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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懂嗎？這所學校時間軸上的某一段時間，被複制到深空來了。”鍾老四繼續說。
“我懂了！老實說你的表達能力真的很差，用遊戲來比喻的話，‘門’就是副本，學校是副本里的一個關卡，你的意思是這裡就是我們的出生點？”小周手舞足蹈地解釋著。
鍾老四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說的‘門’又是什麼？”
鍾老四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滄桑：“鬼知道是什麼，大傢伙告訴我那就叫門，它的外形也確實是個門。你只知道，每道門都有時間限制，時間一到門裡所有空間都會崩壞，在門崩壞前通關逃出去就能得到獎賞，這就是崩壞之地的‘遊戲規則’。”
小周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啊？你是說，這裡會消失嗎？”
“對啊，在崩壞來臨前，我們最好趕快離開，不然就在這死掉。”
江蘊卓和小周陷入沉默，正慢慢消化這龐大的資訊量。
江蘊卓緩緩開口：“像你這樣的人，有多少？現在在學校裡的，有多少？”
鍾老四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固定入口大多數都被大勢力佔領了，其他人只能從隨機入口獲得資源，像這種地方每一處都彌足珍貴，保不齊有多少來富貴險中求的。”
小周追問：“外面聽起來怎麼比學校裡還嚇人？”
鍾老四聳聳肩：“哈哈哈，某種程度上是的，但這裡沒多久就要崩塌了，你不能在這呆一輩子，說到底大家都是在拼命活著罷了。”
說完，他看向兩人：“怎麼樣，我免費告訴你們這麼多，之前的恩怨咱們一筆勾銷吧。”
小周點頭：“可以，但是你能告訴我們，怎麼出去嗎？”
鍾老四苦笑一聲：“出去？我剛來這裡就被騙了，老子自已還不知道呢，怎麼告訴你們。”
“這不巧了，我們有線索，你有經驗，咱們合作一起出去，怎麼樣？”小周微微一笑說道。
鍾老四眉頭一挑，似乎有些意外，但隨後他點了點頭：“也不是不行，但獎賞我要分大頭。”
小周挑了挑眉，問：“會有什麼獎賞？”
“你別管，我7，你們3，拒不還價，有誠意就來。”
小周略一思忖，點了點頭，道：“行。”
鍾老四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爽快，以表誠意，我告訴你們一個資訊，那女人臨走前，從這裡拿走一張圖書館的借書卡。”
“圖書館？她去圖書館幹什麼？”小周不解。
鍾老四搖了搖頭，說：“誰知道，不過那女人明顯是個老手，我感覺跟著她走，應該沒錯。”
“你不會騙我們吧？”小周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鍾老四瞪了小週一眼：“靠，騙你們老子是狗。”
一旁的江蘊卓問：“一般通關的方式是什麼？”
鍾老四沉思片刻，回答道：“不盡相同，不過總的來說都是從資訊中分析出空間形成的原因，要麼將‘因’解決了，要麼就從中找到出口。”
小周笑了笑，說：“學校形成的原因？不是教學嗎？不好意思，天才秒了。”
鍾老四無奈地對著江蘊卓說：“大哥，你小兄弟這症狀多久了？”
江蘊卓解釋道：“他開玩笑的。”
“我沒有啊。”小周笑道。
鍾老四嘆了口氣，說：“不跟你們鬧著玩了，快幫我解開。”
江蘊卓和小周對這人還是不能完全信任，於是只解開他身上的繩子，手依舊綁著。
鍾老四不滿地問：“手呢？”
小周搖了搖頭：“不行，手得綁著，等我們順利出去，就給你解開。”
“切，要不是我武器被那婆娘搶了，你以為這破繩子能困住老子？懶得跟你們兩個小屁孩計較。”鍾老四看著外面的月色，問：“現在幾點了？”
江蘊卓略一推測，道：“大概晚上9點多吧。”
“啊？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鍾老四大驚，補充道：“我進來的時候，顯示還有24小時崩壞，已經過了快16個小時，還剩下8個小時。”
“時間不多了，我們趕緊行動吧。”江蘊卓說。
鍾老四點了點頭：“找找還有沒有剩餘的圖書館借書卡。”
三人找了一會，也只找到1張被刮花的卡，一看就是被丟棄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告訴你個事，自從我們把身上的學生卡取下來，那些人就跟看不到我們一樣，或許我們可以直接溜進去。”小周對鍾老四說。
鍾老四不解：“那個女人也沒有戴著學生卡啊，為什麼要帶走借書卡？”
小周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先去圖書館，見機行事。”
夜色如墨，江蘊卓、何老四和小週三人手持著學校地圖，在幽暗的校園裡穿行。地圖上標記著圖書館的位置，三人穿過一片稀疏的樹林，樹葉在夜風中發出沙沙的動靜，聽起來像是有無數人躲在窺視著他們。
這座圖書館外殼由透明的玻璃構成，在夜晚，燈光透過圖書館的玻璃外牆折射出迷幻的光暈。
江蘊卓遠遠看到圖書館大廳電梯門口的閘機以及上面那句標語：刷卡上樓。
“我知道她為什麼要帶借書卡了，電梯需要刷卡。”
“喲，眼神真好。”鍾老四讚歎道，又說：“肉眼看不見我們，可是機器不一定。”
“那怎麼辦？我們去哪搞卡？”小周問。
鍾老四笑道：“還用問嗎？直接搶啊，就蹲這，來一個學生搶一個。”
“無冤無仇，這樣真的好嗎？”小周問。
“哎喲，我都說了，有紋身的才是人，那些東西都不是人，你同情他們幹嗎？”鍾老四他說著，還做了個“搶”的手勢。
“好吧。”
三人蹲守了一會，成功偷襲了3位學生，順利搶到2張借記卡，還順便把他們的校服和學生卡搶了。
鍾老四換上校服，那身青春洋溢的衣服在他身上顯得格外違和，有些滑稽。小周憋笑憋了半天。
三人別上學生卡，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圖書館。圖書館大廳明亮整潔，但他們的目光瞬間被那個在大廳一側整理書籍的圖書管理員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