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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博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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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塵在旁邊一看卻只能苦笑著端起茶杯,一股讓人心曠神怡的幽香迎面襲來。輕輕抿了抿,微微有點辛辣之感,湮塵忍不住將茶水一飲而盡。

旁邊的通明此時收回功力哈哈大笑道:“小子!輸了吧!快將賭注拿來。”

湮塵微微一笑道:“那不知剛才和師叔的賭注是什麼?”

通明在一旁愣了愣喃喃道:“難道我忘了說賭注?看我這記性,重來重來。”

說著便要再來一次。湮塵忙道:“師叔,既然喝茶的功夫比過了,我們來博弈一局如何?”

“哦!你對這個有興趣。也好,呵呵!就陪你玩玩,賭注嘛!就拿煉體期的功法踏雲訣了。”

湮塵一聽道:“踏雲訣?煉體期的功法?”

通明嘿嘿一笑道:“你小子不是想要增加速度和敏捷的功法,這本踏雲訣便是煉體和煉氣期適用的提速飛遁法訣。據說練到最高境界可以比擬中級功法。”

湮塵一聽連連點頭道:“好,就它了。我輸了自然會拿一部分茶葉做交換。”

通明想了想道:“那可說好了。”

說著二人便下起棋來,你來我往幾十手之後,通明明顯的佔著有利位置。在他的眼裡,湮塵只不過是個小毛孩,怎麼會有多高的技藝。

而接下來的十餘子卻讓通明感覺有點招架不住,心頭暗驚道:“難道他剛剛沒有發力,現在才算是開始?”

隨著二人的繼續拼殺,待到最後,卻是通明輸了半子。心中不免狐疑道:“你耍詐?”

湮塵微微一笑道:“不知師叔的耍詐從何說起?”

通明搖搖頭道:“明明是我佔著上風的。不可能不可能。”

湮塵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之後道:“如果師叔輸不起的話,今天這場賭局便作罷好了,其實弟子不會太在乎的。只是……”

“別說了,輸了便是輸了。哼!你在這等著。”通明說完一個閃身便不見蹤跡,隨後只是轉眼之間便又回到座位之上,手裡多了一冊竹簡。

湮塵不禁為其速度而喝彩,便是他所見過的通正也是與通明相去甚遠,可見主修速度功法的修士在這方面還是有獨到之處。

接過竹簡細細一看後便收在懷中朝通明躬身道:“多謝師叔了,沒什麼事我想現在就去試試。”

通明搖搖頭道:“別急別急,先坐下來陪我喝喝茶,再……再順便說說你剛剛那幾招棋路。”

湮塵微微一笑道:“這招稱之為欲擒故縱,先是故意讓你做大,卻是不時的在一些關鍵位置做些活路,雖然在整體上看起來處於劣勢,卻能輕易的反敗為勝。”

通明眼睛一亮道:“這麼神奇,你小子的棋力應該是最高的吧!”

經此一提,湮塵不禁神色一黯,隨即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道:“曾經有位長者,每次都能搶先在關鍵位置先下手為強佔據我的棋路,致使我每次都是慘敗而歸。而他在凡人界雖是赫赫有名的棋手,但是更多的榮譽來自於戰功。”

通明微微點頭道:“他是你父親吧!你很奇怪,稱之為長者。不過我不會過問你的過去,每個來這裡的人都有自己一段經歷。好了,我們繼續論棋,不論其他。”

湮塵點點頭道:“奉陪到底。”

於是二人一邊喝著上好的香茗,一邊聊著博弈的各式招式棋路,甚至是奇聞異事。二人居然從剛開始的針鋒相對,轉變為似是多年老友。

不知不覺間,湮塵在霧山亭的一天便如此過去了。此時簡榮回到霧山亭準備給湮塵安排居所,而一旁的通明道:“他的居所我來安排,你先去休息吧!”

“是的,師傅。”雖然很奇怪二人的轉變,簡榮還是退了下去。湮塵卻並沒有為此事發愁,其實他更願意待在露天之所,所以有無居所並無大礙。

二人一直談棋到深夜,通明方才打消繼續研究下去的意思。朝著湮塵道:“這裡有三間草屋,你就將就住其中一間吧!”

