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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憶[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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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的小毛頭,還是回去再修煉修煉吧…”檮杌蒼老的語氣中充滿著不屑之意。

這倒是激起了白落棠 ,火焰籠罩在白落棠全身。一隻白色的九尾狐緩緩出現在火光中央,九尾如蓮一般綻放開來,即使身上沾染了血汙,但依舊可以看出那雪白的毛髮。

儘管白落棠已經化為了原神,但與檮杌相比依舊是相差甚遠。看著化為原身的白落棠,雲霽不由為之一振。指尖微動,一支箭羽劃破虛空,直直的刺進檮杌的眼睛。

“啊…”許是吃了痛,檮杌一下子便咬在了白落棠身上將她甩在了一旁。

巨石轟隆隆的滾落下來,眼看著就要盡數砸在白落棠身上,正當白落棠覺得自己要喪命於此時,一道人影衝了出來帶她逃離了這裡。

“多謝…”血汙順著嘴角流出,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也開始變得渙散。

雲霽將白落棠安置在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自己提劍站在了檮杌面前。

“你是天界的那個太子?”檮杌用著他那蒼老的聲音問道,許是傷勢過重,那沉重的聲音中多了些無力。

雲霽凝眸注視著他,聲音不大但卻擲地有聲的回答著他“正是。”

一語未落,便已是執劍衝了上去。塵土飛揚,漸漸掩蓋了白落棠的視線。不知過了多久,只聽的“轟”一聲巨響,掀起了更多的塵土,之間一個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待到塵土平息,白落棠看見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執劍佇立在那裡。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落在了兩人身上。雲霽用著自己最後的力氣,橫打著抱起了白落棠,兩人暫時尋到一處山洞歇息。

彼時,雲霽身上的傷痕才堪堪止住了血跡,兩人靠在石壁上不知說些什麼。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甚至漸漸大了起來。

“看來三界總傳你天資聰穎,倒不是假的…”雲霽率先打破了平靜“倒不愧為唯一的九尾狐。”

白落棠微微一怔, 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淺笑中帶著些許的苦澀著說“太子殿下謬讚了,家父要求嚴格罷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過了好久,久到外邊的雨聲漸漸平息,久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雲霽昏昏沉沉的醒來,感覺自己陷入到一片柔軟之中,只是這片柔軟中還摻雜著些許的血腥味。

‘這是…’雲霽心中暗想道,起身環顧著四周,才發現白落棠竟用自己龐大的尾巴包裹著兩人,可…她明明還受著重傷……

雲霽看著依舊熟睡的白落棠,不白皙的臉龐還沾染著血跡,髮絲凌亂的散落在肩上。一時半會,雲霽竟不忍心叫醒他,但密林中不知何時漫起了瘴氣,兩人若是再不離開,那也便是要在此喪命了。

“喂,醒醒……”雲霽輕聲喚道“我們該走了。”

聽見雲霽的聲音,白落棠才悠悠轉醒,睡眼朦朧的看著雲霽。

“太子殿下……”白落棠恭恭敬敬的叫著雲霽,眼眸低垂,是藏不住的失落與絕望,白落棠小聲呢喃著“我出不去……我出不去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昨日自高空摔下到時候,白落棠就感到自己的左腿變得麻木,而現在疼痛順著神經蔓延到全身。

“我走不了……但是殿下還可以離開”白落棠慢慢的說道“殿下不必為了我在繼續留在這裡了……”

話還未說完,白落棠便被雲霽橫打著抱起,白落棠驚愕的看著雲霽,眼神中全是不解。

“放心好了,我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會帶你出去……”

白落棠就這般臥在雲霽懷裡,兩人一路上並無多言,直到隱隱看見秘境的出口時。雲霽才俯身看向懷中人,笑了起來。邊走邊說“我好像開始喜歡你了……”

雲霽看著懷裡的人兒不敢置信的眼神,笑意越來越濃。湊到白落棠耳邊,柔聲細語的說著

“考慮一下我唄,聖女大人~”

白落棠瞬間紅了臉頰,化作了原身臥在雲霽懷裡。

絲毫看不見雲霽眼中的溫情。

兩人就在般趕著路,不再言語,直到快要接近陣眼時,雲霽再一次對白落棠說道“我等你……”

白落棠瞬間睜大眼睛,看著這個擁有三界無數追求者的男人此刻對自己說著“喜歡”。他一定是瘋了,白落棠這樣想著。

可是眼前人一臉認真之色,淺茶色的星眸滿是柔情的注視著自己。

她與雲霽不是第一次見面,但不知為何,白落棠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

“所以呢?”白翊挑眉看著白落楓“你想說什麼?”

白落楓看見白翊臉上那絲毫不在乎的表情,心中的憤怒在此時達到了頂峰。

白落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阿姐她就不該去天界,如果他不去天界就不會遇見雲霽,就不會愛上他,更…更不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一壺溫酒隨著白落楓的動作盡數灑在了書桌上,還有一部分潑在了白翊身上。

“白!落!楓!”白翊咬緊牙關,怒視著白落楓,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滾…”

許是看出來了白翊那想殺了他的眼神,白落楓還是很識趣的坐了下來,淡淡開口道“反正不管怎麼樣,雲霽這筆交易不能做…”

白翊本就心煩,再聽見白落楓在耳旁絮絮叨叨的,心中更是煩悶。白翊用著自己最後的一絲絲耐心講到“你給我出去,這句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一片靜謐之後,白落楓老老實實的走出了摘星閣。只是靠門上,凝視了許久那碎掉的玉鐲子,最終落下一吻輕聲道

“阿姐,這輩子換我來護著你…”

房屋內,白翊陷入深深的深思。

‘為什麼……為什麼阻止我繼續查下去’熟悉的痛感再次襲擊著白翊的大腦‘白落楓,你究竟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本想著繼續想下去,但是頭疼感讓白翊沒什麼心思思考,這一切又被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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