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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也不是不行。
大眼睛一亮，溫苒興奮的拍了拍小手，又矜持了一下。
小聲道：“會不會很麻煩你？”
“不麻煩。”
黑眸不著痕跡的掃了一下一旁的垃圾桶，顧煜寒嘴角一勾，快步走了出去。
“砰。”
一把關上了書房的門。
拉著溫苒的小胳膊邊往外走，邊道：“柳姨，麻煩把書房垃圾清一下。”
柳姨：“是，顧爺。”
一樓的隔音室裡。
中間擺著一架從歐洲空運過來，價值千萬的黑色三角鋼琴。
看著那滑溜溜的黑漆。
溫苒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摸了兩下，不禁感嘆：“手感可真好。”
就更別提真的彈奏起來會是怎樣一副天籟之音。
“喜歡？”
顧煜寒見小丫頭沒有再糾結專輯的事情，高大的身子壓過來。
單手扶在了鋼琴上。
他修長的指尖點了兩下白色琴鍵，頭微微的偏了過來。
“喜歡。”
溫苒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鋼琴了，當然是比較興奮的。
不過她更期待的是眼前這個男人親自彈給她聽。
“你聽過那個曲子了嗎？你記住了，可以彈了？”
“嗯。”
俊眉挑了挑，男人優雅地曲起雙腿，坐在座位上笑了笑。
先是在琴鍵上試了試音。
隨後修長的指尖輕輕的在黑白琴鍵上跳躍著，一道悠揚的鋼琴聲便響了起來。
高低有致。
每個琴音裡似乎都蘊藏著一股濃濃的哀傷像，是夕陽西下那樣慘烈。
聽起來怪讓人憂鬱。
溫苒也沒想到這首曲子居然這麼悲， 心裡驟然一緊，微微地愣了神。
她目光定在燈光下男人精緻的五官上，看著他眉目間流露出來的情緒。
深吸了一口氣。
“鐺！”
恍然間。
曲子正高昂之時，顧煜寒猛的睜開黑眸，扭頭對上了小丫頭髮呆的模樣。
頓時勾了勾嘴角。
“怎麼，好聽嗎？”
“嗯。”
溫苒點了點小腦袋，回過神來，鼻子有些酸酸的。
“雖然我沒聽過那個專輯，不過我感覺你一定比他彈的好聽。”
剛才在琴聲裡。
她聽出了一股濃濃的思念，還有一種那種快要迸發出的強烈情感。
彷彿……
他在等待著一個人。
“那當然，我是用心彈。”
高大的身子忽然間站起來，顧煜寒淺笑一聲，卻猛的轉身，雙臂一撐，虛虛地將溫苒罩在了鋼琴上。
“顧，顧煜寒！”
身後的琴鍵發出了沉重的悶響。
溫苒震驚的看著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腰被鋼琴的邊緣硌得生疼。
這是想幹嘛？
“苒苒……”
男人的聲音沉重而溫醇，他雙眸猶如探照燈一樣掃過了她的小臉兒。
循循道：“我想聽聽你在琴聲中聽出了什麼？”
“……”
小手緊緊的扯住了男人的胳膊，溫苒紅紅的眼底有些溼潤。
聽著耳邊男人低沉的呼吸聲，心早已亂做了一團。
她吸了吸小鼻子：“我聽出了……顧煜寒，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當然。”
“我又不是和尚，有喜歡的人很奇怪嗎。”
單手虛虛地扶住了小丫頭的腰，顧煜寒英俊的俊臉靠得更近，很有耐心。
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還沒追上。”
“……”
溫苒能在燈光下看到他此刻眼底欲語還休的情緒，嘆了口氣。
她不敢問。
“苒苒呢？”
就在這時，耳邊又呢喃了一聲。
“什麼？”
溫苒驚訝的抬起頭，隨後鼻尖蹭過了他近在咫尺的臉頰，紅了耳朵。
“我問，苒苒有沒有喜歡的人？”
曖昧的氣息流淌在兩人之間，纏繞的人喘不過氣來。
“我……有。”
橫了心開口，溫苒感受著他身上侵襲過來的灼熱溫度。
豆大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可，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害怕。”
“怕什麼？”
冰涼的長指拂過小丫頭臉頰上的淚痕，顧煜寒心底驀然一疼，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
“怕他不喜歡我。”
“那如果他喜歡呢？”
“可是，他比我大那麼多……我怕，我追不上。”
“哦……”
輕嘆了一口氣。
忽然間，顧煜寒雙手一把將她抱上了鋼琴，強勢向前，大手緊緊的扣住了她的小腰。
咫尺之間。
薄唇曖昧道：“你不追，怎麼知道追不到呢？”
“我……”
身前是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身後是堅硬的鋼琴架子。
溫苒覺得再也無處可逃，自卑的低下了小腦袋，小手胡亂的攪動著。
卻一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腕上冰涼的佛珠，頭埋的更低了。
“你啊。”
輕嘆一聲。
顧煜寒卻已經等不及了。
眸底一沉，大手猛地扣住了小丫頭的後腦，對著那雙嬌嫩的粉唇惡狠狠的咬了上去。
“你……唔！”
瞳孔猛的放大，溫苒感受著唇上炙熱的又酥又麻的啃咬，頓時愣在了原地。
連掙扎都不會了。
他，沒有喝酒啊！
“傻瓜。”
灼熱的呼吸一點點的侵蝕著面前的小丫頭，顧煜寒輕哼了一聲。
動作溫柔了許多，更加努力的攻城略地。
“……”
身體逐漸的缺氧，大腦也開始越來越不清醒了起來。
溫苒感覺到他的吻似乎有魔力，在她的帶領下。
呼吸逐漸急促，癱軟在了他的懷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她渾身上下已經開始發麻的時候，身上的男人終於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顧，顧煜寒……”
杏眸微潤，溫苒此刻的小臉已經緋紅一片，再也見不了人。
“嗯。”
顧煜寒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薄唇，大手珍重地捧住了她的小臉兒。
低聲誘惑道：
“苒苒，老男人其實很好追的，你要不要追一追？”
“……”
滾燙的情緒從心頭升起。
溫苒回想著三年後再次相遇的一幕幕，一大顆一大顆的掉著眼淚，委屈無以復加。
終於，猛的抬頭。
將小腦袋鑽到了他的懷中，小聲啜泣道：“我追。”
是夜。
外面星空熠熠。
屋裡面，溫苒把窗子開到最大，對著冷冷的風吹了半天才清醒過來。
她臉頰依舊發燙，明明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
可腦海中還是那個男人溫柔霸道的模樣。
顧煜寒……
心臟撲通撲通的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她掏出手機，刷著這三年來在朋友圈僅自己可見的心事。
小手打上了一行字，所有人可見。
【原來他也喜歡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