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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神秘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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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一前一後透過一根棍子連線的張凡和風清漪,走在路上,一路卻也平靜,張凡可怕的靈力儲存量也是被眾多妖獸畏懼。

張凡走在前面,時不時還回頭看看風清漪的情況,看她累不累,看著她的鞋子沒什麼事,不覺有點困惑。

“極焱,我是有靈力護著,那風清漪呢她怎麼沒事,她的鞋子怎麼沒有被溶掉,還有吸引你去的氣息怎麼不見了,那裡只有風清漪啊!還有,我的毒呢?蛇群不是咬得我滿是口子嗎?”走得久了,漸漸沒有了那麼多提防,鬆懈了下來,想得也多了。

“慢著,慢著。一個個來,我這個百科全書也要檢索啊!”面對那麼多問題,只得補上所有漏洞了!“首先,風清漪怎麼沒有多大的事,說實話,我也不清楚,至於她那隻鞋子,呃。。。”極焱觀察了一下風清漪,“是件中品法器!我靠,那家人那麼造啊!衣服不給好的,鞋子就給了中品法器,而你所說的氣息的話,恐怕來自於她,至於為什麼沒有了感覺,恐怕也和她自己有關係。”

“中品法器!那是什麼強度?”張凡慢慢了解。

“這麼和你說吧,下品法器,沒有任何背景支援的普通煉器師,也只能煉製缺陷不小的下品法器,而下品法器的強度的話,你以後就知道了,法器種類太多!”

“呃。。。那麼厲害!”看著百花齊放的修真世界,張凡覺得新奇又恐懼。

“好了,安啦。沒問題了吧!”極焱也產生了一絲疲倦,“一直幫你找尋方法,神識最耗精力了!”

“最後一個問題,我被蛇群咬了怎麼現在也沒事”張凡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

“呃……這個的話,當時我護著你的經脈,防止靈力壓迫經脈暴走,所以那些毒素也進不去,不過嘛!在你的皮肉內恐怕現在毒液不少!”

“什麼?!皮肉!”想象著皮肉內有哪些毒液,動不動哪天要自己的命,一股涼意襲上後背,“那怎麼取出來那可是毒液嘞!不是開玩笑的!”張凡趕緊催促極焱。

“沒事,沒事啦!找個地方,運起星炎把他們蒸發了唄!”極焱倒是一口不在意。

“蒸發!”聞所未聞,“毒液還能蒸發?”張凡驚了!

“當然能了,又沒有侵入骨髓,只是一液體形式存在而已。”

“好吧!就是剛才把衣服燒掉的那種溫度吧!”張凡確認一下。

“是……”極焱累了,語氣都拉長了!

聽著極焱的聲音,張凡也察覺他有點累了!“好吧!沒事了,你快去休息吧!”

“嗯!你自己多注意點,暫時我幫不了你了!那個功法記得煉啊!”極焱說著便沉默了下去。

等著極焱沒聲音了!張凡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啦!”

“嗯?!”風清漪抬起頭看著張凡!疑惑的小眼睛。

“呃……這貨怎麼聽見的!”張凡聲音也小啊!“沒事,沒事!”趕緊敷衍一下。

“哦”風清漪又沉寂了下去。

正好轉過風清漪,“對了,我要去找我朋友,你呢?你知道你姐姐在哪裡嗎?”

“我姐姐應該在那座大房子裡,那個好像是叫……叫學院,對!叫學院,我們本來就要去那裡的。”風清漪指著高處的樹尖,學院倒也夠大即使是參天的巨樹也遮擋不住學院的大。

“好吧!反正雪兒也是去那裡了!正好順路。”

兩個繼續和一個棍子拉扯著,由於張凡的鞋底溶了!只好用布料裹著當鞋底,走起來也是慢了些,倒是貼合風清漪緩慢的步伐。

“張凡!”兩人前方一聲疾呼,那個聲音似乎破開了森林的寂靜,穿透了空氣,似乎像要馬上到它渴望被聽到的人的耳裡。

張凡聽見了那一聲馬上要哭出來的聲音,還在關照風清漪是否跟上的注意力即刻轉移,“沒錯,這個聲音是雪兒,不過……”抬頭看著前方,正是雪兒正向著自己走來。

“雪兒!”張凡看著她在前面,又是高興又是恐懼,高興的是兩人重逢了!懼的是吳心三兄弟不在她身邊,這一刻張凡腦子裡閃過很多可能性:吳心他們遇上強敵了?還是雪兒是從吳心手裡逃出來的無論是哪一種都沒有想那麼深,因為一切雪兒都可以告訴他,並且他無法立即去詢問他,他知道自己的棍子的另一端還有一個風清漪在,她聽見雪兒的聲音也是往前看了一番,本來就在後面凝望著張凡背影的風清漪,也是被這一聲叫給驚醒。

