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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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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後。

「洛」·黴市的第三舊執區。

雨,淅淅瀝瀝。舊時代紅磚構建的一座座居民屋,屹立至今。

由於是舊執區,沒人會管這裡的死活,雖然現在是白夜,但還是很少有人敢出來閒逛。

也正是因為今天是雨天,外面幾乎沒有行人,住在五樓樓頂的住戶才敢開啟窗來透透氣。

房間裡,老舊的液晶電視中閃爍著影象:“下面插播一條緊急快訊:近日舊城區內出現一名墮落者遊蕩,請生活在舊城區的各家各戶關好門窗,如有人敲門,請提高警惕,看清來人後,再確定是否開門。”

廚房裡一位中年婦女在忙碌著,她從冰箱冷凍室裡取出一個錫白色的真空包裝,放入水中解凍,包裝上印著幾個大字「速凍蔬菜」。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女人從案板上抄起菜刀,來到了門口怯生生的詢問:“誰!誰在門外,我勸你別亂來,我有槍。”

“麗娟,是我。”一箇中年男人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

女人先是緩慢開了一條縫,隨後看清男人的模樣後,這才趕忙開啟了門:“老餘!你怎麼來了,快~快進來。”

女人將男人請進了屋。

進屋後男人褪去身上黃色的雨衣,掛到了門邊,他的手上還拎著兩條不大的草魚。

“給,麗娟,這是我今天剛釣的。”

女人看到兩條巴掌大的草魚,顯然有些生氣:“老餘!你怎麼又去釣魚了,你在奧彪的地盤上偷釣,萬一被逮到,那可怎麼辦。”

“瞧你說的麗娟,我叫老餘我不釣魚,嗐!沒事,我機靈著呢,保證沒被發現。”

“你…下次不許了啊…”女人假裝生氣的說。

“好好好,再說我這魚又不是給你掉的,是給我家小玲掉的,小玲呢,我都好久沒見了。”

“你就貧吧你。小玲在臥室睡覺呢,你別把她吵醒了。”女人嘴上雖然說著但是臉上卻掛上了笑容。

男人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揉成一團的紅色塑膠袋,緩慢展開,取出一沓錢,小心的塞到了熟睡女孩的枕頭底下,隨後假裝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房間。

來到廚房,見女人正在打理新釣上來的魚,他靠在門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女人將於的內臟和血漬全部剔除乾淨後丟進了垃圾桶,轉身低頭的一瞬間瞥見了門邊站著的老餘。

一抹笑容在女人的臉上暈染開來:“你怎麼不進來,站在門口乾嘛。”

男人這才緩緩的走了進來:“沒事,只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最近廠子裡比較忙,天天加班。”

“你呀!也別太辛苦了,身體要緊。”

男人笑了笑:“有你這句話叫就是叫我去死也值了。”

女人聽到連忙打斷:“啊呸呸呸~說什麼呢你,你再說中午可就不給你吃魚了。”

“別呀~別嘛~麗娟~”男人學著小女生那套拽著女人的圍裙。

女人一陣難受,伸手就朝著男人的胳膊打去:“臭老餘~臭老餘~讓你噁心我~”

男人也不去擋,反而一臉享受。

可是女人打著打著忽然停住了手,臉上的情緒開始湧現。

“怎麼了麗娟,是不是我惹你生氣。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男人伸出手就要往自己的臉上打去。

結果被女人一把拉住,還沒等男人說話,女人一把擁入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懷裡,眼角逐漸泛起了淚花,略帶些哽咽的說到:“謝謝你老餘!謝謝你給了我們母女的一切,要不是你,我們可能早就餓死在那個冬天了。”

男人僵在空中的手無處安放,猶豫了好一會才將女人摟住安撫到:“沒事~沒事麗娟,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老餘有你們娘倆,這輩子也知足了。”

“媽~”忽然女孩的聲音傳來,二人連忙撒開,有些尷尬。

“小玲,你怎麼起床了,你腿腳不便,快回去睡下,彆著涼了。”

