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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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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六書之假借字:是指假借已有的音同或音近的字來代表所想表達的字或意,與借用的字的形義完全不合的字,分為本無其字的假借、本有其字的假借兩類。

三更以後,郡夫人不知是白日裡睡多了還是心事重重,她就是睡不著索性坐起來了。

郡夫人一直是睡軟榻,她已經很多年沒睡過床了。

她坐了一會兒還是讓小宮人把悅宮人叫來了。

悅宮人來得慢一些,披著外衣略略挽起頭髮用銀簪子固定住了,似乎睡得安穩香甜。

悅宮人過來了,小宮人就離開了。

郡夫人抬手打了悅宮人一個耳光,悅宮人紅了眼睛喊了一聲“大傅姆”,悅宮人似乎有十二萬分的委屈。

郡夫人就伸手抱住了悅宮人,娘倆也就哭了一場。

過往種種誤會,也就這樣揭過去了。

郡夫人擦了眼淚,又給悅宮人擦了眼淚,“悅兒,你覺得如今該怎麼辦?”

悅宮人止住哭聲,“大傅姆,這就不是吾等可以做主的事情,還是上奏中州,由陛下拿個主意吧!現在不過三更,夜隼出去明日也有答覆了。”

“陛下病了,如今是太后和皇后做主。”

“那大傅姆為何不讓悅兒回去侍奉陛下?”

“當時,我們已到南州,是皇后貼身侍疾,你我回去並無用處,我就打定主意先處理好藹陽的事情,現在我更加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

“大傅姆應該馬上給太后傳書,無論這出戏如何落幕,都不是吾等可以管的事情,吾等就算是天子使者,也是專職專事,於藹陽郡主以外的事情,郡夫人是朝廷內眷,悅兒也只是一個婢僕,再如何,也處理不了其他事情,況且王爺又是個十分有主意的,婢僕是從來不該有主意的。”

郡夫人點點頭,讓悅宮人回自已的房間休息。

郡夫人還是遊移不定,

郡夫人又叫來青門內侍長,見到青門,先是一陣呵斥,把青門給嚇得跪下來了。

青門也是個沒有主意的,他又偷聽了郡夫人和悅尚宮的談話,他就打定主意建議郡夫人上奏疏由中州處理。

郡夫人本來就沒想青門能拿個主意。

可她始料未及的是,青門也是直接上奏由上面處理的態度,還十分堅決,郡夫人就算有意再在其中做些什麼,也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郡夫人於是一隻夜隼出去了。

齊縣侯卻被齊辛在夜色中套上一隻黑布袋擄到了魚徵回的廂房中,齊縣侯嚇了一跳,見到魚徵回又覺得比見到王尚書好多了,他也就鎮定下來了。

齊縣侯給魚徵回見禮。

魚徵回說,“齊縣侯把自已的廂房騰讓出去了,那就在本王的廂房將就一晚上吧,明日也許侯世子就沒了,也要養精蓄銳一番。”

齊縣侯雖然也想換掉世子,可是齊晟也是他的兒子,還得他疼惜多年,他自然捨不得拍了桌子站起來了。

齊辛又按著齊縣侯的肩膀讓他坐下來了。

魚徵回拍著恩復生哄著他睡覺。

齊辛說,“鄭氏夫人出身軍營,恣意灑脫,大方率直,確實不夠溫婉可人,齊縣侯家中劇變,自然覺得王氏夫人更加貼合心意,有些人很好,卻出現得不合時宜,可是鄭氏夫人身體強壯,還生下了齊晁,產期未到的王氏夫人自然著急,齊縣侯家旁支的族弟妻子和王氏夫人產期在同一天,聽說王氏夫人也找了鄭氏夫人一樣的穩婆,那陳穩婆卻在為王氏夫人接生以後不到十天就病逝了,家人找到了她的千兩銀子賞銀搬到南州,也許王氏夫人嫁給齊縣侯管家的婢子知道些什麼,聽說齊縣侯族地見女兒齊燕剋死母親,不喜歡這個女兒,讓她嫁了一個秀才,秀才打罵她,她和秀才和離了靠著嫁妝住在青山庵中。”

齊縣侯呆愣住了。

齊辛又說,“有些小夫妻倆,被親眷裹挾著,聽聞烈女不願再嫁,也不想做棋子就上吊了,可能小夫君捨不得,也不想被外祖一族裹挾著,可能也傷心而去了,也許在化外之地,夫妻倆好好的,還有孩子,只羨鴛鴦不羨仙去了。”

齊縣侯想離開,魚徵回說話了,“王氏夫人如此溫情,也許抄書哭了,多年夫妻也是紅燭火搖曳到天明,王尚書又是親戚,本王這裡的地鋪是水貂毛又暖又軟,睡著舒服一點。”

