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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清脆的哭啼聲傳入季衛的耳朵。
他頭重重磕在地上,埋頭痛哭。
一邊痛失所愛,一邊是新生。
醫生看著堂堂七尺男兒跪地痛哭,面露沉痛之色,只能無聲安慰。
沈聽肆也查到了關於季衛的一些事情。
季衛,男,33歲。
有一個妻子和女兒,兩年前不幸患上了心臟衰竭,進了ICU,全靠藥物和機器吊氣,當時已經將近臨產沒有辦法把孩子生了下來。
不幸的是孩子生下也出現了呼吸困難,水腫,做完全身檢查發現也得了同樣的心臟衰竭。
兩個人在ICU光手術每天就高達幾萬,季衛被迫辭去了健身教練的工作,每天無日無夜的在擂臺上打拳擊。
打得越高獎金越高,可這點錢根本撐不了幾天,為了更高的佣金他開始在外網接單,去熱帶雨林獵殺那些珍貴野獸做藥引,一單就高達幾百萬。
後來他幾乎全年呆在熱帶雨林,可野獸又有多少呢,那些野獸似乎是故意躲著他一樣,他開始一月殺不到一個獵物,但是沒有比這來錢更快的東西了。
沒有野獸他就深找,除非死絕了,不然總能找到。
同時他又收到了一個好訊息。等了兩年終於有兩個匹配的心臟了,可是需要很多錢。
他只能去熱帶雨林更深的地方尋找,但終是一無所獲,這時候他出現了,給他一張電話號碼,雖然他沒抱太大希望,但走投無路總要一試。
沈聽肆聽著手下的彙報。
“大人沒搶救回來,小孩搶救回來了。”
這對誰無疑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沈聽肆給他時間,等他處理好一切再來找他。
半個月後,處理好愛妻的葬禮,季衛就按照沈聽肆給的地址來找他。
他女兒還在醫院等他,他已經失去了一個了不能在失去了。
季衛見到人時,跟一個月前見到的人非常一樣,
初見時,他是狼狽的,胳膊和腿是獵獸咬的痕跡,或許是交戰的原因,少年的一身衣服又破又爛但始終擋不住男人眉間的傲氣。
如今再見十六歲的少年一身黑色的西裝坐在偌大的辦公室前正在處理公務,眉間盡是果斷、狠厲倒是頗有少年總裁的氣度。
從進入這座大樓時,季衛就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沈氏集團,少年模樣,出手就是一千萬,恐怕也就只有這棟大樓的少爺。
沈聽肆給出的要求很簡單,做他的私人保鏢。
不久後他就要出國學習,有些人知道訊息恐怕會按耐不住,畢竟在國外是殺他就是最好的方式。
一場暴亂中死了,在槍戰不斷的國外很正常。
他死了沈氏唯一的血脈就死了。
季衛同意了,他現在沒有其他路可選。
沈聽肆送他就學槍,孩子他會安排人照顧。
季衛感激不盡。
在國外幾年,沈聽肆經歷大大小小的暗殺和暴亂不下於幾十次。有時是真暴亂。
季衛總是把他保護的很好,他把他當成救命恩人,拿自已的命來保護的。
說是保鏢其實更像朋友,語言的不同他時常拿著自已隨身學習的本子,上面寫著外語下面寫著歪歪扭扭的諧音讀法,每當不會或者忘記的字母他就拿著本子讓沈聽肆在下面給他寫上諧音的讀法。
他的字母屬實不好看歪歪扭扭的,說是狗爬也是不為為過。
沈聽肆看不懂他寫的字母,只是按照他指的地方寫下諧音,然後就看見男人拿起本子一遍又一遍的讀,有時給他女兒打影片的時候,還會把他剛學會拗口的英文教給他女兒。
沈聽肆時常忍不住笑,因為他讀的屬實奇怪,這時他就會說:“你看,你沈哥哥又在笑爸爸,讓沈哥哥跟你讀一下正確發音。”
這時候手機就送到沈聽肆面前,手機裡映出一個肉嘟嘟的臉蛋嘴裡喊著:“沈哥哥,沈哥哥。”
沈聽肆給她讀一遍正確發音,小女孩就會學一遍。
回國那幾天沈聽肆給他放了幾天假看女兒。
這時他也十八歲了。
迎接他的只有更重的擔子。
無止的學習和訓練。
這些年他也出了不少任務,有他就會有季衛。
二十一歲那年,他帶隊在邊境抓一個公司叛徒,他帶了足夠的人手和裝備。
這場抓捕可以說是必勝無疑。
但季衛為了救他失蹤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後來警方通緝抓捕一個毒販,警察找上門時,沈聽肆看著手中的畫像不可思議。
季衛,名字和畫像都是他。
三年前在邊境一帶興起。
三年前,邊境,正好和他失蹤的時間對上。
怎麼會?他那麼愛他女兒怎麼會是毒販。
後來他跟警方聯合了這起調查,他只想親口問問他怎麼會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終於有了他最新行動,就是他現在所在地。
沈聽肆死死盯著前方,耳朵裡小小的通話機響起江賀之的焦急的聲音,“肆哥,收到請回答,收答請回答——”
“嗯——”
確認沈聽肆無恙江賀之才繼續說:“肆哥被耍了,你旁邊是不是坐在一個警方的人。”
“他是毒販賄賂的警察!”
“你們現在蹲守的那個地方沒用,季衛他們在另一個地方進行交易。”
沈聽肆皺眉,按住一直跳個不停的眼皮。“查到地方沒有?”
“查到了,在郊區有一座廢棄的爛尾樓。”江賀之看著螢幕上閃爍的紅點。
絕對錯不了。
“調集全部人,你指揮現在全力抓捕!”他手裡的槍已經冰冷的抵上駕駛位人的腦袋。
他握上麥克風,冷冽的風中在暗處的每一個人耳朵中都回蕩著他那冰冷的聲音,“所有人全部撤退。”
警察局裡,幾個中年男人正在盯著螢幕上的動靜,卻被全部人員的突然撤離搞個措手不及。
其中一個人面色一沉拿出對講機,“小偉,收到請講,怎麼回事?”
他們策劃了這麼久,在毫無商量的情況下,怎會突然撤隊?
沈聽肆嘴裡閃過一抹嘲笑,拿起他座位上的對講機,“常隊,該清理隊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