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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憐的女兒啊,腦子本來就不好,在精神病院住得好好的,哪料這個雲晚寧,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把我女兒打得面目全非,我女兒現在還在醫院住著,昏迷不醒,這事,我務必要找雲家一個說法。”
“大家評評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錢春華抹著眼淚,旁邊的男人輕聲安慰著,一個受害者的形象活靈活現,十分讓人同情。
鄧知心趁機開口:“大家都聽到了吧,雲晚寧,你連一個精神病人都打,我合理懷疑你腦子有問題,像你這種人,就應該關起來,才不會危害到更多無辜的人。”
“雲晚寧,精神病就要關起來。”
“雲氏不給個說法,誓不買雲氏產品。”
“雲氏騙子,賠我們股民的血汗錢。”
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訊息的網友趕來,將整個釋出會圍得水洩不通。
“謝謝大家,我替我可憐的女兒,謝謝大家的好意。”
錢春華的眼淚,加上鄧知心的煽動,現場網友的憤怒高漲,隨時都有可能會衝上來的樣子。
“孟祁,先把晚寧送回去。”雲雨澤把雲晚寧拉到身邊,時刻警惕周圍的情況。
鄧知心眼尖,高聲大喊:“他們想跑,別讓他們跑了。”
雲晚寧向她走過去:“跑?也是,現在是你唯一能逃跑的機會,否則待會就跑不掉了。”
鄧知心笑了一聲:“雲晚寧,說你是瘋了,還真是沒說錯,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胡言亂語。”
雲晚寧掏出手機,雲雨澤剛要上前,孟祈便把他拉到一邊興奮地開口:“別急,後面還有一出大戲。”
“什麼大戲?”
孟祈搖頭,興奮不減:“我也不知道,但感覺一定很刺激。”
仙女出手,肯定不會讓人失望。
“喂喂喂,聽的到呢?”明子羨晃動手機,一張大臉出現在熒幕前。
【無意點進來,主播是個小孩?】
【小孩有什麼好看的,走了走了。】
【明氏集團還關注了,什麼時候火起來的小孩哥?】
雲晚寧看著那大頭,嘴角抽了抽:“看到了,開始吧。”
“哦。”明子羨神情嚴肅地看向鏡頭,“關於雲晚寧精神病院打人事件,想了解真相的,關注蟒爺快活在人間。”
雲晚寧表情扭曲,這什麼破名字。
【哈哈哈,這小孩哥挺搞笑的。】
【跟博主連麥的就是那個打精神病人的雲晚寧吧,看後面的背景,像是在記者釋出會。】
【樓上你說的沒錯,我就在現場,這個雲晚寧可惡至極,大庭廣眾之下連記者都敢打。】
隨著現場一個個掏出手機,鄧知心也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機,點進直播間。
明子羨起身往後挪,後面的背景空間便出現在影片中。
狹小的房間堆滿了很多雜物,明明是大白天室內卻十分昏暗。
唯一的光源便是頭頂上的一個極小的暗窗。
錢春華一看那背景,神色慌張地向旁邊的男人使眼色。
男人起身離開,過了一會,直播間裡就傳來砰砰砰地砸門聲。
【主播在搞什麼?真相呢?】
【小孩哥不會是蹭熱度漲粉絲吧?】
【這是什麼新型的洗白手段?】
鏡頭往旁邊一移,一張一米二的小床上坐了一個女孩。
女孩小心翼翼地抬起腦袋,時不時被外面的砸門聲嚇得直哆嗦。
【這,不就是被打的那個精神病人嗎?】
【她媽媽不是說在醫院昏迷不醒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雲家這麼隻手遮天嗎?綁架病人還敢光明正大地直播。】
【我只能說,雲家這是在作死。】
【有人幫忙報個警嗎?沒有的話我就報了。】
【已報!】
【已報!】
現場也是一片唏噓,不少人把手裡的東西朝雲晚寧砸過去。
“雲晚寧,你去死吧。”
”雲晚寧,你不得好死。”
“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一定要判她死刑!”
雲晚寧對這些無關痛癢的話置若罔聞,她看著影片裡的吳秀珍,“他們進不來,這麼多人都想替你討回公道,你可以放心說。”
吳秀珍嘴唇抖動,還沒開始說話,眼淚先奪而出。
她對著鏡頭擼起兩邊袖子,乾瘦的手臂上,皆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新傷舊傷重重疊疊,幾乎沒有一處好肌膚。
“我叫吳秀珍,生活在一個重組家庭裡,錢春華是我的繼母。”
眾人這時連忙去找錢春華的身影,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結束了通話。
“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很羨慕身邊的同學都有個溫柔體貼的媽媽,所以我爸帶錢春華回來的時候,我是很開心的。
一開始,錢春華對我很好,我也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說到這裡,門口傳來更加激烈的敲砸聲。
“吳秀珍,你給我出來,你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怎麼回事?吳秀珍沒有被雲晚寧綁架,竟跟錢春華在一起。】
【錢春華剛剛不是說吳秀珍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嗎?】
【樓上的,吳秀珍自己都說是繼母了,這種話還能信?】
【事情大反轉了家人們。】
吳秀珍馬上去看雲晚寧,見雲晚寧點頭,才繼續開口。
“錢春華對我的好並沒有持續多久,漸漸地,只要她稍有不順,就會對我拳腳相加,她打我的時候,我爸就在旁邊看著。”
“我想逃離這個可怕的家,可錢春華把我關在儲物間,逢人就說我人格分裂,所以我每次逃出去,鄰居一看到我,就會把我抓回來。
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時間久了,我發現我好像真的病了。
有時候我明明清醒著,卻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些行為,我根本控制不住。
就好像,我的身體裡住進了另一個人,我只是個旁觀者。
醫生說我病了,我也覺得我病了,後來我在山中醫院住下,情況時好時壞。
我吃了很多藥,很多時候我的意識都不清楚,但每次清醒的時候,我身上都出穿著一條紅色的衣服,但我最討厭紅色了。”
吳秀珍說到這裡都是滿滿的無助。
“直到我遇到雲小姐,當她抓住我的那一刻,我能清楚感覺到有一個東西從我體內剝離,我感覺到從所未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