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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予安妥帖收好了君清河的‘嫁妝’。
下一秒,他就和君清河一起被打包趕去了升降點。
臨近離別,周軒羽突然想起件事兒來。
追上兩人,從身上掏出一塊宗牌交給君清河:“我差點忘了。”
昨晚上,周軒羽自認話說太重了。
他也怕君清河真往心裡去:“清河,若雲公子始亂終棄,你記得回來啊。”
君清河單隻手接過新宗牌,將它收進口袋裡。
而他的另一隻手正被雲予安牢牢拽著。
雲予安使出了渾身的勁兒,想把他拉上白劍。
但君清河一動未動。
周軒羽還在嘰嘰歪歪:“清河,吃不了苦就早些回來。你要是捨不得雲公子,屆時把他打昏了,一併帶回來也可以。”
君清河語調輕淡:“清河記下了。”
雲予安還在持續發力,想拉人上劍。
周軒羽又道:“清河……”
雲予安炸了脾氣:“周宗主!人已經給我了,你別是現在就後悔了吧!”
“那倒還沒有~”
周軒羽開了手上的摺扇,虛搖幾下。沒再說話。
雲予安著急把君清河拐走:“清河乖,不許再理這個人了。你先跟我走。”
雲予安還在持續發力,想拉人上劍。
兩人之間維持著詭異的平衡。
周軒羽看得有些不忍心:“雲公子,你真的沒覺得清河他……”很正常嗎?
想想還是算了。
周軒羽沒狠下心來戳破自家師叔的拙劣演技。
雲予安問道:“清河他怎麼了?你說話別只說一半啊。”
周軒羽轉身離開,揮手道別:“沒怎麼,祝雲公子你好運吧。”
君清河終於動了。
他伸手將雲予安直接帶進了自己懷裡,抱著人踏上白劍。
雲予安被拽沒了脾氣:這君清河,怎麼力氣這麼大……
好在安全地拐到手了。
雲予安提前就和風月交代過了先回魔界。
這會兒君清河一上劍,風月就開啟了自動駕駛。
瞬間飆出須臾宗。
君清河看著方向略顯迷茫:“阿雲,去哪?”
雲予安直言:“回魔界。我帶你回家看看。”
君清河眼睛微亮,開始期待了。
一個半時辰後。
滿懷期待的君清河,在同一個坑裡摔了第二次。
他再次倒進了雲予安懷裡。
風月十分上道,在人魔交界處尋了個陰暗的小角落降落。
被手刀放倒的君清河,全身重量都壓在了雲予安身上,腦袋歪在雲予安的肩上。
雲予安甩著手上的乾坤鐲,喚起龍崽:“乖崽快出來一下。把君仙師拖進鐲子裡去~小心點哈。”
龍崽不情不願地照做。
雲予安又轉頭看向風月。
上道的風月:“懂。”並驟然間散了個乾淨。
白劍晃悠悠地浮到雲予安身前。
雲予安握住劍丟進口袋裡。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雲予安悠然地換起裙裝,趕回魔宮。
今天心情特別好,雲予安甚至沒有踹魔宮的門。
他慢悠悠地將門合好。
龍崽卡了點。門一關,君清河就被丟出了鐲子。
雲予安手忙腳亂地抱住君清河。
白娜扶著柱子反覆打量這兩人。良久,露出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雲予安汗毛倒立。
“白姑娘,你別這麼看著我……”
白娜滿意道:“公子,您潛伏在他身邊、果然是想睡他啊。”
雲予安胡亂點頭:“對,想睡他。
所以你別看我了,你這眼神怪讓我不舒服的。”
白娜移開了眼,繼續保持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雲予安把君清河安放在魔座上,對白娜吩咐道:“你幫我先看著他點,我要去密道里搬點東西。”
“嗯嗯。”
白娜對雲予安要做的事情完全不過問,她只是個嚴格按令行事的下屬:“公子,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雲予安十分放心,留下兩人。
踱步到墨九淵房裡掀飛了床板。
又是一頓七葷八素的調頭。
暈暈乎乎的雲予安坐在地上,將君清河的私房錢全集中到一個袋子裡。
然後提著剩下的所有袋子,去裝墨九淵的財寶。
墨九淵的‘寶庫’很快被掃蕩一空。
雲予安又抬腳往墨九淵堆雜物的房間去。
白娜已然將全部東西都整理清爽了。
那一盆枯枝就擺在門口。
時隔半月多,雲予安再次拿起來它,感受起上面那道未散的魔氣。
確確實實、是一樣的……
雲予安丟開盆栽,又翻起其他東西。
嚯,玩具倒是挺多的。
但‘雲予安’小時候似乎只有毛線球。
雲予安又翻看起衣物來。
最小的一件,就是有醜陋針腳的那件了。
雲予安心生懷疑:這該不會是‘雲予安’小時候穿過的吧……
畢竟衣物上沒留下魔氣。
不想了。下次再看這些糟心的東西吧。
今天可是個好日子~
想到待會兒就要回須臾宗送聘禮,雲予安的情緒洋溢起來。
沒有白娜帶路,他繞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爬出暗道。
但這依然不影響好心情。
雲予安將墨九淵的床板蓋嚴實,走出房間。
帶君清河回須臾宗咯~
魔宮的大廳裡靜悄悄。
雲予安心道奇怪了:白姑娘人呢?讓她看著君清河,怎麼自己先不見了……
雲予安眉尖微蹙,走近魔座一看。
雲予安:?
君清河怎麼也不見了……
忽察覺到角落有些許動靜。
雲予安趕忙朝著聲響處走去。
繞過粗壯牆柱,一個巨大的鳥籠撞進眼裡。
雲予安瞳孔地震。
完了!
白娜可真是太靠譜了!
雲予安的腦瓜子飛速運轉,將這輩子用過的所有開脫詞都回憶了一遍。
本來也不至於這麼恐懼。
主要吧,他目前還頂著君清河的注視……
君清河正坐在鳥籠裡,雙手還被鐵鏈鎖牢在籠壁上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眼前出現的女子。
兩人不知僵持了多久,直到白娜再次現身。
白娜的手中捏著一根更粗的鐵鏈子,驚詫道:“君仙人,你醒了呀。”
君清河眼中的疑惑更甚。
白娜將粗鏈子呈上給雲予安,笑道:“公子,腳腕子還沒鎖上呢。他醒了、我就不敢去了,需您親自動手了。”
雲予安面紗下的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