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從始至終我要得不過只有她的愛,我哪裡貪心。”
——裴延南
坐落在靜謐一隅的莊園裡,低調奢華,處處透露著權與財的氣息。
但氣氛實在過於詭異和安靜,導致即使有光的地方是那麼格格不入。
壓抑和詭譎吞噬了一切。下人們大氣不敢出,只做著自已的本職工作。
兒童房裡,僅有三歲的小男孩趴在女人懷裡乖巧地聽故事。
穆慈臉頰消瘦,夾在腦後的頭髮落下一縷,柔軟地搭在肩膀上。
粉黛不施,但昳麗的五官依舊勾人,鼻樑上的痣生動點綴,立體濃顏,豔而不俗。
下垂的眼睫讓蒼白的小臉多了分破碎和柔弱。
偏瘦的身材,普通版型的睡裙,依然能看出姣好的身材。
“這一天,小松鼠和小狐狸成為了最好的朋友,他們再也沒有因為食物而吵架,他們的友誼會一直一直持續下去……”
和濃顏不符的聲音,不是御姐音,反而是一種溫和又有力量的清澈嗓音。
說不盡的悲傷感。
“麻麻,困。”
裴以安用小手揉了揉眼,可愛的臉頰鼓起,大眼睛撲閃撲閃,身上的恐龍睡衣尾巴一晃一晃。
“困了呀,那媽媽帶安安睡覺。”
女人溫柔地撫摸過他的臉頰,眼裡滿是慈愛和心疼,抱起裴以安,前往他的臥室。
白嫩的腳踩在地毯上,腳背彷彿只有一層薄薄的皮,青色血管顯露。
“麻麻,你也睡哦,不睡覺的話,這裡黑黑。”
他用小手指輕點穆慈的黑眼圈。
穆慈彎了眼睛,“好的,那就聽安安的話,媽媽也……”
複式走廊裡,驀地碰上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裴延南。
霎時間氣氛降到冰點。
188的個子幾乎將窗外灑進的光全部遮擋,逆光看不清表情,但穆慈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的低氣壓。
女人蜷縮起腳趾,穩住心神將安安放下,“安安自已回去睡好不好,媽媽有事要跟……跟爸爸說。”
那是一個微妙的稱謂。
“爸爸”。
可兩個人都知道,親子鑑定結果上證偽,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
裴以安仰頭抿唇盯著裴延南,他堅定地搖頭,站在女人身前:“麻麻,安安要陪你。”
裴延南輕笑聲響起,惹的穆慈心裡一激。
她連忙把孩子往後拉,免於男人隨時爆發的情緒。
“有什麼話一會兒說,好不好?”
她的言外之意是不當著孩子的面撕扯。
雙瞳剪水,細長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男人眼下,近乎祈求的語氣可憐又勾人。
他繃著的青筋不斷收縮,太陽穴都跟著跳。
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裴延南沉聲命令:“給你三秒。”
穆慈找到機會,連忙抱起安安跑去他的臥室。
“三。”
向來乖巧溫順的安安此刻失控,他掙扎著跳出,對著裴延南大叫:“我不要走!你休想欺負麻麻!你個壞人!”
“二。”
穆慈著急了,但安安躲閃著就是不讓她抱。
小孩子大哭起來,整條走廊都淒厲著。
“你壞!壞粑粑!”
裴延南插在褲兜的手悄然縮緊,他沒有停頓,面無表情地倒數完最後一個字:“一。”
穆慈蹲下給安安擦淚,柔聲安慰,但帶著急切和害怕,聲音都在不自覺顫抖。
“乖安安,不哭哦,爸爸沒有欺負我……”
話落,身後驟然一股力量將她拉扯起身,她跌倒了堅實的胸膛,被男人掐著手臂拉走。
那一片面板瞬間泛紅,穆慈痛到淚水滲出,努力憋回去。
“你放開麻麻!”
“滾。”
裴延南扔給他一個冷漠的眼神,語氣無比強硬。
裴以安被嚇到,但堅強愣是沒有退縮,又打又咬。
穆慈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連忙抓住男人的雙臂,“裴先生……”不要。
熟悉的稱呼,讓裴延南恍惚一瞬。
又是想到什麼,眸子逐漸轉暗,他陰森著冷笑,反掐住女人的脖子,“為一個野種求情,你怎麼敢!”
那個刺耳的詞語第一次當著孩子的面說出來,穆慈瞪大了眼睛,眼淚頃刻間大顆滾落。
她說不出話,雙手用力扯脖子上的手卻沒撼動分毫。
滾燙的淚灼燒在裴延南心上。
他暗自咬牙,猛地鬆手,一腳踢開裴以安,一點不憐香惜玉地把穆慈拖進臥室。
倒在地上的小恐龍不顧疼痛,再次起身去追,卻只被巨大的關門聲隔離在外。
他一聲聲哭喊,一邊拍打著房門。
“嗚嗚嗚……麻麻,不要欺負麻麻……”
而房門另一側,裴延南瘋狂的吻攫取了她所有的呼吸。
啃咬,撕扯,窒息。
睡裙被大力扯開,手掌一直滑到腰間,掐著她禁錮著她。
“嗚嗚”聲在交織間露出,穆慈抗拒無果,只能仰頭承受。
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不停,眼睛裡逐漸熄滅了所有的光。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了,啞聲質問,壓抑著憤怒:“委屈?揹著我去見盛潮時怎麼不委屈?把他的孩子給我養怎麼不委屈?穆慈,你沒有心嗎!?”
一拳砸在耳邊的門上,穆慈嚇得閉上眼睛,睫毛顫抖,掛著的淚珠搖搖欲墜。
門上被砸出小坑,手骨上破皮滲血。
她強撐著才沒有倒下去,忍著抽咽感,“他已經死了,他的父母不在,我只是幫忙掃墓……”
裴延南聽不進解釋,在他眼裡,穆慈說什麼都是狡辯。
男人後背逐漸濡溼,傷口好像裂開,他卻一聲不吭一句不提,陰鷙地高聲反駁道:“你是他的誰你要幫忙!“
“朋友?還是戀人?”
裴延南自嘲一聲,一隻手狠狠掐起女人下巴,“你別忘了你是我裴延南的女人!”
他咬著牙說完,便又是洶湧的啃咬。
衣服幾乎全被扯掉,他赤紅著雙眸把人扔到床上,他一邊恨她掙扎,一邊又恨她不掙扎。
“怎麼不躲?你不是愛他到拼了命也要把孩子生下來嗎!?”
“你的愛可真夠廉價。”
男人惡劣地貶低一切,手上身上沒有留情,把她當破布娃娃。
“睜開眼!”
“他碰過你這兒嗎?”
“你更喜歡他碰是嗎!?”
全身鏡裡,她被欺負到不堪入目,身後的男人將手指伸進她的嘴巴,重重地揉搓她的唇。
怒氣牽扯出的是對穆慈無止盡的折磨。
日日夜夜她好像就是那麼過來的。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今天的模樣……以前的裴先生,雖然人冷,但心熱。
現在的他,宛如一隻嗜血惡魔,所到之處,皆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