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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權一槍挑起頭顱,拿在手中高高舉起,朝著周圍的北奴士卒喊道。
“黑龍已死,大局已定!”
周圍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這一幕,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梁國軍隊殺至眼前,這些士卒才是知曉大勢已去,紛紛丟盔棄甲慌忙逃路。
無數梁國將士齊殺而出,失去了主心骨的北奴很快就一鬨而散。
陸權盯著眼前北奴狼狽逃竄的身影,冷笑一聲,“不過如此,光有兵力毫無戰力,看來北奴還得再練練幾年。虧我還覺得北奴未來可能是大患。”
身旁一匹快馬疾馳而來,一聲呼喚由遠及近,“陸將軍!”
來者正是陸權副將——姬飛,他手持染滿鮮血的長戟,身上亦是鮮血淋漓,只不過這些都是北奴的鮮血。
“陸將軍,您怎麼一人就殺入敵陣?身後兄弟見您衝進去,都急得很!”
陸權倒是毫不在意,笑著說:“無妨。”
“可是,這樣很危險的,若是您出了什麼意外……”
“好啦好啦,敵軍已敗,多說無益,不必乘勝追擊,清點一下敵軍物資,他們似乎帶了不少好東西。”
姬飛見狀也不敢多言,應了一聲便直跟梁國將士的身影而去。
陸權跳下馬背,拍了拍跟隨自己多年的愛馬的身子,那壯碩的戰馬也很聽話,待在原地不動。
看向齊蘭,她此刻已經站了起來,不過只是扶著戰馬,並沒有想策馬離去。
陸權看著這位傷痕累累的將軍,也是心裡佩服一句果真是女中豪傑,隨後拱了拱手,稱了一聲:
“齊將軍。”
“你就是陸權?”
齊蘭有些不滿,埋怨的眼神盯著陸權,彷彿此人是採花大盜一般。
“正是在下,今日……”
“客套話就免了吧,陸權,你梁國軍隊為何會出現在我齊國境地,你們梁國究竟是何目的!”
陸權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客為主道:
“先不說這些,齊將軍,你現在可是我們的戰俘啊。”
“那倒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齊蘭提起長槍朝著陸權揮去,此刻不策馬決鬥,比拼的全是些手腳功夫。
陸權也絲毫不慌張,齊蘭雖攻勢迅猛,但也不過強弩之末罷了,兩三個回合下來她自己恐怕就堅持不住了。
陸權一個側身躲過刺擊,隨後提起長槍擋住橫掃之勢,轉動手中的銀白龍紋槍一下子便將齊蘭的武器卸去。
“將軍有傷在身,還是不要折騰為好。”
說罷,他挑起齊蘭的武器,握在手中,仔細地瞧了瞧。
質感輕盈,材質卻極佳,與他那銀白龍紋槍比起來差不了多少,都為一代神兵。
只可惜因為槍身過輕不適合正面拼殺,倒適合巧用招式,以法破力。
“怪不得齊將軍有如此威能,竟有如此神兵在手。此槍名為何?”
齊蘭也不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戰場上輸了便是輸了。
“亮雪梅枝槍。”
亮雪梅枝,銀白龍紋,倒是般配。
“好名字。”
一聲讚歎,但陸權並沒有打算把槍還給她,隨手往旁邊一丟,一個士卒慌忙接住。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齊蘭似乎也不想抵抗了,畢竟武器都被繳去。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齊將軍既然姓齊那必然與齊國皇室有關吧。”
聽到齊國皇室這四個字,齊蘭細眉一挑,有些詫異地看向陸權。
“你想讓齊國贖我?哼,我一個戰敗將軍還有幾分價值?就算是皇室又如何?”
陸權騎上戰馬走到齊蘭身旁,示意她也上馬,齊蘭也沒多想就上了自己的馬。
身旁跟著數百梁國將士,她也沒有想跑的心思,就算能跑她也不會跑。
“難道齊將軍與齊國皇室的關係並不好?”
兩人騎馬漫步在戰場之上,遠處已有部分梁國將士退回,身旁都還帶了多多少少的物資馬車。
“當然。”
簡單兩個字,齊蘭並沒有多說什麼,但陸權也不在意他們之間是否有矛盾。
“罷了,都一樣,你既是齊國皇室,又是齊國大將軍。訊息一放出去齊國難道真的不要這個臉嗎?”
“畢竟你可是女兒身,朝中大臣想讓你丟臉,想讓齊國皇室丟臉,辦法可多了去了,你也是知道的。若流傳出去,齊國皇室可就威嚴盡失。”
“無恥之徒,你們與北奴何異?”
“無恥的可不是我。”
“你也一樣!”
想到陸權偷襲自己,齊蘭就氣不打一處來,看這陸權雲淡風輕的模樣,握著韁繩的手都不自覺用力了兩分。
“你不怕我自盡?”
齊蘭平復了心情後說道,好似自盡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
“直覺。”
齊蘭嘴角一抽,內心一陣無語,這種人怎麼有臉被稱天下第一將?
天下第一無恥之徒?
“寧可玉碎不為瓦全,寧可戰死沙場不願苟活於世。”
“將軍如此氣魄我自然是相信,不過太可惜了。”
齊蘭又有些驚詫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陸權,他還是那般雲淡風輕,好似真的不關他的事一般。
但揣摩著他的話,又感到一絲困惑,齊蘭起初是不想問的,但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不問嗎?”
她還沒問,陸權反倒先開口了,又是一計反客為主?
“問什麼?”
齊蘭也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裝作毫不在意。
“你見過樑國國君嗎?”
陸權見她不問,又提了一個與之前毫不相干的問題。
“梁王?”
“嗯。”
“沒見過,那又怎麼樣?你不會是打算策反我吧?直接告訴你,不管梁王多麼明達,我這一生也不會再效二主。”
“為何?”
“我本就不願與齊王效力,之所以戎馬數載,為的不過還是大梁子民……還有我的父親。”
“原來如此,但我如果告訴你,梁王也不是個東西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齊蘭再次驚詫地看向陸權,這話可不興當著所有人的面說。
大不敬之罪,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就算他是大將軍,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你瘋了?”
她一聲質問,但看向周圍士卒,好似都沒聽見一般,故意撇開目光。
她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想問個清楚。
“開個玩笑罷了。”
陸權嘿嘿一笑,根本不覺著自己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齊蘭越來越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連帶看他的眼神也怪異了幾分。
直到一聲報告,打斷了這奇妙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