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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那清冷的陽光終於,在地球轉過身的那一刻,跨越一點五億公里來到了這間房子的窗戶。
房間乾淨整潔,清晨安謐的氛圍縈繞在床邊。
今天的獨孤淵依然是六點半起床,他手上的手錶顯示他昨夜的睡眠質量一如既往。
“極差。”
獨孤淵關掉冒著紅光閃著警告的智慧手錶,起床,穿衣,疊被,洗漱。
完成一切後,他穿過客廳,進入了另外一間臥室。
清冷的床,未動過的被褥,無聲的告訴他,昨夜無人歸來。
沉默著看了一會,他便關上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今天的材料力學的學習。
依然是折磨的一天,他在這片知識的苦海里苦苦掙扎。
來這座島已經快要三個月了,獨孤淵的母親在這段時間裡幾乎每天都徹夜不歸。
而獨孤淵也折磨了自己兩個月。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區別,無非是換個地方做同樣的事。
腦海中那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沒有這方面的才能,我只希望你過的開心就好。”
大富大貴,權利巔峰,至高學術,過得開心。
哪一個更困難呢?
繼續吧,今天至少要把這一章啃下來。
叮鈴鈴鈴
電話來了。
“兒砸!有件事拜託你一下,幫咱接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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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處是全軍事區最安全的地方,保鏢的作用不大,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機密等級很高,我建議你確定一下他的資訊等級。”
楊卿確定了,獨孤淵這孩子說話的風格確實不太討喜,冷冰冰的像是天然帶著刀子。
你看,旁邊的小張同志聽到了,剛燃起的鬥志又熄了。像是一隻淋了大雨的小隻鳥類,耷拉著淋溼的羽毛。
而尷尬的是,要是知道小張是女生,就會覺得她這副樣子會激起人的保護欲。
楊卿只覺得她好娘炮。
“沒事的,沒事的。在門外待著也可以保護我。”
唉,娘炮真麻煩。
好不容易勸服了小張,讓她在門外好好的待著,楊卿終於和獨孤淵進入了地球上智商濃度最高的地方。
“兒砸!!!”
剛一進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性身影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衝了過來,抱住獨孤淵,狠狠地朝著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但獨孤淵面無表情的推開了她,未卜先知地防住了她的“吧唧”,對著楊卿介紹道:“張大山,我媽,主攻材料力學和數學。”
楊卿這才有機會看清這個女人的樣子。
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五,算上高跟鞋接近一米八,身穿大一號的白大褂。
楊卿覺得這個女人的氣質用一句話可以概括——“姐是大美女!!!”
自信,且張揚。
就是這個名字張大山是真名嗎?不是特殊行動裡的代號嗎?
“你就是楊卿吧?你好,我是張大山!獨孤淵的養母。希望你的到來能讓我們解決一部分疑惑。”
楊卿心裡的草泥馬奔騰不能,盡力的控制自己面部的表情,但還是忍不住狠狠抽動了幾下。
“你你好,我叫楊卿。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張大山聽了,豪邁地說道:“哦?哪個學校的,我說不定認識你們校長!跟我說說,以後寫論文發文章我罩著你!”
站在她旁邊的獨孤淵扯了扯她,小聲的說了一句:“他,和你想的不一樣。”
說罷,他走到楊卿身旁,附耳說道:“抱歉,以我母親的程度,她很難理解你的學校的存在。”
是的,楊卿的大學是走了狗屎運,擦著線考上的,在天朝最末流的大學。而張大山的人生軌跡,相對於大部分普通人而言,說是浮在天上也不為過。按照正常的發展,她所能接觸到的地方,楊卿一輩子也望不到。
張大山雖然對兒子的話很疑惑,但還是坦然接受了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這一事實,說了兩句抱歉,就扯著楊卿往她的實驗室走去。
“雖然不知道你是哪所學校的人傑,但是能解釋清楚這座島上的相關現象,背後的科學體系一定和現有的所有的科學體系相互平行,這些天我想這個想的快瘋了!一套完全的!新的!我之前從未接觸過的新體系!”
“你們應該有相關配套的理論甚至文獻吧!帶來了嗎?快拿來給我看一下我的實驗室裡幾乎所有常規器材都有!快!”
不知道為什麼,楊卿看到她,彷彿看到了那個留守在本部的彭楠楠。看到了獨屬於她們這種人的掙扎和苦痛。
“抱歉,沒有什麼體系,理論,文獻。”
“?”張大山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它只是單純的存在,它不需要迎合任何理論,任何體系。它的存在就是對科學的褻瀆,我無法在這點上寬慰你,很抱歉,我也僅僅是知道他的現象,而不能解釋他。”
“如果我的到來,曾給你希望的話,我對這,不切實際的希望抱歉。”
張大山聽罷,愣在原地好一會。
張大山愣住了,喃喃道:“什麼東西怎麼”
突然,她笑了出來:“瑪德,我就知道,我都解不出來的東西,怎麼會有人唉,算了。”
“所以,面對著這個‘世界的新希望’,我所幻想的,新的道路,根本不存在。我能做的,只是這樣而已嘛。”
張大山垂著頭,低迷的說道:“有點累人。”
楊卿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眼前這個剛剛還意氣風發,現在卻像個時運不濟的女文青的女人。頓時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正這時候,獨孤淵走了過來,拍了拍張大山的肩膀,對楊卿說道:“那你來能幹什麼呢?”
雖然楊卿早早的領教了這小孩說話的火藥味,但現在還是覺得有點被冒犯到。
“我可以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植物,果實,動物或者別的什麼東西的效果全都”
張大山抬起頭,不急不緩的說道:“這沒有意義。”
“只是簡單的實驗歸納總結就可以得到的東西罷了,我們這麼一大幫子人只有在剛開始走了一點彎路,早在半個月前,這座島上的任何東西對我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秘密了。你如果只是這樣的話”
那你沒有用。
楊卿感覺她的後半句像是用心靈感應傳到他的腦子裡的,雖然沒有說出來,但精神傷害很高。半個月前就對啊,哪怕在遭受堪比重塑世界觀的打擊以後,他們依然是這個星球上,最聰明,最具有實踐能力的一群人。不過是區區反直覺的奇妙現象的總結而已,在島上的這些時間裡,他們恐怕早已將這些效果測試得滾瓜爛熟了吧。
楊卿趕忙說道:“我還知道所有秘境的位置!秘境裡有很神奇的各種寶物!都是有戰略價值的”
剛說完,楊卿又覺得奇怪,該不會這群神通廣大的白大褂連這個都搞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剩了吧?
他緊張的看向張大山,想要捕捉她臉上的反應。
只見張大山臉上的神情赫然是迷茫。
是的,迷茫。就好像沒聽清楚楊卿說什麼一樣的迷茫。
楊卿還以為是自己口齒不清,於是準備再說一遍。
“我是說秘”
滴!!!!滴!!!!
一陣刺耳強烈的警報聲響起打斷了楊卿,警報燈紅色的光籠罩了原本白色的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