湮塵一笑道:“師叔不必為我擔心,我喜歡露天修煉和休息。感覺更容易進入狀態。”

通明忽然一笑道:“我明白了,你和你師傅真像。呵呵!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我們再繼續吧!”說著便回了草屋。

湮塵望了望霧山亭周圍,便朝西面的一側山峰繞去,準備今晚便在此地找一處寧靜之處修行。

“始源於臟腑,執行於經脈,發散於四肢,匯聚于丹田。體隨意動,氣隨心動。氣入陰陽蹺脈而現輕健蹺捷,以至於踏雲追月,而所謂之為踏雲。”

霧山亭一側的山峰之上,湮塵喃喃的念著踏雲訣的總綱。

這踏雲訣真是煉體至煉氣期均可修煉的蹺捷功法,只是按照上面所述,自己卻只能修煉前面的一句半。

湮塵仔細地讀了一遍踏雲訣,整篇功法講的就是一句一個境界,具體分析了境界不同而修煉略有不同,能力自然也就更強。

總體的道理很簡單,便是將靈氣引入陰蹺脈和陽蹺脈使得下肢靈動,體現輕鍵蹺捷。而每個層次的修為就決定了發揮的功效。

此功法分為初始修煉期的煉體初期,這個階段因為奇經八脈中的陰陽蹺脈還未能打通,所以只是健壯骨骼,比之一般人稍微輕健而已。

第二個階段是打通陰陽蹺脈之後,將靈氣運於二脈,此時便能體現出此訣對輕捷的提高。

再後面即是煉體後期的四肢百骸之中能運用靈氣之時,最後至煉氣期的金丹引氣充分體現踏雲追月的妙用。

此刻湮塵頂多能修煉一句半是因為自己連十二正經都未打通,只能勉強先修煉第一句,而第二句卻是能勉強運於足經,卻不能執行於陰陽蹺脈。

想到這些,湮塵不禁一笑道:“既然此時還不合適突破體內境界,那我便先將第一層踏雲訣修煉好吧!”說完口中默唸這踏雲訣的口訣,將靈氣按照口訣充盈於臟腑,引導著修煉骨骼起來。

約摸兩個時辰之後,湮塵雙眼一睜朝一側望去,只見一名藍衣青年站在自己身後不遠。此人一身藍色長袍,外表華麗,和湮塵所穿有著天壤之別。眉宇間略有幾分軒然之色,似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少爺。

“這位師兄,難道此處是你修煉之所不成?”湮塵微微皺眉朝此人問道。

青年冷笑一聲道:“我秦天瓚可不會這麼破落,找這麼個地方修煉。”

湮塵見其言語之間頗為自傲,不禁臉色也隨之一沉,也不客氣地問道:“那不知道師兄為何站在我身後良久?莫非是來看風景不成?”

秦天瓚微微一笑道:“確實是來看風景,不過這風景不是隱霧山,而是你。”

湮塵不禁一愣,隨即眉頭一皺輕笑道:“哦?不知道師兄可看出什麼沒有?”

“你現在修為到了何種境界?怎麼會煉這差勁的踏雲訣?”秦天瓚沒有回答湮塵的話,而是好奇地問道。

湮塵反問道:“差勁?我並不覺得啊!我只不過是個剛入門的弟子而已,能有什麼境界?”

秦天瓚冷哼一聲道:“哼!量你一個小子也不可能有多高修為,不知道有沒膽量和我比試一番?”

湮塵不禁臉生疑問地道:“不知道閣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秦天瓚冷笑一聲道:“目的!沒什麼目的,只不過我聽說師伯今天領了個新的弟子過來,想看看你到底是怎麼被選來這裡的?”

說完秦天瓚不禁仔細打量了湮塵片刻又接著道:“現在看來又是個廢物,居然修煉這煉體期時效果不明顯,煉氣期時效果又不如其他功法的踏雲訣。真是可笑,和程豐源那個廢物一樣。”

湮塵一聽之下不禁一愣,隨意沉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勞閣下費心了,至於比試的事情,我也沒哪個興趣。你另找他人吧!沒什麼其它事的話請閣下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秦天峰哈哈一笑道:“量你也不敢,哼!真是無趣的緊。”

湮塵不禁冷哼一聲便不再理他,此人傲慢自大,他實在不願與這種人為伍。

就在秦天峰準備離開之時,不遠處出現一名灰衣青年。此人約二十五六的樣子,微微偏瘦的身形,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的模樣。

秦天峰看見青年後不禁冷笑道:“說曹操曹操到,呵呵!我說程廢物,今天有興趣和我比試比試嗎?”

程姓青年低首道:“抱歉,秦師兄!我來這是有事找湮塵師弟的。”

秦天瓚擺擺手道:“算了,就讓你們兩個廢物一起聚聚,我還得去前面站崗哨呢!”說著大笑幾聲離去。

湮塵本是不欲搭理此人,此時也被激起一腔怒火。旁邊的程姓青年搖了搖頭道:“他就是這個樣子,隨他去吧!他在煉氣期弟子裡面抬不起頭,只能在我們這些煉體期弟子面前耀武揚威。”

湮塵望著來到面前的程姓青年道:“這位應該是程豐源程師兄吧!”

程豐源點頭道:“嗯!只不過早入門一段時間而已,不必師兄師兄的叫了。”

湮塵正色道:“早一天也是師兄,不知程師兄現今是何境界?比那位秦師兄如何?”

