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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屋子是二樓最邊上的一間,建造者藉助外牆和書架的遮掩,竟然從這往下建了一座密室。
單純在這屋子裡看,是絕對看不出來的。因為一般都是在一樓或者地面往下挖地道和密室,大概這就是建造者的巧思吧。
江薄言舉起火把就要往下走,陸錚急忙阻止:“大人不可,還是由屬下先行下去查探。”
“無事。”
說著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沿著石階而下,陸錚招呼衙差跟上,自已也跟著江薄言後面下去。
莫長離護著蘇梨,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待到他們下到地下密室,正好見到一個背對著他們的男子舉著匕首就要刺向倒在地上的錢掌櫃。
江薄言疾步上前想要阻止,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正在這時,蘇梨只覺的髮間一鬆,髮絲瞬間散落下來,鋪了滿背。
待到看清,只見莫長離手指間飛出一枚珠花小簪,直插行兇的男子。
行兇男子吃痛匕首從手裡掉落,但他不依不饒,叫喊著撲向地上的錢掌櫃:“我要殺了你。”
錢掌櫃慌亂中抓起男子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在行兇男子撲過來的時候,匕首直直的插進他的身體裡。
男子趴在錢掌櫃身上,猛的吐出了一口血,便沒有了動靜。
陸錚上前在他的頸間探索了一番,搖了搖頭:“死了。只是……”
而被嚇傻了的錢掌櫃聽到陸錚的話,回過神來,他滿臉錯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又看了看自已沾滿鮮血的雙手,似乎不敢相信。
“什麼?死了……我殺了他?”
“只是什麼?”
陸錚將趴在地上的男子翻過身來,眾人見了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行兇的男子,竟然和錢掌櫃……長的一模一樣。
江薄言,蘇梨和莫長離臉上倒是沒有驚訝的表情,彷彿早就知道了似的。
只不過,現在這人死了,倒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江薄言揮了揮手,衙差們上前把地上與錢掌櫃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屍體抬了出去。
“錢掌櫃,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想,你應該有很多話要跟我們說才是。”
錢掌櫃坐在地上,彷彿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直到陸錚上前拉起他,他才踉蹌的跟著他走出密室。
“梨兒,今日辛苦你了。改日我會把衙門的賞銀給你送過去。”
蘇梨點點頭:“接下來的事還要辛苦江大人,相信我那個糊里糊塗的徒弟應該很快就能放出來。”
“自然。”
莫長離牽了馬,扶著蘇梨上去後,一個翻身也上了馬。
莫長離見出了酒樓後蘇梨都不曾說話,終於忍不住:“梨兒?”
蘇梨不理他。
他一隻手抓著韁繩,一隻手撩起她披散的烏髮湊到她的耳邊又喚了一聲:“梨兒……”
蘇梨本不想理他,只是耳邊傳來的熱氣帶起一陣酥麻感,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慄。
“哼!”
莫長離見她應聲了,又見她在生氣:“梨兒,生氣了?是我惹梨兒生氣了?”
蘇梨氣鼓鼓地說道:“除了你還有誰?”
莫長離一臉懵,他不知道自已什麼地方惹她生氣了,但是他沒有辯解,輕聲哄到:“那梨兒怎麼才能消氣,不若梨兒打我幾下?”
說罷拿起蘇梨的小手,放到自已胸前。
蘇梨抽回手:“你知道自已錯哪了嗎?”
莫長離搖頭。
蘇梨好笑的說到:“不知道自已錯哪就認錯?”
“不管錯哪,惹的梨兒不高興就是我的錯。”
蘇梨聽了他的話,瞬間心軟下來。
“你看看我。”
莫長離看著蘇梨的臉,面若桃花,膚若凝脂,清冷又嬌媚,實在是……極美。
蘇梨被他直愣愣的盯得不好意思。
她嘆了口氣:“你用什麼傷了那個行兇的男子?”
“梨兒的珠花簪子。”
蘇梨見他說的理所當然,氣的在他手上擰了一下:“這是第幾次了?簪子要錢買的知道嗎?”
原來是這個,莫長離說到:“那明日來鎮上我給梨兒再買幾支?”
“是這個問題嗎?是因為那些簪子珠花是你買給我的,我喜歡啊,每次這麼用了,我心疼。”
莫長離唇角浮起笑容,他把蘇梨往懷裡又抱緊了一些。
蘇梨順勢在他懷中蹭了蹭:“再有下次,我就罰你……不準吃飯。”
“……好。”
蘇家,蘇金玉坐在圈椅上,一言不發。
蘇白氏由於白日哭的多了,身體不堪疲憊,由著兒媳婦扶著下去休息了。
蘇安年滿臉疲憊,他不能像蘇白氏那樣嚎啕大哭。但有生之年,他兩次白髮人送黑髮人,怎麼能不深受打擊?
“金玉,往後,這個家就靠你了。”
蘇金玉今日一早就去衙門領回蘇賢承的屍體,然後馬不停蹄的招呼著人辦事。因為蘇婉兒剛出嫁辦了喜事,不好大操大辦的辦白事,何況他父親的死牽扯著蘇婉兒,只能低調的匆匆下葬。
但因為蘇安年年事已高,他祖母和母親又不能擔事。所以所有的事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忙了一天米粒未進,他眼前已經陣陣發黑,面色也不好看。
“祖父放心,孫兒生為蘇家的長孫,父親不在了,自當撐起這個家。”
蘇安年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一個荷包:“這是婉兒出嫁,親戚來的份子錢,你拿著,畢竟你在書院讀書還需要花銷。”
以往蘇安年是從來不管這些事的,都是蘇白氏和他母親塞給他銀子。
蘇金玉接過荷包:“祖父早些去休息吧,家中的事已經處理完了。孫兒明日就要返回書院了。孫兒從今以後,自當更加努力,他日光耀門楣,撐起蘇家。”
聽了蘇金玉的話,蘇安年得到一絲安慰。他點了點頭,下去歇著了。
蘇金玉起身,走到門前,看著漆黑的夜色,袖中的手握緊。
次日一早,蘇梨在莫長離的懷中醒來。昨晚回來已經很遲了,加上在外忙了一天很是疲憊,她洗漱都是由莫長離幫忙的。
眼下睡了一覺,精神足了不少。
“梨兒不再睡會嗎?”
“不了,昨晚王伯幫我們帶回來的肉菜還沒有處理,今日早些做午飯,到時給大牛送些肉過去,再將給他買的筆墨紙硯帶給他。”
“好,那我給梨兒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