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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嘰一聲,二哈義憤填膺地又在豹羊臉上拍了一巴掌,逗得身後觸手纏握鋼叉的水母形詭異咧著嘴‘咯咯咯’的笑。
“絕望嗎?”舒矩問孤立無援的暗黑面,“感受到因背叛而激起的憤懣與不甘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暗黑面意外地冷靜,緩緩轉過身,陰沉著臉問,“欺詐之源什麼時候背叛的我,以及......你什麼時候對我使用了‘欺詐’?”
他哼了一聲,頗為自嘲,“總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我從未使用欺詐。”舒矩依然舉著槍,瞥一眼豹羊,不屑笑道:“這可是豹羊的功勞,剛才你們所經歷的一切,不過都是‘混亂詭力’在作祟。”
“什麼?!”暗黑舒矩陰冷著臉色兀地盯住豹羊,拳頭攥的嘎吱作響。
“他胡說!”豹羊突然慌了,扯著嗓子嘶吼,“別信他!我怎麼可能會對你出手!我從未想過背叛你!他只是在挑撥離間!千萬別撕契約之書!”
“從未想過背叛?”舒矩冷笑一聲,“怕不是想著待奪取契約之書後,再另做打算吧?”
豹羊渾然一愣。
“被主人說中了吧,你這傢伙!”二哈用力扭動屁股,腥臭粘液糊住了豹羊的臉。
“豹羊沒有背叛我,所以我為什麼中了‘混亂’,而不是‘欺詐’?”暗黑舒矩仍在刨根問底。
舒矩說:“簡單的言語也許無法欺騙你,但肯定可以動搖豹羊,誰讓它心思縝密,又生性多疑呢?”
“所以你讓二哈傳遞‘醒來’訊息,利用豹羊的多疑從而讓它慌亂起來,繼而讓‘混亂詭力’影響到我身上......”
暗黑舒矩似乎想通了,自嘲一笑,“原以為奪走所有契約靈,就可以輕而易舉將你永久鎮壓在1-003中,卻不曾想,你只是精準抓住了豹羊的天性,便輕鬆且讓我們主動將你解放......”
“我不敵你。”
他抬起頭,眼神閃過一抹兇光,“但——你也別想好過!”
話音未落,暗黑一面陡然朝著舒矩激射而出,周身靈光爆綻,從腰後拔出血紅匕首,猶如一道血腥閃電,轉瞬即至舒矩面前。
莫莉倒吸一口涼氣,契約靈們也頃刻變了驚慌臉色,但就算他們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別忘了,在我身上不僅只有陰暗面,還有你曾經引以為傲的體能與殺人技!”暗黑一面瞄準舒矩心臟,刺出匕首,咬牙切齒,低吼道:
“死吧!不讓我活,那就——一起死!”
舒矩卻淡定地笑了,“掙扎吧,低吼吧,無能的背叛總要支付對等的代價,越掙扎,越絕望,繼而......”
他勾起一抹微笑,“當掙扎再次被我親手捏爆,絕望——終將送你埋葬!”
“你沒機會了!”暗黑舒矩獰吼道:“開槍之前,我有百分百把握將你心臟提前洞穿!”
“哦?是麼?”
舒矩搖搖頭,下一秒,當血色匕首即將刺進胸口之際,一股暴怒的火色頃刻而至!
白皙手掌自盛怒下的火蓮探出,倏地扼住匕首,烈焰熊熊燃燒之際,暗黑舒矩驟縮的瞳孔內火光大盛,倒映著一個漂亮卻暴怒的女人容顏......
猶如一頭噴火母龍!
“丁——卯——卯——!!!”
暗黑舒矩撕心裂肺地怒吼。
與此同時,舒矩緩緩抬起手槍,靈光綻放的槍口繞過卯卯肩膀,對準了暗黑舒矩的心臟。
暗黑舒矩心灰意冷,如墜寒潭!
卻聽到......
“我不會殺你,但再也不會縱容與寬容你的背叛!”舒矩說:
“你將為愚昧地限制我的自由而交出自由,然後墮入青銅棺槨內封存的無間地獄......”
舒矩冰冷決絕地勾動扳機,“就讓真理的子彈,擊穿你叛逆的心臟,永遠——”
“臣服於我!”
“砰——”
真理的子彈擊穿暗黑面的心臟,紫色詭力凝聚成一條條粗獷的拘靈鎖鏈,彈指間將暗黑面裹進了鎖鏈球裡。
暗黑面在呻吟,在辱罵,在嘶吼......
“二哈!”
“在!”二哈恭敬道:“主人吩咐!”
舒矩抬手一指,“去,砍下豹羊的頭,將二者扔進青銅棺槨!”
“不、不!!!”豹羊劇烈顫抖,“不!主人,放過我,放過我吧主人,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主人,求......”
“咔嚓!”
手起刀落,盛滿詭力的綠色血液濺灑,傾盆雨下,豹羊身首異處,再也沒能說出最後那句祈求饒命的話。
緊接著,身首異處的詭異和那顆被真理束縛的鎖鏈球被詭異們送進了青銅棺槨,說來也奇怪,別看棺槨口徑小,卻能將身高十五米的豹羊完全吞噬......
做完這些,四頭詭異乖乖地守護在舒矩身邊,沒有一人在這時提前打破這壓抑的氛圍。
殺雞儆猴,以儆效尤,舒矩環視過它們,依然知曉自已的目的已經達到。
“咦?不對呀。”丁卯卯四下觀望,蹙緊了眉頭,最後望向舒矩,“豹羊已死,為什麼混亂詭力依然存在?”
聞言,莫莉醍醐灌頂,“對哦,這片領域應該也會消失才對!”
說話間,她已經開啟了資料分析。
舒矩坐到破敗臺階上,胳膊沉在大腿上,松著腰身,吁了一聲,“小貓,你要知道背叛的代價很昂貴,殺它,就太便宜它了。”
“所以......你把它怎樣了?”卯卯有些激動,因為一個稱呼,曾經的舒矩回來了。
“當然是送去了無間地獄。”舒矩笑著攤攤手,“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說實話,你的回答像在糊弄我們。”莫莉嘆了一聲,表現得似乎沒有分析出任何有用資訊。
“沒有糊弄,只是暫不想說。”舒矩起身,有氣無力道:“小哈,我餓了,找些食材回來,最好蛋白質含量高些,我需要補充體能。”
“阿努,去找柴火。”
“梅梅,砌灶壘爐,準備醬料燒烤。”
“二懵......算了,你歇著吧。”
聞言,眾契約靈如釋重負,紛紛如脫韁野馬四散奔騰,唯獨剩下那頭形如水母,腦袋如犀的、纏握兩把鋼叉的詭異,惴惴不安地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抬頭看舒矩。
“二懵,抬起頭來。”
“主、主人,我......我是不是做錯事了?以、以前你都會讓我去燒水的。”
二懵把懸在鼻孔前的清鼻涕用力吸溜回去,憨聲憨氣地詢問,誰能想到就是這個看起來憨態可掬的傢伙,就在剛才出手最是迅猛果斷?
舒矩說:“不,相反,你做的很棒,休息是對你的獎勵,下不為例。”
聽到這話,二懵眼眶紅潤,笑成了一朵仙人掌似的,高興地觸手飛舞,原地打轉。
“有獎有罰,那麼......你呢?”
舒矩冷不丁望向右肩肩頭,不知何時,那隻五顏六色的蝴蝶,此刻正懸停在那裡,顫慄不止。
它卑微地說:“一、一切都聽主人責罰。”
“小彩蝶......別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