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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雲老太太一眼:“今天這事,不要再發生了。”
雲老太太明白,這是表明了今天這事就這樣算了,但云家以後不想跟楊家再有任何關係,當然也不會繼續養著楊潔和楊夢夢。
楊潔要是繼續糾纏的話,那雲家對今天的事和楊潔之前的所作所為必定追究到底。
可楊潔不明白,依然用道德綁架那一套質問雲老太太。
“你忘了當年父親是怎麼囑咐你的?父親當年臨死前讓我們姐妹互相扶持,你把我趕走,對得起他嗎?”
雲老太太臉黑得快擰出水,楊潔還在滔滔不絕,說到後面就開始咒了起來:
“你子孫滿堂,就這樣對我們祖孫兩,你會遭報應的。”
“夠了,楊家衰敗,是我導致的嗎?我自認為對你我問心無愧。”雲老太太滿是失望地開口:“說起來你比我還要大兩歲,我養你十幾年,將你年幼的孫女養到成年,我不欠你什麼。
管家,把楊老太太和楊夢夢的東西收拾好,送她回家。”
雲老太太實在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楊潔就這樣被請出了雲家,連帶著正在上課的楊夢夢也被通知不用再回來了。
雲晚寧將江璃帶回自己的房間上藥,從剛才開始,她就注意到了江璃身上的傷口。
“剛剛多謝了。”
江璃不好意思地笑道:“這算什麼,雲大師你可是救了我的命。”
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江璃驚訝地開口:“這藥里加了浮菸草?”
“你還知道這個?”
這浮菸草就是當初紀軟軟給昨晚寧的那枝靈草,對治療傷口有奇效,所以她便加到了裡面。
“見家裡長輩弄過,小時候跌打損傷,都用的這個。”江璃不在意地開口。
她的話不禁讓雲晚寧多看了她兩眼,這浮菸草世面難得一見,目前為止,也就草石場有貨源。
若從小到大都能用得上,也不是什麼普通家庭。
雲晚寧剛將江璃送走,就被告知雲冰月回來了。
大堂,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雲冰月跪在地上,還沒說話就先哭了起來。
雲瑾玥氣洶洶:“把我們害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哭?”
“小叔,爺爺奶奶,我也是被騙了,那個致遠就是個騙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有上一次教訓,雲瑾月已經不相信她的話:“致遠是你的師父,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瑾玥姐姐,我怎麼可能跟他一夥,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這麼做圖什麼啊?如果我真想害你,那我為什麼還要親手把這個鐲子給你?”
“誰知道呢,也許你根本沒想到晚寧會識破你的詭計。”
“那如果我把同樣的傷害還回去,你可以相信我的話嗎?”雲冰月突然掏出一把小刀,似乎就要往臉上劃。
雲老爺子開口:“夠了,誰允許你在家裡動刀子的?”
雲冰月委屈地抬頭:“爺爺,我只是想證明我說的話,瑾玥姐姐怪我,是我活該,但請不要把我趕出雲家。
爺爺把我從孤兒院帶回來的那天起,我就把雲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但如今妹妹回來了,我怕大家會覺得我是多餘的那個。
所以在瑾玥姐找我的時候,我才會盡全力想去幫她,我就是想為這個家努力做點事,卻沒想到差點釀成大禍。
我願意受懲罰,只希望我的傷能讓瑾玥姐心裡舒服點。”
雲瑾玥高聲質問:“雲冰月,你什麼意思,明明是你的錯,話裡話外搞得像我逼你一樣。”
“把刀放下,沒人要趕你走,以後把心思放學業上,別搞這種東西了。”雲老爺子板著臉開口。
“好的爺爺。”雲冰月順勢把刀子放下,低著頭陷入自責。
雲雨澤掛掉通話,“警察來電話,說你剛剛報警了?”
雲冰月站起身,“我本來是要去找師……致遠對峙,到了才發現他已經被反噬吐血身亡。”
說著又看了雲晚寧一眼,小聲地開口:“應該是晚寧出手導致的,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妹妹就算救人也應該考慮一下後果。”
雲晚寧慢悠悠地開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救人要先考慮加害人的安危,你是真聖母呢,還是想表達什麼?”
雲冰月慌亂解釋:“妹妹別誤會,我只是覺得,致遠這一死,那妹妹手中不就沾了一條人命,怎麼想,都有點滲人。”
雲晚寧還沒開口,雲瑾玥的嘴就跟含了炮彈一樣噼裡啪啦地炸開了:
“雲冰月你跟那致遠可真是師徒情深啊,合著你那個意思,晚寧就不該救我們,我和我媽就該被你那好師傅害死唄?
還人命,那害人的畜生也配稱為人?你跟那畜生還共情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瑾玥姐,妹妹,你們誤會我了,我只是,只是……”
雲冰月只是了半天,也只是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好了,都別說了。”雲老爺子也看累了。
他警告雲冰月:“想繼續待在雲家,就安分守己,以後就當個普通人,別拜什麼師學藝,這種事情我不想再見一次。”
雲瑾玥雖然不滿就這樣放過雲冰月,但云老爺子的決定,她也不敢反駁。
當晚,謝馥以檢查身體為由把雲晚寧叫到自己房間。
雲晚寧見只有她一個人,隨口問了一句:“二叔不在?”
“他去醫院看瑾丞了。”
雲晚寧這才想起雲瑾丞有段時間沒在她眼前晃悠了。
怕雲晚寧多想,謝馥趕緊拉她坐下:“剛剛在準備待產包時翻到了這本相簿,放在箱底好長時間了,裡面有你媽媽年輕時的照片,就想給你看看。”
謝馥捻起雲晚寧一縷頭髮別在她耳後:“這麼多年未見,你對你媽的印象怕是也淡忘了吧。”
雲晚寧點點頭,翻起面前的相簿。
裡面大部分是詩檀雅和謝馥年輕時的記錄,有些是在郊遊時拍下,有些是和校園一角合照。
年輕時的詩檀雅和現在的雲晚寧還真有七八分相似。
論誰一看,都能看出兩人的關係。
雲晚寧繼續往後翻,視線定格在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是詩檀雅和一個陌生女人的合照,跟其他的照片相比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是,照片上兩人脖子上,都戴了一模一樣的項鍊。
而她沒看錯的話,兩條項鍊的吊墜,分明就是赤魂珠。
“二嬸,這是誰啊?”雲晚寧連忙問。
“我看看。”謝馥探過頭,“這個好像是檀雅同一個考古隊的學妹,我還見過幾次,叫什麼來著,叫溫,哦叫溫玉晴。”
“你有她的聯絡方式嗎?或者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謝馥搖頭:“沒有,我跟她不熟,就算當時有聯絡方式,這麼多年,也早就弄丟了,晚寧,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雲晚寧搖頭:“二嬸,這個相簿我能借走回去看嗎?”
“當然,你想看多久都行。”
“謝謝二嬸。”
雲晚寧當即聯絡孟祈,洗個澡的功夫出來,有關溫玉晴的資料就發過來了。
溫玉晴,南市人。畢業於S市S大考古專業,未婚生子,父母雙亡,現如今下落不明,女兒溫如初在S市童心娛樂當記者。
再往下便是溫如初的現住地址,寥寥幾句話,母女兩的人際關係一目瞭然。
再看溫如初的資料,真是令人瞠目結舌,身為娛樂記者,這個溫如初工作起來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單是局子就進過不少次,而且從資料上看起來,這個溫如初跟她還有點過節。
綿綿也想伸頭去看,雲晚寧看了她一眼,掐滅手機,上床睡覺。明天再去會會這個溫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