齊縣侯就沒再鬧著要離開了。

齊縣侯倒是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天亮以後,齊縣侯讓管家逼出了那婢子的真話, 他心中也拿定了主意。

這個時候,廖夫人跟著鄭氏夫人來見齊縣侯,廖懷瑾也遠遠地跟著,齊縣侯瞬間有點糊塗了。

廖夫人對齊縣侯說,“聽聞齊縣侯族中的女兒齊燕和離後住在青山庵,兩年前父親也沒了,繼母也不管,我家刺史老爺因為我病了無法同時管理家事和照顧刺史老爺,想聘一個良妾照顧刺史老爺,我也問過鄭氏夫人了,請齊縣侯拿個主意。”

齊縣侯問,“廖夫人如何看上燕兒了?”

廖夫人說,“這是南都王爺保媒,說是恩大人讀過齊燕的詩文,覺得很好,王爺又和我家懷瑾是差不多的年歲知道我家老爺想聘個良妾,恩大人又說齊燕應該改名叫齊雁,齊小姐畫的大雁極好的,請齊縣侯拿個主意吧!”

齊縣侯思慮片刻還是允准了婚事。

廖夫人直接把禮單交給了鄭氏夫人。

廖家家風正,家族關係簡單,廖夫人是個賢惠的,廖刺史也不是個刁難人的,廖懷瑾和即將進門的沈氏也是好相處的,一個和離的女子是需要一個安穩的家。

齊縣侯也願意讓潁府和邊州結這門姻親。

齊縣侯又吩咐鄭氏,“你也再給燕兒添點嫁妝,再從族譜中把她的名字給改了,希望她後半生安順祥和。”

鄭氏答應下來了。

王氏夫人闖進來的時候,鄭氏夫人正準備出去。

王氏夫人紅著眼睛正要說話,齊縣侯問王氏,“你的《禮記》抄完了?”

王氏搖搖頭,又問,“侯爺和妹妹在這裡是?”

鄭氏說,“邊州廖夫人剛剛過來要聘十一家裡的燕兒給廖刺史做良妾,侯爺憐惜燕兒孤苦,命妹妹給燕兒改個名字添些嫁妝。”

王氏夫人並不牽掛這個女兒,覺得她鬧和離丟了家族顏面,也就說,“姑娘家時就寫詩文不安分,又和離了,如今做個良妾也好,我也添些嫁妝就好了。”

齊縣侯直接摔了杯子。

鄭氏和王氏都站起來了。

齊縣侯說,“你們也能隨便說嘴家族女兒,不顧念家族聲名隨意置喙,沒規矩,都給本侯滾出去。”

鄭氏和王氏就各自出去了。

王氏還軟糯糯地喊了幾句侯爺,也被直接趕出來了。

齊縣侯對管家說,“王氏居然也不喜歡燕兒?”

管家齊大說,“夫人和恩大人都喜歡燕小姐一首詩,其中浩浩湯湯為了意境用了通假字,也是假借字的一種,恩大人誇耀極美,還讓人賞了一斛銀珠子讓燕小姐買筆買紙多作一些好詩,廟內廂房掛著燕小姐的詩文,夫人卻覺得燕小姐不端莊過於出風頭了,這個字也用得不規矩。”

齊縣侯心中更是不喜王氏。

早上大水退了,各位貴人還是在抄經。

各處僕從一起打掃靈堂,重新安置靈堂。

兩隊軍士都由會武的內侍暫時接管了。

午膳前,太后的回信到了。

郡夫人看了回信,又有幾封王氏夫人寫給王尚書的私信,心裡也有了主意。

午膳過後,郡夫人來到雨棚,如今是遮陽棚,想要處理一眾事端,僕人卻來報,“回稟郡夫人,侯世子傷心過度,在靈堂飲酒過量歿了。”

王氏夫人一聽,急了。

她衝過去揪著忠勇縣男,“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我的晟兒。”

忠勇縣男也不好躲避大主母的責打,也只好不躲著讓她打罵,嘴裡卻一直說著夫人冷靜。

齊縣侯一腳踢開了王氏夫人,“晁兒一直在雨棚中,並未離開,反而是王尚書去見過晟兒。”

王氏夫人剛想分辯幾句,腹中疼痛又是激動氣血上湧,暈過去了。

郡夫人就命宮人把王氏帶下去了。

郡夫人說,“王氏是傷心過度瘋了,齊縣侯也失了理智,齊晟和藹陽郡主是恩愛夫妻,一個去了,另一個也確實撐不住,一起下葬,死同穴也是小夫妻的幸運,齊家諸位先坐好了。”

齊縣侯回到自已的位置,齊晁也坐的端正。

郡夫人命人將陳驍帶過來。

陳驍一見郡夫人便是痛哭流涕,扯著郡夫人的裙襬,“夫人,夫人,夫人,末將曾是宮中侍衛,後來又做了三皇子的武師傅,也是皇子公主們開始一起讀書,末將才從兵部領了職務帶著新兵前往廣元州任職,夫人是看著末將長大的,末將是武人心思,被王尚書利用了,夫人要救末將啊!”

