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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了崗亭，繼續自己的工作。
偶爾回頭看去，休息室的窗戶燈一直亮著，持續到快下班時，汪海和他的走狗才大搖大擺離開了夜總會。
休息室的門敞開著，不著寸縷的96號就躺在那裡，像是一尊藝術品，任憑過路的人觀賞。
我和林超經過此處，看到這一幕，我脫下外套走了進去。
旁邊一個正瞧熱鬧的服務員出聲提醒道：“四哥走之前打過招呼，誰都不許幫她。”
我沒搭理，將衣服蓋在她遍佈傷痕的身上，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林超說得對，以我現在的身份，就算幫她，其實也是在害她。
汪海知道後只會變本加厲折磨這可憐的女人。
今晚我給阿花說了一聲，沒有回老闆的別墅，請她照看著舒瑤。
我和林超去了賓館和楊波他們擠一個被窩，並告訴他們，明天上班的訊息。
林超也沒閒著，四處打聽我交代的事。
第二天上班，大夥兒收拾收拾，跟著我去了夜總會報到。
休息室裡已經沒了96號的身影，只聽人說，汪海把她帶到地下室去了。
那是一個讓大家都十分忌諱的地方，所以都不願多談，總之被帶下去的人，都會吃盡各種苦頭，有些人受不了瘋了。
就算撐著被放了出來，最後多半也要大病一場。
林超也沒去過，所以不清楚下面的具體情況，只是道聽途說。
“這96號多半是毀了，可惜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姑娘……”他帶著點遺憾的說道。
我們找到陳長舉，他見我帶來的這幫人都是年輕棒小夥，自然十分開心。
當場就拍板把他們全留下，現在就帶去辦理入職。
有老陳這句擔保，我總算放下心。
安排他們入職只是我的第一步，要想獲得老闆的重視，當保安只怕這輩子都不會被他正眼看一眼。
很快陳波他們領到了工作服，也算正式員工了，有專門的宿舍，還包兩餐，以後就不用住賓館了，能節約一筆不小的開支。
老陳這人很好說話，只要別給他惹麻煩，他也懶得管我們。
反正當保安都是混日子，過一天是一天，誰沒事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倒也給了我們相當大的自由。
晚上，林超拿著電話過來找到我，說買子彈的事，有著落了。
賣家是個癮君子，外號老鼠，平日專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不知從哪兒搞到一批武器彈藥，正四處尋找買家。
事不宜遲，這傢伙說不定三瓜兩棗就賣給別人了，得搶在其他人前面才行。
我給老陳請了假，讓劉強替我守著崗亭。
我和林超直接開車過去，來到林超跟他約定的老街，街角路邊隨處可見穿著暴露年紀不小的站街女，還有癮君子蹲在牆角，旁若無人往自己胳膊注射著什麼，一邊地上還有被人拋棄的空針管。
“小心自己的錢包，這邊小偷也特別多。”
林超對這裡比較熟悉，下車後不忘提醒我一句。
我們來到一條巷子口，裡面黑漆漆的一片，那手電光往裡照了照，箱子兩邊擺滿了廢棄物，幾隻大老鼠沿著牆角飛快的跑過。
“人呢？”我問。
“不知道啊，可能有事耽擱了，我們進去等會兒他吧。”林超回答道。
選在這種地方交易倒是十分隱秘，不容易被木圖的人抓到。
我也沒多想，和林超走進巷子。
可這‘老鼠’像是對時間沒什麼觀念，這一等就半個小時，林超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我們不會被他耍了吧？”我叼著香菸問。
林超搖頭，不是很肯定：“……應該不會吧。”
剛說完，就見三個身影從巷子對面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
林超眯眼瞅著對面那個矮瘦子一會兒，才鬆了口氣說：“是他沒錯。”
老鼠叼著牙籤來到我們跟前站定：“錢帶來了嗎？”
我一拍脹鼓鼓的褲兜：“我們要的東西了？”
“去，給他們看看。”
老鼠說著，帶著兩人走了過來。
我們要的東西就藏在旁邊這堆垃圾下面。
就在我們轉頭看向這堆垃圾時，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了我和林超的胸口上。
“刀子沒眼，別亂動，不然在你們身上扎兩個窟窿可別怪我。”老鼠邪笑著威脅道。
“你特麼這是什麼意思？”林超還有些懵，說好談買賣，怎麼一見面就動刀了。
我倒是回過味來，人家這是做的無本買賣，得知林超要買傢伙，隨便編了一個幌子就把我們給騙來了。
我們還傻乎乎的以為，對方真有本事搞到我們要的東西。
癮君子的話，果然一個字都不能信。
“兄弟別怪我，你漏財了，我不搶，別人也不會放過你。”
老鼠還不忘給自己開脫。
見同夥拿刀控制住了我們，他才大模大樣走上前，把手伸向我裝著錢的褲兜。
裡面足足五萬塊，用報紙包裹著，當他把錢掏出來，開啟報紙，眼神一下就亮了。
“嘿，我們發財了。”這筆錢想來夠他揮霍幾日，難免有些激動。
兩個同夥也下意識把視線投向他手裡這疊錢上。
這些可是我拿命換來的錢，豈能讓這幾個癮君子給搶去。
就在他們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的瞬間，我突然動手，一把抓著這人握刀的手腕，鋒利的刀尖還是在我衣服上劃破一條口子。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一個頭槌砸在他腦門子上。
咣！
這一下我用足了全力，別說對方，連我腦門都在嗡嗡直響。
這人怪叫一聲，腳下往後趔趄，我已經搶過他手裡的尖刀，轉手捅入旁邊這人的腰間。
噗嗤……
只一刀就讓此人喪失了反抗的能力，等我再拔出刀，追上被我頭槌撞暈著小子。
不理他的慘叫，對著他身上就是一頓亂扎。
從我動手到現在，也就五六秒，老鼠自以為吃定我們了，結果他帶來的兩個幫手轉瞬就倒在了血泊中，生死不明。
這人沒有一點義氣，見勢不妙，居然拋下同夥拿著錢轉身就跑。
他這瘦骨嶙峋的身段，哪跑得過林超，沒跑出十米，就被林超從背後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