雪兒跑著來到張凡身邊,跑著來的那段路甚是平坦,沒有任何的阻礙,雪兒便像個被人欺負的貓一般跑了過來,終於兩人之間沒有了距離。

近處看著雪兒的樣子,沒有傷痕,沒有狼狽之樣,一切完好無損,但是雪兒卻像要哭出來了似的。

“雪兒,你怎麼了?吳心他們呢?”張凡看著雪兒這般,那個任性蠻橫的樣子竟如此。

“張凡!我終於找到你了。”雪兒也是把離開張凡之後的一切事情告訴了他。

原來他們分開之後,過了一天四人便遭遇了不測,學院的“學長們”意欲強搶張凡的星炎,四人不肯,吳心三人以性命保著雪兒出來,看雪兒全身沒有傷勢,看來他們護得不錯。

“沒想到我一時逞強鬥狠卻給你們招來如此大的禍端,怪我,怪我,他們三人才糟不測,這份情是我來這個世界欠的第一份情,我不會還,因為從此以後他和我就是‘好朋友’!”張凡自愧之餘,也同時意料到,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原來的世界,人生來都不可能獨居,拉扯著一起在每一個世界活下去,這就是我們弱小人類最大的武器!

“張凡…………”雪兒喊著張凡的名字沉默了下去,聽著張凡的聲音如此斬釘截鐵,也想著自己也要堅強下去,在生死邊緣掙扎了一遍,九死一生活了下來,自己要代吳心三兄弟活下去,讓她們的亡靈看看這個大千世界。

“對了,那那幾個學院的人呢?”張凡感傷和激憤之餘,想起來了!

“他們死了!”雪兒說著這幾個字,卻充滿了恨意。

“死了?!”張凡摸不著頭腦,“怎麼會!”牽著風清漪的棍子被緊緊捏緊。

“既然你已經找到你的人了,我就走了!”空中傳來一個聲音,聲不大,卻調高,死寂的森林由於這個聲音才造成的吧!因為那個聲音竟然讓人心跳得很快,心緒不寧,當然這一切張凡都感受不到。

“多謝前輩救命和一路護送之恩!”雪兒衝著空中揖手作禮。

“嗯!”說著前輩便沒了聲。

看著以往橫衝直撞的雪兒竟也有禮了!張凡也是好奇。

“前輩慢走!”張凡馬上出聲,順勢也管不得手中的棍子,拋下了!風清漪還尤為一震!看著張凡往前走。

“嗯?!還有什麼事嗎?”

“前輩,您救我……”停住了!這才想起來張凡和雪兒只是朋友關係,兩人在村子和分別前相處兩日,不知不覺兩人關係竟如此好了,甚至用朋友形容都有點生分,“好朋友一命,晚輩想當面道謝,請前輩賞臉。”張凡也知道對面實力縱橫,不然也不會將吳心三人弄不過的學院學生殺死,一路護送,也虧了這位前輩閒得慌。

“不必了!我只是也恰要到學院去,只不過路上見這幾人有情有義,幫了一手。”還真的只是幫了一手,一隻手拿幾片葉子,從空中朝著那幾人一扔,縱使幾人抵擋,也是兵折器斷,血見咽喉!

“前輩,也許我等修為低微之人不如您的眼,但您既然能護送我朋友一路,”說出朋友這個詞,張凡都嫌尷尬,“看得出前輩也是個宅心仁厚的人,晚輩一片赤子之心,只願報答前輩鴻鵠之恩,畢竟前輩也救了我最重要的人!”剛說出“最重要的人”張凡就後悔了,“我靠,一不注意把關係拉太近了!”心裡一萬個媽賣批罵自己。

“最重要的人!”雪兒,聽了臉上微紅,看著前面對空中揖手的張凡。

“最重要的人…………”後面的風清漪也是心裡默默不是滋味,在洞底對自己百般溫柔以待的張凡原來自己也比不上這個叫“雪兒”的人,往雪兒的方向再細看了幾眼。

“最重要的人………”空中的前輩品味一番,“哈哈……”笑了兩聲,“不費我救這女孩一命啊!我就見見你。”說著霎時間便出現在張凡面前。

看著神出鬼沒的前輩,張凡愣了一下,還有點措手不及,“前輩!”

