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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如忽視了林夕兒錯愕的眼神,直接越過她來到了祖母跟前。
“祖母,如兒向你請安。”林晚如對老太太行了禮。
老太太笑容燦爛,拉著林晚如的手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慈愛的目光看的林晚有點尷尬,畢竟她對這個祖母沒有太多印象。
林晚如轉頭瞄了一眼林元兒,她的眼神落在林夕兒的身上。
似乎在詢問: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你的藥不管用?一萬個為什麼。
林沖看著林晚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感覺他這個女兒不像以前了。
“你是林府的長女,你不把我當母親,我能理解,可見到你爹爹總是要行禮的。”
吳氏剛在扶林夕兒,現在才抽出身懟林晚,還自以為抓住了把柄,開口卻是低聲下氣的。
林沖被吳氏一挑撥就怒聲道:“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見到我們都不打招呼,你看你兩個妹妹都比你懂事。”
本來在談話的老太太和林晚如都齊齊看向他們,林沖對上老太太的眼睛,立馬慫了。
吳氏見林沖這樣子,心裡暗罵著他,沒出息,天天就知道看老太太的臉色。
心裡是這麼想,嘴上卻說:“母親,你別怪老爺。”
“都是我的錯,沒好好教如兒,導致她現在見到父親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會。”
“要怪就怪我好了。”
吳氏裝作無辜的樣子,搞的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林沖讚賞的看了眼吳氏,她一向都是良善之人,一直溫溫柔柔的。
她心裡更加堅定選擇吳氏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母親,你不要再慣著她了,她眼裡沒有我這個父親,是該教訓一下了。”林沖立馬來了精神。
“那你是怎麼當父親的?如兒來了你不關心她,反倒對她一頓痛罵。”老太太替林晚如憤憤不平。
“她這麼多年以來你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嗎?她這麼小你就把她丟在那個寺廟,要不是有老住持照顧她,她早餓死了。”
林沖被老太太說的啞口無言,但他畢竟給了她生命啊!反正自己不虧欠她,他心安理得的很。
“如兒,你別恨祖母,我有派人找過你,但都沒找到,祖母對不起你。”老太太拍了拍林晚的手背解釋著。
老太太派人去找林晚如的人,有的在半路被土匪給殺了,有的去到了寺廟卻沒見到林晚如。
經過幾次波折都沒能接到她,老太太覺得很奇怪,但又沒有什麼證據,只好等到林相去接人。
林晚聽老太太這麼一說,思索了片刻,她記憶裡有次被迷暈了,醒來的時候在一個山洞裡。
她發現山洞裡還放了水,還有粗糧餅,外面還有狼叫聲,嚇的她只敢躲在山洞。
過了幾天月月和老主持才找到昏迷的林晚如。
整個寺廟只有老住持和月月關心她的死活,其他人都不在乎這個被遺棄的小女孩。
正是這幾天老太太派的人到了凌安寺,幾天都見不到林晚如,後來被人打發了。
“我知道了,祖母,可眼下還有其他事情。”林晚一開口林夕兒瞳孔猛的縮了一下。
林元兒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老太太愕然望著林晚如道:“如兒,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跟祖母說,祖母一定替你辦。”
她想了想,這個孫女才回來,從小到大性格都是這麼軟弱,被吳氏打罵也不吭聲。
自己是該好好為她做回主了,她之前怎麼這麼粗心大意,頓時老太太有些歉意。
林晚如點點頭說:“大家知道我的清風苑被燒了吧。”
大家一片譁然:“這大小姐是被燒糊塗了吧!這麼大的事情府裡上上下下的知道了。”
“就是,還用的著問我們嗎?”
林相看議論紛紛的眾人,不耐煩對林晚如道:“你又想幹嘛?”
頓時林晚神情黯然,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委屈巴巴的。
老太太瞪了眼林相,撫摸著林晚溫柔的問:“如兒,有什麼委屈,你儘管說。”
隨後她掃了一眼吳氏:“只要有我在,我看誰敢欺負你。”
林晚如換上悲傷的表情:“祖母,父親,有人想燒死我。”
“可憐我沒母親,孤苦伶仃的在凌安寺呆了這麼久,現在終於有祖母為我做主了。”
言下之意渣爹不靠譜,老太太不回來的話府裡都沒人幫她說話。
老太太驚恐了一瞬:“如兒,你說什麼?”
誰這麼大膽在府裡造次,如兒礙著她眼了嗎。
老太太思來想去就只有一種可能,她陰沉著臉看向了吳氏。
吳氏被老太太看的頭皮發麻,背後感覺涼颼颼的。
“你說有人要燒死你,你可是有證據,你見到那人了?”吳氏正要說話,林相就開了口。
是啊!就如老爺說的一樣,她又沒有證據,她憑什麼說是被人故意燒的。
吳氏道:“如兒,這種事情是需要證據的,你如果沒有證據就不要說了。”
“萬一弄錯了,我們丞相府會鬧笑話的,你別怪母親說話難聽,我都是為了丞相府。”
她現在是真正的當家主母了,要是林晚如識相一點,乖乖聽話,那自己也不會為難她的。
如果她繼續鬧下去,自己保證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林晚如聽到吳氏自稱母親,嫌惡的很。
“祖母,父親,我有證據。”林晚柔柔弱弱的說著。
“只是…”
“只是害怕吳姨娘不樂意。”她說話的時候瞟了眼吳氏,她聽到有證據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她也不願意叫吳氏為母親,所以特意說是吳姨娘,顯然老太太和林相都不在意。
只有吳氏氣的皺著眉頭。
老太太道:“她有什麼不樂意的,你只管說就是了。”
林相也好奇的看著林晚如,她之前明明那麼強勢,現在卻吞吞吐吐,柔柔弱弱的。
他一時摸不著頭腦,難道她跟她祖母比較親,所以把脆弱的一面都展示出來了。
也只能是這樣了,林相無奈的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個小女孩。
“嗯。”
林晚故作乖巧的模樣道:“十一抓到了一個可疑的人。”
十一是誰?抓的是誰?大家一下子摸不清頭腦了。
見大家疑惑的樣子,林晚繼續道:“十一是淮王的人,十分厲害,他一下子就抓到了放火燒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