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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楊康混,不會喝酒肯定不行。
飯菜還沒做好,他就從老闆酒窖裡搬了一箱茅臺上來,配著冷盤直接開喝了。
“東哥這杯我敬禮,你可是我們兄弟的偶像!”一個平頭小子,拿著酒杯湊了過來。
我平日基本不喝酒,只偶爾陪朋友喝點,可面對別人的好意,又不好拒絕。
只好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一兩的白酒一口下肚,還沒緩過這口勁,第二個又端著酒杯來了。
“東哥我敬你,以後你可要多多關照。”
這些人‘東哥東哥’的叫著,我也不好拒絕。
連幹了幾杯,酒勁一下就上來了。
徐婉晴正帶著阮舒瑤試新衣服,出來就看到我喝的面紅耳赤,忙上前解圍:“向東,你過來一趟,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談談。”
有她出面,我正好趁機溜了。
進到房間徐婉晴倒了杯熱水塞我手裡:“喝點水,你傷還沒好還敢跟他們這麼喝,不要命了?”
雖然是責備的話,聽著卻讓人心頭一暖。
趁著酒勁,我笑著道:“還是婉晴你最關心我。”
或許聽著這話有些曖昧,徐婉晴皺了皺眉頭:“什麼婉晴,你得叫我姐,你喝了點貓尿不會連姐姐的便宜都想佔吧?”
我沒吭聲,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徐婉晴或許覺得這話有些重了,放緩了語氣:“我叫你進來,是想跟你說正事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你考慮好了嗎,願不願意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做事?”
“你覺得我該不該留下?”談到正事,我認真起來。
“當然。”
似乎怕我不相信,她又繼續說:“老闆十分賞識你,如果你抓住這次機會,相信很快就能出人頭地。”
我看著她沒說話,忽然發覺她似乎真的只是把我當弟弟。
這個發現讓我心裡其實並不好受,這一路走來,我原本以為我們的關係更進了一步,而現在又讓我不得不接受現實。
她說的也對,我們兩個是什麼身份,我們之間的差距如皓月和螢火。
一句‘弟弟’,不過就是為了劃清我們之間的界限。
我想,我已經懂她的意思了。
徐婉晴被我盯得難受,精緻的臉蛋微微有些泛紅:“我也希望你能留下,回到國內你什麼也做不了,這裡更適合你的發展。”
“一會兒老闆可能會來,我希望你別浪費這個機會。”
她說完起身離開了房間,獨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考慮。
也許她說的是對的吧。
回國我又能幹什麼,我那些案底一旦被翻出來,可能下半輩子都只有在牢裡了。
何況楊波他們還被關著,還有趙夢……
想到此處,我打定了主意翻身坐起,起身往外走去。
“向東,還不趕緊過來,大夥兒正等著你呢!”我剛下樓,楊康就招呼上了。
“來,喝。”
我特意看了坐在一旁的徐婉晴一眼,拿起杯子又接著跟他們喝上了。
今晚這氣氛,想不喝醉都難。
我一杯接一杯,徐婉晴在旁看著想勸,張了張嘴又沉默下來。
或許我的轉變,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由始至終我都沒怎麼跟她說過話。
阿花將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端上桌,最後也被拉上桌,在大夥兒起鬨聲中著喝了兩杯。
這氣氛到了,就算來條狗,不給灌醉也別想下桌。
連徐婉晴也逃不過毒手,被楊康拉著灌了好些酒。
大家喝的正開心,門開了,蔣文生帶著幾個人進來,見此場面也忍不住打趣道:“喲,挺熱鬧嘛,看樣子我今天是來晚了……”
“老闆。”
康哥這幫小弟見到老闆,就像老鼠見著貓,連忙起身。
剛才一個個喝的得意忘形,但在蔣文生面前卻不敢造次。
“行了都坐,今天難得大家如此高興,不用太拘謹了。”
蔣文生來到左邊,有人趕忙把椅子讓給了他。
他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徐婉晴拿了個乾淨酒杯,幫他把酒滿上。
蔣文生端起杯子,看向我:“這一杯先慶祝你身體康復。”
我剛坐下又忙站起身,雙手端著酒杯:“謝謝老闆。”
蔣文生一口喝下,亮了亮杯底:“快坐,以後我們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麼客氣。”
我其實還有個事想求他幫忙,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蔣文生已經端起酒杯跟其他人喝上了,還別說,蔣文生比起那個彭四海,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絲毫沒有因為身份的差距,就看低這些小弟。
杯來盞去,蔣文生很快就頂不住了,主動告饒:“我這老頭子可喝不過你們年輕人,待會兒我還有事要去辦,就喝到這兒吧,你們繼續喝。”
蔣文生確實很忙,只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準備起身離開。
見他要走,我不想放過這機會,忙起身說:“老闆……”
“嗯,你還有什麼事嗎?”蔣文生停下腳步。
我鼓起勇氣說:“是這樣,我有幾個很好的朋友,他們還被關在詐騙園,我想請您幫我救救他們……”
這個要求或許有些過分,但以蔣文生的肚量,還是有可能會答應。
我想道。
現場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蔣文生,想看看他會如何回答。
在不少人眼中,我這要求有些得寸進尺,不知好歹了。
蔣文生笑笑,沒有一口回絕,也沒答應。
就這麼笑而不語的看著我。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時,他才不疾不徐的說道:“劉向東你幫我做事,就是我蔣文生兄弟,我救你那是應該。
可你說的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要救他們,不是該你自己想辦法嗎?”
說完,他也不等我說話,轉身就走了。
等到蔣文生的車子去遠,楊康用胳膊肘捅了捅還在發愣的我,用開玩笑的語氣道:“你小子有點得寸進尺了昂,老闆什麼身份,難道為了你那幾個兄弟,你想讓老闆去求彭四海放人?”
我知道這麼做有些衝動了,不管怎樣,我也只能試試。
這下看來是沒戲了。
現在仔細一想,無論蔣文生還是楊康講的也沒錯。
我替蔣文生做事,他花兩百萬換回我一條命,因為我是他的人。
而楊波他們跟蔣文生非親非故,而且又是在彭四海手裡。
換成我是蔣文生,這要求我也沒法答應。
怪我太草率了,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這樣看來要救楊波他們,還是隻能靠我自己。
楊康看出我還在鬱悶,拍了拍我的肩頭站起身說:“今天這麼高興的日子,光喝酒怎麼行,走,出去找點樂子,康哥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