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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武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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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燈瞎火,小街巷中,老白哼著不著調的小調,耍弄著手中的試煉圖,慢悠悠的步伐好似飯後散步。

這時,一道閃光飄過,直撲老白門面,寒光凜冽,一片片雪花都被切割成兩片,老白不以為然,手中的試煉圖隨意揮舞,飛刀被反彈到四周的牆壁上,只留下一個深洞。

老白定睛一看,只見前方的屋頂上,一個黑衣人蹲在屋簷上,揹著一把劍,雙目露出嗜血的神色。

老白譏諷輕蔑看了一眼“宵小之徒,也只能做這偷雞摸狗之事。”黑衣人沒有理會,只是慢慢拔出了背上的劍,閃著淡黃色的金光,那是靈氣覆體的表現。劍身冒起熊熊的火焰,四周的冰雪都消融化成水流淌到地上。

“烈火十字劍。”黑衣人低喝一聲,快速抖動,在面前劃出了一道十字,直撲向老白,所過之地,冰雪皆融。

“好暖和。”老白沒有任何驚慌,反而調侃起來,“正好給我這老頭子暖暖身體,小夥子真貼心。”只見十字劍劍氣的火焰擊中了老白,並把他覆蓋住了,如果是正常人,早已化成灰燼。可火中的老白沒有任何不適,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燒起來。

黑衣人眉頭微皺,雖然這招式不怎麼厲害,但一般同階對手都不能這麼輕鬆接下,看來這老頭不是個善茬。

黑衣人抖了抖身體,消失於黑暗之中。周圍只有呼嘯的風雪聲,一片寧靜,但卻充滿著殺機,冷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

老白淡然處之,哼著剛才沒哼完的小調,慢悠悠的往前走著,哪怕敵人就躲藏在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

一剎那,黑衣人衝了出來,提著劍影,化成雪中之鱷,鱷首一張,散發著腥臭味,想吞老白入腹。

老白手中試煉圖隨手一扔,柔軟的紙張化似金剛鐵塊,輕易的撕碎雪鱷,觸之即碎,剎那間便消散於天地間。

老白眉頭微皺“幻影,”原來雪鱷只是一道幻象,說這時那時快,在老白詫異於沒看透這道幻象時,真正的殺機正撲向他的後腦,劍氣盪漾,刺痛著面板。

“有意思。”

“幽冥一刀破!”一聲嘶吼,黑衣人憑空而出,手中的劍散發著陰冷的地獄的氣息,周圍的雪花都凍成了冰塊,所到之處滿是冰封。在他眼中,這糟老頭子已是個死人,這招聲東擊西,屢試不爽,沒有人看破過。

但讓他絕望的事情發生了,老白回頭,詭異一笑,讓黑衣人的心涼了半截,比這天地間還冷酷。“殺手?一群黑暗的垃圾。”老白雙指一伸,劍尖夾在手中,不進分毫,陰冷的劍氣也消失無影無蹤。

“天武境!”黑衣人發出低吼,無法想象眼前的糟老頭子,隨處可見的凡人,居然會是天武境高手,自己卻不自量力的接下這個任務,飛蛾撲火。

好漢不吃眼前虧,黑衣人撇棄手中的長劍,想遁入黑夜中,逃離老白麵前。卻發現一切皆是徒勞,身體不可控的停在原地,動彈不得。

老白摸了摸下巴,“好幾年沒被殺手行刺過了,你這魂武境小渣渣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也是屬於殺手一門,怎麼會屈尊給一富家子弟當護衛。”

黑衣人眼孔微縮,“果然,還是被看透了,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只因一次任務生死關頭得老爺救助,欠下一份人情,以保護少爺三年,待恩情還完,便離去返回宗門。”

老白搖了搖頭,“你回不去了,幽冥殺手堂的雜碎,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黑衣人心顫抖了一下,“前輩,晚輩無禮,但求放過,將來必有重謝。”

老白靈氣爆發,天武強者的實力展現而出。一指彈在劍背上,從劍尖開始冰封起來,劍身,劍柄,手指,胳膊,在黑衣人恐懼的瞳孔中,一點點被冰凍起來,一剎那就只剩下一塊冰塊,裡面是一恐懼的人體。老白風騷的打起響指,冰塊紛紛掉落,化為碎片,屍體也隨之分解,極其殘忍。

“小朋友,看這麼久了,也該出來聊聊了。”老白朝著一處黑暗的地方說道。

一道幼小的身形緩緩走出,露出稚嫩而堅毅的臉龐,正是楓塵。他看見那侍從離開,便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精彩的表演,他想知道一天武境強者為何裝瘋賣傻,在這售賣所謂的試煉圖。

“前輩,晚輩無心打擾您的雅興,只是見有人加害前輩,想來勸阻,卻是畫蛇添足,前輩自己就能夠料理。”楓塵委婉的回道。

老白嘿嘿一笑“小傢伙,你的演技真是爛的不行,想打探老夫的虛實,卻如此虛偽,你身旁的大人是如此教你的麼?”楓塵苦笑,原來對方早已發現桐叔的存在,也發現自己的小心思。

”前輩的灑脫,讓晚輩好奇,堂堂天武境高手為何這般行徑。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越想就越難以入眠,所以出來找尋答案。“楓塵打趣道。絲毫不害怕老白髮怒,他知道桐叔就在暗處保護自己。

老白捋了捋發白的鬍鬚,想看透眼前這武者境的小夥子,從眼中看見的卻是無底深淵,可望不可即,一片虛無。內心驚訝,年紀如此小的孩子,怎麼會有如此老道的心境。

"小傢伙,我也好奇你這般年紀為何不同於他人的心境,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或者說,你是人還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老白詐了一下。畢竟按古書記載,不少強者無望進階,便散去肉身,以靈魂狀態存活於世,以秘術奪他人身軀,重新修煉,更上一層樓。

楓塵的心咯噔了一下,生怕老白知曉他重生的秘密,但看見老白那狡黠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被坑了,苦笑道“前輩折煞晚輩了,晚輩名楓塵,家父楓羽,從小讓我在軍營中磨練,早已見慣生死,見慣血腥,”

老白沉吟了一下“原來是楓大將軍的愛子,難怪與眾不同,我眼拙了。”

楓塵連忙揮手“不敢不敢,前輩的實力與我父相差不遠,是晚輩打擾得罪。”

“小傢伙,挺好,你想入這天龍宗?”老白詢問道。楓塵點了點頭“為了更上一層樓,為了那強者之路,這是我的選擇。”老白看著這滿滿的鬥志,點了點頭,此子未來可期。

“小傢伙,你我有緣,此物就送你了,我們會再見面的。”寒暄幾句之後,老白丟下一物,消失於這天地之間,只有聲音在迴盪,卻不知道從哪方向傳出。

楓塵撿起腳下的破舊的圖紙,背面三個大字,“試練圖”。那張要賣十個上品靈石的所謂的進宗捷徑。

楓塵苦笑,看來對方是以為自己為試煉圖而來,想以此結下善緣。楓塵搖了搖頭,沒有開啟那幅捲紙,手中靈氣顯現,散發熾熱的光芒,把試煉圖化為灰燼。

“我的道,我的路,自己走,這些,只是絆腳石。”隨後轉身離去,只剩滿原地的黑灰。

“這小子,有個性,我喜歡。”老白躲在一旁,居然沒有離去,看著楓塵得到試煉圖的表現,卻意料之外,連開啟的猶豫的都沒有,直接捨棄進入天龍宗的捷徑的機會,這是多麼驕傲的人才會如此做。

“楓塵,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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