程豐源臉色一黯道:“我修道三年有餘,還是剛剛踏入煉體後期。秦師兄修道比我早半年而已,卻是已經邁入煉氣期的行列了。”

湮塵聽完便知這二人實力有些差距,難怪這程豐源在秦天瓚的面前抬不起頭。而見到此時程豐源的樣子忙安慰道:“那也是距煉氣期不遠了,想來師兄以煉體期實力就能選進霧山亭,應該有些特長吧!”

程豐源哈哈一笑道:“家師便是通明。”

湮塵不禁一笑道:“原來如此,對了,不知程師兄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程豐源拍了拍腦袋道:“你看我這記性,大師兄將你我編排在一組,負責傳訊。我是來告訴師弟亥時便該師弟輪值。原本是我與一名煉氣期的師兄一起每人六個時辰,而由於修為差別,所以這次師弟來了之後便分配為那名煉氣師兄負責五個時辰,我負責四個時辰,師弟你就只負責三個時辰好了。”

湮塵一聽恍悟道:“原來如此,亥時,不知我該去哪報到輪值呢?霧山亭嗎?”

程豐源點點頭道:“嗯!就是在霧山亭,師弟在亥時前去霧山亭等候即可,一般夜間的事情也是比較少的,只是例行的走幾趟就可以了。”

湮塵點頭致謝道:“知道了,多謝師兄前來相告。如果有事的話,師兄請便。我還想在這多坐一會。”

程豐源猶豫了下便道:“嗯!其實除此之外便是想找師弟聊聊,呵呵!那些煉氣期的師兄們都不願意和我說話。”

湮塵眉頭一皺道:“怎麼會如此?就算不看師叔的面子,對師兄弟也不該如此啊!”

程豐源笑了笑道:“因為……因為秦師兄經常取笑我,秦師兄與我二師兄關係很好,所以我另外幾位師兄也不會幫我。我在他們面前只是個笑柄,偶爾能和我說的都盡是嘲笑譏諷的言語。”

湮塵不禁眉頭深皺,隨即微微展眉道:“師兄沒什麼其他事的話就坐下來說吧!我正好對霧山亭不是太瞭解,還望師兄解惑一二。”

程豐源臉帶欣喜道:“好啊!”說完便坐到湮塵身旁不遠處二人聊了起來。

湮塵此時便問了點與霧山亭有關的事情,這程豐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看其樣子似是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說過話了,這到讓湮塵不禁暗暗搖頭。

隨著談話的深入,湮塵也從程無垠口中大概知道這踏雲訣的奧秘。

其實這踏雲訣是通明無意間得到的,當時以為是不錯的秘訣,卻不想此訣對於煉體修士來說發揮不出太大效果。而等達到煉氣期後雖說效果明顯了,但是明顯又不如專門供煉氣期修士使用的功法。

於是這踏雲訣也就沒什麼人願意修煉了,算上湮塵不過才三個。其中通明為了瞭解功法而修煉,另外兩個就是程豐源和湮塵,因為踏雲訣的好處就是沒有資質和修為限制。

知道此事之後卻讓湮塵一陣苦笑,不過還好此訣最大的好處是修煉的要求不高,只要穩打穩紮,後期效果還是不錯的。而據程豐源所述,其餘的功法要不就是激進的,要不就是修煉緩慢。

所以湮塵心想既然在巧合之下拿到此功法,不如就將就煉下去,本身資質便有限的他,卻是不敢奢望修煉太好的功法。

待程無垠滿意地離去之後,湮塵便繼續修煉起踏雲訣來。雖然此時身體之內仍有很多水靈氣滯留,由於土克水,致使湮塵修煉起來要比平時耗費精力的多。

不過隨著湮塵的修煉,其本身的靈氣與杜萍滯留的靈氣相撞之後居然慢慢吸收了那些靈氣,讓湮塵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既然有如此好事,就慢慢在執行靈氣修煉骨骼時,順便煉化吸收那些彌散的水靈氣。

而那些水靈氣散得也很快,無時無刻不在流失,如果真想將其中一部分留為己用。按照湮塵的預計,自己這幾天什麼都不做的話估計可以將其中的五分之一吸收掉。

在一心二用之下,花了數個時辰打坐修煉的湮塵,並沒有感覺修煉了踏雲訣後骨骼之間有太大變化,想了想不禁暗道:“如果那麼快便有效果的話就不會沒人修煉了。”

湮塵起身望了望夜色喃喃道:“在此打坐有些時間了,離亥時應該不遠了,我便先去霧山亭吧!”如此想到湮塵便御使靈氣充盈於足經,暗運踏雲訣疾馳起來。

不過由於剛剛接觸此訣,效果確實不大的樣子。湮塵不禁曬然一笑:“看來還是得多花點時間了。”

