然知道我沒睡,但他沒說。

直到於晚和付銘深都去上學,我和學校請假一週,反鎖了房門。

聽到付彥臣在外面開鎖的動靜我一點都不意外,拿了張椅子坐在門口,手裡玩弄著我藏在衣服裡帶進來的刀,似笑非笑的坐在門口,對上他開啟門進來時陰翳的雙眼。

在他開口發怒前,先聲質問:“爸爸,你想讓我看的,我都看到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看著他如墨般的瞳孔裡倒映出我掛著邪惡笑容的臉,笑容越來越深,一步一步的拿著刀走到他面前。

“你喜歡她嗎?”

他當然不喜歡,於晚只是他用來激發我嫉妒心惡念,他們用來發洩慾望的工具罷了,他喜歡的是我。

他要親手把我打造成一個真正擁有著天使面龐的變態,陪著他們一輩子。

他大手撫摸上我的臉龐,最後輕輕握住我拿著刀的手上:“這個問題對鸞鸞來說重要嗎?”

“你猜。”我笑著看著他,突然一把掙脫了他的手,戳在他心臟的位置,合身熨燙完美的高定衣服被我鋒利的刀尖一下子戳破。

“她死了?爸爸這裡會痛嗎?”

我的舉動並沒有讓付彥臣生氣,反而讓他有些激動,不過,他隱藏得很好,他撫摸著我的臉,語重心長:“會,但鸞鸞不可以做傻事,因為爸爸最喜歡鸞鸞。”

我眯了眯眼:“那我死了呢?爸爸會永遠記住我嗎?”

付彥臣一怔,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這麼說,他皺眉:“鸞鸞不想陪著爸爸嗎?”

“可我不想叫你爸爸。”我認真的看著他。

他有些興奮:“那鸞鸞想叫我什麼?”

老逼登,我當然想叫他老逼登。

但我顯然不能那麼做,我只是看著他道:“名字。”

他點頭,拉住我的手:“可以,不過,只可以在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這麼叫。”

接下來的一個周,付銘深和於晚都沒有回來,他們也不知道我請了假,而這一個周,我和付彥臣的關係拉近了更多。

這一個周裡,我多了許多自由活動的機會,買了一些病入膏肓的貓狗,肉兔,在花房照著書上,將他們剝皮拆骨,付彥臣看得很滿意。

花房有監控,我知道。

正因為知道,所以我才這麼做。

但同時我心裡也有很深的負罪感,回學校後,我在洗手間給它們唸了往生經。

我想我大概要下地獄。

我每天都要回家,這一次回家,付彥臣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是一個昏暗的地下室,地下室裡四處都掛滿了塑膠的簾子,紅色的詭異燈光看的人心發慌。

裡面這各種各樣的刑具和手術刀。

整個地下室充斥著一股消毒液和鮮血融合的味道,桌子上綁著一個男人。

付彥臣西裝革履的站在旁邊戴著手套,手裡拿著鋒利的手術刀,開始在男人身上操作,殷紅的血液流下,他開始給我介紹男人的所作所為。

“這個人表面上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利用自己學生的身份憑藉著能說會道的嘴還有這張臉,經常在網上交往各種各樣無知的女孩,然後,把她們帶回他們那個封閉的小村子賣給村裡的男人。”

“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死?”

“該。”

“鸞鸞,你做的那些我都看到了,你以為花房很隱蔽,但其實不是的,你摸摸這把刀,和你那些美工刀觸感其實很不一樣,人也是。”

他循循善誘,我拿過了刀,男人掙扎得很厲害,叫得也很厲害,不過,我的刀很穩。

地下室的隔音也很好。

除了鮮血噴灑在臉上,我很討厭。

我見到了花匠,這一次,不再是隔著窗戶和高樓,是面對面,他看著我,眼裡沒有任何吃驚意外,也不敢多看我一秒,低著頭沉默的將袋子拖了出來。

我拉著付彥臣的手出了地下室,實驗室不在花房,在之前收養我的那家孤兒院地下。

我不知道花匠將屍體拖去了哪裡處理,我只知道他帶回來肥料和營養液,灑在了花房的土壤裡。

我大概知道那些人哪來的了,是一些萵苣在深山裡腐爛的人,他們有很多,自己也犯了事,因此,即便村子裡有人失蹤,他們也不敢報警。

今天的事付銘深並不知道,經過這一次,付彥臣對我越來越喜歡,他開始毫不避嫌的在家裡表現出我的不正常的喜歡。

付銘深陰沉著一張臉。

他看著我,好像我背叛了他。

於晚在旁邊一直垂著頭,我猜,她應該已經發現了什麼。

不過,於晚變得不正常了。

她殺了人,就在別墅裡,她殺了一個傭人。

神態癲狂,牆壁地板天花板照射出她滿臉鮮血的樣子,我勾了勾唇,站在樓梯上看著她。

她抬頭看著我,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她說。

別說話。

不得不說,於晚把我都騙了,她一直以來表現得都很無腦。

沒想到,居然是個比付彥臣和付銘深都還要變態的人。

這件事,是在我去了地下室之後系統告訴我的,於晚,她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事後還一把火燒了一切,之後,便一直被寄養在舅舅家。

直到舅舅出了車禍,斷了腿,舅媽一屍兩命,被送去孤兒院。

後面才被付彥臣收養。

於晚是個天生的壞種和付彥臣他們一樣,原本,她的計劃是要殺了付彥臣和付銘深,繼承整個付家的。

但上個月,她改變主意了。

她想要付彥臣和付銘深一直陪在她身邊,至於殺這個傭人,當然是因為付彥臣沒有再找她,卻讓這個傭人上了床。

而或許是因為同類的原因,她一早就知道這兩個人是變態,也看出了我的作用,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並且,對我產生了很嚴重的興趣。

付彥臣突然對傭人的興趣,讓她有了危險,她直覺既然他們想要一個人陪著他們,我可以,她同樣可以。

只可惜,她還是太蠢了。

現在暴露這些,只會激怒付彥臣,因為這棟莊園裡的一切都是付彥臣的所有物,一條不聽主人話的狗註定不是好狗。

付彥臣過來時,我還站在樓上看著。

聽到他的腳步聲,我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瞥到走廊盡頭的陰影裡有個身影一閃而過,眼中的笑漸漸深邃,在他走到我旁邊時,輕輕的叫了聲他的名字:“阿臣。”

多虧他這幾年的付出,十四歲的我身高已經一米七了。

如果不是我主動說,沒人能想到我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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