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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沈家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門大派,一百年前以鑄劍起家,後來開山造府,廣收徒兒,而彼時沈家三位當家又一身精湛武藝,上門拜師的多了,沈家就慢慢發展起來。
再後來,沈家三位當家的後人個個出息,自在武林中歷練一番便能闖出名頭,沈家在江湖上的名聲越發顯赫,直到後來和豫州白家、中原五盟形成江湖中的三足鼎立之勢。
沈言旭站在沈府門口,深深注視著那塊燙金匾額。
江南沈府—寥寥數字,竟囊括了他在光明處的一生。
此時沈府大門關得嚴絲合縫,門外無人值守,他們要進去,連給他們通報的人都沒有。
“嗬嗬..沈言旭.嗬嗬.”白鬱琉忍不住道:“將才這裡本來是有人的。”
本來是有人的,看見沈言旭如看見了鬼一般,紛紛躲進了院子裡。
作者改文,此時他甚至不知道書裡會怎麼發展,現在的白鬱琉兩眼一抹黑,只能憑著他們的人設去猜測他們之後的行為。
然而書中對於沈府描述筆墨算不上多,當年沈言旭出走只因瞧不上他庶出所生,後來他的孃親被沈家大夫人下毒害死,沈老頭不願查明真相,這才有了後來的沈言旭離開沈府,加入魔教。
“小白,你拆過門嗎?”沈言旭忽而笑道。
白鬱琉忍不住去想書中所寫的那兩扇漆紅大門,銀環銅鎖十分精緻,只可惜馬上就要被毀了。
“嗬嗬..沒有…”
“為夫拆過,為夫拆過不少。”沈言旭掐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只不過今日我還是第一次拆沈家的門。”
只不過,他早就想拆了。
沈言旭的眼睛中帶著笑,可笑意卻並未達眼底。
他慢慢踱步到大門中央,看了又看那足有三米的高門,在這蘇州大街的中央處,顯得格外氣派。
“嗬嗬…阿..旭。”白鬱琉喚了他一聲:“小心點..憋⋯
嗬嗬….別受傷了。”
沈言旭爽朗大笑,這一次倒是真心的感到高興。
“好。”
他的話音剛說,手上便以內力結了掌風,足尖稍稍點在地上,他身邊猛然捲起一陣颶風,以他的衣袍裙角為中心向上聚攏,風中卷著石板路上的沙礫與枯葉,呈螺旋上升的形狀迅速擴大。
砰—
只聽得一陣滔天巨響,沈府門口激起漫天塵土,那兩扇漆紅大門被沈言旭的內力撐得四分五裂,轟然坍塌。
“來人啦,魔頭炸門啦!”“快來人快來人!”
“天,快去請老爺夫人!”
門內,激起一陣嘈雜呼喊聲,沈言旭透過塵土看著府內忙碌奔走的各個身影,不自覺地冷笑了聲。
白鬱琉扯了扯他的衣角:“阿旭。”
沈言旭順著垂手的方向去揉白鬱琉的腦袋,溫聲應他:“夫人嚇著了?”
嗬嗬…
白鬱琉扣著下顎猛地咳嗽,只覺得咽喉處不斷起伏,臉頰漲得通紅。
他躬著身子,咳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沈言旭拉過他的輪椅,在他背上輕撫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手,看了眼門內依舊日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場景:“我們進去吧。”
話剛落,才剛剛走了幾步,就瞧見門口堪堪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對夫妻。
男人身幾近一米八幾,面相威嚴,而女子較為嬌小,雖說臉上有些歲月痕跡,但依然壓不住她那種龐大的自信。
“你來做什麼!來找死嗎!”男子還未停下腳,卻是急不可耐地怒罵了起來:“你這畜生,禍害武林還不夠,現在還要回來禍害沈家!”
“畜生?”沈言旭咧嘴大笑,看像白鬱琉調皮地問他:
“美人兒,你說畜生的老爹,又是什麼東西?”