“就是他嗎?”霧山亭中一名藍衣漢子朝身邊的簡榮問道。

簡榮點點頭道:“不錯,他就是師父今天帶回來的那名弟子湮塵。”藍衣漢子眉頭一皺便迎向朝霧山亭而來的湮塵。

湮塵此時正朝霧山亭馳去,見對面一名藍衣大汗面帶不善地迎面走來,此人身體魁梧,三十多歲的樣子。

湮塵正在暗自猜測來人的目的之時,藍衣大漢開口道:“哼!好大的架子,難不成要我們去請你不成,我可是在此足足等了半個時辰。”

湮塵一聽此言,便知此人應該就是交接任務之人。此時的情況似乎是自己遲來了片刻,不禁臉色微紅道:“想必這位就是秦延秦師兄吧!抱歉,讓師兄久等了,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

藍衣大漢秦延冷哼一聲道:“也不算太晚,快接近子時而已。”

湮塵略帶尷尬地道:“這……師兄等了大半個時辰了。我這就去執行任務,不知現在應該是去山前巡視還是山內查探?”

秦延面上雖不太友善,不過也頂多抱怨幾句,隨後便朝著湮塵道:“這居中排程的事是大師兄負責,你去問他吧!既然你來了,我便去休息了,告辭。”說著朝簡榮施了一禮便欲離去。

湮塵忙拱手道:“這次讓師兄久候實在是抱歉的很,下次一定不會了。”秦延正眼都沒看下湮塵便走開了。

湮塵知道此人怕是因為自己遲到之事而耿耿於懷,這件事只有日後再說了,主要還是因為自己練功一時不察,居然不知道時辰。

簡榮此時冷冷地望著湮塵道:“不管你什麼理由,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見湮塵點頭後簡榮便繼續道:“外山坤位方向有些不尋常的異動,你去那邊傳訊給袁歡和荀禁,讓他們今晚多注意下。你也順便在那邊一起查探查探,這是外山坤位簡略圖,拿去參考吧!沿途多注意下異動,去吧!”

湮塵點點頭接過地圖道:“好的,我這就去。”

在湮塵朝外山疾馳了片刻後感覺自身經過一晚的踏雲訣修煉,雖然速度並沒有快上多少,不過原本在此疾馳之下應有些疲憊,而此時竟毫無感覺。這讓湮塵心中一喜,便不再去想此訣是否有所缺陷,打定注意以後好好修煉此訣。

再疾馳了片刻後湮塵方才來到坤位區,這隱霧外山分為外八卦區域和內八卦區域,按照八卦方位佈置崗哨巡查。

此刻湮塵便是處於外八卦區域的南面坤位區域,不過此區域卻是很大,但由於屬於外山,每個區域也只有兩名巡查。

湮塵需要找的是坤位兩位師兄,不過坤位區域如此之大,要找兩個人還真不容易。正不知如何尋找之時,便見在坤位巡查交接之處有二人正在談著什麼。

湮塵心中一喜,沒想到這二人正好都在這個交接點,省去了尋找的時間,便迎上去朝二人道:“二位師兄,我是新來的傳訊弟子湮塵,簡榮師兄讓我通知二位,今晚嚴加查探……”

二人中一位藍衣中年擺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是這副調子,說什麼要嚴加查探,這麼多天也沒出什麼事端,怕是他簡榮自己的猜測罷了。哼!”

另一位灰衣青年道:“袁師兄,簡師兄如此做應該有他的道理,而且這個訊息是我師父所說,應該不會有假,還是多加防範為妙。”

藍衣人皺皺眉輕笑道:“我只是開個玩笑,好了好了。一切都按照你們的意思吧!”說完轉頭朝湮塵道:“嗯!我們知道了,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告訴簡榮師兄說我們會嚴加查探的。”

湮塵沒想到自己跑一趟只是為了傳一個口信,其實簡榮在他第一次任務怎麼敢讓他什麼太重要的事。

聽藍衣人之言湮塵愣了愣隨即便道:“簡師兄要我幫你們一起巡查。”

藍衣人輕笑一聲道:“你?還是算了吧!”正準備接著說的時候旁邊的灰衣人清咳了聲。

藍衣人便聳了聳肩朝西面走去,口中說道:“那你們負責東面,我去西面看看好了。”說完便搖搖頭走了。

灰衣人朝湮塵微微一笑道:“其實你不用留在此處,如果你心裡也不想留下來就早早回去吧!”

湮塵搖搖頭道:“既然讓我幫師兄巡查,便請師兄吩咐。”

灰衣人微微皺了皺眉道:“那也好了,我去東南面查探,你就往東北面去吧!”

