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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拂塵從海里鑽出後落入陳雲清手中。
“鄴羅天逃了。”
陳雲清有些遺憾地嘆口氣,跟著又露出一絲笑意說:“不過他受了重傷,這次尋藥試煉再也威脅不到咱們了。”
“那就好。”
李凡剛經歷死裡逃生,不禁長出口氣。
可他眼看孫倩的黑巖劍斷成兩塊,沉入海里,心情也難免悵然不安。
他收回攜雲劍返回陳雲清身旁,向這位師叔躬身行禮說:“多謝師叔相助,不然我今天死定了。所謂‘大恩不言謝’,日後我……”
“別。”
陳雲清繃著一張冷漠臉,淡淡地說:“該謝還得謝,你知道該怎麼謝我。”
她說後向李凡伸出手,攤開手掌勾了勾手指。
這是要東西啊……
李凡清咳了下,裝傻地將手放到她手中。
“啪!”
陳雲清拍掉李凡的手,直接說:“把山洞裡那位築基修士的儲物袋交給我,就算報答剛剛的救命之恩了。”
“啊?師叔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李凡繼續裝傻。
陳雲清彎了彎嘴角,並沒直接回答理髮,仍用淡漠的語氣說:“其實今晚柳若妍離開雲舟,我一直跟在她身後。”
“你早就懷疑她了?”
“還記得你從黑鱗島陷阱中逃脫,回到雲舟後說過的話麼?”不等李凡回答,陳雲清繼續說:“你說見到有人逃往天霧島東岸,隨後我就追了出去。”
“然後你找到人了?”李凡問。
“那天從我手中逃跑的人就是你,別明知故問。”
陳雲清瞪了李凡一眼,接著說:“不過那天夜裡,柳若妍也偷偷去東岸了。那時我就懷疑她與黑鱗島有關,直到今天才讓我抓到把柄。”
李凡這才恍然,苦笑著說:“所以師叔你一直藏在暗處冷眼旁觀?”
“不然呢?”
陳雲清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鄴羅天可是築基中期的高手,我總不會為了你這個滑頭,貿然搭上性命吧?”
“說得也是。”
李凡贊同地點頭,小聲說:“我收回剛剛道謝的五分誠意,所以給師叔的謝禮也減少一半,如何?”
“不行,謝禮與你的命掛鉤,與誠意無關。”
陳雲清再次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我爛命一條,不值錢。”
李凡還想狡辯一下,卻見陳雲清瞪起眼睛說:“那我不介意把你這條爛命收掉。”
“其實……”李凡硬著頭皮說:“其實我剛剛利用攜雲劍,已經把鄴羅天騙到離我很遠的地方了,就算師叔不出手,我也能輕鬆逃掉。”
“鄴羅天可是黑鱗島的修士,你覺得他的水性不如你,還是法術不如你?”
陳雲清板起臉,那氣勢似在說:你再廢話試試?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師叔,師侄很失望。”
李凡無奈地嘀咕,陸續從儲物袋裡拿出15塊中階靈石,100餘塊低階靈石,一本《血靈魔功》,一盒上品聚氣丸,一件胭脂味的肚兜,全都摞在陳雲清手中。
陳雲清看也不看的收入儲物袋,只嫌棄的將肚兜丟入海里。
見陳雲清沒糾結自己交出的東西,李凡反倒惴惴不安,他試著問:“師叔,咱們回去吧。”
“不急。”
陳雲清仍冷冷的盯著李凡,繼續說:
“我有幾個問題,你那些符籙是哪來的?你那兩件頂級法器不是咱們妙音門的吧?還有你那個能穿梭的妖術是從哪學的?這些事情花掌門知道麼?”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李凡都懵了。
陳雲清笑了笑,臉上總算露出和藹之神色,她又問:
“想讓我幫你保密麼?”
“師叔若能幫我保密,在下不勝感激!”
李凡話剛說完,就見陳雲清再次伸出的手掌,又來索要東西了。
“師叔你這……”
李凡無語了。
“要人保密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陳雲清頓了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又說:“一共四條秘密,你看著給吧。”
“師叔你讓我緩緩啊,我怎麼感覺這麼不真實呢。”
李凡不可思議地猛搓臉,心想:我這是觸碰到陳雲清的哪片逆鱗了?她怎麼變個人似的。還是她原本就是個吸血鬼,之前那位禁慾系師叔都是她裝的……
沉吟片刻後,李凡乾脆坦言:
“師叔你就直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我一定盡力滿足。”
“那好。”
陳雲清似得到了滿意地答覆,露出欣然的笑容。她正色看著李凡,眼中露出難掩的渴望說:“我要你的精血。”
“要啥?”
李凡睜大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陳雲清神情嚴肅的重複一遍:“我要你的精血。”
“精血?”
李凡尷尬的笑了下,疑惑地問:“到底是精,還是血?”
“精血就是精血!”
陳雲清有些不耐煩,她想了想又說:“我也不會一次性要很多,每月給我一些就好了。”
“要我每月放一次血……”
李凡懷疑這位師叔是不是惡搞自己,他嘀咕著:“我倒是不在乎這點血,那你得告訴我原因啊?”
“既然你想將事情挑明,那我就直說了。”
陳雲清煞有介事地放出一個隔音罩,將兩人包裹後才低聲說:“我知道你是上古妖修的後代。”
“妖修?”
“你的身體裡流淌著上古妖修的血液。”
陳雲清表情得意,眼中流露出洞悉一切的智慧目光,她接著說:“由於你是妖修後裔,因此才能使用那種妖獸才有的神通,這也就解釋了你為什麼天賦異稟,僅僅煉氣期就能使用威力強大的貫劍術。”
“噗呲!”
李凡沒憋住。
陳雲清不悅的瞪了李凡一眼,接著說:“聽聞上古妖修的精血是制符極品,能大幅提高制符的成功率。我每月只取你一次精血,已然是仁慈了。要知道宗門獸欄裡的妖獸,每月要被取血五六次,相當可憐。”
竟然把我當作妖獸看待,師叔你禮貌麼?
李凡無語了。
不過只要陳雲清能守住他的秘密,每月獻點血倒沒什麼。
他裝作可憐兮兮的嘆口氣,黯然說:“好吧,就如師叔所說,咱們一言為定。”
陳雲清笑著點了點頭,飛往海岸說:“走吧,你去把柳若妍的屍體埋了。”
“柳若妍的屍體?”
李凡這才意識到柳若妍被陳雲清殺了。
陳雲清淡淡地說:“同門一場,我也不想讓她曝屍郊外。你雖然拿到了隱霧草,可現在仍是記名弟子,掩埋屍體本就是你的分內之事,快去。”
你狠。
李凡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