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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韻輕聲地問著席莫,眼神充滿了關心:“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席莫擺擺手,“我不務正業著呢。”
肖韻皺起了眉頭,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假的?”
席莫張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就在這時,白禮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便插嘴打破了沉默:“也不算不務正業吧,說起來他也算是在創業。”
肖韻聽了這話,顯得有些驚訝,點點頭表示理解:“早說啊,有機會咱倆還能交流交流。”
席莫只是趕忙點了點頭,儘管如此,他的聲音略顯不自在:“其實也沒什麼好交流的,我現在的工作流程,其實挺簡單的。”
他用手輕輕搓了搓額頭,一副有些尷尬的樣子。
白禮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微微一笑,準備告辭了。
白禮站起身,微笑著向兩人揮了揮手:“二位慢慢聊,我這裡還有些緊急的事務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肖韻顯然沒有預料到他會這麼快離開,一臉驚詫地追問:“誒?白大哥,這麼快就要走?”
白禮整理了一下西裝,禮貌地點了點頭:“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就不多陪了。今天過去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希望席莫你可以忘記那天的不愉快。”
席莫被他這一番話說得有些心虛,他跟他做朋友也只是想看看白禮和程敏的後續。
他在心裡暗暗決定,這件事還是作罷吧,不然顯得他也太小氣了。
席莫想到這裡,稍微點了點頭,語氣雖然輕鬆卻隱含歉意:“白先生放心,我一定會把之前的不愉快給忘了的,讓今天成為新的開始。”
白禮對他的態度感到滿意,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回應道:“這樣最好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見。”
白禮先是微笑地對肖韻頷首示意,緩緩邁著步子向餐廳的出口走去。
他行至門口,揮手招呼了一下服務員,示意結賬。
就在門口即將離去的瞬間,席莫的聲音緊隨其後:“等等!”
“那個,白先生,之前那個喊你的學生,程敏,總之,你多小心吧,她可不是什麼善茬。”席莫語氣沉重,眼神裡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白禮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皺著眉頭追問:“你們之間有過節?”
席莫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吞吞吐吐地說:“總之是有那麼一件事……”
“放心,我對女人不感興趣。”白禮微笑著,不再追問,隨即散漫地揮了揮手作為道別。
他轉身朝著餐廳的門口走去,門外陽光正好,他的身影在推開門的一剎那拉長了,旋即消失在溫暖的午後裡。
肖韻起身穿起外套,輕輕拽了拽席莫衣袖,帶著幾分調侃道:“哎,小莫莫,我不在這幾年,你好像多了許多故事啊。”
席莫斜睨著她:“你莫哥我這些年中,可是遇到了不少曲折跌宕的故事,怎麼說嘛就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肖韻假裝驚訝地捂住嘴:“男人?戀愛都沒談過吧?頂多算個男孩……你的故事說來聽聽?”
席莫搖了搖頭,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故事,是要在合適的時候才能說的。”
肖韻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合適的時候?好吧,我等著看你什麼時候願意開金口。”
席莫只是輕輕一笑,眼神中有一絲說不出的意味:“故事多了,就變成了沉默。不過,也許哪天,你會聽到關於你莫哥我不為人知的一頁。”
肖韻輕輕嘆了口氣,眼神帶著幾分舊日的溫柔,邊往外走邊帶著幾分感慨地搖了搖頭:“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臭屁的小孩……”
席莫假裝被刺激到,嘴角微翹,快步追上她:“肖韻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明明比你大!叫莫哥!”
兩人邊走邊互相睨著,好似回到了無憂無慮的青蔥歲月。
肖韻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由得輕笑起來:“哼,大個幾天就在這得瑟,也不看看你那點出息。”
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之前我移民了,我還以為我們可能就這樣陌路了,再也找不到當年的那份親密無間了呢……”
席莫停下了腳步:“你這話說的,怎麼可能呢?”
肖韻看著席莫的臉,漸漸笑了,一時情緒泛起,步子慢了下來,回眸一笑:“算了,沒什麼……總之,我回來了!”
席莫走在前面,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直到注意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變得稀疏,這才意識到肖韻沒有跟上來。
他停下腳步,滿臉疑惑地轉過頭去,用手遮擋住刺眼的陽光:“肖韻,你怎麼了?”
肖韻輕輕地笑了,彷彿把困惑和決斷都藏進了笑聲裡。
她緩緩走到席莫身邊,兩個人的影子在陽光下拉得很長:“我在紐西蘭想了很久,無論我走到哪裡,我的心和未來都在這裡。”
席莫的臉上浮現出搞不清楚狀況的神情,他不解地撓了撓頭,眉頭緊鎖:“啊?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決定回國定居?”
肖韻仰頭望向席莫,滿臉都是複雜的情緒,嘴角卻不自覺地綻放出溫暖的笑容。
那笑如春日暖陽,溫暖而明媚。
雙唇微啟似乎還有更多的話語尚未訴說。
她的長髮如深海中飄動的藻類,在午後微弱的陽光照耀下,散發出柔和而淡淡的光澤,宛如一道靜謐流淌的河流,悄無聲息地鋪展在肩上。
為她平添幾分不著痕跡的風情。
“不是回國,是回到這裡。”
肖韻輕輕傾斜著頭,目光裡閃爍著一絲調皮,嘴角勾勒出溫暖的微笑,似是昔日的歡聲笑語再度迴盪。
她柔聲對席莫道:“你這些年過得怎樣?”
席莫的嘴角微微一扯,似乎有太多話想說,又彷彿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