此時的男人用手撓了撓頭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小玲~別涼著了。”說著就想要去攙扶。

“媽~老餘叔~我不想再躺了,我的腰有些疼,想起來活動活動。”

此時的女孩,正拿著一根木棍杵在地上。

淺藍色的修身牛仔褲下卻只剩下了一條腿。女孩長的很漂亮,烏黑亮麗的頭髮,精緻的臉龐,深黑色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格外楚楚動人。

老餘上前將女孩攙扶到客廳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旁邊,給自己和女孩各倒了一杯水。

“小玲啊,你放心,只要你老餘叔我再努努力,保證明年,你的仿生義肢就能拿下。”

男人自顧自的喝著,女孩的眉宇之間卻皺到了一起:“不,餘叔,我不想要什麼義肢,你沒有必要為我做這些的。”

男人看出了女孩的擔憂,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小玲,你不用心疼你老餘叔我,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們娘倆過上好日子的。到時候我們還要一起去看紅海呢不是。”

客廳裡二人閒聊著,顯然兩個都不是什麼擅長說話的人,聊了兩句,氣氛略顯尷尬。

老餘隻好找著話題聊,他們看起來,似乎很熟,但又似乎不太熟。

女孩只知道老餘叔對她們有恩,媽媽也似乎很喜歡這個男人,的確男人對自己很好,遠要比自己以前的那個酒鬼父親要好上千倍萬倍。

又過了一會麗娟從廚房裡端了一碗奶白色的魚湯走了出來:“你們兩個洗洗手,準備吃飯。”

“好嘞~”男人似乎很高興,他從裡屋的熱水瓶裡倒出熱水進了一個瓷盆裡,端到了女孩身邊,女孩腿腳不便,所以他就這樣端著給女孩洗手。

“謝謝。”女孩客氣的說道。

“小玲啊~以後不許說謝謝,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的女兒了,說謝謝多生分啊。”男人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女孩點了點頭。二人洗漱完畢,一回頭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

女人也忙活完坐了下來:“大家快吃吧,快嚐嚐味道怎麼樣。”

桌子上擺著一盤水焯青菜,一大碗魚湯和一盤酸辣土豆絲,男人夾起盤子裡金黃色的土豆絲放到了嘴裡,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嗯~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麗娟和小玲看到這一幕,也被逗笑了。

男人看到母女二人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

“話說娟兒,這土豆可是稀缺貨,你從哪弄的。”

“這個呀,是前年的事了,當時我在蔬菜工廠裡做打包員,公司發的年終福利,一直沒捨得吃放冰箱裡凍著。”

“看來啊我今天真的真的是有口福了。”

咣噹~忽然一陣聲響從隔壁傳來,打破了屋子裡溫馨的氛圍,像是門被人踹開的聲音。

老餘瞬間警覺了起來,來到門邊瑕開一條縫往外看,只見隔壁不遠處正有一夥凶神惡煞的人在尋找著什麼,老餘認出了那個為首的男人,連忙關上了門,回頭看向眾人:“不好,是奧彪。”

說著一把將女孩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往廚房走去:“快,麗娟拉開下面的櫃子。”

女人照做,男人一把將女孩塞了進去:“你待在這裡不管發生什麼,千萬別出來,否則我死不瞑目。”

男人一把關上了櫃子的門,幽暗的房間裡,女孩開始緊張了起來。

“現在該怎麼辦?”麗娟急切的問。

老餘回答:“他是衝著我來的,你也藏起來。”說著男人一把將女人拉到了臥室裡,開啟櫃子的門,又將女人推了進去。

哐~就在這時屋子的門被踹開了,老餘連忙關上了櫃子的門,假裝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哪個兔崽子敢踹老子的門。”

來人是個滿身橫肉的的中年人,身邊還站著四五個小弟,也是個個肌肉強悍。

此時奧彪的手裡正拿著之前老餘掛在門上的黃色雨衣,一步一碩的走到了餐桌旁,一把拉開了桌子旁的椅子坐了上去。

隨後又將雨衣搭在了另一個椅子上,看向桌子上的飯菜和魚湯。

“喲~吃的挺豐盛啊。”說著奧彪端起桌子上的魚湯就喝了一口:“嘖嘖嘖~還真是鮮美啊~”

