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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吳晴借力後翻，輕聲道。
那惡魔一隻犄角被整齊的切割了下來，大片紫色血液如雨般降落在地面。
但對於惡魔來說，這不過是小傷。非但沒能阻攔它的動作，反而讓它多了幾分兇性。
雙眼泛著紅光，用力甩著鐵鏈。每甩一拳，那鐵鏈便會變大一分。
再次向我們甩來時，已有數米粗。
我們連忙躲避，地面被砸出了一道百米長的裂痕。
好在這惡魔精神力並不強大，只是肉體力量蠻橫。
我不斷使用著精神汙染，但它也只是抱頭痛苦的緩幾秒，便無濟於事了。
“我拖住它，你們攻擊。”看了凌昕等人一眼，我再次發動了精神汙染。
但想控制這種級別的肉體實在困難，它只是掙扎了幾下，我便大汗淋漓。
鋪天蓋地的攻擊從我身後越過，落在了惡魔的身上。
我們還是低估惡魔的硬度，那些攻擊只能給它造成一些皮外傷。
它活動了一下筋骨，繼續向我們進攻。
似乎發現鐵鏈無法擊中我們，便開始用上了拳頭。
它的拳力無比巨大，一拳就將我轟飛百米。
幸好在飛出時我迅速轉化為了黑色物質，這才讓我身體受的傷害少了許多。
“精神汙……”但不等我說完，那惡魔便向我一掌拍來。我再次化為黑色物質。
臉色已經有些蒼白，這樣的變形，對我的消耗自然不小。
“結束吧。”惡魔冷冷道，鐵鏈上閃爍起紫色的光芒。
“惡魔之力！”它大喊一聲，快速的旋轉起鐵鏈，一個蘊含霸道力量的紫色龍捲風向我們吹來。
我們拼命的將技能打在這龍捲風上，但卻都被它一一破除。
最終，我們被這恐怖的龍捲風吹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化成兩次黑色物質後，我已沒有了多餘的能量。
“咳咳！”我輕咳兩聲，猛吐一口鮮血。
耳朵響起了陣陣嗡鳴聲，我大口喘著氣。
“咚！咚！咚！”一聲聲心跳擾亂著我的思緒，我想伸手護住其他人，卻發現惡魔已經將鐵鏈甩了過來。
我的身體似乎在一點一點支離破碎，有些痛苦，但並不疼痛。
直到我看見一個身影，擋在了我的面前。
凌昕……
我奮力掙扎，卻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惡魔的能量吞噬。
極度的憤怒讓我失去了理智，也是在這段時間，我的大腦失去了意識。
彷彿做了個夢，我夢到只要有人提及我，便會被我精神汙染。
我不死不滅，只是一個概念，無論我死多少次，依舊可以迅速恢復如初。
沒有身體，沒有外形，我是無形的，可以是任何東西，全憑其他生物的想象。
睜開雙眼，我已不知自己是什麼怪物了。身上的氣息如同黑夜小巷一般，看不見盡頭，只有詭異與孤寂。
連在苦戰的爺爺他們和怪物，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的動作，面色震驚的看著我。
他們接觸過詭異，但像我這般純正的，卻從來沒有見過。
我不在乎自己會變成什麼，我只想守護自己身邊的人。
“死吧……”我向惡魔說道，它竟從手臂中伸出一條條觸手，將自己的脖子圍住，用力一扭，便沒了氣息。
在殺死了惡魔後，我的大腦依舊混亂無比。
我，可能已經不是我了。
體內黑色物質肆無忌憚的向各個方向爆發，除了身邊幾個人與那些大能外，任何生物身上都多了一些白色紋路。
無數生靈排著隊，來到我面前，虔誠的祈禱著。
我感覺身體內的能量飛速暴漲，但漲的並不是我的上限。更準確的說，我進入到了另一種狀態。
“舊日的足跡，虔誠的信徒們，隨偉大時代的餘暉，盡情的瘋狂吧！”我大笑起來，臉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張小丑面具。
面具下一根根觸手蠕動著，沿著面具下端延伸著。
“這孩子，瘋了？別做什麼傻事。”偶然間我聽到他們討論的聲音，但瘋狂已經掩埋了我的理智。
“嘻嘻，嘻嘻嘻！”我邪惡的笑著，身體飄到幾十個巨型生物面前，盡情扭動著舞姿，身上的精神之力一瀉萬里。
那些信徒們跟隨我的步伐扭動著，舉起武器對準了幾十尊半神的怪物。
他們如蒼蠅一般在祂們身上留下傷口，雖然被無數次撕成碎片，但都在我詭異能量的照射下死而復生。
“笑一笑，這麼嚴肅幹嘛，嘻嘻嘻。”我雙手攤開，無數根透明觸手湧向祂們，進入祂們的大腦中。
“原來在這裡。”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道聲音，一隻金色的擎天巨手從門外徑直向我抓來。
“神的力量……”我隱約聽見了羅衍的聲音。
“神？嘻嘻，成為我的信徒吧！舊日的足跡，虔誠的信徒們，隨偉大時代的餘暉，舞動吧！”我依舊瘋狂著。
巨手被天地間的規則限制，每向前一寸都無比艱難。
在離我不過半米距離時，巨手不再向前。
我沒有回頭，只靠精神感知。一座巨城，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雖然它只是一道虛影，但其中滄桑的氣息讓神也望而生畏。
裡面的一處處墳地安靜的躺著，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時代。
那巨手被逼退後，虛影也逐漸消散。
越來越多的人恢復了神智，我帶著癲狂的笑容，昏迷過去。
昏迷後的事情，我全然不知。醒來後，已經躺在了床上。
“老南啊，你究竟有多少秘密瞞著我們。”羅衍坐在我的身旁，搖了搖頭，嘆口氣道。
大能們的戰鬥依舊沒有結束，但能肯定，爺爺他們是在拖延時間。
不然，全力出手的話，南無涯一人解決這些怪物都不成問題。
“念者……七段了麼？”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頭部，可惜現在還不能靠信仰之力提升實力。否則，垢者，也指日可待。
不清楚那巨手和開始的鱷蛇族是否為同一個神，希望神明不要太多。人類的力量，終究有限。除非，地下世界的那位可以出來戰鬥。
這世界還隱藏著什麼秘密，我並不清楚。但一切，似乎都在隨著外來文明的到來慢慢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