王尚書正欲申辯,剛上前作揖,被郡夫人攔住了,“王尚書要申辯,先聽陳驍把話說完,退到一旁等候。”

陳驍說,“末將領兵到了南州,王尚書上門求救,末將言說兵部安排的事情,吾等是不能遷延蹉跎的,王尚書卻說廣元州多將領,要想出頭極難,讓末將來潁府平叛,他會和娘娘一起向陛下建言,讓末將留守潁府,況且末將寸功未立,也想著建功立業。”

郡夫人問,“王尚書說他來西州是為了找到張御史商量朝內大事,聽聞你昨日和鄭偏將辯駁也說起王氏夫人的信件,那王氏的信件是寫給你的還是寫給王尚書的。”

陳驍急了,“末將與王氏夫人無親無故,她即便給末將寫信,末將也不會來此趟這趟渾水,末將有半封王氏夫人和王尚書未燒盡的書信為證,信的最後有王氏印章。”

陳驍交出了半封信。

那半封信,只寫了王氏夫人關於鄭偏將駐軍潁府的各種擔憂,請王尚書幫忙侯世子穩住世子位置的求救,還提起了王尚書想要讓陳晝離開廣元州能駐軍潁府的以後方便王氏加以利用的設想,確實蓋上了王氏的印章。

郡夫人請齊縣侯上前辨認字跡,齊縣侯很肯定這是王氏的字跡和印章,又交出了王氏的字帖和印章。

王尚書後悔昨夜他沒有乾脆毒死陳驍,也後悔自已沒有命人搜廟找到齊縣侯,更沒有想到齊晟也出事了。

王尚書發現他死磕郡夫人這一步走錯了。

郡夫人說,“陳驍,中州宮中回了信,念你入宮隨侍多年,你就回宮官復原職吧!你的副將升任小將,帶領軍士趕往廣元州任職,陛下不追究你,你回去做你的衛隊長。”

陳驍對這個結局十分滿意了。

他立刻領了陛下明諭謝恩,他本來就不想去廣元州被陳晝驅使,他也確實很難在廣元州出頭,他覺得他還能回宮中搏一個前程是很好的結果了。

他看了那半封信明白了王尚書的合作只是單純的利用,又有昨天夜裡的假刺殺,他對王尚書是恨之入骨了。

陳驍很自覺地退到一旁了。

郡夫人又召鄭偏將,鄭偏將的精神很好。

鄭偏將還是跪下來,“請郡夫人給鄭家三位將軍做主,三日前末將也是誤會了南都王爺才有逾矩之舉,後經侯世子提醒才知道末將是被王氏利用了,王氏先是挑撥我鄭氏本家和旁支的關係,又讓侯世子等人出手殺害我們家後輩,逼得我們本家的將軍自盡了,我們鄭氏家族都被王氏家族逼死了,請郡夫人給我們鄭氏一族做主啊!”

鄭偏將說得不清不楚,卻一直激動地磕頭。

鄭氏夫人聽了也上前跟著鄭偏將一起磕頭,家族眾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齊縣侯沒攔住齊晁,齊晁也上前跪著,就跟在鄭氏身後,雖然只是跪著沒有叩頭,可是他跪得端端正正的。

郡夫人也讓鄭偏將和鄭氏夫人激動夠了才喊停,又叫齊晁上前,“忠勇縣男有事嗎?”

齊晁說,“下臣的大舅父是戰功彪炳的大英雄,嫡表兄和庶表兄也經歷沙場,是小英雄,齊晁雖然也是將門之子,卻沒有父親與先祖之風範,實在慚愧,況且齊晁還被人利用,毒死了庶表兄。”

此言一出,鄭氏夫人急得一腳踹倒了兒子,還上前掐打齊晁,齊晁卻被鄭偏將死死護住了。

鄭偏將說,“那王氏何等毒辣,又利用侯世子和晁兒的兄弟情誼,更有一些風言風語,什麼我與遂寧勾結外邦此等妄語,王氏又用侯府名節與鄭家名節對晁兒威逼利誘,給晁兒看了方子,讓晁兒以為只是會廢掉遂寧的武功,還勸說他穩住侯世子的世子位置,維護侯府和鄭家的名聲,晁兒也喝的醉醺醺的,才帶著那壺藥酒去看遂寧,晁兒醉了就沒看到遂寧把那壺藥酒用來塗抹傷口了,遂寧才會中毒身亡,晁兒算是無辜的。”