“嗯!還有不許再叫我前輩了!老了一大截似的。”出現的男子倒是有點在意年紀。

“好的!”張凡應下,仔細打量著這個“前輩”,居然比自己還矮,一米6的樣子,張凡本身就是一米七剛好,不好站高,只得微低下身軀,“前輩”倒是一身白衣,長髮豎後,甚為簡樸,但卻也不簡單,即使是一身潔淨的白衣卻也是能讓張凡這個本來不注意衣著的看出,白衣一汙不沾,柔滑亮麗。

“說吧!”前輩倒是乾脆利落。

“啊……嗯!”張凡本來就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相見一面,不過既然都下來說話了!可別惹別人不悅了!隨即亂搭話,頓首作揖,“敢問“前”……呸!”隨即一個巴掌過來,扇得還有點疼,當然這個巴掌是自己扇的,習慣了這樣說錯話就扇自己嘴巴的張凡,這個扇嘴巴子的樣子不論場合和氛圍,都快成病了!

“噗!”隨即扇自己的嘴巴,張凡卻聽見一聲想笑但是笑不出來的聲音,抬頭看著前輩,卻仍然是一副嚴肅樣,不敢怠慢前輩,馬上看看其餘兩人,也未有笑,“見鬼了,誰笑的”風清漪和雪兒在旁,也是納悶,互相干瞪眼,彼此都被前輩的聲音弄得心緒不寧了!哪裡還敢笑,也就張凡什麼感覺都沒有,才敢打自己嘴巴子了!

“繼續說啊!”前輩厲聲下來。

“哦哦!”張凡慌亂不已,再頓首作揖,“那個……請問您高姓大名,容晚輩日後報答,斷不敢忘前輩之恩。”張凡也是被這一句“厲聲”驚亂了!居然問性名,哪個前輩高人會說名字啊!一般都是外號啊!比如什麼“齊天大聖”,“神馬神馬道人”啦!反正聽著像仙人的名字。

“哦!名字啊!我當什麼呢!我姓‘李’,名‘擇民’。”前輩也是被張凡給逗樂了神,隨口說了告訴了張凡。

“李……擇……民!”張凡聽了這個名字,呆若木雞,因為這個名字正是那個讓他除了姐姐和風清漪他自己不知道風清漪那麼重要之外刻骨“民”心之人。

“李擇民!”後面的風清漪倒是來了反應,清漪聲音倒小,但是雪兒聽見了,也是看了她一眼,剛才一直奇怪為什麼張凡帶著她,張凡到底去了哪裡會帶出一個這樣一個看著柔弱的女子

“哦!終於認出來了啊!剛才要不是這小子叫住我,我多停留了會兒,還沒注意你呢!風家的老頭怎麼允許你出來了?還衣衫不整的!”前輩倒是轉過去面向風清漪,略過張凡。

“啊!”被這位前輩驚嚇著了!風清漪縮了一下,“嗯!”倒是簡單應了一句,又馬上把眼光投向了一旁還在楞著的張凡,雪兒在一旁也看出了風清漪在向張凡求救,也是一個憤怒,張凡到底做了什麼,會讓一個女孩子那麼依賴他,兩人還衣衫不整的在森林裡同行。

“張凡!”雪兒用手拽了一下張凡殘破的衣料。

張凡被雪兒驚醒,回過神來,眼前的前輩早已到了風清漪面前,馬上上去解釋。

“她是我無意間救下的人,和姐姐失散了!”在說出和“姐姐失散”時,張凡還是猶豫的,縱使這位前輩仁厚,可是防人之心……

“哦!”打量著張凡和風清漪兩人,“哈哈!這下子那老頭要氣炸了!你和我走吧,我直接送你回家!”前輩倒是直率。

“嗯”一萬個疑問在張凡心中泛起。“和一個陌生人走,還是男人,還送你回家?拐賣大齡無知美女啊!”心裡那麼想著,也怕著,怕萬一真的是不良之人,是否自己拼了性命能保護他們兩個!可是要拐,怎麼當時不拐雪兒,雪兒也不醜啊!順勢看向雪兒。

“看什麼看!我臉上有痘啊!”張凡看久了,立時雪兒摸著臉給了個嘴臉。

“哈哈哈!這才是雪兒嘛!會發火。”張凡倒是又不顧前輩在一旁了!

“哼!”雪兒扭過頭去,卻私下笑臉朵朵了!可苦了一旁風清漪在那裡看著這兩人打情罵俏,心裡還不是滋味。

“咳!我還在這裡呢!”李擇民不悅了!