湮塵點點頭忽然問道:“還不知師兄姓名。”

灰衣人一笑道:“荀禁。”

湮塵點頭一笑道:“那荀師兄,我這就去東北面。”說完二人便相視一笑各自朝自己的方向查探而去。

“這東北面靠近隱霧山了,並沒什麼異動的樣子。要有什麼情況也應該是外側吧!看來荀師兄是故意安排我來此的。”想到此處湮塵一笑,便繼續向前馳去。

這坤位東北位置正好是戀著艮位,又是靠近隱霧山,所以真如湮塵所料,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這荀禁看來是為了照顧湮塵,才特地安排他在這個無關緊要的位置。

在湮塵轉了大半刻之後卻是將速度降了下來,原本略帶緊張的心情也漸漸放鬆了一點。畢竟湮塵還是第一次來隱霧山外圍,這幾個月的時間可是連霧山亭不曾到過。

此時湮塵已經接近隱霧山,四周盡是些小土坡和亂石堆,歲有些樹木也不過是零零散散的分佈於四周。

“咦!那是什麼。”正在巡查中的湮塵發現不遠處一處小山崗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便輕咦了一聲,略為思量後湮塵便決定去看看。

隨著湮塵越走越近,雙眼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可疑之處。就在湮塵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慮的時候,那亂石旁有什麼東西微微動了動,似是感覺到湮塵的目光而朝石堆裡移動。

湮塵心中一驚,便朝山崗提氣疾馳而上。待到距亂石堆十餘丈的地方停了下來,仔細看時亂石中似乎一團黑黑的東西。

湮塵慢慢的靠近此物,而此物剛剛還有所動靜,此時在湮塵靠近之下竟是一動不動。在湮塵逼近之時驀然發現周圍有些許血跡,那團黑黑的東西竟是一件獸皮大袍,大袍之內包裹著一人的樣子,在外能看到此人因呼吸而使身體微微蠕動。

“怎麼會有人受傷躺在這裡?這周圍也沒有半個人影,還是小心為妙。”想到此處湮塵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慢慢向黑袍靠近。

隱霧山的夜空下,月色透過雲霧照耀於大地,讓隱霧山周圍顯得有些低沉。而湮塵眼前那一襲黑袍包裹著的人影,在這夜色之中顯得如此詭異。

湮塵心中雖有疑慮,但是仍緩緩向黑袍走近。全身不知是否因精神緊繃而微微沁出了汗絲,就在離黑袍只有一丈左右時,黑袍突然一抖一道人影朝湮塵飛撲過來。

湮塵雖然事先有所準備,不過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忙將聚集的靈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部從雙臂中朝外迸發而出。

就在湮塵與黑袍人影相接觸之時,黑袍人的身形頓了一頓,不知是否是湮塵的施為起到效果。就在這一頓之下湮塵緊跟著身形一側便堪堪讓過黑袍人身體,而雙手順勢想將黑袍人朝一側甩出。

黑袍人在湮塵的視為略顯效果之下,見湮塵想借勢將他甩出去,忙回身抓向湮塵的雙臂。湮塵雖然修道有些時日,但是在沒有學過什麼功法的情況下,還是輕易的被黑袍人抓住雙臂。

而黑袍人似乎沒有料到如此輕易地得手,微微一錯愕之間二人便一起滾向一側的岩石。

黑袍人似乎本身身受重傷,而在二人跌倒時又是他在下方,在滾了幾個圈之後,只聽一聲悶哼,抓住湮塵的雙手不由微微一鬆。

湮塵似乎察覺到黑袍人的異狀,忙用勁想甩開黑袍人的束縛。黑袍人雙手突然一緊,全身靈氣便衝往湮塵經脈想將其制服。湮塵此時不知如何應對,感覺體內源源不絕地霸道靈氣湧來,身體有如要被擠碎的感覺。一時間便胡亂執行體內靈氣,想要來破解黑袍人的靈力攻勢。

黑袍人一聲冷哼,似乎在嘲笑湮塵自不量力。突然黑袍人身體一陣顫抖,從口中噴出一大口黑血來。

湮塵正好在其對面,結果被噴了半臉黑血,道袍之上也是腥紅點點。看見黑袍人噴出的一口黑血後湮塵不禁心中一震,暗道:“看來他是身受重傷,以為我是他的仇家才下此殺手?”想到此處不禁靈氣一鬆。

黑袍人本來在吐了一大口黑血之後力道有所不濟,而當其發現湮塵體內靈氣鬆懈時。又調集全身靈力繼續向湮塵發起衝擊。

“我們從未見過,不知你為何要襲擊於我?”湮塵還是問出了此話,黑袍人一聽此言一聲冷哼沒有答話,而是加強了向湮塵發起的衝擊。

倉促之下湮塵感覺剛才好似靈氣執行到一處時突然增強不少,能稍稍阻擋住黑袍人的攻勢。便想著剛才那個方式再試了一次,而這次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在湮塵嘗試幾次之後便不再寄予希望,再次胡亂催動靈氣起來。