老餘頓時感覺有點不妙,因為他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擺著兩碗雜糧飯,由於老餘來的太突然,麗娟事先準備的飯不夠,所以她將自己的那份給了老餘。

果不其然,奧彪發現了端倪:“喲一家人在吃飯呢,怎麼沒見到你老婆呢。”隨後奧彪對小弟使了個眼神,小弟也是心領神會,其中三個人朝著臥室走去。

這時老餘開始有些焦急,他知道自己剛才就是從臥室出來的,再者麗娟藏的也根本不算隱秘,這下下去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媽的,和他們拼了。

三人剛從自己身邊走過,老餘瞬間暴起發難,一腳向著其中一個小弟的腰踹去,那個小弟始料未及,硬生生捱了這麼一腳,栽倒在地。

老餘還想接著出手,可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雙手已經被剩下兩個小弟給控制住了。

老餘惡狠狠的看向坐在桌子上漫不經心吃著菜的奧彪:“你媽的,有種放開老子和老子單挑啊。”

奧彪沒有說話還是自顧自的吃著菜。

很快,一個女人就被兩個壯漢從臥室裡給押了出來。

這時奧彪才停下手裡的動作,他將筷子輕輕的扣在桌子上,挪了下位置,翹起二郎腿半躺著看向老餘,戲謔的說道:“我說老餘啊老餘,你怎麼就這麼糊塗,現在安全水源這麼稀缺,這魚也是你能吃的嗎。”

“呸~你們這群土匪強盜~那本來就是老子的魚塘,老子拿自己家的魚天經地義。”

“哈哈哈~”奧彪笑了出來又瞬間沉下臉來:“看來你還是沒有長記性,前幾次你偷魚我都既往不咎,放了你一條生路,可是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權威,那可就不要怪我兄弟我心狠手辣了。”

“你奶奶的,奧彪,你是男人嗎,是男人你就和我一對一單練。”

奧彪冷冷的看了老餘一眼:“好呀!你可不要後悔。你們兩個把他放開。”

“是!”

就在小弟放開老餘的瞬間,嘭嘭兩聲槍聲響起,老餘直接栽倒在地,他的兩條雙腿被子彈擊中:“WCNM!奧彪!你大爺的…”聲音有些顫抖。

漸漸的劇痛感逐漸加重,即使老餘的身體還算硬朗,但也撐不住這種創傷,冷汗不知不覺已經打溼了背脊。

“哈哈哈~你罵的可真難聽啊,聽好了老餘,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天殺的,你儘管來,我老餘要是說一個不字,我跟你信…”

“哦~是嗎。你們兩個把那個女人給我放到桌子上來。”

“是!”兩個壯漢直接將女人架起,朝著桌子走去,此時的女人害怕極了,顫抖的說到:“老餘救我~老餘…”

還沒等女人說完,其中一個壯漢直接一把將桌子上的飯菜掃到了地上,隨後二人直接將女人按到了桌子上,按住了手腳。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我錯了~我錯了,你叫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不要傷害她。”此時的老餘態度不再強硬,似乎這個女人正是他的軟肋。

“可惜了老餘…你說晚了,已經擺在餐桌上的的食物哪有不吃的道理。”奧彪戲謔的說著,另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女人的內衣裡。

女人極力的反抗著,可卻毫無作用,很快不甘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女人放棄了掙扎,現在的她猶如一具死屍一般任人擺佈。

過了一會兒男人停下了動作,意猶未盡的提上了褲子:“走吧,兄弟們,把她們帶上,回營地交差。”

此時躲在廚房裡的小玲,瑟瑟發抖,她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兩雙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已經掛滿了淚水。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聲音漸漸的消失了,她十分的害怕不敢出去。

又過了一會,見是真的沒動靜了,這才緩緩從裡面爬出來,此時的她腿腳早已麻木,就這樣艱難的爬行。

來到了客廳,只見滿地的魚湯飯菜,還有母親的衣服。

藉著門框站起,桌子上的血跡和地上的血跡映入眼簾,不好的感覺傳來,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在這個城市她無依無靠,自己還是半個廢人,自己又能靠誰,難到就要這樣妥協嗎,不,絕不!

