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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都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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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虎休假回來欣喜地告訴張浩天:“這次回家最大的收穫是和父親的關係得到了修復,覺得父親平易近人、和善寬容了許多。”

張浩天說:“看來你的收穫不小啊!”

“原來我和父親那份血緣關係的陌生正一點點化解。父親變了許多。他說我也變了,成熟了、懂事了,還說西藏真鍛鍊人,是個教育人的好地方。說他當初那一巴掌打得好,讓我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張浩天說:“看來,你父親對你很滿意!”

“我對他說,你不是說我不能吃苦了?我來西藏就是要吃給你看看!我的目標就是超越你,從此堵住你的嘴!我爸說,我棍棒管教你二十多年還不如你在西藏放任自流的三年!還以為到了西藏你會向我求饒呢?沒想到還要超越我!”

“超越你父親,怎麼超越?”張浩天問。

“超越就是……比他強!”

“盡說大話!你父親二十八歲就當了營長,三十就是副團,你怎麼超越?”張浩天笑他。

“超越不是官職上的超越,是……”

“是什麼?”

“是……你別不信,總有一天,我讓他低頭認罪!”

“低頭認罪!”張浩天大笑起來。

張浩天和李小虎談了整整一夜,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張浩天起床看李小虎睡得正香,就輕腳輕手穿衣服。

李小虎突然睜開惺忪的眼問:“這麼早幹啥去?”

張浩天見他醒了,動作幅度就大了:“胡坤來開會,今天下午就要回日喀則,我想陪他轉轉布達拉宮、大昭寺!”

李小虎急忙坐起來找衣服:“那你怎麼不叫醒我?”

張浩天穿上褲子,說:“你休假回來還有反應,多睡會兒!”

“胡坤好不容易來趟拉薩,怎麼也得去見見他。再說,布達拉宮的‘每日一照’也中斷好久了,我正好去補上!”

張浩天找不到襪子,看見虎子正搖頭擺尾地望著自己,就對李小虎說:“是不是你兒子又把我的襪子叼到狗窩裡去了?”

李小虎一聽,嚴厲對虎子說:“去,把襪子給你爹叼回來。”

虎子乖乖地搖著尾巴把襪子叼出來放在張浩天的鞋邊。

張浩天笑著誇道:“和你爹一樣,就喜歡把好東西藏起來。你看你爹床下都已經藏了個博物館了!”

李小虎見鬥不過他,說:“好,還是哥有水平,投降投降!”

走出門,張浩天情不自禁往田笑雨宿舍方向看。

李小虎一下子就猜到了,笑道:“我去叫上她!”

田笑雨很快就跑來了,還背了個包,說:“我帶了點吃的。”

張浩天接過田笑雨的包,說:“就去布達拉宮,還帶吃的幹啥?”

田笑雨說:“有備無患!”

他們來到布達拉宮,胡坤已經在藥王山下等他們了。胡坤見到他們就說:“抓緊抓緊,我下午還要趕回去。”

李小虎把狗放在他懷裡,說:“急啥,給你們拍張合影再走!”

胡坤覺得抱著狗照相不像個男人,就把張浩天和田笑雨拉在一起,說:“給他們拍!”

田笑雨驚喜地看著張浩天:我可以給媽媽寄一張我們的合影了!”

張浩天的臉微微發紅,把田笑雨拉到身邊,說:“照精神點!”

張浩天和田笑雨以最好的姿態看著李小虎,等著他按快門。李小虎卻不急,左調右看後走過來把他們拉到朝陽的一面。

張浩天和田笑雨重新調整姿勢,看著他微笑。

李小虎端著相機看看又放下,說:“結婚照,一定要認認真真地照,男左女右,換換位置!”

張浩天說:“小虎,別開玩笑,認真點!”

李小虎說:“我是很認真的。快換換位置,這不能亂!”

張浩天想了想,和田笑雨換了個位置。

李小虎對好焦距還是不按快門,說:“浩天,你能不能主動點,和笑雨親熱一些,用手摟住她的腰!”

張浩天大喊起來:“李小虎,你不想照就把相機給胡坤!”

