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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個貼臉開大啊]
[黎哥估計也是為了留在這給葉總找點不痛快吧]
[他就是,我感覺這節目結束了黎哥都不會放棄給葉總添堵]
[就是要這樣,時時刻刻給葉總危機感]
[屁嘞,要是沈灼這會兒開門出來這倆就老實了]
[笑死,我寶貝這會兒估計皮完了正高興著呢才不會出來]
[估計葉總也是知道這個才敢貼臉開大吧哈哈哈]
[感覺大家的情緒莫名就好起來了呢]
[不好起來也沒辦法啊現在就剩這倆對線了]
[好捨不得啊,不過三天的功夫,一天就走了倆,還剩兩天]
[且看且珍惜吧]
[我又想起來他們當初去張老闆那邊,外邊下雨,他們唱歌]
[律動小屋是真的很觸動人啊,無論是不是會牽手成功,每個人都閃閃發光]
黎一瀚看著葉湑,忽地笑了一下,然後抬步走上前,從樓梯上下去,邊下去邊開口:“我這幾天給自已放假,留到最後一天再走。”
就這麼讓葉湑一拳打在棉花上。
葉湑變得沒有表情,他看著從樓梯走下去的黎一瀚,與其說是被添堵,不如說是被煩到了,但無論是何種,都說明黎一瀚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正在奏效。
黎一瀚太偏執,他和沈灼往後還得被黎一瀚這樣纏著不放,偏偏對方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只是就那樣存在感很強地杵著。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但俗話還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想想辦法,葉湑指尖微微摩挲之間,思緒百轉千回。
晚上,節目組給嘉賓們叫了飯菜——鑑於現在的形勢,讓嘉賓們買飯有很大的浪費糧食的可能,畢竟你買一桌我買一桌的,到時候擺滿一桌子,吃不完影響也不好。
白月坐在沈灼右手邊,另外兩個坐在對面,他幾乎是埋著頭在苦吃,都沒感覺一頓飯這麼煎熬過。
沈灼這個恐怖如斯的魅力啊,白月想著,給自已夾了一筷子清炒油麥菜。
“再過一陣子好像到南方雨季了,”葉湑給沈灼夾了一塊肉,五花三層的肉塊被烹製得晶瑩剔透,掛著鮮亮潤澤的汁水,一落到沈灼碗裡,顫顫巍巍地將底下一層的米飯染上葷香,“雲省那邊的一個子公司會派人送山貨過來,集團裡年中的大團建,別的不論,菌湯是一絕。”
沈灼將葉湑給他夾的肉戳碎在碗裡,對於他的話卻沒有回應。
本來麼,他們都還沒有正式在一起,他去參加葉氏集團的團建,怎麼說也不太合適。
之前他老師師孃打電話過來,說等律動小屋這邊結束了之後,找個時間讓葉湑和他這邊雙方的人湊一塊吃個飯的,他都給回絕了。
不是不喜歡葉湑,只是覺得還沒有到見家長的這個地步,他爺爺不看他節目,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打算談戀愛呢。
見家長這種事情還是要等感情穩定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再做。
況且他要是這會兒應下,去葉氏集團又是以什麼身份,別給葉湑得意死了——他就是那種就算給把火都燒不死的野草,更別說給陽光雨露了,那還不得使勁往上長。
到時候壓不下去,受害的可是自已。
至少在這方面,沈灼很有自知之明。
然而這飯局太過沉默,他抬眼看看白月,又看看黎一瀚,最後將目光落在葉湑身上,覺得這吃飯的氛圍怎麼看怎麼奇詭壓抑。
葉湑的話落在地上,也有那麼點可憐。
沈灼吃了一口混著肉的米飯,嚼嚼,嚥下去,然後去拿一邊的水,喝了點,才有些含糊道:“唔,啊……哎。”
反正主打一個糊弄,既不答應,也沒有完全拒絕。
白月聽到沈灼這反應,差點一口飯嗆住,也趕緊拿了瓶水,擰開灌了幾口順下去:“我吃飽了。”
他說完,站起身來蹬蹬蹬就上了樓梯,直接回房間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碗裡的飯倒是消滅完了,只是菜沒吃上幾口。
[白月你真的在演我]