耳邊母親和老餘叔的慘叫聲歷歷在耳,瘋狂的啃食撕咬著她的靈魂。

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悲傷哭了起來。

昏暗的房間中,女孩蜷縮在地上,周圍一片狼藉。老舊的液晶電視,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螢幕上沒有影象,傳出來嗤嗤啦啦的響聲。

“下面插播一條緊急快訊:近日舊城區內出現一名墮落者遊蕩,請生活在舊城區的各家各戶關好門窗,如有人敲門,請提高警惕,看清來人後,再確定是否開門。”忽然電視機恢復了訊號,女孩知道這是免費電視時間段到了。

忽然墮落者三個字勾起了女孩的回憶:

清晨,母親騎著一輛老舊的三輪腳踏車載著小玲去往醫院換藥,路過一個全是由鋼鐵搭建的廢棄天橋下時,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一動不動的靠在牆邊睡覺,男人的懷裡似乎還揣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

小玲實在好奇:“媽~你看那個人好奇怪~這麼早站在哪裡幹嘛。”

麗娟順著小玲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陣心慌,反而加快了腿上的動作。

小玲感覺很納悶:“媽~怎麼了媽。”

“丫頭,別瞎指,那是墮落者,收錢殺人的人。”

“殺手?”

“不完全是,他們可要比殺手危險的多,殺手頂多是收錢辦事,而他們是想殺誰就殺誰……”

想到這裡小玲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要去找那個墮落者。

拿起自己之前的棍子撐著來到了臥室,從櫃子裡拿出母親的錢罐,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裡面全是母親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積蓄,數了數大概3200貝拉。

這些顯然還不夠,她又來到了自己的床邊,自己也是有些零花錢的,掀開床墊,從底下又掏出了300塊錢。

現在已經有了3500塊錢了,可是小玲總感覺這錢似乎還不夠,那這可怎麼辦呢。

就在她一籌莫展時,眼神無意間瞟見了自己的枕頭底下的一抹紅,拜託,拜託一定得是錢。

小玲一把掀開枕頭,果然裡面躺著一沓鈔票,連忙拿起來數一數,竟然有一萬貝拉。

她連忙拿著錢,又從廚房裡翻出了一個塑膠袋,將錢塞了進去,揣進了胸口的口袋,隨後就向著門外一瘸一拐的加快走去。

雨越下越大,她走的很急,甚至沒拿一把傘,沒穿一件雨衣。

沿著這條坑坑窪窪的柏油路艱難的向前,就在這時,起風了,周圍變得更加嘈雜。

似乎風和雨合起夥來捉弄著這個女孩,它們無情的嘲笑著,譏諷著。

女孩承受不住,雨水摻雜著淚水順著女孩的臉頰滑落,像一雙溫暖的手撫摸著女孩的臉,似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它還在乎這個女孩的死活。

淚水滴落,也隨著女孩的心墜入谷底。

艱難的向前,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個鋼鐵建築出現在了女孩的眼前,她知道自己做到了。

於是更加拼命的挪動著腳步,女孩的心裡不斷的祈禱著,一定要在,一定要在。

果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眼中,女孩快速上前。

男人靠在鋼鐵建造的牆上,沒有睜眼,便知道有人來了還沒等女孩開口,男人的嘴中冷漠的飄出一個字“滾!”

