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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廁所門後偷偷觀察的祁星，看見許天凡走進男廁所後，眼裡是止不住的痛快。
她轉身，隨手將那包紙扔進了一個廁所坑位中，從容洗了個手便離開了廁所。
證據，她沒那麼傻留在身上，當場解決掉。
剛從廁所出來就碰到付白榆往這邊走，兩人打了一個照面。
付白榆看見她慢悠悠地走過來，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看上去有些得意的笑，直覺告訴自己她大概做了什麼損人的事。
不遠處就看到她一個飛撲到許天凡身上，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你要去廁所？”祁星走到他面前問。
付白榆遲疑了一秒，“嗯”了一聲。
他其實是想來看看她和許天凡在搞什麼鬼，還肢體接觸了。
祁星睜著圓溜溜地眼睛，唇角上揚：“那你去吧。”
轉而心情十分愉悅地離開了。
在祁星離開後，楚挽禾從廁所走出來，看見付白榆後想起上次問他題的情形，臉上表情一時有些僵硬。
她衝付白榆微微頷首，誰知男生卻沒看她一眼。
擦身而過之時，楚挽禾微抿嘴唇，像是下定決心般又轉身折了回來，對付白榆說：
“你知道祁星這個人品行不好嗎？”
聽到祁星的名字，付白榆停下腳步回頭，沒有什麼情緒地看著楚挽禾：
“哦？展開說說。”
他倒是很好奇，這些同班學生會怎麼評價祁星。
看付白榆主動給臺階的態度，楚挽禾心裡暗暗得意了一分，只要他能討厭祁星，自己就有機會。
“我看見她偷東西了。”
“偷什麼了？”付白榆問。
聽到楚挽禾這麼說，他越發好奇了，祁星一個千金小姐，究竟是什麼東西還值得去偷？
楚挽禾抿抿嘴唇，面帶猶豫。
其實她就看見祁星往廁所裡扔了一包紙，那包紙極其像自己給許天凡的那一包。
不過，偷一包紙也算偷吧！
“你確定你看見她親自偷的？”
楚挽禾遲遲不說話，付白榆沒什麼耐心地問道。
“我確定，是一包紙！”楚挽禾急忙回答。
“……”
付白榆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楚挽禾，一包紙？無聊！
這個女生腦子不是一般的秀逗，一包紙有什麼值得祁星去偷的。
他略帶嫌棄地看了眼楚挽禾，轉身就要離開。
可忽地想起許天凡跑向廁所的樣子，以及祁星撞他身上的情形，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些什麼。
頓住腳步，回頭對楚挽禾說：
“一包紙跟人品沒多大關係，頂多算緊急避險。”
“可她沒用給扔了。”楚挽禾反駁道。
付白榆愣了下，回：“哦，那叫風險未發生。”
“……”
剛走進男廁所門口，他就聽到許天凡在裡面喊人，問人要紙。
可這時候是上課期間，男生們正在操場打籃球，女生們也進不來。
許天凡上完廁所，一摸兜，紙沒了，頓時陷入了窘迫之地。
他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聽到腳步動靜後，又扯著嗓子說：“同學，能借一點紙嗎？”
付白榆來到他所在格間的附近，假裝問：“你是誰？”
聽到這聲音，許天凡一愣，很熟悉，這不是付白榆的聲音嗎？
“你是付白榆？”
“是，你是誰？”
得到肯定答案，許天凡也不出聲了，他可不想在付白榆面前丟面子。
付白榆勾著唇角繼續問：“同學？同學？你還在嗎？”
沒人回答他。
“你該不會掉進去了吧？能攀得上臺階嗎？”
“……”
許天凡憋著一口氣，無論付白榆在外面怎麼問，他就是不吭聲。
哪怕今天在這廁所蹲石化了，他也不會要付白榆一張紙。
而在外的付白榆見他遲遲不吭聲，也沒了玩下去的耐心，轉身離開了這個格間。
沒過多久，廁所裡來了幾個大聲喧譁的男生。
許天凡抓住機會問：“同學，能借個紙嗎？”
一人聽到立馬走過去好奇地問：“哪班的？叫什麼名字啊？”
許天凡緊咬牙關不肯報出自己的姓名，若是傳出去得丟死人。
偏偏這時肚子有一陣疼痛，沒一會兒廁所格間就傳來一連串的噗嗤聲響，惹得外面幾個人哈哈大笑。
“同學，不是我們不幫忙，只是我們都不上大號就沒帶紙啊！”一人笑著說。
許天凡此時臉黑到了極致。
付白榆在門口悠閒地看著這一幕，見幾人離去，他也徹底地離開了廁所。
一出來就看見祁星伸著頭向裡張望，那小表情一看就是在辛災樂禍。
他走過去，拉著她胳膊離開。
“哎（↗）你幹什麼呢？付白榆。”
祁星一邊掙扎一邊說。
“偷了人家的紙，還這麼明目張膽地看笑話？”
祁星掙扎的動作一頓，看向付白榆：“你怎麼知道的？”
只聽付白榆悠悠傳來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此話一出，祁星瞬間明白了，就是給人看見了唄。
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不是討好就是滅口！
她問：“付白榆，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做什麼嗎？”
付白榆歪頭看她，一愣。
“你這叫侵犯我隱私。”
她兩種方法都不採用，而是先譴責一下付白榆，畢竟對帥哥可以先觀察再處理。
付白榆沒忍住，嗤笑了一聲，她倒是慣會先指責別人的不是。
“侵犯你隱私的不是我，是那個叫……叫……”
話說一半突然卡殼了，楚挽禾的名字他愣是沒想起來。
“反正不是我。”
“……”
這少爺眼裡是不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其他人都是NPC，不重要。
祁星迴想當時的情形，沒注意身邊有旁人。
總歸是想不出來的，還想它做什麼！反正一會兒就忘了。
即便被許天凡發現這是她乾的，只要抵死不認他又有什麼辦法，有本事報警抓她啊！
這些都是後話，她現在更好奇的是許天凡在裡面怎麼樣了。
“付白榆，許天凡怎麼樣了？”
“你關心他？”
“不是，想取笑他。”祁星大大方方地說。
“那你盡情地取笑吧，他不太好。”
聽見這個回答，祁星捂嘴偷笑，舒坦，大為舒坦。
付白榆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地輕輕搖了下頭，快步向教學樓走去。
下課鈴響，許天凡還在廁所蹲著。
上課鈴響，許天凡剛借到紙。
祁星坐在座位上，從許天凡進教室那一刻，視線就一直他身上。
看他那顫顫巍巍，老驥伏櫪的形象可沒給祁星樂壞了。
見她滿臉笑容，鄭可言有些奇怪地問：“星姐，你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祁星眨眨眼，還未開口。
付白榆在身後看著她，一本正經道：“她解放了一包衛生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