鄭偏將又將王氏夫人的方子交給郡夫人。

齊辛也插了一句話,“雖說不知者無罪,可是忠勇縣男也不算冤枉的。”

齊縣侯也上前跪下來了,“郡夫人,吾先祖有大功於朝,吾也得封縣侯,弟弟也有後人襲爵得封縣男,祖皇更是賜下銅牛角一對讓吾等後人免罪赦免三死,今日臣領死罪,請求改封齊晟為縣男,齊晁為縣侯,請免一死;齊晁謀害庶表兄,請免一死;縣男奉郡主而去,縣男外祖事牽連齊家,請免一死。”

齊家就只再有縣侯爵位這一脈了。

銅牛角就供奉在川府廟的舍利塔中,齊縣侯果斷交出這對銅牛角。

齊縣侯還請南都王爺給齊晁再起一個名字,因為王爺是在場尊位最高的男性,他也準備把齊晁的名字改為改之。

魚徵回讓恩復生寫一個字,恩復生寫下“晏”字。

魚徵回說,“晏,明也。”

齊晁叩謝魚徵回,齊縣侯相贈恩復生魚影玉壁一雙。

鄭氏夫人於是說,“名字皆改,晁……晏兒也算大成人了,晏兒與謝家嫡次女有婚約,妾有先皇后賜下的手鐲一對,請郡夫人返中州後保個媒。”

鄭氏夫人知道郡夫人與先皇后有舊,郡夫人必然不會拒絕。

王尚書卻覺得齊縣侯是真的要和王家切割清楚,他捨出去齊晟、縣男爵位和那對銅牛角,算是壯士斷臂。

王尚書只是不明白為何齊縣侯如此決絕。

郡夫人知道中州沒有為難齊縣侯一家的意思,況且齊縣侯豁出去太多的東西,在場的皆是官吏也不好寒了人心,況且天子也想收回銅牛角約束大大小小的公爵侯爵,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郡夫人於是就代天子收下了那對銅牛角。

鄭偏將低聲讓鄭氏夫人把齊晏帶下去了。

鄭氏夫人這一刻才覺得他是誤會這個旁支兄長了。

鄭偏將又是跪地叩頭,“數日前,末將偶遇哀大心死的縣男齊晟,他說他喪妻失子是報應,王氏夫人誘騙齊晁殺害庶表兄鄭遂寧,王氏又安排在鄭氏夫人送鄭定安的食盒中下毒,齊家下人鄭氏夫人的親信以及齊晁皆被牽連,逼迫我兄長鄭青乾低頭,為王氏驅使,我兄長傷懷之下飲酒過量,又揮刀砍傷自已,寧折不彎,我又被叫到了現場,聽到了兄長勸說我與本家和睦的遺言,這一幕又被鄭氏大妹妹看到了,所以才有了誤會,我追問王氏,王氏卻說是南都王爺忌憚潁府屯兵所以籌謀深遠害了鄭氏本家,又有馬錢子流言,末將信以為真,三日前圍廟請王爺給末將一個交代,後來偶遇齊晟縣男才知真相,末將已經上表向兵部請罪,請郡夫人責罰。”

鄭偏將又向南都王爺致歉,恩大人親自扶起鄭偏將。

王尚書問鄭偏將,“鄭偏將可有證據?”

鄭偏將說,“齊晟在貼身衣服寫下血書,向郡主先靈和齊家先祖認罪,郡夫人可讓內侍前去檢驗。”

鄭遂寧是郡夫人暗示,王氏夫人逼迫,齊晁下手。

鄭定安是王氏夫人借鄭氏夫人手下的縣侯府下人做的惡。

鄭青乾則是天意難違,鄭家是將門,即使本家和旁支裝作水火不相容的樣子,天子巴不得有鄭拓世的把柄,又利用鄭拓世制衡潁府的王氏勢力。

鄭青乾是沒想到王氏夫人居然連鄭定安也殺了,鄭遂寧真的想圖謀邊州,有不臣之心,可是鄭定安是好孩子。

鄭青乾以為他的死會保住鄭拓世和鄭定安。

鄭拓世又被鄭氏夫人誤會了。

現在王氏夫人因為齊晟的血書,讓王氏成為大家公用的惡毒勢力。

王氏夫人也瘋了。

齊縣侯說王氏還是他的妻,關在房中好吃好喝地養著她一輩子。

鄭氏也承諾會禮敬王氏姐姐。

王尚書已經急著返回中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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