女孩並沒有聽男人的話,反而是跪了下來:“我有錢,我求你幫我殺個人。”

男人依然緊閉雙眼,盡是冷漠:“你認錯了,我不是墮落者。”

“你不是墮落者…你為什麼不是墮落者…你怎麼可以不是。”女孩的聲音很小,其中還摻雜著無盡的絕望。

聽到這裡男人這才睜開眼睛,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孩:“我為什麼要是墮落者,趕快滾!不然我就殺了你。”說著那人抽出自己抱在懷裡的劍指向地上的女孩。

女孩被嚇的顯然不輕,手裡敞開的鈔票,一不小心被風吹到了地上。

大風四起,鈔票被吹的到處都是,女孩驚慌失措的去撿,可是風太大,鈔票被吹的到處都是,場面逐漸失控。

男人冷冷的背過身來,不再去看。

“你真的不打算去幫她嗎。”

“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好人還少嗎,在找到元核之前,我要儘量與她們保持距離,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她們的。”

漸漸的狂風中,只剩下了狂風的聲音,女孩的抽泣聲消失了,易千有些擔心,最終實在沒忍住轉過了頭,只見大雨中女孩失去了動靜,倒在了地上。

唉~一口濁氣吐出,易千搖了搖頭,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即使自己不殺她,在這暴雨寒風中她也會因此丟了性命,易千從鋼鐵橋洞下走了出去,希望這次會是個例外。

走出橋洞的瞬間,雨點像是遇到了什麼屏障,全部從旁邊滑開,這是易千刷出來的避障效果。

二號的聲音響起:“這技能總算是讓你玩明白了。”

易千冷哼了一聲:“哼— 還不是跟你學的。”

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了女孩身邊,將她扶著坐了起來:“喂,你沒事吧…喂…”

女孩仍舊沒有反應,易千伸出手來搭在女孩的額頭上,只感覺女孩的頭非常的燙,再摸向女孩的手,冰冰涼涼,還是先把她先帶離這裡再說吧。

易千背起女孩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周圍的雨宣告明很大,但自己卻感覺很溫暖,自己這是死了嗎,迷迷糊糊中女孩睜開了眼睛,只見眼前的畫面晃動,她忽然意識到有人正揹著自己前進,瞬間清醒,慌亂之中她胡亂的用手拍打著易千。

“別亂動,除非你想自己下來走。”易千的聲音傳來,女孩這才反應過來,是那個男人。

女孩不再動彈,緊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支支吾吾的開口:“我的母親和老餘叔被奧彪給抓了,你可以幫我把他們救回來嗎…哦,我這裡有…錢”

女孩摸向胸口的口袋,沒有?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錢已經被風搶走了。

漸漸的女孩又哭泣了起來。

易千隻感覺一陣頭疼:“別哭了,姑奶奶,我不要錢還不行嗎。”

易千的話雖然冷漠但女孩聽著卻格外的安心,等等他不要錢,那他要什麼,該不會是自己吧,女孩本想掙扎,可是想到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咬了咬牙,在心裡默默接受了這個條件。

想到這裡女孩有些膽怯的試探性伸出手來,摟住了易千的脖子,她就這樣緊緊的靠在易千的背後,說實話這裡真的很溫暖。

漸漸的她才意識到明明風雨的聲音很大,卻沒見得風和雨落到自己的身上。

她好奇的抬頭向上望去,這一看不要緊,只見所有的雨滴在自己的頭頂都盡數彈開,女孩驚訝的叫出了聲。

“姑奶奶,你又怎麼了。”

“你…你是人是鬼。”

“是鬼,要想不被我吃掉,你就別一驚一乍的。”

很快易千就到了自己的家,這是個廢棄的小別墅,經過易千重新裝修後,倒是有模有樣。

來到家裡易千將女人放到自己的大床上:“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救你的親人,衣櫃裡是我的衣服,你就將就一下,總比穿溼的好,要洗澡的話,衛生間裡有熱水。”

交代完這些易千直接開車出了門。

女孩還是第一次體驗到被呵護的感覺,她竟然感到了一絲慶幸。

女孩又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的想法實在是太可怕了,緊接著擔心和害怕,又衝上了頭頂。

她擔心自己的母親和餘叔,又害怕這次會因此失去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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