突然,原本勝券在握的黑袍人一聲悶哼,隨即便癱軟了下去。

湮塵望見黑袍人的情形不禁一愣,剛剛他將所有的運氣手段都使出來之後還是沒有一絲效果,慌忙中靈氣亂竄,卻是從經絡間逆行起來。本來一般人靈氣很難逆行,但是湮塵在五行聚靈陣中胡亂摸索出強行逆行之法。

本來正源警告過湮塵不可再用此法,但在慌亂中湮塵在不經意之間,再次糊里糊塗地使用出破解聚靈陣之法。而結果大大出乎意料,此法居然奏效了,黑袍人之所以倒下正是被逆轉的靈氣之勢所傷。

如此突變之下,湮塵略顯驚疑,沒想到自己胡亂運用靈氣便將此人擊傷。本來便沒有打算下重手,湮塵還真怕誤殺此人,又害怕黑袍人再次使用誘敵之計,便朝身前的黑袍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襲擊我?”

黑袍人聞言微微一動,可是全身似是沒有一絲力氣。看來是身上的重傷,讓他根本就沒有力氣回答。

湮塵見黑袍人真的行動不了,便俯身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是追殺你的仇家才對我襲擊?看你的樣子似乎受傷不輕,需要及早調理才行。”說著便扶著黑袍人坐起身,黑袍人一聲冷哼卻是默默不語地望著湮塵,眼神中帶有一股嗜殺之意。

湮塵望見黑袍人的目光心中一寒,暗道:“我好心救他,不想遭此誤會。也罷,等他傷勢好了再說吧!”如此想到便將黑袍人的黑袍除了下來。

原本黑袍是將此人面目半掩,當湮塵為其除下黑袍,看清此人面目之時,不禁微微一怔。

此人面如冠玉,紅唇墨髮,面容間的五官搭配只能用完美來形容。湮塵此時所見,即使是以瀟灑著稱的逍遙和俊朗不凡的百里冰也不及其十一。

此時黑袍人不知道湮塵意欲何為,便用一雙銳利的鷹目冷冷地望著湮塵。如果不是此刻動不了,估計早上來和湮塵拼命了。

湮塵心中感嘆造物主的偏心,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黑袍人見湮塵的樣子似乎摸不著頭腦,不禁從口中擠出幾個字:“給我個痛快。”

湮塵見他仍是認定自己是他的仇家,便微微一笑道:“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你剛剛不是想殺我,你說我會讓你輕易地去死嗎?”

黑袍人冷哼一聲準備再說什麼,突然口中又噴出一大口黑血。湮塵急忙拿出幾顆靈丹,但是對藥性不太熟悉,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黑袍人見湮塵拿出丹藥,不禁微微一愣,冷冷地望著湮塵。

湮塵見其警惕的樣子心中暗自一笑,面上卻冷哼道:“別以為我是為了救你,只是不想你死得太容易。”說著便將幾瓶丹藥盡數放在黑袍人身側,轉身走到旁邊一塊大岩石上盤坐起來。

黑袍人強忍著傷口的劇痛,始終沒有去拿那些丹藥。不久之後由於呼吸不暢引起一陣劇咳,再一次吐血之後又癱軟著倒了下去。

湮塵在一側將體內靈氣調息一番,而感覺有些怪異地是,體內靈氣不知何時強大如斯,至少是他原來的十餘倍。只不過這些靈氣像是在慢慢流失的樣子。

湮塵眉頭一皺,本欲運氣繼續觀察下去。突然聽見黑袍人劇咳,但還是不服用他給的丹藥。正準備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黑袍人突然倒了下去。

湮塵吃了一驚。忙縱身掠到黑袍人身邊。想起自己在靈丹閣調理之時多是服用紅色丹藥,於是便將幾瓶丹藥開啟看了看,從中拿出幾顆紅色丹藥喂入黑袍人口中。

黑袍人此時只能任由湮塵為其服下丹藥,但是眼神之中卻盡是殺意。湮塵不禁冷笑道:“你現在只能完全聽我擺佈了,不想太快死的話趕緊煉化這些丹藥的藥力。”說著還帶著一股威脅之勢。

湮塵將黑袍人扶正,讓其煉化藥力。黑袍人一開始還在抗拒,不過片刻之後便隱隱感受到丹藥的效力,於是便閉目化解起來。

湮塵嘴角一斜露出一絲苦笑,暗道:“我看我還是先離開為妙,要不然此人恢復的話還會和我拼命。”想著微微一笑,隨即又搖了搖頭便欲離去。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幾聲暴喝,緊接著又有些嘈雜打鬥聲,讓湮塵心中微微一驚。

