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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喜歡錢啊,誰不喜歡錢?那不是腦子有病?”
蘇艾作為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是非常合格的。
她就愛錢。
紀陽看了蘇艾一眼,隨後開啟櫃子,從最角落處,拿出了一個盒子。
“嗯?私房錢?”
紀陽有些窘迫:“不是。”
他開啟盒子,轉向蘇艾。
蘇艾低頭一看,頓時眼睛一亮。
“哪來的這麼多老物件?”
這小小的匣子裡,放的不是錢,但是卻比錢更值錢。
放著兩支金簪子,一個粉色玉石做的小香爐,即便是經過這麼多年的風霜,還是看上去很漂亮。
除了這三件大一點的之外,裡面還散落著一些大錢。
有各朝各代的銅錢,還有銀元。
“是我媽留的。”
“我外婆祖上是富戶,只是那些年動盪,不少東西都被抄走了,只留下了這點。”紀陽摸著這些東西明顯有些懷念。
蘇艾想起紀陽的身世。
紀陽不是這個小山村的人,他原先是城裡來的知青,那時候小小年紀就被下放到這個村裡來,那時候政策可嚴格了。
紀陽一個人生活的挺艱難的。
也是後來政策放鬆,紀陽又會醫,才逐漸在這個村子裡站穩腳跟。
關於他家裡人,他從來沒提過。
蘇艾也沒有去探查,因為上輩子紀陽去世,她按照紀陽本子上寫的號碼打過去通知,因為當時她不知道地址,只能打電話。
想著等下知道地址了,哪怕是磕頭請罪也是應該的。
結果紀陽的死訊,只得到了三個字:“知道了。”
後來蘇艾又打,那邊一個女的說;“死就死了,別打了。”
蘇艾才知道,原來紀陽也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
她默默的操持紀陽和孩子的喪事,後來也沒去查紀陽的家人,最開始是因為沒錢沒勢查不到,後來是因為年代久遠,也沒查到。
所以蘇艾至今才知道,原來紀陽的媽媽早就不在了。
那接電話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紀陽的後媽?
“這些東西之前你藏哪了?”
“在山上埋著,也是這兩年才去挖出來的。”那幾年真不是開玩笑的。
紀陽把這些東西遞給蘇艾:“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要給你的。”
媽媽去世前交代,等他找到媳婦兒,就把這些東西給媳婦兒。
之前沒拿出來是因為,他擔心被蘇艾拿去換錢,最後胡花。
現在就是蘇艾拿去換錢,紀陽覺得也可以的,因為她不會胡亂往外扔錢了,至於做生意有賠有賺,他不在意。
“是我媽留給兒媳婦兒的。”
兒媳婦兒這幾個字從紀陽嘴裡說出來,蘇艾美的齜著牙直樂。
“行,既然是咱媽給的,我就留著,等以後樂樂娶媳婦兒了,我就給樂樂媳婦兒傳下去。”
“東西給你就是讓你用的,要是你缺錢,也可以拿去當。”
不過是些物品,比不上活人重要,要是媽媽看到他現在過得好,也會開心的。
“好。”
“以前一直沒聽你提起過咱媽,咱媽埋哪了?我陪你回去祭拜。”
紀陽搖搖頭:“我媽的牌位我在家裡放著,墳墓那裡太多討厭的人,先不去了。”
“聽你的。”
似乎是想起了一些糟心的事情,紀陽心情不太好。
蘇艾將盒子放好,又跟紀陽說道:“這次咱們要去多玩幾天,海邊的氣候可能還有些冷。”
“你給咱們三個收拾一下行李吧。”
找點事情做,紀陽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力。
“咱們要去幾天?要玩多久?”
“最少也一星期吧,如果有機會的話,呆個十天半月也是可以的。”
“那我多收拾兩件衣服。”
“好。”
吃飯的時候,紀樂樂一得知這個要出去那麼遠地方玩的訊息之後,頓時大為開懷。
“媽媽,我們行李收拾好了嗎?”
“嗯。”
“媽媽,那我們為什麼不現在就走呢?為什麼還要等明天?”
“想現在就走?”
“嗯嗯嗯。”瘋狂點頭。
“想走那就走唄。”
蘇艾就是個心動和行動同時動的人。
“今天去買火車票肯定沒有了,咱們今天去城裡住一晚上,買了票,明天出發。”
“耶耶耶,媽媽我們晚上去還能去看一場電影嗎?”
“我想再看一集黑貓警長。”
“行。”
紀陽還有點恍惚:“真走啊?”
“不然呢?”
“那…走?”
“走啊!”
蘇艾當場就推出腳踏車,拿著一家三口的揹包,鎖上了門。
但是想了想,蘇艾還是重新回去:“等一下,我再拿點東西。”
蘇艾折回去把紀陽的那個盒子帶上了,還有家裡的所有錢,只要是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對上紀陽疑惑的眼神,蘇艾面色鎮定:“要不了兩天,那些催債的就得來找蘇鵬要錢。”
“他們狗急跳牆,肯定要來我們家要錢,我們不在家,肯定會撬門。”
“那我們要不然別去了吧?不然等到回來,房子說不定不像樣了。”
其實蘇艾很想說,不過是個村裡的房子罷了,她本來也不會在這裡住很久了,等到樂樂上學,肯定是要去城裡的。
但是對上紀陽不捨的眼神,蘇艾到底還是將包放在了他手裡。
“等我會兒。”
蘇艾拿了錢,去了兩邊鄰居家裡,一家給了二十塊錢,讓他們幫忙照看房子。
要求就是不準任何人進門,翻牆也算。
要是有人把他們家裡搶了,那這二十塊,蘇艾迴來可是要收回來的。
二十塊呢,真的好多錢。
兩家人幾乎是發誓賭咒,一定不會讓任何人進去的。
“行了,走吧。”
紀陽騎車,蘇艾坐後邊,紀樂樂坐在前面的大梁上,一家三口,就這麼騎車去了縣城。
住在招待所裡,蘇艾用買東西的藉口出去了一趟。
再次來到了熟悉的門口。
蘇鵬打牌的牌館。
蘇艾在門口揪住了那兩個帶蘇鵬賭的混混。
“艹,臭娘們,你誰呀?”
蘇艾摸了一根菸,在嘴裡叼上,輕輕點燃。
“拉你爹幹什麼?”
嘴裡的煙突然被深吸了一口,菸絲燃燒的很旺盛。
蘇艾將煙從嘴裡拿出來,往前一杵,直接按在了囂張的小混混臉上。
滋啦皮肉被燒的聲音,尖叫聲伴隨著蘇艾冷漠的質問:“再說一遍,你是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