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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連得五籌!有望成為大寧歷史上,第一位潛龍九測奪得九籌的新皇!”
京都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談論著太子潛龍九測的事情。
就連說書人的攤位上,也在說著葉辰的故事。
“你道那託木哈達是何許人也?你且聽好!”
“他是蒙元陣中大將,身長九尺,腰圍也是九尺,力大如牛,能舉千斤重鼎而面不改色!”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太子殿下一抬手,一道雷光飛止,竟是那上古媧皇留下的斬仙飛刀!”
“可憐那託木哈達還沒來得及出招,就被斬仙飛刀一刀削去半個腦袋!”
葉辰領著秋雲碧在街頭漫步,聽到這裡也不禁哈哈大笑。
左輪手槍什麼時候成了斬仙飛刀了?
秋雲碧目光如膠似漆地看著葉辰,眼神裡滿是敬佩和崇敬。
兩人身後,陶翁激動地說道:
“沒想到,真沒想到。”
“原來當時江南水災的四安三殺之策出自太子殿下之手,還有那攤丁入畝,更是仁政之典範!”
“太子殿下胸有凌雲志,眼中卻也有百姓之疾苦,老朽佩服!佩服!”
葉辰滿臉無語地看著這儼然已經成了自己老迷弟的文聖,不由地對秋雲碧嗤笑道:
“你這老師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秋雲碧微笑道:
“陶老師愛護百姓,白鹿書院有教無類,不管有沒有錢,哪怕是窮苦人家把孩子送過去,陶老師都會毫不吝嗇地教授知識,甚至自己貼錢給他們準備吃住,就連女孩也不例外。”
葉辰聞言倒是多看了陶翁一眼。
這老頭雖然迂腐,卻也是真心實意對百姓好,看來自己也不能對他太苛刻。
陶翁聽到秋雲碧的話,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只可惜我一人之力終究有限,等我百年之後,白鹿書院的其他教師,未必肯再收留那些窮苦學生。”
“有教無類,終究還要靠朝廷施行才好。”
葉辰微微一笑,沉聲說道:
“放心吧,那一天不遠了。”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歡呼聲傳來。
隨後,就見人群中走來一個八抬大轎,那轎子上坐著一個女人。
紗簾閃過,葉辰恍然瞥見那女人半張臉,瞬間呆滯。
好漂亮的女人!
那張臉宛如仙女,粉雕玉砌一般,五官搭配得恰到好處,簡直是自己見過的那麼多女人裡,最美的一個。
“這是誰?”
葉辰疑惑問道。
一旁的沈練聞言,當即沉聲說道:
“銅雀閣最新的花魁,顏如玉。聽說她是巴陵人,原本是巴陵世家,後來家道中落,前幾日被賣到京都。”
葉辰聞言頓時看向沈練。
“你這麼快就查清了?”
沈練淡淡一笑道:
“京都任何勢力有大動作,都不出錦衣衛的探查範圍。這顏如玉一來京都就弄得滿城風雨,不少官員花費千金,只求能見她一面。”
“今晚,好像是她的出閣之日。”
葉辰微微點了點頭。
出閣,在銅雀臺這種風月場所,就意味著第一次賣身的日子。
難怪會引來那麼多人。
秋雲碧看了看轎子上的顏如玉,又看了看葉辰,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太子殿下,我想起文博院中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去了,老師,你也一起吧?”
陶翁活了七十多歲,哪能看不出秋雲碧是在拉開自己二人,當即點頭說道:
“如此也好,太子殿下,我們先告退了。”
葉辰點了點頭。
秋雲碧和陶翁轉身離去。
走了一會兒,陶翁微微嘆氣道:
“雲碧啊,有些話老師要先告訴你。”
“太子殿下是人中之龍,他日登上大寶,身邊更是有後宮佳麗無數,你要是對他真的有意思,就不能太在意他身邊有多少女人。”
秋雲碧聞言當即淡淡一笑道:
“老師,雲碧知道的。”
“不,你不知道,”
陶翁縷著鬍子說道:
“老夫話還沒說完,他身邊有多少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讓他知道,他身邊像你這樣的女人,有且只有一個,這才是最重要的!”
秋雲碧聞言頓時心頭一震,轉頭看向陶翁,驚訝地說道:
“老師,你……”
陶翁微微笑道:
“老師我雖然學的是聖人言論,但是聖人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掌控人慾,也是聖人學問之一啊!”
秋雲碧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葉辰的背影,心裡喃喃道:
“像我這樣的女人,有且只有一個……那我該怎麼做這個獨一無二的女人呢?”
……
另一邊。
葉辰已經踏入煙花巷的銅雀閣。
此時這裡已經擠滿了達官貴人,整個京都大半的權貴都匯聚於此。
那銅雀閣原本就人聲鼎沸,此時更是摩肩接踵,葉辰和沈練兩人都差點擠不進去。
就在這時,只見那老鴇笑嘻嘻地走出來說道:
“大家不要擠,不要著急,今晚是顏如玉姑娘的出閣之日。進門的門票,紋銀三百兩!”
眾人聞言,紛紛拿出銀票,伸著胳膊往裡擠。
葉辰見狀微微搖了搖頭,嗤笑道:
“好大的架子,以往這銅雀閣的門票,也不過二十兩,今晚竟然翻了十五倍!”
沈練淡淡一笑,問道:
“太子殿下,那咱們還進不進?”
“進,自然要進!”
葉辰笑道:
“進去看看熱鬧也好!”
說著,拿出銀票,衝著那老鴇擺了擺手說道:
“陳媽媽,來收錢!”
老鴇看到葉辰,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擠過眾人來到葉辰身邊,笑嘻嘻地說道:
“太子殿下是貴客,哪有找您要門票的道理,只管進便是,今晚顏如玉姑娘若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臨幸,那是她的造化,快請進。”
“懂事!”
葉辰笑了笑,和沈練一起邁步進了銅雀閣。
此時這銅雀閣裡搭起了一塊方臺,似乎是專門用來站人的地方。
一眾看客匯聚臺下,有的站著,有的坐著。
陳媽媽給葉辰找了一個二樓的雅間,正好能夠看到臺下。
葉辰剛剛落座,頓時察覺到一個陰翳的目光看向自己。
轉頭看去,就見三皇子正坐在自己對面,滿臉陰冷地端起一杯酒,衝著葉辰舉起杯子,冷笑著倒進嘴裡。
“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