隨著打鬥聲越來越近,只聽一人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湮塵聞聲心中微微一驚,聽聲音似乎是剛分開不久的荀禁。可是荀禁不是去了東南側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來應該是他喝問的這些人侵入坤位區的範圍了,有如此激烈的打鬥聲傳來,想來己方應該不止荀禁一人才對。

就在荀禁的問話之後,一個極細的聲音冷笑道:“憑你還不配知道我蒼陵的名字。”

此言剛畢,緊接著聽到那極細的聲音發出一聲慘呼,接著一股渾厚的聲音道:“死人是不必知道那麼多的。”說完便是更加劇烈地打鬥聲。

湮塵面色一凝,望了望黑袍人便冷冷道:“這夥人應該是來找你的吧!”

黑袍人此時已略微恢復,聞言不禁冷哼一聲道:“要不是本尊身負重傷,能讓這些煉氣期的廢物追殺。哼!更不會落在你手裡。”言語之中大有不甘之色。

湮塵不禁搖了搖頭道:“聽你的意思你原本很厲害不成?不過你為什麼受傷?說到底還是自己沒用吧!”

黑袍人不禁臉色一動,隨即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湮塵只是因為黑袍人是非不分而存心激他說出緣由,見他緘口不言,便走近前去背起黑袍人,轉身朝亂石後的隱霧山方向奔去。

黑袍人微微錯愕道:“哼!不去和你的同伴匯合邀功,想要將我帶去哪裡?你到底有何居心?”

湮塵微微一笑道:“我說過不會讓你死得這般容易,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黑袍人聞言氣得咬緊牙關沉默不語,而其眼神之中更多的是不甘心。

湮塵揹著黑袍人沒有走出多遠,便有幾人出現在身後不遠處。其中一人大喊道:“他在這裡,別讓他跑了。”說完便又有幾條人影朝這邊急掠而來。

湮塵心中一驚,朝後望了望,而身後不遠赫然有幾點血跡。

望著這些血跡湮塵不禁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忽略了這個問題,此時再想挽回已是不可能之事。

見身後眾人越追越近,湮塵不禁心中一冷,此時根本沒有地方可逃。

正在焦急之時,突然身側閃現兩道人影。其中一人道:“景逸,你帶少主去安全的地方,後面的人交給我。”

湮塵一聽景逸的名字不禁微微一怔,朝一旁的人望去,卻不是景逸又是何人。

此時景逸的目光剛好和湮塵相遇,不禁身體一震。

見湮塵眼神之中盡是疑問,景逸輕嘆一口氣,隨後面容一沉道:“先跟我來。”說完便和湮塵一起攜著黑袍人朝隱霧山方向疾馳。

約莫一炷香時間後,後面似乎又有人追搜尋過來。景逸眉頭一皺道:“得找個地方避避,前面好像有個山洞,我們不如進去暫避,也可以當做屏障拒敵。”

湮塵一直默不作聲地跟著景逸,見景逸與其商量對策,略一回神便點了點頭。

於是二人便朝山洞疾馳,待得二人進入山洞,後面便有幾人搜了過來,略為停留片刻後便徑直朝著景逸三人的位置奔來。

景逸心中一驚,望了望一側的湮塵。見湮塵的眼神中依然盡是疑問,不禁輕嘆一聲,隨後開口道:“看來他們有凝神期的高手在,要不然不會那麼快發現我們。”

湮塵聞言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景逸搖了搖頭道:“現在只有死守此處了,相信左護法等人據此地不會太遠。只是這隱霧山幾十裡之內神識受到很大限制,現在只能儘量拖延時間了。”

湮塵面帶疑惑還是忍不住問道:“左護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逸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隨後嘆了口氣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恕不能如實相告。而且這件事你最好還是不知道為妙。”

湮塵心中雖然疑惑,但見景逸如此回答,而此時那夥人也已經慢慢靠近,便沒有再詢問下去。

景逸朝著黑袍人道:“少主,我去山洞外側迎敵,希望左護法他們能及時趕來。”隨後又帶著意思訣別之意朝著湮塵道:“這裡就拜託你了,替我照顧少主。”

湮塵茫然地點點頭道:“我會的,景大哥,你……”

景逸一聽湮塵又稱其為大哥,笑了笑便制止了湮塵接下來的言語。隨後便朝山洞之外走去。

黑袍人朝著景逸沉聲道:“如果你不幸戰死,神殿會將你厚葬。如果你僥倖不死,便記你大功一件,你可以提任意一個要求。”

