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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黃袍,坐上龍椅的玄空改國號為景,年號武康。
封了蘇氏為皇后,兩個姨娘為嬪。大女兒蘇秀清為榮安長公主,兩個外孫女為郡主。
順利登上皇位,任務已經完成,本應該躺平教兒子處理政事的玄空感覺自已無法躺平,無法早點離開了。
他英明神武的丞相大人,居然教養出了個寄情寫詩畫畫的兒子。
其實在言景書七八歲的時候就表現的很明顯了,那時候玄空覺得做個有愛好的皇帝也挺好,並未多加干涉。
反倒是言秀雅,喜歡跟著武師傅舞槍弄棒不說,對於政事和人性也見解獨到。
比如說,八歲的小姑娘問玄空:“爹爹準備什麼時候登上皇位?”
玄空:“此話怎講?”
言秀雅:“京城人都只盛傳丞相勞苦功高,京城之外怕是隻知爹爹,不知皇帝。”
玄空一副你汙衊我的表情:“這也不能說明爹爹要奪皇位?”
言秀雅,白眼一翻:“那從明日起,我和弟弟就不用讀書習武了,好好享受一番榮華富貴得了。”
玄空:“……你不讀書,以後怎麼掌家理事?”
言秀雅:“爹都不奪皇位,又功高蓋主,女兒哪裡有命掌家理事。”
玄空:“……爹的事,爹心裡有數。”
再比如,言秀雅的生母知女兒受玄空寵愛,想支吾女兒求玄空給她孃家弟弟謀個差事。
言秀雅:“姨娘還請注意自已的身份,我娘是臥床靜養的夫人。她是獨生女,我也就沒什麼勞什子舅舅。”
言秀雅生母:“你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
言秀雅:“若不是如此,你以為你能在丞相府享受榮華富貴。還有,姨娘是下人,我是小姐,請姨娘注意尊卑。”
言秀雅生母氣個倒仰。
玄空聽得嬤嬤彙報此事,就把閨女叫來問話,“她畢竟是你生母,你說話是否有點過於不近人情。”
言秀雅神情嚴肅:“爹爹把我們姐弟記在夫人名下,有專門請了嬤嬤來教導,不就是讓我們少和姨娘接觸嗎?”
玄空,閨女有點聰明。又道:“爹只是怕她們小肚雞腸,教不好你們姐弟。你們若想親孃自是可以接觸。”
言秀雅:“景書的姨娘整天攛掇他,讓他和爹爹鬧,把她扶為平妻。而我姨娘,時不時把我的衣服首飾搜刮一番送回孃家,若不是有劉嬤嬤看著,女兒估計都沒衣服可穿了。”
“再說,姨娘只管搜刮女兒,她自已的月銀和衣服首飾都不見她送回去給她母親和嫂嫂。”
玄空:無語!原身納妾只是為了讓蘇氏認清,她有好日子都是原主愛重她。
也不敢找那腦子太聰明的,怕蘇氏不夠人家一把玩的,結果就這兩個沒腦子的貨色。讓他也跟著丟臉。
而言景書,玄空把朝堂之事同他講,他總是雞同鴨講地問原主,禮部李大人是不是寫了上都賦。
戶部劉大人是不是新寫了詩,詩中提到的某個地方風景是不是極佳。
王將軍的邊塞詩寫的好。林大人的山水畫畫的好。
兩個孩子每天的課程都一樣,女兒怎的就喜歡練武強身健體,分析朝中之事。
兒子卻總是窩在家裡聽雨賞花,或是去郊外出遊,寫詩畫畫。
如此這般,讓玄空很為難。選兒子當繼承人是大勢所趨,古禮有之。
可兒子沒天賦,女兒天賦異稟。這兩個孩子雖不是他親自教養,卻也時常關心,指點。
作為一個皇帝,他應該選一個對國家發展有益的繼承人。
雖然他是一個從不多管閒事的任務者,但是把任務做好是他的處事原則。
玄空把兩個孩子叫來,講明利害關係,讓他們自已選擇要走的路。
結果出人意料,一直以來表現的對權力很嚮往的言秀雅,拒絕了玄空為她壓陣,她來做皇太女的提議。
言景書則是表明,他想遊山玩水,寫書作畫,做個大儒。
這話一出,倒是讓父女兩個牙酸。
“父皇,女兒認為父皇考慮的已經很周全了。但的確如父皇所說,若女兒登上高位,日後登上高位的不是女子,女子地位會更加低下,更受壓迫。
女兒不願做皇太女,原因有三。其一,父皇有景書這個兒子,立女兒為太子朝中大臣難以壓制。
其二,景朝自父皇而始,又沒經過打打殺殺的奪位,上任皇帝如今還是安樂王。與朝臣起衝突。無異於給前朝皇室機會。
其三,女兒願做鎮國公主,掌實權,為女子地位提升做鋪墊,這比女兒做皇帝更有意義。”
玄空,“若是如此,你的權力地位會受到很多限制。”
言秀雅,“女兒若是沒本事坐穩實權公主的位子,又如何坐得穩太女之位。”
“好,有志氣,父皇肯定為你掃清阻礙。”
言景書 : 根本沒人在乎我的感受。
武康四年,言秀雅在及笄禮上,被封為永安公主。及笄禮過後,永安公主走上朝堂辦差。
朝臣若有反對者,武康帝不置理會。甚至放言 : 天家無弱女,誰家女兒能如朕之愛女一般,朕也願賜女官職位,封郡主縣主。。
一時間,利益惠及眾人,且皇帝掌權多年,底下大臣也懼於他的威勢,不再勸諫。
公侯貴族之家的嫡女,有不少都被父母放出家門,傳揚才名,希望能入了永安公主的眼,搏得封號。
也有一些思想開明的卻無門路的官員,把女兒直接送到公主府,任公主差遣。
景國第一個女官團隊出現。言秀雅還招募不少貧家女入伍,讓她姐夫路承志幫忙訓練了第一支女子軍隊。
這些女子不論辦差還是打仗,都不弱於男子。又有皇帝和永安公主撐腰。
大多女子不願回家遵從父母之命嫁人,她們更願意你情我願,且男子願意分出府單過,支援妻子做女官者才行。
玄空為她們單設一些封號和官職,看似沒有動搖男人的權利,實際讓他們在潛移默化中接受女子做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