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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他們來吧。”
程霄發現用鬼打牆困住楚南也不是辦法，酒店人來人往，這幾個的小混混的異常舉動已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只好把他們放了過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齊燕明顯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毫不猶豫的開啟了房門。
楚南等人一起闖了過來，齊燕一副受驚模樣，上前抱著楚南：“南哥，他欺負我。”
程霄輕蔑的一笑，搖了搖頭：“什麼年上代了，還用這種手段？太低階了吧？”
“低階？”
楚南得意的一笑，當著程霄的面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我舉報有人賣淫嫖娼。”
程霄和齊燕一起變了臉色。
齊燕滿臉驚恐道：“南哥，之前說的不是這樣的。”
楚南指著齊燕的鼻子道：“不想要你的照片被掛在網上，就乖乖聽話，要不然柴爺的手段你知道的。”
齊燕不停的搖頭道：“不，不可以，這樣的話我一輩子就完了。”
楚南一陣大笑：“你認識我們的時候，就已經註定要完了。”
說著一把把齊燕推倒在床上，旁邊的小弟配合默契的抓拍了一張照片。
半躺在床上的程霄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他連忙起身的模樣正好被拍下來，反而顯得更加真實。
很快就有人來把程霄和齊燕帶走了，齊燕一口咬定自己和程霄就是交易。
同時，小混混拍的那張照片被掛在了網上。
本來這種事情也沒什麼流量，但是，程霄不一樣，他剛剛傳出與柳菲兒的緋聞呢，接著就來了這麼一出。
大過年的，年輕人正在家無聊呢，這麼一個大瓜爆出來，加上柴爺也不簡單，僱著一大批水軍在背後推波助瀾，直接上了熱搜。
連程霄的學校都頂不住壓力，臨時加了個班，將程霄和齊燕一起開除了學籍。
這事兒對學校的影響太惡劣了，學校的處理速度之快，僅次於學期初收學費。
新年新氣象，一過年程霄就先進去蹲了十天。
十天後，一輛銀白色的麵包車停在了拘留所門口，來的正是程霄的母親陳文娟和舅舅陳文業。
很快，程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二人，展顏一笑，坐上車來。
陳文娟二人都是一愣，他們都沒怎麼讀過書，想了一路該怎麼安慰程霄的話，結果看程霄的樣子，好像也不需要安慰的樣子。
此時坐在他們身後的已經是一個全新的程霄了，倒不是被人奪舍了，而是經過這一次，思想蛻變了。
在此之前，雖然有阿呆這個厲鬼，也跟著師傅學了一些道法，邁入法師的行列，實際，他本質上還是一個學生。
十幾年的教育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不會那麼容易拋開的。
檔案、道德、名譽這些東西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實際上絕大多數人正是因為被這些東西封印著，才做一個好人。
而現在，這些虛幻的東西都打破了。
西方有個理論叫破窗理論，這個理論用在人身上也一樣適用，老祖宗有句話，叫做破罐子破摔，再也不用努力維持什麼好人的人設了。
原本還一臉擔憂的陳文娟見他這副模樣放下心來，也越想越氣，轉過頭，一把抓住程霄，巴掌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
“沒出息的東西，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你培養成大學生，你就在學校搞這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程霄也沒解釋什麼，要是實話實說，能把老母親嚇出毛病來。
陳文業連忙攔住道：“姐，姐，消消氣，別把孩子打出個好歹來。”
陳文娟也借坡下驢，停下手來，還是一副氣哼哼的樣子道：“這下行了，學校也把你開除了，以後你就跟我們去搬磚吧。”
陳文業笑道：“你是氣糊塗了，大外甥可是清平道長的高徒，混口飯吃還不容易，你就放心吧，孩子啊肯定比你們有出息。”
“有出息？有什麼出息？有出息能去嫖？搞的以後我們老程家在十里八村都抬不起頭來。”
程霄手撫額頭，這個是真沒辦法，只好默不作聲，任由舅舅幫忙勸解母親。
陳文娟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表示：大號練廢了，要重新開小號。
好說歹說，終於安撫下老母親，把她送走後衝陳文業道：“正好，我有時間了，去舅舅家看看好。”
“好吧。”
陳文業家中還有個女鬼呢，年前程霄答應年後幫忙除去的。
這個包工頭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賺錢，圖便宜買的房子，位置也不咋好。
左拐右拐，半天之後，才來到他的新家。
到了門口了，陳文業取出鑰匙，轉頭看向程霄最後確認道：“我說大外甥，你行不行啊，不行別硬撐啊。”
“你就放心吧。”
見他一副篤定的樣子，陳文業才開啟門，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程霄邁步進入屋內，掃了一眼衝牆角道：“人鬼殊途，你既然死了，為何還要戀棧不去？”
原本蹲在牆角的一個女鬼緩緩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程霄道：“這是我的房子。”
程霄搖了搖頭道：“你錯了，這套房子從來都不屬於你。”
一句話像是觸到了女鬼的逆鱗，女鬼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嗖的一下飄了過來，雙手抓向程霄的咽喉，口中還不斷的喊道：“這是我的房子，我的房子。”
程霄後撤一步躲開女鬼的攻擊，取出打神鞭，輕輕一敲，打在在女鬼手指上，女鬼頓時像是摸了電線一樣，發出一聲淒厲的吼聲，被狠狠的彈了出去。
意識到程霄不是普通人，女鬼轉身向陳文業撲了過去。
站在門口沒敢進來的陳文業只覺得一陣陰風襲來，看到了女鬼的樣子，一身白裙，臉就是個血骷髏，長著大嘴，血紅的舌頭垂在胸前，指甲十幾公分長。
看到女鬼的一刻，陳文業嚇的嗷的一聲轉頭就跑，女鬼卻不打算放過他，向他追了過去。
程霄自然不能讓女鬼得手，伸手一抓，根本沒有實體的女鬼竟然被他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