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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第一天，司機把林淼送到學校門口。
原本應該直接進學校的林淼，看見一個女生被兩個女生強制拉走。
被拉走的女生林淼有印象。
女生的爺爺在學校門口擺攤賣飯糰，放學後女生每次都和她爺爺一起賣飯糰，賣完後再跟她爺爺一起回家。
幾乎每天都看見，林淼就有印象了。
甚至每次走出學校都會下意識找尋女孩爺爺的攤子。
這會兒看著女孩被人帶走，林淼看了看手錶，才七點半，離考試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所以林淼跟了上去。
女生被帶到學校旁邊的一條小巷子裡。
進到巷子深處，女生被甩到地上，四五個人把她圍了起來。
地上有很多細小的沙石，把女生的手都擦破皮了。
女生剛把自已的手抬起來一點就被人一腳踩了回去。
踩女生手的人，林淼認識，十班的班長賴明鳳。
林淼知道她，是因為自已的班主任是十班的數學老師，不止一次在班上誇獎過賴明鳳。
但很顯然，林淼的班主任並不太瞭解自已欣賞的學生。
女生髮出一聲短促的痛呼，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情。
賴明鳳踩著女生的手蹲下去，拍了拍女生的臉，說：“聽說你成績挺不錯的，一會兒考試給我們傳答案，明白嗎？”
女生慢慢的說：“作弊是不對的。”
女生剛說完這句話，賴明鳳就一把抓住女生的頭髮，迫使女生仰頭看著她，然後說：“我現在有心情跟你好好說，你就乖乖聽話，別逼我動手，好嗎？”
手和頭皮兩處傳來的疼痛，讓女生痛苦的說：“我知道了，我會給你們傳答案的。”
聽著女生痛苦的聲音，林淼心中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賴明鳳鬆開拽著女生頭髮的手站起來，笑著說：“這樣才對嘛。”
說完就帶著人離開，林淼先她們一步離開巷子，沒讓她們看見自已。
離開巷子之後，林淼直接去了考場。
林淼進考場沒多久，賴明鳳幾人也進了考場，而被賴明鳳欺負的那個女生幾乎是踩著考試鈴聲進的教室，比監考老師來的都晚。
女生剛踏進教室，賴明鳳就衝她笑了一下。
女生和賴明鳳對視一眼後低下頭走到自已的座位坐下。
試卷發下來之後，林淼用最快的速度做完，然後開始觀察賴明鳳一夥人。
等到離考試時間只剩半個小時的時候，那個女生趁監考老師不注意，把一個紙團扔給了離她最近的一個人。
那人撿起紙團，自已抄完之後，再傳給下一個人。
接下來的每一場考試都是如此。
等到考試成績出來那天，林淼特意關注了賴明鳳和那個女生的成績。
那個女生比賴明鳳高三分，看來有在認真傳答案。
期末考試林淼考了年級六十多名，留在了原班級。
那之後，林淼就不再刻意控分，每次考試都保持在年級前五，又變成了所有人眼中那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可林淼覺得這樣的日子無聊至極，以至於林淼時常想起賴明鳳欺負人的場景。
甚至晚上做夢也會夢到，只不過夢裡欺負人的人變成了她自已。
林淼開始在飯糰攤子前停留，每次都在女生不在的時候去買飯糰。
買的多了，女生的爺爺都記住她了，每次她去買，女生的爺爺都會特地給她多放東西。
但女生爺爺的心意全都進了垃圾桶。
林妙在一次光顧飯糰攤子，女生的爺爺熱絡的說：“同學你來了，還是所有東西都加嗎？”
林淼面上笑著回了一個嗯，心裡想：時機成熟了。
當天，林淼通知司機下午放學等她通知在來接她。
放學後就找了家可以看見飯糰攤子的店坐著。
等到飯糰攤子收攤，爺孫兩人回家，林淼跟了上去。
女生進了家，林淼就站在她家不遠處等著，等了十多分鐘，女生出門往學校的方向去了。
這都是林淼安排好的，她特意讓人把女生的作業從她書包裡拿走了。
等女生走到被賴明鳳等人拉進去的那個小巷，林淼快步上前把女生拉進了小巷裡。
然後將夢中的場景復刻成現實。
林淼學過幾年散打，等她停手的時候，女生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女生一邊呻吟，一邊問：“為什麼打我？”
林淼蹲下身，看著被自已刻意避開而完好無損的臉，說：“賣飯糰就好好賣，那麼愛學習挺礙眼的。”
見女生不打算再說點什麼，林淼說：“我家裡有點小錢，如果我打你的事被第三個人知道了，那你和你爺爺的日子會不太好過。”
說完林淼不再管躺在地上的女生，起身離開了巷子。
出了巷子，林淼打電話讓司機來接自已。
司機來的很快，林淼上車的時候，女生正好看見。
女生的視線在林淼身上停留了一下就轉到了車標上。
而林淼從後視鏡裡確定女生看清了車標，嘴角微微勾起，吩咐司機開車。
等車子徹底消失，女生才一瘸一拐的往學校去，在座位上找到作業，然後回家。
回到家，女生儘量讓自已的動作保持正常，可爺爺還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在爺爺的追問下，女生用自已不小心摔了一跤的藉口搪塞過去。
做作業的時候，女生用自已破舊卡頓的智慧機搜尋了車標。
輸入車標後，在瀏覽器給出的第一張圖片上就找到了她想找的車標。
泰卡特，最便宜的都要一百萬起步。
自已家便宜的飯糰八塊一個，一百萬可以買十二萬五千個。
第二天一早換衣服時，看著自已身上遍佈的淤青，女生嘆了一口氣，穿上衣服將淤青遮蓋，當它們不存在。
跟著爺爺推著攤子來到學校門口，忍著疼痛幫爺爺賣飯糰。
只要一動就會牽扯到身上的傷，導致女生的動作很慢。
沒人來買飯糰的空隙，爺爺問：“小白，你昨天真的只是摔了一跤嗎？”
女生笑著說：“當然了，不然還能是什麼。”
爺爺還要說什麼，有顧客來打斷了他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