“我來照!”胡坤把狗放在地上就來抓李小虎的相機。狗乘機跑了。李小虎“哎呀”一聲,收起相機就去追狗。田笑雨嘟著嘴看著張浩天。張浩天對著李小虎的背影罵道:“什麼人,成心搗亂,簡直是浪費表情!”

胡坤看著他倆捂著嘴笑。

張浩天又轉向胡坤,說:“笑什麼笑!”

胡坤笑道:“不怪我啊!你看,他把相機也背跑了,我想給你們照也照不成!”

張浩天說:“讓他去追吧,追不回來看他怎麼給女朋友交差!”

胡坤問:“他都有女朋友了?”

田笑雨說:“這狗就是小虎的女朋友送的,丟了可麻煩了。”

胡坤不太喜歡狗,剛才抱狗的時候還被狗抓了一下,心裡很不爽,說:“這麼難看的狗。啥女朋友,也不送個漂亮的!”

胡坤見張浩天還在生氣,轉移話題說:“我這次來拉薩是參加施工方案會審的。雅魯藏布江上又要建一座大橋了,我的施工方案終於透過了,這可是我獨立完成的第一個方案!”

張浩天並不接他的話,雙手叉腰看著一邊。

田笑雨看著張浩天笑了,雖然沒有照成相有些遺憾,但看見張浩天這個樣子,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她沒有搭理張浩天,而是和胡坤攀談起來:“其實,橋樑建築師是一個可以充分發揮想象力和創造力的職業,是一個富有詩意的職業。”

胡坤說:“你說得對。如果有足夠的財力,橋樑工程師可以盡情施展自己的才華和想象,根據自己的意願選擇造型、風格,獲得極大的滿足感和自豪感!”

這時,李小虎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德吉。

德吉抱著狗說:“看見小虎不顧一切拼命追狗,我好感動!”

田笑雨說:“正納悶,虎子為啥跑這麼快,原來找主人去了!”

德吉說:“我陪阿媽轉經,剛好經過這裡。”說完,指了指布達拉宮轉經道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她牽著一隻繫著紅繩的羊,右手握住轉經筒,唸唸有詞,漸行漸遠。

胡坤沒想到李小虎的女朋友是位藏族姑娘,踮起腳尖想把她阿媽看得再清楚些。他把李小虎拉到一邊:“怎麼找個藏族姑娘?”

李小虎的臉一下就紅了:“我怎麼會找她。我就這一輩子,又不能轉世,她後悔了還可以重來,我選錯了就徹底毀了!”

張浩天見德吉在打量胡坤,就介紹道:“他叫胡坤,是我們一起進藏的同學,從日喀則來拉薩開會。我們準備陪他轉轉布達拉宮!”

德吉說:“布達拉宮有什麼好轉的,抬頭就可以看到,天天都在那裡。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胡坤推辭道:“時間不夠,跑不了多遠!”

德吉拉著他就走,說:“誤不了你的事!”

他們朝東北方向步行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走到。張浩天見田笑雨越走越慢,就伸手攔下一輛拉磚塊的拖拉機。張浩天把田笑雨拉了上去,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墊在轉頭上,扶田笑雨坐好。德吉也向李小虎伸出了手。李小虎把她拉了上去。德吉讓他也把衣服脫下來墊在轉頭上。李小虎說:“美死你吧!”

胡坤羨慕地看著他們,說:“看樣子就我多餘!”

德吉坐在磚塊上就唱起了歌。歌聲空靈飄逸,具有很強的穿透力,好像是從遠處飄來直達內心,又好像發自肺腑要衝破雲霄。她寬闊的嗓音像是被雪水清洗過的一樣,純潔透亮,甘甜滋潤,從荊棘草叢間飄出來,迴盪在山崖絕壁上,給人無限遐想、神往飄逸的感覺。德吉一邊唱,一邊借拖拉機左右搖晃的力量故意碰撞李小虎的身體。李小虎把她推開。不一會,她又不緊不慢地靠過來,笑嘻嘻地看著他唱。李小虎不得不用一隻手抵住她的腰。德吉幸福不已,歌聲越來越婉轉悠揚。

田笑雨笑呵呵地看著他倆。胡坤卻為德吉的大膽感到吃驚。張浩天說:“小虎,就這樣別鬆手,看你能支撐多久!”