“啊!!對不起!”張凡連忙作揖。

“嗯!”李擇民應了一聲,“走不走啊?還是要去找你姐姐”又轉向風清漪。

“嗯……”風清漪又看著張凡。

張凡感到風清漪的目光,李擇民也看著這兩人,心想:這小子慘了,那風老頭非查個明白!張凡也是趕緊上去救救風清漪。

“那個……你和這位是什麼關係啊?”張凡靠近風清漪,小聲問著,這會兒什麼女生恐懼症都沒了。

“嗯……”風清漪停了一下,“他是我爺爺的重要客人,每次爺爺都對他禮敬有加,常來我家做客。”

“哦!”思考了一下,“既然如此,你和他走吧!免得在這裡和我一起走,前面路途遙遠,你也不好跟著我。”張凡這會兒倒是乾淨地讓她回去,說出來容易,心裡面也不知道該不該挽留。

風清漪看著李擇民,也自覺自己力量弱小,只會脫張凡後腿,就像洞底一樣,怕張凡又會拼命,“嗯!”只得答應。

“既然如此,走吧。”李擇民隨手一揮,一柄仙劍橫立腳下懸空,劍以銀造,倒是奢侈。

“去吧!”張凡也是隨手送別風清漪。

風清漪上前走近李擇民,李擇民手拉扯著風清漪,上了仙劍,騰空而起。

“對了,你手上那把劍怎麼一點靈氣都沒有,縱使不是下品法器,在這個世界凡劍也應該有點靈氣啊!”李擇民眼睛盯著張凡手中的劍,雪兒也是一開始見到張凡的劍很疑惑,劍哪裡來的

“這把劍啊!哦……是晚輩隨地撿的,可能爛到極點了沒有靈氣了吧!”極焱給的劍怎麼可能爛,要不然也不至於那麼濃烈的靈力包裹這把劍,以致於自己一步煉氣九階。

“哦”李擇民也是不解,這是爛到什麼地步了沒有一絲靈力,“罷了,不想這個了,我們走吧!”正要準備出發。

看著風清漪,張凡看著她在空中,殘破的衣服被吹氣,這個春光乍洩啊!不好直視。“等等!”張凡脫口而出。

“嗯?”其餘三人詫異不已。

“雪兒可曾帶你的多餘衣服借她穿穿吧!空中有點冷!”張凡轉過去向雪兒伸手。

“呃……”雪兒看了看風清漪,氣不過,張凡如此細心呵護她,“沒有!哼!”

“真的”張凡不信。

“假的!”雪兒不悅。

“好雪兒,下次我給你買好衣服,你先給我一件嘛!”張凡雙手合十,跪舔求佛似的。

看著張凡這般殷勤,雪兒也是猶豫再三,不情不願的拿出一套女子褐色長袍,看著還有點厚,似乎過冬之用。

張凡接過長袍,連忙賣乖道謝,接著遞給風清漪,風清漪蹲下身子,接過長袍,張凡看著她只能說一句“一路好走!”自己沒有挽留她的理由。

“嗯!你也是!”風清漪羞澀不去,當著眾人張凡對自己這般呵護,竟有點不好意思和欣喜。

“哦!還挺細心嘛!走啦。”李擇民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往,隨即御起飛劍,離開了。

遠見風清漪穿著長袍離開,張凡也是安心了下來,“雪兒,走吧!”張凡走了幾步在前,總是注意沙石。

“等會兒,你這破衣服破鞋的,怎麼走啊!”雪兒看著張凡踉蹌的步伐,也是無語了!他就以這樣的狀態走過來的從包袱裡拿出一套衣衫和鞋子,遞給張凡,“給!”

“嘿嘿!謝謝啊!”張凡傻笑又來了,不過張凡也發現一個事情,雪兒心細,居然給自己帶了一身衣服。

“哼!想著給別人溫暖衣服,自己卻忘了,冷死你算了!”雪兒倒是承受了!

張凡找個灌木叢,穿了衣衫,繼續前進,走了半天,走到吳心三兄弟埋葬之地,二人揖首告別,看向那片深得不見底的森林,不同邊緣地帶的寧靜,這裡是整個森林的中心位置,嘈雜一片,各種妖獸咆哮,鳥獸飛鳴,異草遍地

“走吧,雪兒,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逃跑了!”說著,亮出了手中長劍,張凡也是抱著拼死的覺悟要去保護這個雪兒,一個會一直在自己身邊的人。

一人持劍,一身褐衣,後一女子,活潑可愛的蹦著,淹沒在森林的濃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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