[寶寶你是一個糊弄學大師]
[不然怎麼辦,這按下葫蘆浮起瓢的,真不好處理]
[也就剩下幾天了,沈灼也不忍心再傷害黎哥吧]
[黎哥就是吃準了這一點,不動如山呢]
[我要是葉總我都要慪死了]
[那還能怎麼辦,不還得忍忍麼]
[沒開玩笑吧,讓葉總忍,賭五毛錢葉總肯定會想辦法至少制裁沈灼和黎一瀚當中的一個]
[前面的你這是什麼虎狼發言]
[白月真的又菜又愛玩,這會兒還留著不走呢]
[他現在不走純屬是看熱鬧,鑑於他現在和沈灼的關係也沒誰會針對他啊]
[所以葉氏集團年中團建真的有菌湯喝]
[鑑定完畢,前面的純屬大饞丫頭]
沈灼吃完了飯,看看對面的黎一瀚,又警告性質地看了一眼葉湑,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回房間,而是上三樓去了。
黎一瀚抓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放下,抽了張紙巾給自已擦乾淨,拿了兩瓶新的沒開封的水,也跟上沈灼往三樓去。
葉湑留下來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施成在工作的房間裡頭,盯著這畫面,臉上就剩下笑。
他輕輕敲了一下顯示器,和身邊的工作人員感嘆:“看到了沒有,當集團CEO又怎麼樣,不還得幹家務。”
工作人員憋笑:“這個就是愛情啊。”
他都感覺葉湑不定多得意呢,沈灼看黎一瀚那一眼,讓人跟著他上三樓,肯定是要再好好聊一次的。
看葉湑那一眼,分明是怕葉湑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飄起來,所以警告葉湑不許看直播。
但就算是這樣,葉湑就猜不到了麼,想想也不可能。
這不這會兒都心甘情願收拾情敵的碗筷了。
那把餐盒筷子紙巾一股腦塞進包裝袋裡頭再狠狠紮緊的樣子,感覺勁兒又上來了。
沈灼跟黎一瀚聊了也沒有多久就下來了,黎一瀚不動聲色地看了樓下坐在沙發上的葉湑一眼,然後就回去了房間。
沈灼看葉湑還坐著,敲敲二樓的欄杆吸引注意。
葉湑就站起來往上走,走到沈灼跟前去。
“不要玩電子裝置,早點休息,”沈灼卻只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說了一句,“晚安。”
語氣活像是個看管青春期孩子的家長。
葉湑知道沈灼這是讓自已不要晚上給他發訊息,拽住了他的小臂,沉沉地看著他。
他眼底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說他之前猜沈灼叫黎一瀚上三樓肯定是把黎一瀚再好好勸一頓,但等到的是黎一瀚輕描淡寫的那一眼和沈灼這樣的態度之後,他又並不確定了。
葉湑大概也知道沈灼估計是不想讓自已太得意,他知道沈灼對自已有些顧忌的地方,可知道歸知道。
真的感覺到不安又是另外一回事。
陷入感情當中的人總是會患得患失,把每個細節都放大解讀,將自已設想進最嚴重的處境。
很傻,但無可避免。
“沈灼,”葉湑微嘆,然後說,“我真的怕你,是不是我多怕你一點,你就少怕我一點。”
他這話不可謂不可憐,讓沈灼都有點怔住。
“是不是……給我句準話?我現在心裡沒底了。”葉湑接著道。
沈灼看他這樣,忽地就笑了一下,問他:“這麼脆弱?”
“你該知道我找黎一瀚會說些什麼的啊,”沈灼說,“但我也得給自已留點面子,對吧?”
“別的不說,你們都知道的一件事情是,我原先根本沒打算談戀愛的,”沈灼站定在葉湑跟前,抬眼對上葉湑的視線,他就那樣迎著面前這個人的不安和忐忑,“雖然說我是個成年人了沒錯,但我也才二十,有時候還是會要面子的。”
“我還沒修煉到你這種完全一點包袱都沒有的程度,你說得對,我確實還是有那麼點怕你,七歲的差距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大,但放在你身上確實讓我有些……大概是忌憚?”沈灼說到這裡,又笑了一下,“我也不瞞你,對上你的時候,我感覺自已掌握不了事態,所以我在嘗試掌握一下你的心態。”
“你需要安全感,我可以給,但你也不能讓我沒有安全感這東西是不是?”沈灼抬起手,拍了拍葉湑的臉頰,用的力道不大,聲音也輕輕的,“現在回去洗洗然後睡覺,能做到嗎?”