拖拉機來到一個深谷,大家跳下車去。遠遠望去:一大片造型奇特的山崖散落著寺廟、佛塔和洞窟,高低錯落,鱗次櫛比。紅牆、金頂、白塔、黑崖在春日的豔陽下熠熠生輝。四周松柏挺拔,清泉涓涓,無數條經幡斜掛在廟宇綠樹間,似有似無的誦經聲隨嫋嫋桑煙緩緩飄來。大家彷彿來到世外桃源,進入仙境。

德吉大喊一聲:“扎耶巴寺到了!”說完,就把大家引到一個依山而建的寺廟前。寺廟是從石縫中硬生生地長出來的,緊緊鑲嵌在崖壁洞窟中,分辨不出是洞裡有個寺還是寺裡有個洞。德吉邊看邊說:“這是松贊干布修行的神廟、這是蓮花大師傳教的道場、這是上千年的壁畫神像……”

李小虎感嘆道:“真沒想到拉薩城還有這麼一個好地方!”

張浩天站在洞窟遠眺拉薩河湛藍的河水,問:“拉薩的山大都灰頭土臉,啥也不長,為啥這裡滿目翠綠?”

德吉把狗放在地上,說:“我們有句諺語叫——西藏靈地在拉薩,拉薩靈地在耶巴。當然不一樣了!”

田笑雨難以辨別寺廟的結構,說:“這到底是寺還是山啊!”

張浩天感嘆:“就像根植於群眾心底的信仰,難以分離。”

他們邊走邊看,對寺廟的匠心獨具和輝煌歷史讚不絕口,並熱烈討論起於此相關的歷史和文化來。張浩天對德吉帶他們來到這樣一個難得的好地方千恩萬謝。

德吉說:“今天我帶你們到這裡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告訴你們、告訴李小虎,我願意和他在一起。就像這山和寺一樣,永不分離!”說完,折下一根柏枝,坐在石頭上,說:“小虎,我剛才已經在神靈面前發過誓了,如果今生我得不到你,就變成這裡的石頭,一生都在這裡守望你!”

李小虎一驚,沒想到德吉帶他們到這裡來是要發表愛情宣言的!但他還是不為所動,說:“你變成什麼都和我無關!”

德吉說:“我說到做到!你不答應我,我就變成這裡的石頭!”

儘管知道李小虎答應不答應,德吉永遠也不會變成石頭,張浩天和田笑雨還是被她的話嚇了一跳。

胡坤突然被德吉的舉動感染了,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太感人了,你太可愛了!”

德吉問李小虎:“聽清楚了,我剛才說的話?”

李小虎靠在松樹上不吭氣,看著山頂緩緩移動的太陽。

德吉圍著李小虎轉了兩圈,又高聲唱起了剛才在拖拉機上唱過的那首藏歌。德吉的聲音一出口就爬到了珠穆朗瑪峰的高度。張浩天想試著唱兩句,可是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說:“海拔太高,空氣稀薄!”田笑雨輕輕哼了一句也停下來,笑盈盈地看著德吉。

胡坤說:“聽不懂,但是很好聽!”

李小虎在拖拉機上一心在躲避她的挑逗,沒有在意她到底在唱什麼,現在才聽懂了歌詞的大意:一個姑娘喜歡上了心上人,千山萬水也要跟隨,無論雪山冰川也無法阻擋,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

這麼堅貞執著的姑娘,有哪個小夥子能無動於衷呢?李小虎剎那間有些心動,竟鬼使神差地摸出筆在手臂上寫下“德吉”兩個字。

德吉唱完了,問李小虎:“你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樣?”

李小虎又把目光移向山頂的太陽,裝著什麼也沒有聽見。

德吉撿起石子砸向李小虎:“你能不能認真考慮我說的話!”

石子落在李小虎手臂上。他又看見了“德吉”兩個字,心事重重地說:“我在思考!”

德吉心中一喜,跑過來問:“你在思考什麼?”