“那自然也是畜生。”白鬱琉十分配合,也跟著沈言旭大笑:“嗬嗬..咳咳..”
笑得過於猖狂,一口氣沒提上來,又是猛地咳了好幾聲。
沈言旭看著對面的男人,冷笑道:“聽見了嗎,畜生。”
“你..!”男人氣結,咬著牙咯咯作響:“滾!”
沈言旭並不理他,反而是直勾勾地看向男人身旁的女子,唇角噙著冷漠邪戾的笑意,看得人心底發麻。
白鬱琉扯了扯他的衣角:“嗬嗬你手下留情...”
人死了可就不好說了。
沈言旭轉頭看他,捏了捏他臉頰上並不多的肉,忍不住又啄了一口:“小白,我愛的就是你如此善良。”
白鬱琉:.…
來打架的,要不要這麼囂張啊。
沈言旭看向女子,薄唇輕啟:“大娘,好久不見啊,您身體還好嗎?”
他勾著殘忍可怖的笑,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
女子的雙眼中透露出驚恐的神色,她暗自恨恨地剜著沈言旭,眸色發紅,雙唇猛烈抖動。
“大娘,嗓子還沒治好麼?”沈言旭的眼中進出冷冽的寒意,讓人彷彿置身深淵寒潭:“當初給您下的毒也沒多重啊—都沒能要了您的命。”
多虧了他那畜生老爹醫治及時,否則這個女人早就死了千百遍。
“畜生!畜生!”沈宏良被他起得直跺腳,可到底也沒辦法,他們沈家的人,竟沒有一個可以鬥得過他。
“沈宏良,我今日開不殺人。”沈言旭看了對方一眼,神色淡漠疏離:“我來取一樣東西,取完就走。”
沈宏良愣住:“取什麼?”
沈府早在三年前就與沈言旭劃開界限,如今他還有什東西在沈府嗎?
難道取他的命?
“昭玉令。”沈言旭懶得於他對話,直言道:“給我昭玉令,今日我放過沈府一馬。”
沈宏良反應良久才回過神來,惡狠狠地叫罵他:“畜生!昭玉令豈是你能肖想,滾!”
昭玉令,是十年前貴妃娘娘賜給沈家的御賜金牌。
當初沈家么女兒嫁入皇宮,後來一朝得寵,便賞了這塊令牌—沈家人只需持這塊令牌,便可進宮與貴妃相聚。
只可惜江南路遠,離京城七八千里,沈家人從未進過一次宮。
後來貴妃敗落,沈家更是避之不及。
但沈宏良也不敢將昭玉令給這個魔頭,那可是欺君之罪!
“不願給麼?”沈言旭目光淡淡掃過對面一群人,嘴角勾著冷冷冷的笑容:“那便開始殺人吧,看要死多少人,老爹您才捨得交出東西。”
說完,也沒見著他身形移動,只是掌風微微一凜,站在最邊上的男子便猛然倒地,嘴角溢位濃腥地血,雙眼圓圓瞪著,似乎沒想到死得這樣輕而易舉。
白鬱琉再次拉了拉沈言旭的衣角,沈言旭轉過頭憐惜地看向他,溫聲軟語道:“哪裡不舒服嗎?”
白鬱琉搖頭:“你.嗬嗬….你得殺重要的人.”
只有死了重要的人,才能敲山震虎。
沈言旭面色一愣,像是沒想到對方能說出這樣的話,繼而開心的哈哈大笑。
捏著白鬱琉的臉親了又親,實在忍不住了,又去啄他的櫻唇,又是啃又是舔的,高興得很不能將他立刻給辦了!
沈家眾人:…..
“畜生!畜生!”沈宏良氣得腦門兒嗡嗡地叫。
眼前上演著活生生的親熱戲,對方還是被他綁架來的武林盟主,這畜生怎麼能做出如此不為人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