景逸回頭一笑道:“多謝少主。”隨後便徑直走了出去,緊接著山洞之外便傳來一陣陣嘈雜之聲。

“哼!你在擔心他?”黑袍人見湮塵滿臉擔心的樣子冷哼道。此時黑袍人已然知道湮塵只是隱霧山普通修士,並非追殺他的人,不過言語間仍是極為冷淡。

湮塵一回神,反問道:“難道你就不擔心?景大哥可是為了救你。”

黑袍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眉頭聳了聳道:“那是他的榮耀,更何況左護法隨時都會趕到,到時候這些人會一個不留。如果他能撐到那時候的話,自然不會有事了。”

湮塵一聽怒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不過我不會讓景大哥為了你這種冷漠之人去死的。”說著便要走出去。

黑袍人也怒喝一聲,隨後卻一陣劇咳,湮塵不禁頓了一頓,望著黑袍人略顯關心之色,卻又因為此人的作為而略顯厭惡。

黑袍人緩了一緩道:“你想出去幫他不成?哼!就憑你只能多添個累贅。說不定他為了保護你,還真會死在這裡。那時候就不是因我而死,而是受你拖累了。”

湮塵一聽不禁心中一涼,確實如黑袍人所說,如果自己出去,非但不能幫上什麼忙,反而會連累景逸,頓時對自己的無能而心中懊惱。

黑袍人見湮塵此時神色,不屑地冷哼一聲。隨即安心調息,不再理會與他。

湮塵沉默了片刻之後,眼神中突然精光一放。收起懊惱之態,毅然朝山洞外緩緩走去。

黑袍人睜開雙眼扭頭望了望湮塵,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沒有再開口阻攔湮塵。

就在湮塵握緊雙拳緩緩朝外走去時,突然黑袍人雙目精光一放沉聲道:“左護法!你來了。”

湮塵回頭一望,便見一道黑影閃現在黑袍人身旁,不禁臉色一驚,此人怎麼從身邊過去的,自己卻毫無察覺。

黑影出現後便朝著黑袍人半跪行禮道:“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少主責罰。”

黑袍人一擺手道:“這些都是我自找的,左護法不責怪於我就不錯了。對了,外面的情況如何?可別讓景逸葬身於此。”

黑影一頓首道:“屬下不敢,不過有了這次事件,希望少主以後能以大局為重。至於景逸,我進來的時候他還沒受多重的傷害。我讓鷹渚留在外面了,那些人怎麼處理?要不要留活口?”

黑袍人眼神中露出一股濃厚的殺意,口中一聲冷哼道:“殺!”

湮塵此時聽他口中說出殺字,不禁心中一凜,對於黑袍人這種嗜殺之態暗自皺了皺眉。

黑影人此時輕嘯了一聲,頓時洞外傳來幾聲慘叫,隨後又傳來幾聲大呼,便再沒了動靜。

黑袍人的援兵及時趕到,本應該高興才是。可是此刻黑袍人的臉色卻是更加深沉,讓湮塵大惑不解。不過此時他最關心的還是外側的景逸,於是便接著向山洞外走去。

突然從洞外閃過一道黑影,眨眼便到了湮塵身前不遠,雙手朝湮塵抓來。湮塵心中一驚,慌忙中胡亂御使靈氣抵擋。那道人影輕咦了一聲便化爪為拳,擊向湮塵。

二人才一接觸,湮塵便直接飛了出去,撞在十餘丈外石壁上才跌落下來,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此時襲擊湮塵的黑影顯出身形,是名腰圓背厚的黑衣大漢,一雙鷹目銳利異常。

大漢在擊飛湮塵的同時輕咦一聲,微微猶豫了下準備再次出手時,盤坐在洞內的黑袍人輕聲喝道:“住手,先不要殺他。”

先進來的黑影人朝大漢道:“鷹渚,去看下景逸的傷勢。這次他也算大功一件,別讓他死了。”

鷹渚點點頭冷哼道:“嗯!我剛剛給他服了點丹藥,讓他在外運氣化解藥力。這個小子很奇怪?他體內怎麼會有少主的靈氣波動?我剛剛那一擊居然沒有將他擊殺,左護法您看看。”說著一閃身便不見蹤跡。

那黑影人此時仔細檢查完黑袍人的傷勢,又拿出點丹藥餵給黑袍人。穩住黑袍人傷勢後方才走近湮塵。

湮塵此時感覺骨頭快要散架了,但是體內除了使不上力氣外並無異常。在鷹渚說出那番話之後便一直望著黑影人,原本離得稍遠,而黑影人似乎用了什麼秘術,只能看清輪廓。等此時黑影人靠近方才看清此人臉龐。

乍眼看去,黑影人和黑袍人居然有幾分相似,也是一襲黑衣,不過黑袍人看上去頂多二十餘歲的模樣,而眼前此人至少有三四十歲。雖然容貌比之黑袍人略顯不足,不過卻多了一份成熟,而且有著一股儒雅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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