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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久未見過,明明旁邊站了那麼多人,為何還是一眼就能看到。
方鶴安原本只是注意到侍衛的穿著有些眼熟,加之周圍人群眾多,便在門口稍作停留。
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孟瑤。
方鶴安見到孟瑤的瞬間,身體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他的心跳似乎在這一瞬間漏了一拍。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情緒,既有驚訝也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
方鶴安的面容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冷靜,但那細微的僵硬透露出他內心不像以往的那般平靜。
方芸站在他的身旁,孟瑤是真的有兩三年未見過她,她的面容張開了不少,但也沒有多大的變化,認出來是顯而易見。
她的目光在孟瑤身上轉了轉,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聽聞她春日裡便又嫁人了,不知......現在過的如何?
方芸的打扮簡潔,一襲淡綠色的衣裙更顯得乖巧。
孟瑤和宋茵的到來顯然打破了方氏父女的平靜,方鶴安很快調整了自已的情緒,向孟瑤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方芸則帶著一絲禮貌的微笑,向兩人點了點頭。
孟瑤頓了一下,站在宋茵身後,只露出了衣角。
宋茵則冷淡,她對這對父女並無太多好感,立馬便轉開了視線。
皇恩寺的門前,香菸繚繞,鐘聲悠揚,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孟瑤和宋茵繼續前行,步入了寺廟的大門。
方鶴安在見到孟瑤反應,心中雖有波動,但表面上仍保持著冷靜。
只是他的手卻不自覺地攥緊,這個細微的動作被方芸察覺。
方芸心中明白,只是她現在也不知道如何稱呼孟瑤。
但是從父親不願再成親看來。
方芸心中有所感觸,她輕聲開口:
“母親她......”
她的話語尚未說完,方鶴安的眼神驟然變冷,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凌厲,示意方芸噤聲。
方芸感受到父親的情緒,便乖巧地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在大殿裡,孟瑤和宋茵虔誠地拜過神佛,香菸繚繞中,兩人的神情都顯得格外肅穆。
孟瑤在拜完神佛後,便帶著宋茵前往往生殿,她的步伐比平時快了一些,心中有些心神不寧。
她想要儘快完成拜祭,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往生殿內,長明燈閃爍著溫暖的光芒,照亮了供奉的牌位,也映照出宋茵臉上的雜亂的情緒。
宋茵看著孟青兩個字總覺得是刺眼的,刺的她眼睛生疼,所以以前她即使知曉,也從未來過。
若不是這次孟瑤帶上她,她真的不會來看上一眼的。
宋茵回頭卻是注意到了孟瑤的不安,輕聲問道: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孟瑤還懷著身子,宋茵不可謂不擔心。
孟瑤輕輕搖頭,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沒有,只是突然有些心神不寧,想快些拜完。”
宋茵輕輕拍了拍孟瑤的手,給予她安慰:
“別怕,我在這兒陪著你。”
孟瑤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在往生殿內掃過,看著那些長明燈,心中默默地祈禱,希望逝去的親人能夠安息。
寺廟的鐘聲在空氣中迴盪,一聲一聲的,似是敲在人心間。
皇恩寺內,往生殿的門口,方鶴安帶著方芸緩緩而行。
小沙彌在前引路,步履輕盈,僧袍隨風輕輕擺動。
正如孟瑤和宋茵一樣,他們也有著相同的目的。
當方鶴安和小沙彌即將進入往生殿時,卻正好遇到了正要出門的孟瑤和宋茵。
方鶴安的腳步在這一刻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他的目光似乎在孟瑤身上短暫地停留,卻又迅速移開。
孟瑤則像是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人一樣,她的目光直視前方,側身而過,身姿從容。
她的動作中露出一種刻意的冷靜,彷彿在用這種方式來維持自已的心境。
方鶴安停頓了良久,直到小沙彌輕聲提醒,他才回過神來,抬腳繼續往裡走。
他的心中有什麼東西在翻滾,但表面上卻依舊保持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平靜。
殿內的氣氛寧靜而莊重,只有偶爾傳來的木魚聲和低沉的誦經聲。
陽光從窗欞間透入,斑駁地灑在石板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隨著香菸的升騰而搖曳。
孟瑤和宋茵在拜祭結束後,沒有多做停留,她們輕聲交談著,緩緩走出了往生殿。
方鶴安和方芸則在殿內多停留了片刻,方鶴安的目光在孟瑤離去的背影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才轉回,繼續他的拜祭。
方鶴安的眼中閃過一絲深邃,而方芸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宋茵的目光始終關注著孟瑤,看她面色不好,她的眼神中就露出一絲擔憂:
“要不我們尋個齋房歇一會兒。”
畢竟孟瑤還懷著身子。
孟瑤想了想,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不了,我們下山。”
她知道裴子度會在事情辦完後來接她,若是現在就離開,她們可以早些到家,也免得裴子度擔心。
宋茵拗不過孟瑤的決定,她只得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護著孟瑤走出寺廟。
她們的步伐在石階上輕輕響起,伴隨著周圍寧靜的環境,給人一種平和的感覺。
陽光從樹梢間灑下,斑駁地照在她們的身上,帶來一絲暖意。
寺廟的鐘聲在遠處迴盪,伴隨著傳來的誦經聲,很是祥和。
但突然之間,前方的平靜被打破,人群發出驚恐的尖叫,四下逃竄,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宋茵反應迅速,一把拖住孟瑤,緊緊地將她護在身後。
侍衛們立刻行動,將孟瑤和宋茵以及丫鬟們圍在中間,形成了一道人牆。
孟瑤透過人群的縫隙看了一眼,遠處是一片刀光劍影,金屬的碰撞聲和人們的尖叫聲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她的心跳加速,心神不寧變成了預感成真。
宋茵挑眉,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驚訝:
“好不容易出門一趟,沒成想還能碰上這種事,打起來了。”
她的聲音雖然鎮定,但也能聽出一絲焦慮。
孟瑤拽了拽宋茵的衣袖: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