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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聲看去。
澹墨臉黑沉著臉,踱步進來,眼若冰寒。
他看了看蘇清月,確保母子倆身上沒有受傷,眼神極度深寒的瞥向地上的兩人,彷彿在看一具屍體。
“澹,澹總,您怎麼來了?”
那貴婦顯然是見過澹墨的,一眼就認了出來。
“你覺得呢?”
澹墨穿著寬鬆的休閒T恤,搭配黑色運動短褲,與蘇清月身上穿的,儼然是情侶款的。
“沒想到我只是晚來了一會,就有人敢惹到我夫人兒子的頭上來了。”
他嗓音平淡,宛如死神的低語。
“是當我澹家是死了嗎?”
話音落,在場的人無不張大嘴巴。
那女人居然是澹墨的妻子!
澹墨一直以來都將當年用世紀婚禮娶來的妻子藏的很好,鮮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
就連蹲在地上的貴婦都心裡一驚。
她沒想到蘇清月會有這麼一層身份。
剛剛她敢動手其實就是因為聽到了那女人的兒子姓白。
在江州沒有姓白的大戶人家,所以她才底氣十足。
完全沒想到這次踢到鐵板了。
他們劉家和澹家還有合作,要是被她老公知道了,她就徹底完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澹夫人,您就當我剛剛是在放屁,別跟我一般見識行嗎。”
她急得頭冒冷汗。
一旁的好姐妹見狀趕緊偷摸後退了幾步,把自已隱藏在人群中,縮小自已的存在感。
蘇清月面無表情的瞅著地上的人:“你覺得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我說過我已經報警了。”
“等警察來吧。”
貴婦急了:“別,澹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跟您開玩笑,你看孩子們都在這呢,對他們影響也不好是吧”
白天澤探出腦袋,眼中散發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氣質:“你罵我媽媽是小三也算開玩笑嗎?那我以後也叫劉東野種好了。”
“你!”
澹墨身後的巖武立馬衝上前踹了一腳貴婦:“我們少爺也是你能指的?”
劉東挺著肥胖的小身軀站起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活脫脫的惡霸。
“你敢打我媽媽,信不信我讓我爸爸把你們都殺了!”
“還有你這個小野種,竟敢罵本少爺,我要弄死你!”
貴婦想捂住他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劉東一向被家裡人慣壞了,覺得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得讓著他,誰也不怕。
澹墨狹著眼,黑眸裡的結滿了冰霜。
“小三,野種。”
“你們就是這麼罵我的人?”
單單一個眼神,巖武就領會到了老闆的意思,揮手示意,瞬間門外的幾個保鏢湧了進來,架著那一大一小,拖著往外走。
“你們幹什麼,我要讓我爸爸把你們都弄死!”
“你給我閉嘴!”饒是再愛兒子的貴婦此刻也有了怨怒。
“澹總,孩子還小,童言無忌,您大發慈悲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澹墨壓根沒瞧他們一眼。
“把他們送到警局,通知張局,好好關照一下他們。”
“是。”
“把劉家的合作停了,從今往後我想在江州看到他們。”
“還有去查查剛剛的監控,敢對我夫人不敬的,一個都別放過。”
短短几句話,就註定了一個人的一生。
劉家從今往後都別想再發達了。
聽到最後那句話,貴婦的小姐妹身軀一震,心慌不可揭,旁邊的兩個老師更是抖著身子把頭埋低。
得到澹墨大駕光臨的訊息,匆匆趕來的校長還沒來得及迎笑打招呼,就被男人的神色嚇得一僵。
怎麼回事?是他來太晚怠慢了大佬嗎?
澹墨冷眼看著他:“我花那麼多錢養著這破學校,不是讓你隨便什麼貨色都能塞進來的,以後再有此類事情,你收拾東西滾蛋吧。”
啊?
什麼情況?
就因為他來晚了?
有其他老師趕緊在他耳邊簡單概括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校長擦了擦冷汗。
“對不起澹總,以後我絕不會讓這種無道德的家長孩子進入校園,一定給澹少爺一個滿意的環境。”
在場的其他家長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剛剛他們一個兩個心裡還在鄙夷蘇清月,想著要把她趕出去。
結果這幼兒園是人家家裡投資的不說,自已的孩子也淪為了人家兒子的陪襯。
有一種學校在為小少爺找玩伴,而他們家孩子經歷重重面試進入的校園,只是為了陪小少爺玩似的。
縱然他們心裡再不舒服,也敢怒不敢言。
生怕下一秒澹墨就能讓他們永遠從江州消失。
經過這一小插曲,沒人再敢看輕蘇清月,親子活動順利舉行。
白天澤很快甩開了剛剛的不愉快,和小夥伴們玩的不亦樂乎。
以至於回到家累的倒頭就睡。
澹墨輕手輕腳的將他抱回他的房間,關上門,回到主臥。
蘇清月已經洗完澡出來了,正坐在床上捧著電腦辦公。
澹墨上來時,能清晰的感覺到床的一處深陷。
他將女人擁在懷裡,感受著她身上沐浴後的清香。
“早知道就不該讓你進公司,整天就知道工作,都沒時間看我了。”話裡的委屈很是明顯。
婚後兩年,蘇清月覺得他是越發粘人了。
在外是高冷嚴肅的總裁,在她面前是會委屈討獎勵的小狗。
她騰出一隻手,毫無顧忌在他臉上蹂躪。
“有什麼好委屈的,我就在你辦公室樓下,你一天到晚下來八百次,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來看我的是不是?”
澹墨撇著嘴:“這哪夠?早知道我就把你安排在我隔壁了。”
蘇清月無語。
他那一層都是高管不說,她這個小小的畫師能被安排在總裁的樓下已經夠讓大家吃驚的了,乾脆讓她住他辦公室好了。
她不知道,澹墨心裡真有這個打算。
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親密依偎的姿勢能讓他心裡舒服很多。
大手在她的小腹上游走,就當蘇清月以為他又準備開始騷擾時,澹墨的聲音響起。
“月月,這麼久了,為什麼你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蘇清月手上的動作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開口。
“不知道,可能是你不行吧。”
“胡說,我每天那麼賣力,行不行你還不知道?”
蘇清月哼了一下。
“有天澤不就夠了,幹嘛非要孩子,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
婚禮上顧野的那句話還猶如在耳,即便兩年過去了,他依舊每天都在擔心蘇清月會隨時恢復記憶。
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孩子來穩固自已的地位。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說。
也許這就是老天對他的變相懲罰吧。
他提心吊膽的擁有了蘇清月,卻不能擁有和她的孩子。
但不管怎樣,現在能和她無隔閡的親密靠近,已經很幸福了。
哪怕她恢復記憶,他也絕不會放過她。
無邊無際的黑夜裡,月光成了暮色中唯一的光亮,在暗夜中照亮了需要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