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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滿月收拾完,和向南一起回到房間躺下。
這個房子是週二雷分家之後建的,村裡的中心位置都規劃好了,即使有地方建房,面積也不大,最重要的是鄰居離得近啊。
社恐的週二雷不願意和其他村民過多接觸,索性定下了村外圍的一塊地。
週二雷建的房子在村裡算敞亮的,何秀花和週二雷一間,顧滿月和小妹一間,老二向東和老三向西一間,還有一間房子沒人住,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房子周圍還有好大一片自留地,原主帶著幾個孩子的種了不少蔬菜,不光能維持家裡日常食用,還能賣出去不少。
不過,賣出去的錢何秀花一定會收走,原主這麼多年,也沒攢下多少私房錢。
顧滿月在心裡籌劃著,怎麼才能搞錢,越想越頭疼。
最好的辦法就是做點吃的,去大集上賣。
大集一週一次,賣什麼的都有,不過大多是吃食,相當於後期的農貿市場。
她在炕上翻了個身,心裡鬱悶,自己有手藝,但是沒本錢啊。
可惡啊,都說穿越者必備金手指,我的新手指呢?
小說裡的穿越者不是都有嗎?
不是裝滿物資的隨身空間,就是帶著靈泉的靈境之地,怎麼自己就什麼都沒有呢?
顧滿月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確定原主沒有什麼家傳古玉,也沒什麼可疑的胎記之類。
又在心裡試探性地喊了幾聲:【系統?空間?金手指?】
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終於死心了,自己就是個臉黑的。
想當年和大學室友一起玩一款抽卡遊戲,室友SSR都有五個了,而她直到棄遊都沒有一個SSR。
“哎。”顧滿月嘆了口氣。
旁邊抱著肚子地周向南滾了過來,她眼睛亮晶晶地:“姐,晚飯真好吃啊!”
顧向南失笑,故意用吹噓的口氣回答:“這才哪到哪啊,你姐我還會更做好吃的!”
向南更開心了,一邊悶笑一邊在炕上來回打滾!
顧滿月還想逗兩句,忽然聽見對面門板“吱呀”一聲。
她精神一震,趕緊起身,湊在窗前偷看。
三更半夜,周圍一片靜悄悄,銀色的月光均勻地灑下來,讓小院有了點模模糊糊的光亮。
顧滿月眼睛瞪得溜圓,嘴角洋溢著難以抑制的笑容。
只見一個縮著脖子,彎著腰,捂著肚子的人影,急匆匆地從對面屋裡竄了出來,急吼吼地往廁所跑去。
“嘿嘿。”顧滿月笑的一臉邪惡。
大量的辣椒搭配豬油和冰涼的井水!啥人都得跑肚竄稀!
顧滿月可不是原主那個包子性格,幹活還得捱罵,就何秀花的性子,不好好治治她,還不知道以後能作什麼妖呢。
周向南躺在床上,正咂吧嘴,回顧晚上吃的飯呢,只見顧滿月一個鯉魚打滾坐起來,然後趴在窗前,發出“嘿嘿”的笑聲。
月光的照耀下,顧滿月呲個大白牙,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對。
周向南心裡怕怕的,還是開了口:“......姐?”
顧滿月頭也不回,全身心投入看熱鬧中:“幹啥?”
周向南湊了過去:“外面的......是媽?”
“嗯。”
顧滿月看見何秀花急匆匆地鑽進廁所,心裡十分滿足,她施施然躺了回去,翹著二郎腿,甚至想哼點小曲。
周向南一頭問號,但是感覺顧滿月心情不錯的樣子,也躺了回去。
顧滿月躺在床上,身邊的呼吸聲逐漸平穩,周圍靜悄悄的,白天忙的團團轉,晚上卻睡不著。
爸媽還好嗎,顧滿月心裡很茫然,思緒不停發散,按照計算,自己爹媽現在應該十五歲,老天爺啊,她現在比爸媽年齡都大!
顧滿月用被子矇住腦袋,心態炸裂,就連何秀花時不時夜奔廁所的聲音,都無法讓她開心起來。
被子很厚,一會兒顧滿月就覺得無法呼吸,她無法控制地胡思亂想,說起來原主的大弟弟周向東為什麼大晚上要去鎮上?
在原主記憶裡,周向東是全家最機靈的人,他在鎮上有點門路,經常去打零工,不過他都偷偷的瞞著其他人,村裡的人都覺得他是遊手好閒的街溜子,一天天不幹正事。
周向東挺有大哥氣概的,賺了錢沒少給家裡買吃的。
顧滿月心裡有事,根本睡不消停,在炕上跟烙餅似的,來回翻騰,迷迷糊糊之間,一聲淒厲地尖叫聲劃破了天空!
顧滿月猛地驚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
向南也醒了,她揉著眼睛爬了起來:“姐?”
顧滿月也一臉懵逼,她湊到窗前,仔細地看向窗外。
剛才那聲音挺熟悉的,好像是何秀花?
何秀花這一晚上過得可真是水深火熱。
她剛吃飽喝足地回到房間,就看見週二雷沉著臉,表情很難看地坐在炕邊。
週二雷人狠話不多,直接切入主題:“滿月彩禮錢,給我!我還給王家。”
何秀花臉色刷的就白了:“二雷,之前不是說好了,滿月這丫頭的事都交給我來......”
週二雷心情極差,今天他被老太太眾目睽睽之下臭罵一頓,一想到當時所有人都看著他,那刺眼的目光讓他恨不得找一個洞直接鑽進去。
他攤開手:“給我!”
何秀花委屈的不行,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二雷,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週二雷不為所動,當即撂下一句:“你不給我,就讓我媽來!”
何秀花這才想起來,週二雷的親孃可是相當不好惹的老太太,在村裡聲名遠播。
她心裡十分難受,磨磨蹭蹭地找出了藏在褥子下的錢,緊緊地捏在手裡,剛想張嘴說幾句,就被週二雷一把搶走。
然而,她眼睜睜地看見週二雷一聲不吭地走進了裡屋。
是的,何秀花和週二雷的房間裡面還有一個隔出來的小房間,只有週二雷自己使用。
何秀華氣得要命,她又不敢大喊大叫,只能使勁摔打炕上的褥子,心裡不住地罵罵咧咧。
可惡的周老太太!
可惡的顧滿月!
可惡的老王家!
可惡的週二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