李小虎抬起頭,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表情,說:“我在想你阿媽每次轉經的時候為什麼非要牽一隻羊,而不帶一頭牛?”

“李小虎!”德吉又撿起一塊小石子砸向他。狗對著德吉狂叫起來。德吉看見自己的小狗已經和李小虎親如一家站在了一起,突然轉怒為喜,大聲說:“我要喝酒!”

張浩天看看四周,說:“去哪裡找酒?”

胡坤四下看看,說:“是啊,這裡荒郊野外的!”

田笑雨拍拍張浩天身上的包,說:“可我把下酒菜都帶來了!”

張浩天開啟包從裡面取出花生、瓜子,還有幾棵水果糖,說:“你怎麼知道今天要喝酒?”

田笑雨笑著說:“我自然知道的!”

胡坤顯然已經非常喜歡德吉這個藏族姑娘了,站起來看見寺廟前有人擺攤,說:“讓我們好好放肆一回!”說完,跑去抱來一堆青島啤酒和兩袋小米鍋巴。

張浩天把包裡的東西取出來放在草地上,說:“好,今天就讓我們為德吉和李小虎一醉方休!”見李小虎還站著不動,扔給他一罐啤酒,說:“是男人不?”

李小虎慢騰騰走過來。田笑雨把地上的草捋順讓德吉坐下。

德吉一屁股坐下來,拿起一罐酒“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她的舉動一下子就把三個男人的酒癮勾了上來。連田笑雨看了都忘乎所以,大膽地開啟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德吉越喝越興奮,和他們頻頻舉杯。胡坤連跑三次去買酒,早把回日喀則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李小虎喝得頭痛欲裂,不知道是高山反應還是酒精作用,躺在草叢中自言自語。德吉走過去拉扯李小虎,一眼看見他手臂上寫著自己的名字,抱住李小虎的胳膊又親又啃,說:“就像長在山洞裡的扎耶巴寺一樣,永遠無法把我們分開!”

田笑雨端起酒和張浩天碰了碰,說:“我也希望像德吉歌中唱的那樣,千山萬水跟隨自己的心上人,無論雪山冰川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張浩天看看田笑雨,說:“無論雪山冰川也無法將我們分開……”說完,端起酒一飲而盡。剛擦乾嘴,胡坤又把酒舉過來,說:“浩天,我也祝你們幸福,快點把田笑雨娶過來啊!千萬別學我……”剛喝完,李小虎就坐起來大著舌頭,說:“浩天,我不能再喝了,可是,這杯酒一定得喝,是我敬你和笑雨的!”張浩天有些醉,但還有力氣推開他的手,說:“搞清楚,今天這酒可是為你和德吉喝的!”

德吉一聽,就把自己的酒罐舉過來,說:“一起喝、一起喝!”

幾罐酒下肚,張浩天有些恍惚,但清楚記得自己剛才腦海中閃過的念頭,要快點做通父親的工作,把田笑雨迎進家門。但是,念頭沒有持續多久他就靠在樹根上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一會,聽見李小虎千遍萬遍重複“我沒有醉”,還有胡坤一遍遍用藏語數空酒罐的聲音:“吉、裡、松、細……”

不知過了多久,張浩天被狗舔醒了,睜開眼睛看見田笑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醉了,正安靜地躺在自己的臂彎裡。她的臉紅撲撲的,嘴唇粉嘟嘟的,輕輕地呼吸,胸脯一起一伏。那麼美、那麼動人心魄……張浩天想親一下她的額頭,嘴唇湊過去又縮了回來。他想摸摸她的臉,可抬起手又慢慢放下。他想把手放在她胸口,可手卻停留在她的腰際。可指尖就那麼輕輕的一碰,手又回到了自己胸前。他看著醉臥在自己臂彎裡的田笑雨,剛才想過的問題重回腦海,要好好給父親寫一封信,把自己和田笑雨的事情給父親說清楚。

張浩天輕輕把手從田笑雨身下抽出來,坐起來。發現四周靜悄悄的,連風都沒有,太陽已經西斜掛在山巔。李小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德吉抱著李小虎的後腰,閉著眼睛面露微笑,好像在做什麼美夢。胡坤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塊大石頭旁,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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