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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楚遙看著季瑾琛遞來的資料，挑了挑眉。
“十年前，他被確診了重度精神分裂、妄想症等多種精神病，被他女兒送入了帝都安定醫院。”季瑾琛說道。
楚遙翻到資料的最後一頁，上面附著秦伍的近照——一個乾瘦的小老頭，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病員服，他雙目呆滯，半張著嘴。
這怎麼可能是一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設下五行生祭陣、鎖魂陣、噬魂陣，還能楚遙隔空鬥法的風水師？
別說施展風水陣法了，他連生活自理都困難！
“難道是我們找錯方向了？”楚遙思索著她得到的線索——“五爺”、秦伍、蘇綺羅描述中臃腫的胖子、辰門的最後一任掌門路晴雪……
這些人的身份相差很大，絕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偽裝而成。
“這麼多年來，秦伍一直被關在安定醫院裡。他病的很重，發起瘋來幾個護士都按不住他，所以給他上了拘束服。”季瑾琛緩緩說道，“我讓人查了安定醫院的監控，整個七月和八月，他都沒有離開過安定醫院。”
“不過，”季瑾琛話鋒一轉，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說的那個‘五爺’，不是秦伍的伍，而是武術的武？”
“武術的武？”楚遙一下就想到了武明達和武開濟。
這也太巧了，她今天剛給賀佩蘭看完風水，這邊季瑾琛就查到了他倆？
“嗯，我聯絡了凌局長，他說最近發現了啟明會的活動場所。”季瑾琛拿出一個隨身碟，插在了他的膝上型電腦上，熟練地開啟了一個資料夾。
裡面是一份加密文件，季瑾琛輸入了凌風給他的密碼後，一份關於“天煕俱樂部”的介紹彈了出來。
“這裡就是啟明會門徒經常出入的一個據點，他們進行交易也是在這裡。”季瑾琛解釋道，“而註冊這傢俱樂部時用的是一個外國人的身份，凌局長追蹤了一年，發現這個外國人曾經在帝都做過一位富豪的秘書。”
季瑾琛翻到了下一頁，說道：“這位富豪姓武，他發家的生意不太乾淨，曾經追隨他的小弟頗多，所以人家都叫他‘武爺’。”
楚遙眸色微深，這個人她可再熟悉不過了，剛剛還在照片中見過。
武明達，天煕俱樂部真正的老闆。
資料裡記錄的武明達體格臃腫，看上去比賀佩蘭給的照片上還要老好幾分，倒是很符合蘇綺羅的描述。
今天發生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巧合，彷彿有人親手為楚遙鋪好了復仇的路。
只是這路上有沒有奪命的陷阱，那就難說了。
“凌局長那邊怎麼說，武明達真的和啟明會有聯絡？”楚遙沉聲問道。
就算武明達不是“五爺”，他也和啟明會脫不了關係。
“目前還不清楚，這個武明達已經去國外出差一個多月了。”季瑾琛搖了搖頭，說道，“他訂了今天返航的飛機，特情局那邊會派人調查他，看他最近有沒有異動。”
“異動？”楚遙冷冷一笑，說道，“麻煩給凌局長帶句話，武明達已經死了。現在假扮他的人是他弟弟，武開濟。”
季瑾琛有些詫異，楚遙已經見過武明達，而且還知道他已經死了？
但他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轉眼就到了週一。
雖然不能在軍訓基地裡進行軍訓了，但是學校給大一新生安排了新的任務——學習軍體拳。
每個院系還要出一個節目，在週五的軍訓總結大會上表演。
楚遙所在的經濟管理學院最後選定的節目是群舞，以身高為標準，在每個班選了五名男生和五名女生。
很不幸，身材修長的白寧樂就被選中了。
而楚遙因為要在軍訓總結大會上進行演講，被輔導員特批不用參加表演節目。
“遙遙，我真羨慕你，我每天又要學軍體拳，又要練舞，累死了……”白寧樂抱怨著，“那個舞蹈老師嫌這嫌那，說我們身體硬，說我們卡不上拍子，可我們本來就不是專業的啊！”
楚遙同情地遞上了一杯奶茶，安慰她道：“至少最後有一個學分拿，你就當為了學分，堅持一下吧。”
“唉，那要全校排名前五才能拿到學分呢。”白寧樂吸了一大口奶茶，說道，“不說了這個了。你有關注咱們學校的表白牆嗎？”
“表白牆？”楚遙搖了搖頭，她很少用社交軟體。
“對呀，就是這個，鄭勝男、慕藝婷她們都關注了。”白寧樂開啟手機，點進表白牆的空間，說道，“這上面有好多好玩的東西，你加這個企鵝號就行。”
“我沒有企鵝號。”楚遙淡然地說道。
“不是吧，遙遙？”白寧樂大驚，“這世界上還有人沒有企鵝號？你上中學的時候不玩企鵝空間的嗎？那收菜呢？飛車呢？炫舞呢？”
見楚遙一臉茫然地搖著頭，白寧樂嘆了一口氣，幫她註冊了一個企鵝號，新增上了表白牆的好友。
“我知道你沉迷學習，無法自拔。不過你偶爾也要放鬆一下嘛，看看八卦什麼的。”白寧樂惆悵地說道，“我繼續去排練了，拜拜。”
“嗯，再見。”
楚遙開啟了表白牆的空間，裡面很多都是一些“尋物啟事”、“撈人”之類的。
不過向下翻了翻，竟然有好幾條和她有關的內容，其中有一條還附上了她的照片。
表白牆：牆牆投稿，海底撈這位大一的小姐姐，軍訓時遇到的，顏值堪比神仙姐姐[圖片][圖片][圖片]。
楚遙點開了照片，模糊得像用座機拍的一樣，是從軍訓基地返校那天被拍到的。
海底撈，她和白寧樂前不久吃過，可是什麼叫海底撈她？
楚遙一臉茫然，要說她在現代生活中唯一不適應的一個地方，那就是網際網路了。
下面的評論區也很熱鬧，大部分人誇讚她的顏值高，這一級的級花非她莫屬，一些人說這照片畫素不行，看不出來真實的顏值。
當然，評論區裡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林深時見鹿：呃，不會有人不知道她身上的瓜吧？？？公然逃軍訓三天，輔導員一句話沒說，妥妥在學校有後臺呀，又來表白牆炒熱度了？
五花柚：真的假的，嗚嗚嗚，這麼漂亮的小姐姐，可惜了。
發呆的貓：有實錘嗎，就說人家有瓜，我看是嫉妒小姐姐的美貌吧。
林深時見鹿：不信你們自已去打聽，經管系國經貿一班楚遙，經管系應該都知道吧？
默然：純路人，有一說一，感覺不如我們盈盈小公舉。走過路過了解一下，天才美少女，舞蹈系最高分入校，人美心善，多才多藝。
百事檸樂：謝邀，本人楚遙室友，軍訓前三天沒去是有原因的，大家軍訓總結大會就知道了。造謠人別檸檬了，不如專心學習。
看到這個明顯是白寧樂的賬號為自已辯護，楚遙微微一笑。
她從來不在意別人如何評價自已，因為清者自清，時間會證明一切。
不過，不在意是一回事，楚遙可還沒有聖母到放過詆譭自已的人。
畢竟，在楚遙的世界觀裡，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她又往下翻了翻，表白牆裡還有一些關於帝都大學的靈異傳說，引起了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