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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吃！”蒙恬一手抓著豬蹄，一手抓著豬尾巴，吃得滿嘴流油。
始皇也興奮異常，要不是礙於皇帝身份，他真想用手去抓了。
“以後我決定了，這豬肉就作為我們接待外賓的最高禮儀菜了。”
“行吧。”楚源真是無語，這個小村子，還能接待外賓嗎？
可楚源不知道的是，這裡可不是小村子，而是大秦帝國中心，咸陽宮。
他更不知道的是，秦始皇以後會用豬肉去接待後世來的客人，大明開國皇帝——朱元璋。
並且告訴他，此物名為豬圓掌，又因淨重八兩八錢，因此又名豬重八。
始皇一邊吃，一邊說：“楚老師，你怎麼什麼都會。”
“以前朕怎麼就不知道，豬去勢以後，羶味就會消失，會這麼好吃了。”
“別說朕不知道，就連那些神醫，神廚都不知道啊。”
其實楚源做的豬肉宴，並沒有和現代一樣，放了很多調料。
楚源也真好奇，怎麼這個村子，沒有電，沒有汽車，沒有其他蔬菜也就算了。
沒有辣椒，八角，桂皮也能理解。
怎麼連醬油，味精，都沒有。
甚至連鹽，都是很粗糙的那種。
楚源為了做好豬肉宴，可是提前做了很多準備。
找來了增香的香料，提辣的植物，把粗鹽提煉成細鹽。
可即便如此，這裡竟然連炒菜的鍋都沒有，只能燉菜。
還只能豬油燉菜了。
才有了現在的成果。
可是別說和飯店比，就算和自己家裡，自己做的比，都天差地別了。
“這豬肉真香啊，朕太喜歡了。”始皇卻吃的極為開心。
始皇卻從沒接觸過，這些做菜手法，吃得極為鮮美！
他現在真是恨不得，把宮裡的廚子全辭退了，做的什麼垃圾菜啊！
人家楚源還是老師，你們這些專門的廚子，研究了一輩子都比不了！
沒用！
“這真是朕這一輩子，吃過最好的食物了。”
“真沒想到，豬去勢以後，能做出如此美食來。”
楚源卻聽著始皇，一下一個我，一下一個朕，全當中二病，已經習慣了。
但都21世紀了，去勢豬這種方法都不知道，楚源真有點不理解了。
他懶得解釋：“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們的。”
其實楚源這個技能，也是在最開始教授秦蘇他們，獲得的技能。
當時楚源就發現了這裡的豬，都是沒有去勢過的。
所以楚源為了吃上豬肉，直接就去勢了一批小豬。
然後過了三個月，這些豬長得還不錯，楚源就宰了一頭，所以他們今天才吃上了香噴噴的豬肉。
去勢豬這個事，其實始皇知道，當時有人彙報了，但是始皇沒當回事，還以為是楚源的小癖好。
喜歡去勢的豬，那喜歡去勢的人不？
趙高怎麼樣？
不過始皇還是沒打算嘗試。
“真的嗎？這個可以教？”此時始皇一聽，頓時樂了。
那要學會了這個，以後朕不是天天有上好的豬肉吃了。
“老懞啊，你去和楚源仙師學學，怎麼去勢豬。”
“什麼！”聽到始皇的話，吃著豬肉的蒙恬差點噴出來。
“陛……村長，我老懞別的不說，就是在秦朝，那也是大將軍蒙恬啊。”
“讓蒙恬去學去勢豬？這種事情還不如把趙高挖出來，讓趙高去了，他最擅長了。”
“讓蒙恬去學這個有什麼不可以！”始皇還沒有開口，楚源卻突然開口了。
他站起身來，臉色凝重。
“啪！啪！啪！”看到楚源起身，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他們知道楚源又要開始講課了。
可是蒙恬還是不解：“楚老師，為什麼蒙恬可以學這個，他可是一等一的大將軍，帶兵打仗就可以了啊。”
“那我問你，蒙恬打仗是靠他一個人，還是靠他手底下計程車兵？”楚源開口了。
“靠手底下士兵。”蒙恬思索了一下。
他不承認不行，他要是一個兵都沒有，還打屁。
“那我再問，蒙恬帶著一支飢腸轆轆計程車兵打仗厲害，還是帶著一支吃飽喝足計程車兵，打仗厲害？”
“當然是吃飽喝足的。”這個問題都不用蒙恬回答，秦子嬰開口了。
飢腸轆轆還打什麼仗？
別說哀兵必勝，那是指士氣。
你飯都沒得吃，拿刀劍的力氣都沒有，怎麼打？
沒力氣，進酒吧沒一分鐘就點菸。
蒙恬卻皺眉了：“可是，這和去勢豬，還是沒有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楚源搖頭。
“我再問，一方士兵是吃肉長大的，一方士兵是吃草皮，吃樹根長大的，哪方打仗更加厲害？”
“這……”講到這裡，蒙恬似乎明白了，楚源想要說的是什麼，他瞬間沉默了。
蒙恬可是經常和匈奴人交戰，他很瞭解匈奴人。
匈奴人穿得破衣爛衫的，沒有盔甲。
但是匈奴人不耕種，就是養牛羊。
可是吃的都是大肉，可能不高大，但是身子卻很結實，肌肉發達。
而大秦境內，因為經常鬧饑荒，所以大秦士兵連五穀雜糧都很少吃，更多時候還在吃野菜。
更不要說什麼肉了。
但歸根結底，還是肉做不到量產，狗一胎能生幾個，而且體積小。
牛就更不用提了，牛可是重要的生產工具，在大秦，每頭耕牛都是登記造冊的。
可以說，一頭牛比人命都重要，別說私自宰殺耕牛，會被殺頭。
就是養牛的，把牛養瘦了，都要受到懲罰。
至於羊肉，那就更不用想了，中原地區哪裡能做到成片養羊。
羊，那都是匈奴人養的。
所以，大秦士兵很少吃肉，因此他們雖然訓練有素，但是身體素質始終上不去。
每次大秦軍和匈奴人作戰，都比較吃虧。
蒙恬想到這裡，也逐漸明白了楚源的意思。
“所以，楚老師的意思就是，如果大秦可以養豬，那麼每個人就都可以吃到豬肉。”
“那麼大秦士兵的身體素質，就可以強力提升了！”
“沒錯！”楚源點點頭。
“自古遊牧民族，吃的肉都比較多，因此基礎戰鬥力就比我中原民族要強。”
“但如果我們中原民族也能普遍吃肉，那基礎戰鬥力之間的差距，就可以抵消了。”
“明白了，明白了！”蒙恬喜悅萬分！
“老懞，現在你還覺得，我對你是大材小用了嗎？”始皇對著蒙恬，開口說道。
“沒有，沒有。”蒙恬喜悅到了極點，激動的衝到楚源面前。
“楚源仙師，讓我和你學去勢這門光輝的手藝吧！”
蒙恬每每想到，自己率領大軍和匈奴人作戰。
那些士兵不是因為學藝不精，而是因為吃不好，而被匈奴人殺死的畫面，就心痛萬分！
“將軍…我如果能吃好一些…一定不會被匈奴人打敗的…將軍…麻煩照顧好我的母親。”
“將軍…是我們生來…低賤嗎…我一輩子都沒怎麼吃過肉…”
“將軍…我好想吃肉啊…”
“啊！我對不起你們啊！”蒙恬竟對著楚源，突然下跪！
“楚先生，請您教我！”
現在，只要把養豬普及了，大秦人人都可以吃上肉了！
去勢豬哪裡是什麼下等職業，這是決定大秦未來的職業！
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