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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這條微信的祁星,已經躺在蓮城東區別墅的大床上,拿著平板刷影片,清一色的帥哥,一個接著一個,甚至還為他們分了等級:
皇后、皇貴妃、貴妃、嬪……等等。
正看得流口水時刻,手機沒有預兆地響了兩聲。
祁星拿起看了一眼,是金瓜發來的,下雪了?
她將平板上的影片按了暫停,翻了個身起來,趿拉著拖鞋向陽臺走去。
隔著玻璃門,有些看不清外面是否在下雪。
她推開玻璃門,露天陽臺上的吊椅輕輕晃動著,一股寒風襲來,祁星瞬間打了個冷顫。
室內的暖氣到底暖不熱陽臺,祁星忍著寒風盯著空中看了好一會兒,細小的雪花飄飄揚揚地落在欄杆上、吊椅上、地磚上……然後迅速消失不見。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吧。
她的房間在三樓,站了一會兒臉被風吹得冷死了,又迅速鑽進了屋內,關上玻璃門將寒風隔絕在外,暖意漸漸包裹全身。
還是有暖氣好。
重新躺回床上,祁星翻出付白榆的微信,簡單地回了三個字:看到了。
然後興致勃勃地回到平板上,兩眼看得冒心心。
付白榆看見手機上方彈出這個三個字,唇角的笑僵住了一秒,隨後緩緩落下。
看到了?就只是看到了?沒別的了?
頓時,他覺得這三個字太冷冰冰了,就跟外面吹得寒風一樣,將人從外冷到裡,心門都凍住了。
劉管家忽然感受到這麼一大股寒風灌進車內,下意識看過去,嘴裡關心道:“少爺,小心別感冒啊!”
付白榆屈起手指按下車窗鍵,車窗緩慢升上去,聲音冰涼道:“多吹吹,就免疫了。”
吹吧,吹吧,吹走他的熱情……
劉管家:“……”
……
祁星的爺爺奶奶很早就過世了,所以他們一般都是去商州過年。
但今年是要晚些的,祁文川說今年要回老家祭祖,可能要耽擱幾天。
老家在蓮城市轄區內的另一個市內的古鎮。
這座古鎮有幾百年的歷史,地處一處山脈,山川秀美。
鎮內大多數人家都以做瓷器營生,鎮上有很多歷史文化古蹟、以及戲樓、廟宇等。
祁星其實只來過一兩次,對這裡的記憶並不深刻,她就當來旅遊的。
到達古鎮,已是下午。
這裡也下了雪,青石板路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抬頭望去,厚重古樸的城牆上也掛上了紅燈籠。
紅白之間,天地在一隅都顯得有些渺小。
老街上人來人往,一片喜慶之象。
祁星拿出手機,對著面前的城牆拍了兩張照片,又自拍了一張,隨後便發了朋友圈,配文:
【青磚壘成的一疊疊記憶。】
別看她平日裡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當置身於青磚白瓦中,還是生出一種歷史的厚重感、以及歲月流逝的無情。
祁文川和紀清芸在前面催促著她快些。
祁星忙收起了手機,小跑著趕過去。
他們要去的是祁家祠堂,由於她沒見過這些老家的親戚,便一直跟在父母身後默不作聲,一直等到祭拜儀式結束。
祁星從祠堂出來,終於鬆了一口氣,但父母還在裡面同一些長輩講話。
她自己一人在外面瞎轉悠著,這看看那看看。
沒一會兒,有幾個中年婦女從外面走進來,看見有一個臉生的小姑娘在院中,不免有些好奇。
其中一個人開口問:“你是哪家的?”
祁星茫然地抬起頭,循著聲音方向看,疑惑道:“是在問我嗎?”
那人點點頭。
祁星想了下,回:“老祁家的。”
那人哈哈大笑:“我們這裡都姓祁,你這孩子真有意思。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不是在這裡長大的吧!”
祁星沒有否認,靜靜地聽那人說話。
那人正說著,祁文川從裡面出來,身邊跟著紀清芸。
祁星見狀立馬跑到自己老爸身邊,笑呵呵對那人道:“他家的。”
祁文川和紀清芸同時瞥她一眼,在長輩面前顯得有些無禮了,祁星訕訕地不再說話。
院內人及時打岔道,這點小插曲便被自動忽略了。
祁星聽他們講話感到十分無聊,便獨自一人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扣手機。
微信有新的動態,是剛才發的那條朋友圈,有人點讚了,有人評論了。
鄭可言:天將暮,雪亂舞,半梅花半飄柳絮。
陳銘:星姐,這是哪的旅遊景區,真好看。
其中備註為金瓜的評論:
很美。
極其簡單的兩個字,祁星都想翻個白眼,這兩字透露著一種無力宣揚的讚美感。
她回:多讀點書。
同時也回覆了陳銘:我老家。
剛點選傳送,手機上方彈出了一條聊天框,是付白榆發來的。
【金瓜:我說的是人。】
祁星愣了愣,視線在自己那張自拍照上停留一秒,隨即切換頁面。
【皮蛋:那你的言語也很匱乏。】
手機螢幕前的付白榆盯著那張自拍照,沒忍住笑,嘴角上揚,然後點選了儲存。
同時不甘示弱地回覆祁星。
【金瓜:我這是語言凝練。】
“……”
不等祁星再繼續打字,對方直接打來了影片電話,她滑動接聽鍵,手機螢幕裡立刻出現一個黑色的辦公椅,以及一角晃動的人的一隻耳朵?
祁星愣了愣,開口試問:“付白榆?”
對方仍沒直起身,倒是有聲音傳來:“等一下,我找一下耳機。”
沒多久,付白榆就出現在了畫面中,一側耳中戴了一隻白色的藍芽耳機。
大概是因為他拿手機與臉距離太近,一張眉清目秀、俊朗的臉猝不及防地、直觀地闖入祁星眼中。
這種近距離的衝擊感,她一個沒反應過來,愣了許久。
付白榆見她不動,問:“你那裡是卡了嗎?”
是她的心卡了。
祁星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抑制住不爭氣的嘴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維持自己的清醒。
淡定道:“啊,可能吧!這裡網不太好。”
然後很快移開了視線,看向遠處正在交談的大人長輩們,隨即鏡頭也調轉了一下,轉移話題道:
“看,他們還在說話,太無聊了。”
付白榆笑笑,問:“你什麼時候來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