[給個甜棗打個巴掌,這是什麼馴狗文學啊啊啊]
[嘶哈嘶哈老婆好辣]
[我要是葉湑我這會兒直接偏過去舔沈灼手心]
[笑死,你敢不敢當著葉總的面這麼說]
[感覺沈灼這麼一通說下來不得給葉總迷死啊]
[感覺他在天台對黎一瀚說的那些話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對啊,是我我也不希望被葉湑聽到]
[畢竟我們沈灼寶貝還是個二十歲的會害羞的寶寶]
[葉湑知道沈灼說了些什麼肯定立馬什麼危機感都沒了]
[天殺的啊葉湑改名叫高香得了]
[說真的沈灼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好淡定,我原先還以為他沒那麼喜歡葉湑]
[何止你啊,葉總也是這麼認為的]
[感覺沈灼感情上還有點內斂,喜歡十分就表現出來三分這樣子]
[畢竟是第一次戀愛嘛]
“我看你直播間。”等沈灼進了房間,白月就興沖沖地說。
白月看沈灼走過來,繼續道:“真的沒想到。”
沈灼在外邊強撐著,這會兒進了房間,臉和脖子刷得一下全紅透了,感覺整個人都要冒熱氣,他走到桌子前頭擰開水咕咚咚灌下去,但是收效甚微。
喘了口氣坐在椅子上,他用手蓋住了自已的眼睛,聲音都有點顫:“我都不知道怎麼裝得那麼好的。”
“葉湑要是再多站一秒我都要破功了。”沈灼嘆了一聲。
他回想起自已對黎一瀚和葉湑說的那些話,真的感覺特別羞恥。
白月看著他笑,他也是第一次感覺到沈灼對葉湑的喜歡程度,他覺得沈灼真的特別喜歡葉湑,未必會比葉湑喜歡他少,但他有十分只表現出來三分。
“得虧房間裡不直播,不然你這樣被葉湑知道了,他立馬衝過來把你嘴親爛,”白月調侃道,“不過你這樣肯定是要被剪進正片裡面的,他遲早會知道。”
“我感覺黎一瀚要傷心死了。”白月又說。
他一邊說一邊起身,給沈灼拿來了一張用冷水衝開的壓縮毛巾:“擦擦臉,我感覺你要燒著了。”
沈灼想捶白月一下,但到底還是沒動手,把毛巾接過來貼在了臉頰上給自已降溫。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等這邊結束了我就繼續去拍江山催。”
“這種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的事兒你都幹得出來啊。”白月好笑道。
“先過了初一再說吧。”沈灼哀嘆一聲。
白月看著他,繼續笑,他說:“你就保持住剛剛面對葉總的架勢,該馴就馴。”
沈灼覺得他說的“xun”不是言字旁,喊他黃月。
白月“嘿”了一聲,說:“我可沒說,事是你做的,哪個‘xun’也是你自已想到的,不能怪我頭上。”
沈灼就想起來他剛才對葉湑說的那些話,還拍了他的臉,確實有點過分,但葉湑好像挺吃這一套,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復刻,但羞恥心還是讓他的臉再次燒了起來:“我感覺我要被老師師孃還有那些師兄弟姐妹們調侃至死。”
“誰敢當面說我就拉黑誰,”沈灼提前放狠話道,“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你這麼說他們肯定捨不得。”白月真的覺得沈灼拉黑的這種威脅挺有用的,反正他一聽到就不太敢繼續調侃了。
這會兒沈灼正情緒上頭,他保不齊真的會說到做到。
思及此,白月就老實開始收拾衣服打算洗漱了:“那你自已先緩著吧,我先洗漱,然後晚上畫兩張練習稿。”
沈灼由他去,主要他確實要緩緩。
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上頭說出來那些話了,對黎一瀚說的還好,對葉湑說的,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想學鴕鳥,把頭埋到沙子底下去。
反正,他現在就是期望正片出來以後葉湑能晚點看到就晚點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