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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份大禮。
之後她並不會戛然而止，他並不會原地看著程氏，她會一步一步慢慢的奪走所有。
這是程姣的報復，對程家所有人的報復。
“果然是你，”程野像是預料到了，“從昨天在宴會上看到你，我就發現了不對勁了，你和席漾之間的聯手，就是為了這一次的計劃？”
他冷冷一笑，似乎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又並不是很意外。
多少像是清楚後的鎮定。
程姣對於程家的憎惡，他並不是第一天知道，現下看到程姣這麼努力的報復，他竟然還有一絲莫名的從心底躍然而來的快感。
他們倆之間總有著各種關係被牽絆著，事到如今，哪怕是被恨著，也比什麼都不是的陌生人要好。
“你不生氣？”
程姣挑了挑眉，對著他目前的展現的表情，有些不理解。
她以為程野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卻沒想到他的態度平和，彷彿只是來推理論證的一般。
這不應該是他的反應。
“我之前就猜到了程氏這次的確是沒有辦法拿下五億的資金，所以計劃案被擱置了，我已經有心理準備.”
程野坦然開口，面對程姣的質疑，他也沒打算掩藏，程氏的資金不足已經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之前他找了很多人卻都沒有找到足夠的資金補助，勉勉強強也就湊齊了兩億罷了。
昨天晚上他去找席漾，他不同意，那時候程野就察覺了一絲微妙。
現在看下來這一切，都是他們早就設好的圈套，如果席漾他是想要動手腕，面對席氏的強大魄力，程氏自然是爭不過的，程野有這個自知之明。
席氏在圈子裡面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龍頭地位，他的手段，他的魄力，他的資金，也不是現在全市的任何一家企業可以比擬。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程家那兩個人才會對程姣有多次的退讓。
“既然知道，那你過來幹什麼？”
質問嗎？程姣絲毫不怕，她敢作對，就不怕任何的後果。
“如果我說，我是來看看你的，你信嗎？”
程野叩擊著床板。
程姣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趙小棠看了一眼程野，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她就一直警惕他會不會做出任何傷害程姣的動作。
但顯然目前為止，並沒有，反而他平靜的有些超乎想象。
黃鼠狼還會給雞拜年嗎？趙小棠從程姣口中聽到過程野的那些事情，從來不相信他的好心好意。
這個男人在她的印象裡——本質的靈魂是猥瑣醜惡的。
“小棠，你出去幫我買杯豆漿.”
程姣意識到程野的欲言又止。
“姣姣你——”趙小棠還是不放心。
“放心吧，這裡是在醫院，不會有事的.”
猶豫再三，趙小棠才離開了病房。
見她身影逐漸從自己面前消散，程姣才開口，“說吧，你到底要來說什麼？”
“不如你猜一猜.”
程野笑了，“你是真的不相信我是單獨來看你的？”
多令人傷心啊，明明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但是程姣卻是故意避開這個選項。
她對於程野並不想多加了解，她想的是敬而遠之。
“程野，我們兩個人的關係，說假話就沒有必要了吧！”
程姣緩緩道，“我親愛的哥哥.”
“呵，你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不聽人勸啊！”
說著，程野指了指他的頭，“進了醫院，就是你選擇席漾的代價？”
程姣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廢話不是他的態度。
“離開席漾吧！”
程野嘆了口氣，“你該不會以為你在席漾那裡會是特殊的存在吧！”
程姣一怔，隨即冷笑，“對於我的私生活，沒想到你這麼好奇.”
“依附席漾不是你的唯一選擇不是嗎？現下尚且可以，你想過之後嗎？”
程野不介意程姣對自己的態度，反而挑起了另一個話題，“這一次你能說服席漾跟你一起敲定了這個計劃，不可否認，這對程氏確實是打擊.”
“但這樣的手段你不怕哪一天報應到了你自己的頭上嗎？”
“據我所知，席漾可並不是一個仁慈的人.”
“你們倆之間的關係真的能夠庇佑你一生嗎？”
他的話一句句都是現實，如果不能提供給席漾足夠的利益需求，自然是會被捨棄的棋子。
這一點程姣比誰都清楚。
但是她當初選擇和席漾合作本來就是賭，她沒有選擇。
見程姣皺眉，程野以為他聽進去了，站到程姣病床旁邊，笑了，“程姣，你若是現在選擇跟我，我會保你.”
“你保我？保我一生一世？”
程姣抬眸，看著程野的目光犀利，“程野，你今天來醫院就是為了演個深情人設？”
程姣足夠冷靜，冷靜到她不相信席漾會那麼好心的一直保護自己，他們倆之間的關係並不牢靠，商人的眼中最終所要看到的是利益。
但是同樣，席漾和程野兩人放在一起，程姣更不相信的是程野。
她背後的傷痕也在提醒她，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噩夢的開端。
程姣選擇依附席漾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並不是一條長遠之計，但卻是她義無反顧能抓緊的。
“怎麼？難不成我不依靠席漾？依靠你？”
程姣轉回自己的眸光，“程野，你別把自己想的太高大上了，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只有厭惡.”
所以她才拼命的逃離，想要避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